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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我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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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英语竞赛的考场设在省会大学的综合楼，红砖建筑爬满常春藤，门口拉着警戒线，各校带队老师举着牌子清点人数。
故浅川站在树荫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袋里的护身符，低头翻看最后的笔记。沈默言站在他旁边，阳光透过树叶间隙落在他睫毛上，镀了一层细碎的金边。
"紧张？"沈默言突然问。
"还行。"故浅川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就是有点饿了。"
沈默言从书包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剥开包装纸递到他嘴边。故浅川低头咬住，舌尖不经意蹭过对方指尖，沈默言手指微微一蜷，收回时在他下巴上轻轻刮了一下。
"别玩了。"沈默言声音很低，"专心比赛。"
故浅川叼着巧克力笑："考完去吃烧烤？"
"嗯。"
"加辣。"
"随你。"
广播响起入场提示，人群开始缓慢移动。沈默言把准考证递给他，指尖在他掌心短暂地停留了一秒："听力注意转折词。"
故浅川捏了捏他的手指："知道啦，年级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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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里空调开得很低，故浅川搓了搓手臂，低头填涂准考证号。卷子发下来的那一刻，他听见周围一片轻微的抽气声——今年的题比往年难。
听力最后一段材料语速飞快，他攥着笔，在选项旁做了个标记。阅读C篇生词连篇，他反复读了三遍才抓住关键句。余光瞥见右前方的沈默言，那人坐姿笔挺，钢笔在答题卡上划出流畅的轨迹，侧脸在冷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故浅川低头继续写，把沈默言教的高级句式全用上了。
作文题目是"The Price of Success"，他笔尖顿了顿，想起备赛这一个月——沈默言凌晨三点还在给他整理错题，他困得趴在桌上睡着，醒来时身上总披着对方的外套；他背不进去单词的时候，沈默言就捏着他的后颈，一遍遍陪他重复，直到他发音标准为止。
他写下最后一段：
"Success isn’t just about winning. It’s about the people who stand with you when you’re still nobody."
交卷时，窗外突然下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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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两人去了学校后街的烧烤摊。
雨后的空气带着潮湿的草木香，塑料棚下烟雾缭绕，隔壁桌几个男生正划拳喝酒，声音吵得震耳欲聋。故浅川咬着羊肉串，辣得直灌冰可乐，沈默言抽了张纸巾递给他："慢点吃，不急。"
"饿死了。"故浅川含混不清地说，"考试消耗脑细胞。"
沈默言把自己那串没加辣的递给他："别吃太多刺激的，你胃不好。"
故浅川撇嘴，但还是接过来咬了一口。沈默言看着他，突然问："暑假有什么安排？"
"嗯？"故浅川一愣，"还没想好，可能……在家躺平？"
沈默言沉默两秒，从手机里调出一张截图："你约了八月二十五号的体检。"
故浅川盯着屏幕，脑子空白了一瞬："……啊？是吗？"
"上个月你自己预约的。"沈默言语气平静，"现在已经二十号了。"
故浅川猛地呛到，可乐从鼻子里喷出来："操！我忘了！"
沈默言叹了口气，伸手拍他的背："慢点。"
故浅川抓过手机确认，果然看到预约成功的短信——"XX医院体检中心，8月25日上午9:00"。
"……我完全没印象。"他抓了抓头发，"那天是不是还约了凛打游戏？"
沈默言看着他，眼神微妙："你答应我的事也忘了？"
故浅川心里一虚："……什么事？"
沈默言没说话，只是把手机屏幕转向他——日历上，八月二十五号被标了红圈，备注写着："浅川生日"。
故浅川："……"
空气凝固了两秒。
沈默言收回手机，语气淡淡的："算了，体检重要。"
故浅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等等！我改期！我现在就改！"
沈默言任由他拽着，没动。故浅川火速点开预约界面，发现最近的可选日期已经排到九月份。
"……靠。"他绝望地抬头，"改不了了。"
沈默言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事，体检完再庆祝。"
故浅川盯着他，突然凑过去，额头抵着他的肩膀："沈默言。"
"嗯？"
"你生气了？"
沈默言顿了顿，低声道："没有。"
故浅川抬头，发现他嘴角绷得很紧，明显就是不高兴了。他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戳了戳沈默言的脸："骗人，你明明就在生气。"
沈默言拍开他的手："吃你的烧烤。"
故浅川笑嘻嘻地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体检很快的，中午就能结束，我们下午去约会？"
沈默言瞥他一眼："你不是约了凛昂吗？"
"推掉。"故浅川毫不犹豫，"你比较重要。"
沈默言没说话，但故浅川看见他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
"……随你。"
故浅川得寸进尺地靠过去："那说好了，二十五号下午，就我们俩。"
沈默言"嗯"了一声，伸手把他嘴角的辣椒粉擦掉："专心吃饭。"
故浅川笑着咬住他的指尖，沈默言皱眉抽回手，耳尖却红了。
隔壁桌的男生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酒瓶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夜风裹着烧烤的香气拂过，故浅川低头咬了一口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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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公布是在三天后的傍晚。
故浅川正瘫在沈默言家的沙发上打游戏，手机突然疯狂震动。班级群炸开了锅，他点开班主任发的链接，加载圈转了足足十秒——
"全国中学生英语能力竞赛一等奖名单：
第一名——故浅川
第二名——XXX
……"
他的名字排在第一个。
"沈默言！"故浅川从沙发上弹起来，差点撞翻茶几，"我赢了！第一名！！"
沈默言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切到一半的苹果。他扫了眼手机屏幕，嘴角微微上扬："嗯。"
"就这？"故浅川扑过去挂在他背上，"我赢了诶！"
沈默言稳稳地托住他："小心刀。"
故浅川抢过水果刀扔到桌上，转身把沈默言按在沙发里："愿赌服输，我的奖励呢？"
沈默言垂眼看他，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想要什么？"
故浅川歪头想了想，突然凑近，鼻尖蹭着他的下巴："还没想好，先欠着。"
沈默言低笑一声，低头吻住他。苹果的清甜在唇齿间蔓延，故浅川捶打着他的胸膛表示抗议，却被更深入地堵住了呼吸。
一吻结束，沈默言抵着他的额头："利息。"
故浅川红着脸喘气，眼里布满了水气："……奸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