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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拍卖会暗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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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蹊抚平西装袖口的褶皱时，锁骨下的微型定位器正在发烫。他对着电梯镜面调整蓝宝石领针，余光扫过角落的清洁工——那人推车底层藏着盖革计数器，是谢家的人。
"沈先生，请出示邀请函。"侍应生托着纯银验票盘，目光在他颈间游移。那是条陨石项链，嵌着伪造的钚元素同位素。
电子钟显示19:59，沈言蹊将鎏金请柬按在虹膜扫描仪上。三年前苏富比秋拍的教训让他学会，要进黑市拍卖会，得先骗过放射性检测。
"验证通过，尊享区A01。"机械女声响起刹那，他听到蓝牙耳机里传来电流杂音。谢云深低沉的俄语混着枪械组装声："别碰三号展品，那枚婚戒会要你命。"
水晶吊灯突然熄灭。沈言蹊借着黑暗旋开领针，微型激光切开防弹玻璃展柜。他要找的东西在七号展厅，那尊失传的拜占庭圣母像眼里，藏着实验室的密钥芯片。
紫色射灯骤然亮起，拍卖师的声音像浸了蜜的刀刃："接下来是特别环节，神秘卖家提供的——『荆棘之吻』。"
沈言蹊的指尖陷进掌心。展台缓缓升起的铂金婚戒，与他手环上的纹路完全一致。这是母亲坠海前戴着的遗物，怎么会出现在黑市？
"起拍价，三亿。"拍卖师掀开天鹅绒罩布，戒圈内侧的俄文编号刺痛他的视网膜——X-117，与谢云深诊所档案柜里的病历号相同。
"五亿。"他举牌时尾音不稳。二楼包厢传来熟悉的玫瑰香，谢云深倚着镀金栏杆微笑："十亿。"
竞拍牌在掌心折断。沈言蹊突然看懂戒托的镂空结构——那是微型注射器，填充着沈家实验室特制的腺体催化剂。父亲竟用母亲的遗物做杀人凶器。
"二十亿。"他解开袖扣露出荆棘手环，这是给潜伏特工的暗号。场外传来直升机轰鸣，十二个红点同时锁定谢云深的太阳穴。
拍卖师突然抽搐倒地，紫色射灯变成血红。防爆玻璃从天而降，将宾客分割成困兽。沈言蹊撞开展厅侧门时，听见谢云深用摩斯密码敲击话筒："别碰通风管道。"
安全通道弥漫着甜腻的杏仁味。沈言蹊屏息抽出领带里的解毒剂，却被人从身后夺走注射器。谢云深的白西装溅满血迹，玫瑰怀表链缠着半截断指。
"你果然冲着密钥来。"他将沈言蹊抵在消防栓上，怀表盖折射出圣母像眼里的激光阵列，"芯片早就被我替换了，现在那里面装着足够炸平三个街区的CL-20炸药。"
沈言蹊屈膝顶向对方腹部，却被枪口抵住后腰。谢云深咬开他的衬衫纽扣，犬齿擦过锁骨下的定位器："国际刑警的接应车队在三个街区外，你猜是他们快，还是我的引爆器快？"
警报声吞没心跳。沈言蹊突然勾住他的领带，将人拽进电梯井："那就赌赌看，是你的炸药快——"钢丝手套摩擦缆绳溅起火星，"还是当年克格勃教你的逃生术快。"
他们在下坠中接吻。谢云深撬开他齿关渡来解毒丸，指尖划过喉结时启动磁吸装置。电梯厢在头顶三米处炸成火球，气浪推着他们坠向地下金库。
"密码是你的生日。"谢云深捂住他流血的手臂，在视网膜扫描仪输入19980217。沈言蹊浑身发冷，这个日期应该早在七年前就随着维也纳的爆炸消失了。
钛合金门开启的瞬间，沈言蹊的瞳孔里倒映出成排的冷冻舱。每个舱体内都悬浮着与他面容相似的青年，后颈腺体处插着荆棘状导管。
"沈家的克隆体仓库。"谢云深擦燃磷火棒，火光惊醒了最近舱体的实验体，"你父亲创造了一整支军队，用来替代不听话的儿子。"
沈言蹊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克隆人额角的刺青是俄文"替换品"，而他的真实身份，此刻在金库尽头的保险柜里——那里供奉着枚染血的钢琴键，刻着德文"白蔷薇"。
爆炸声再次逼近。谢云深突然割破手掌，将血抹在钢琴键上。暗格弹出一支密封的肾上腺素，标签写着"X-117最终版"。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他将针剂抵在沈言蹊跳动的颈动脉，"注射这个想起一切，或者跟我从排污管逃走——但外面有二十个克隆体正在苏醒。"
沈言蹊折断针管扎进对方肩膀。谢云深错愕的眼神中，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的条形码："真遗憾，你赌错了。"
钢化玻璃轰然炸裂。克隆人军团撞开金库大门的刹那，沈言蹊按下手环的自毁程序。谢云深在最后一秒将他扑进下水道，身后腾起的蘑菇云吞没了半个街区。
浊流中漂浮着烧焦的玫瑰花瓣。沈言蹊在窒息前被渡了口气，听见谢云深在水下轻笑："条款追加第四条——禁止在婚约存续期自毁。"
他们浮出水面时，霓虹灯牌正显示谢氏医疗的巨幅广告。沈言蹊吐出呛进肺里的污水，突然发现谢云深颈侧的KGB纹身在渗血。那串数字在霓虹下显现出隐藏笔画——0923变成了梵文"轮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