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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血色奏鸣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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辐射能量涌入腺体的刹那，沈言蹊的耳畔炸开《月光奏鸣曲》的第三乐章。
十六岁的自己正在金色大厅演奏，琴凳下的C4炸药倒计时还剩47秒。这个记忆场景他重温过134次，但今夜有所不同——观众席第三排坐着穿克格勃制服的谢云深。
"停！"现实中的沈言蹊撞翻实验台，培养液浸透绷带。公海实验室的警报器在头顶嘶鸣，而他正被量子纠缠拉入时空裂隙。
维也纳·2016年平安夜
少年沈言蹊的指尖在琴键上颤抖。后颈腺体突然爆发的灼痛让降B调滑向诡谲的升F，台下观众开始骚动。他瞥见镜面墙倒影里，穿燕尾服的男人正将玫瑰塞进琴谱。
"别回头。"俄语警告混着硝烟味擦过耳际，"你父亲在琴箱装了中子源，等会跟着我数到三......"
爆炸冲击波掀翻穹顶吊灯。沈言蹊被扑倒在三角钢琴下，谢云深的后背插满水晶碎片。记忆在此刻出现全新分支——曾经的空白区浮现细节：谢云深用怀表切断引线，表盘显示的是2023年日期。
"时空悖论......"现实中的沈言蹊在实验室挣扎起身，量子监测仪发出刺耳鸣叫。他的视网膜浮现双重影像：十六岁的自己正被年长的谢云深保护，而现世的谢云深正在时空裂隙消散。
现世实验室
沈言蹊扯断神经接驳线，淡金色血液从鼻腔涌出。谢云深残留的机械脊椎悬浮在粒子对撞机上方，全息日志正在播放被篡改的记忆：
"2016年12月24日，实验体X-117初代表现出时空感应天赋。建议进行量子纠缠植入......"
警报器突然静音。沈言蹊的虹膜解锁了加密档案，画面里十二岁的谢云深被绑在手术台上，沈父将腺体催化剂注入他枕骨："从今天起，你是白蔷薇计划的守门人。"
"原来你也是......"沈言蹊的虎口浮现玫瑰刺青，与谢云深的一模一样。量子纠缠器发出嗡鸣，他的意识再次被拖入时空漩涡。
维也纳·时空夹缝
成年的沈言蹊看见两个谢云深在搏斗。年轻的克格勃特工将炸弹替换成催眠瓦斯，而来自2023年的谢云深正在改写电路板。
"快带他走！"2023年的谢云深胸口渗出血花，"时空法则要修正了......"
少年沈言蹊被推出安全通道。他回头刹那，看见两个谢云深在爆炸中量子融合，年长者的机械脊椎刺穿年轻者的心脏。
现世实验室
沈言蹊在剧痛中苏醒，量子钟显示他在时空裂隙滞留了7分07秒。谢云深的机械脊椎化作玫瑰状结晶，正在重塑人体轮廓。
"你终于明白了。"半透明的谢云深抚摸他颈侧刺青，"我们是被困在莫比乌斯环里的量子态，每次相遇都在创造新的世界线。"
沈言蹊扯开实验服，胸口浮现与谢云深相同的心跳频率："所以七年前救我的......"
"既是现在的我，也是过去的我。"谢云深将玫瑰结晶按进他腺体，"你父亲想用时空悖论制造永生，而我们是他最成功的失败品。"
防辐射门突然融化。沈父举着电磁炮现身，身后是三百个瞳孔发灰的克隆体："乖孩子，把量子核心交给爸爸。"
沈言蹊突然笑了。他按下谢云深留下的怀表，金色表盘折射出七年前的月光："您难道没发现，这些克隆体都缺了段基因链？"
克隆体们集体跪倒，胸腔能源核心喷射蓝光。沈言蹊在强光中扯碎实验日志，泛黄的纸页显示着惊人真相——所有克隆体的基因样本都来自谢云深1995年的冷冻精子。
"惊喜吗父亲？"他将玫瑰结晶刺入心脏，"您创造的从来不是我的克隆体......"
"而是我们的孩子。"
量子风暴席卷实验室。沈言蹊在意识消散前看见谢云深完全实体化，机械脊椎缠绕着DNA双螺旋光链。克隆体们化作星尘融入风暴眼，在时空中写下新的因果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