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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标本蝴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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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灯光像手术刀般切割着实验室的寂静。我望着培养舱里沉睡的男人，淡蓝色循环液使他的面容呈现出诡异的透明感。当傅文栎从背后环住我的腰时，我注意到克隆体睫毛根部闪烁着微型芯片的冷光。
"这是我送给叶家的聘礼。"他握着我的手刺向玻璃舱，手术刀在舱体划出刺耳鸣叫，"二十年前偷走你DNA制造替身的叛徒，现在任你处置。"
刀尖距离克隆体眼球0.3厘米时，我嗅到熟悉的雪松香里混着铁锈味——傅文栎的机械心脏正在渗漏冷却液。这个发现让我挣脱他的怀抱，试剂瓶在瓷砖地面炸开紫色毒雾。
"疯子！"我握刀的手背暴起青筋。
"对，我疯了。"傅文栎扯开衬衫，金丝藤蔓纹身缠绕着凹陷的弹孔。他抓起我的手按在伤口，纳米机械虫群立刻顺着指尖攀爬，"它们会记住你的生物电波，下次受伤时会优先修复你。"
警报灯骤然大作，血红光影中所有培养舱同时开启。克隆体们睁眼的瞬间，我注意到他们虹膜缺失了左下方的星形纹路——那是傅文栎在孤儿院时被烟头烫伤的印记。
"游戏开始了。"傅文栎将我推进防弹密室的动作堪称温柔，转身时却露出嗜血的笑。监控屏亮起的刹那，我看见他徒手掰断袭击者下巴的狠戾，碎裂的颌骨刺穿面颊，在墙面溅出放射状血痕。
当第五个克隆体倒下时，傅文栎突然停滞。他颤抖着撕下死者后颈的仿生皮肤，叶氏集团的鹰隼标志在血肉中显现。鲜血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白色地砖绽开红梅。
"连你也要骗我？"他转头看向监控镜头的眼神让我窒息。防弹玻璃突然炸裂，他染血的手掌穿透屏障扼住我的喉咙："说！你究竟是不是..."
新的警报声撕裂空气。银发老者手持神经脉冲枪现身，傅文栎瞳孔骤缩："父亲？"
"失败品就该销毁。"老者扣动扳机的瞬间，傅文栎将我护在身下。十万伏特电流贯穿他身体时，我听见机械心脏过载的悲鸣。他染血的手指在我掌心画圈——这是我们儿时在孤儿院约定的求救暗号。
剧痛中，记忆如潮水倒灌。十三岁的傅文栎被按在手术台上，老者的声音冰冷如刀："把他的痛觉神经改造成快感接收器，我要他享受厮杀的每分每秒。"
"不要——！"我嘶喊着抓起地上的手术刀。刀锋刺入老者肩膀的刹那，傅文栎突然暴起，用断裂的肋骨刺穿对方咽喉。鲜血喷溅在培养舱上，108个克隆体同时睁开眼睛。
"快走..."傅文栎将我推向应急通道，机械心脏的警报声已连成尖锐的直线。我转身时看见林砚知站在暗处，他的仿生义肢正发出诡异的蓝光。
"游戏才刚开始呢，小叶总。"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身后培养舱的克隆体开始同步我的口型。当防爆门落下的瞬间，我听见此起彼伏的呼唤在甬道回荡：
"哥哥...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