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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篮球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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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三班际篮球赛，报名的来我这登记！"
李克勤的大嗓门在课间炸开时，故浅川正趴在桌上补觉。他迷迷糊糊抬头，看见教室前门围了一群人，报名表在几个男生手里传来传去。
"川哥，报不报？"李克勤挤到他桌前，把表格拍在他面前，"缺个后卫。"
故浅川下意识转了转右手腕——护具已经拆了，但绷带还缠着，藏在长袖校服下。医生说过"近期避免剧烈运动"，但距离复查已经过去一周，应该......问题不大吧？
"我......"
他刚要开口，余光瞥见沈默言从后门走出去，手里拿着要拿办公室的作业本。那人目光扫过李克勤手里的报名表，又落在故浅川脸上，眼神淡淡的，却让他莫名心虚。
"报。"见沈默言走远了，故浅川立刻抓起笔，在表格上唰唰写下自己名字，"打满全场。"
李克勤乐得直拍他肩膀："够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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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当天。
篮球鞋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故浅川压低重心，死死盯着对面后卫的运球轨迹。比分牌上鲜红的数字刺痛眼睛——68:69，最后一分钟，他们还落后一分。汗水顺着眉骨滑进眼里，他胡乱抹了一把，右手腕的绷带已经被汗水浸透，隐隐传来钝痛。
"换防！"李克勤在身后大喊。
故浅川猛地横移一步，在对方变向的瞬间出手——
"啪！"
指尖碰到球的刹那，右手腕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闷哼一声，硬是咬着牙把球拍向己方半场。李克勤接球快攻，上篮得分。
70:69。
"回防！回防！"
故浅川踉跄着退守，右手不受控制地发抖。场边欢呼声浪震耳欲聋，他却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余光扫过记分台——作为记分员的沈默言不见了。
"暂停！"裁判吹哨。
故浅川弯腰撑着膝盖，冷汗顺着下巴滴在地板上。李克勤冲过来撞他肩膀："牛逼啊这抢断！最后一攻交给你了！"
"......嗯。"他勉强扯出个笑，右手悄悄背到身后，指尖已经泛白，抖到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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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重新开始，对方发球。
故浅川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但疼痛让视线有些模糊。十秒、九秒、八秒——他默数着进攻时间，在对方后卫起跳的瞬间跟着跃起封盖。
"砰！"
两人在空中狠狠相撞。故浅川失去平衡向后栽去，落地时本能地用右手撑地——
"咔。"
一声轻微的脆响。剧痛如闪电般窜上小臂，他眼前一黑，差点跪倒在地。
"浅川！"李克勤冲过来拽他，"没事吧？"
故浅川死死咬住后槽牙，把痛呼咽了回去："......没事。"
终场哨响，70:69，他们赢了。队友们欢呼着涌上来，故浅川被撞得踉跄几步，右手软绵绵地垂在身侧，已经使不上力了。
"庆功宴走起！"李克勤搂着他脖子大喊。
故浅川勉强笑了笑："你们先去，我......"
话没说完，一股大力突然拽着他往外走。沈默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场边，抓着他左腕的手青筋暴起，脸色阴沉得吓人。
"沈......"
"闭嘴。"
沈默言的声音冷得像冰，拽着他径直穿过欢呼的人群，拐进消防通道。铁门"咣当"一声关上，将喧嚣彻底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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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楼梯间里，沈默言一把将他按在墙上。
"伸手。"
故浅川下意识把右手藏到背后。
“再说一遍，伸手，别迫我拽你。”
故浅川颤颤巍巍地把手伸了出去："就扭了一下，没......"
"故浅川。"沈默言直接连名带姓叫他，声音发颤，"你他妈是不是找死？"
故浅川从没见过这样的沈默言——那人眼睛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向来一丝不苟的校服领口被扯得乱七八糟。
沈默言的动作突然变得极轻，像是怕碰碎什么。绷带一层层解开，露出已经肿成青紫色的腕关节。
"......操。"
沈默言骂了句脏话，从背包里掏出冰袋和弹性绷带。他低着头处理伤势，睫毛在眼下一片阴影，周围的气压低得可怕，手指却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没系好绷带。
故浅川看着他发红的眼尾，胸口突然堵得慌："对不起。"
沈默言猛地抬头："为什么瞒着我？"
"怕你......"
"怕我什么？不让你上场？"沈默言声音压得极低，"故浅川，原来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讲理？"
"不是！"故浅川急得去抓他衣领，"我就是怕你担心！上次复发你熬了好几个晚上查资料，我不想你为我付出这么多......"
话没说完，沈默言突然低头吻住他。这个吻又凶又急，带着铁锈味——故浅川这才发现对方把嘴唇咬破了。
"沈默言......"分开时他喘着气喊。
"闭嘴。"沈默言额头抵着他肩膀，声音闷闷的，"让我缓一会儿。"
故浅川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渗进校服布料。他僵住了，左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沈默言背上。
"......我错了。"
沈默言没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他。昏暗的楼梯间里，两人心跳声重叠在一起，分不清谁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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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的门被沈默言一脚踹开时，校医吓得差点打翻茶杯。
"又怎么了？"
"右手腕。"沈默言把故浅川按在诊疗床上，"可能是韧带二次损伤。"
校医检查时，故浅川疼得直抽气，却死死咬着唇不出声。沈默言站在床边，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这......得去医院拍片。"校医皱眉，"我先固定一下，你们......"
话没说完，沈默言已经拿出手机叫了车。
出租车里，沈默言全程握着故浅川的左手，指节泛白。故浅川靠在他肩上，小声说："别告诉凛昂。"
"......嗯。"
"也别告诉李克勤他们。"
沈默言终于看了他一眼："现在知道要面子了？"
故浅川蹭了蹭他肩膀，只用两个人的音量说："我男朋友最好看了，生气的样子也好看。"
沈默言耳尖一红，别过脸去："......闭嘴。"
车窗外的霓虹灯一闪而过，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斑驳光影，故浅川看着沈默言紧绷的侧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