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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腺体禁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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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蹊在第三次尝试撬开电子镣铐时，嗅到了通风管里的玫瑰香。
这是他们躲进地下实验室的第七小时，谢云深正用手术刀剥离他后颈的皮肤。液晶屏上跳动的辐射值让警报器每隔十分钟嘶鸣一次，像垂死秃鹫的哀嚎。
"你父亲比我想象的还疯。"谢云深的呼吸喷在裸露的腺体上，那里嵌着颗米粒大的金属球，"居然在亲子嗣腺体里埋锎-252中子源。"
手术钳突然夹住颤动的神经束，沈言蹊的惨叫被防毒面具滤成闷哼。他透过解剖镜看见自己腺体深处的情况——银色球体表面布满沈氏实验室的荆棘图腾，六根铂丝连接着中枢神经。
"别用激光。"他挣动锁链，腕间淤青渗出细密血珠，"那东西连着我的记忆区......"
话音未落，谢云深已经按下红宝石切割仪。蓝光刺入腺体的刹那，沈言蹊的瞳孔泛起数据流般的绿光。他看见十二岁的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父亲正将芯片插入他枕骨："X-117计划启动。"
"找到了！"谢云深突然钳出条寄生神经，末端粘着微型胶囊，"你父亲用纳米虫锁住了海马体，难怪你记不起维也纳的事。"
防爆门传来撞击声。沈言蹊反手扣住谢云深的手腕，发现对方静脉里游动着同样的金属光斑："原来你也是实验体？"
液晶屏突然爆出火花。谢云深扯开衬衫，心脏位置浮现出生物识别屏，上面跳动着两人的生命体征："从你签婚约那刻起，我们的新陈代谢就绑定了。"
撞击声变成等离子切割的嗡鸣。沈言蹊翻身滚下手术台，扯断的输液管喷出淡绿色溶剂。他在药剂柜的镜面倒影里瞥见惊人一幕——谢云深后背浮现出电子纹身，正是克隆体仓库里的俄文"替换品"。
"小心！"
钢化玻璃轰然炸裂。五个瞳孔发灰的克隆体破窗而入，他们后颈插着相同的荆棘导管，腺体处伸出激光发射器。
谢云深甩出手术刀钉住领头者的眉心，转身将沈言蹊推进铅防护舱："中子源还有两分钟临界，不想变成辐射源就......"
沈言蹊突然咬住他的喉结。犬齿刺破皮肤的瞬间，谢云深听见自己颈动脉传来机械运转声——那颗伪装成喉结的微型胶囊正在溶解，释放出七年前的记忆数据流。
克隆体的血溅在观察窗上。沈言蹊在纷乱的记忆碎片里看见谢云深另一副模样：维也纳金色大厅的灯光下，穿燕尾服的少年将玫瑰塞进他琴谱，指尖残留着硝烟味。
"原来是你......"他摸到对方后腰的旧伤疤，形状与拍卖会那晚的弹痕重合，"七年前往我钢琴里装炸弹的......"
谢云深突然吻住他。这个吻带着铁锈味和辐射灼烧的疼痛，沈言蹊尝到记忆胶囊的苦味在舌尖化开。防辐射服在撕扯中破裂，克隆体的激光束擦着耳际射入墙壁。
倒计时归零的刹那，谢云深扯出他腺体里的中子源掷向克隆体。炫目蓝光中，沈言蹊看见对方胸口浮现全息投影——那是自己蜷缩在维也纳巷尾的监控画面，日期显示爆炸案前夜。
冲击波掀翻整个实验室。他们在坍缩的防空洞里下坠，谢云深用身体护住他头颅时，沈言蹊听见机械脊椎断裂的脆响。
"为什么......"坠落声吞没了质问。浑浊的水流漫过鼻腔时，沈言蹊摸到谢云深后颈的接口——与克隆体一模一样的USB-C型端口，边缘烙着KGB-0923的原始编码。
防水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黑暗。沈言蹊浮出水面时，谢云深正用匕首挑开自己的腕动脉，淡金色血液里游动着纳米机器人："喝下去，能暂时抵抗辐射病。"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沈言蹊攥住他残破的衣领，电子纹身在淤青下闪烁，"沈家的克隆人？克格勃的生化武器？还是......"
谢云深突然将他按进污水。上方传来探测器的嗡鸣，沈父的声音通过扩音器震荡水面："乖孩子，把117号实验体交出来，爸爸让你做真正的继承人。"
沈言蹊的瞳孔收缩。他在水下睁开眼，看见谢云深胸口浮现的电子屏显示着两人交织的生命体征——此刻他的心率正在疯狂攀升，而谢云深的心电图趋于直线。
"记住......"谢云深用唇语传递最后的密码，"白蔷薇的密钥是......你的初潮日期......"
麻醉剂刺入颈侧。沈言蹊在意识模糊前咬破舌尖，用血在对方锁骨处刻下残缺的摩斯密码。这是他最后的筹码：沈氏实验室的GPS坐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