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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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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野盯着陆拙不敢眨眼，总是忧虑陆拙要跑，看到陆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又担忧。
他有些纠结。
再次被叫来的医生在隔壁房间里暂时住下，初步的诊断大约会发烧，怕顾泽野不会处理，又找了他的同事与他换班。
陆拙肢体上出现了冻伤，回暖之后开始发肿，他睡梦中并不安稳，似乎在做梦，也可能只是因为难受。
后半夜的时候，陆拙发起了烧，打的吊瓶引起了他激烈的皱眉，医生判断大约是有胃溃疡，再次建议全身检查，温度也没有之前那样高，便将药水撤了，用退烧贴了。
顾泽野没什么能插手的地方，他坐在沙发上，偶尔给陆拙喂些水，其余时候，都在处理昨日落下的琐事。
在他的记忆里，陆拙并不是讳疾忌医的人，也做不出大冬天不计后果乱蹿的事情。
一来，自己生病的时候他找药找得比谁都勤快。
二来，陆拙受不了干冷，冬天裹得比谁都厚，总是叮嘱着他穿衣服。
顾泽野不论如何也不想把陆拙做出这些事情归结与他只是不想要见自己，见自己没有什么用处，他处理了方才出去没有完成的公司事物，凌晨四点的时候，顾泽野有些熬不动了，给陆拙沾了水，把房间门反锁了，躲到阳台去抽烟。
烟没有抽完，秦颂打电话过来，说节目大概没问题，试探问他陆拙还来吗。
顾泽野没回答，他想了一会儿，觉得让陆拙参加节目，实在是太有陆拙逃跑的风险。
秦颂在电话那头也没有敢打扰他，但半晌没有声音，他有些犹豫：“顾哥，要我说，陆哥之前也没特别对不起你什么，感觉，你也挺喜欢他的，这个…找替身是不是有点怪啊。”
顾泽野没听他说话，敷衍嗯了一声。
秦颂大喜：“是吧，咱再怎么样，也不能祸害个无关人员啊。”
顾泽野张了张嘴，疲惫道：“那就是陆拙。”
秦颂没敢接话茬：“那他还参加节目吗，要把镜头剪掉吗。”
顾泽野道：“把项目书和他的合同发来我看看，先保留他的素材，剪两版，他的镜头都不要太多。”
秦颂项目书给的很快，合同给的是一整个压缩包：“如果他真的愿意表现出陆哥的天赋的话，参加这个节目，应该就只有获得曝光度了，后面接的资源，也配不上起他的实力，对他而言并不是很好的。那你有结果了再给我打电话吧，先剪两版。”
顾泽野向他说谢谢。
秦颂哎了两声挂电话：“没事啊，你不还帮我摆平了这事吗。”
顾泽野点开项目书，大致读了只觉得这个项目书十分适合圈钱，他想了想，登录了曹瑞那个号，把项目书发了过去。
陆拙为自己审过合同，规划过来路，看了这份文件，该怎么做他肯定比自己清楚。
因为他催促的原因，在天将亮时，另一份文档也发了过来，是有关陆拙的。
警局加上陆拙没有打车，他已经有所猜测了，实际情况也与他预料的大差不差，农村，赌债，骗粉丝钱，坏情况拉满了。
陆拙运气确实不好，不管哪一次都不好。
他肯定是不会同自己借钱的，大约也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帮助。
那他要怎么办呢。
顾泽野又忧愁起来。
顾泽野没想出方法，陆拙高烧退了，医生看了冻伤情况，换完药之后离开了，顾泽野订的粥热了两三回，分不清自己是想要陆拙醒来还是继续睡着。
但陆拙总是要醒的，顾泽野最后热了一次粥，殷勤地把碗端过去，陆拙没什么反应，接了，也没看他，很安静地吃。
陆拙沉默的时候，威慑力还是很大的，哪怕这副皮囊不如他之前的凛冽和瘦削，也可能是顾泽野本身心虚的原因。
顾泽野没敢说话。
陆拙装模作样喝了小半碗粥，才想出来不至于冷场的话语，将碗放到一边，温声道：“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要冻死在路上了。我看日期，上次叙旧已过去大半月了，你近些日子有发生什么吗。”
顾泽野被他谢得头皮发麻，又听他问话，看起来神色很好的样子，他勒起来，一时间不知道是让他先不谢，还是先说自己，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没事呀没事。我最近，没发生什么，哦、我需要处理一些公司事情了，还有参加了这个节目。陆哥，我们还是像之前那样相处对吧，我是追求你的朋友。”
陆拙心里冷淡甚至有些疲惫，然他面色欢愉：“我大约是喜欢你的，我们可以直接做情侣。”
他这句话说的全然真，大约是被冻透了，他逐渐开始理解顾泽野的反常。
顾泽野十分小孩心性，大约是自己与他分手让自己像是得不到的玩具，就像每次闹别扭，自己真的冷脸了，顾泽野也会来哄他，但不妨碍顾泽野下次仍然再犯那样。大约是自己自杀让他觉得自己可怜，就像他对待小猫小狗一样。
他自己会厌烦的，在此之前自己充当好他泛滥好奇和同情心的承载物就好了。不这样能怎么样呢，顾泽野不会听自己的，他总不能真的寻死觅活，那太不负责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