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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行动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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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也是没有意见？”阿诺德笑吟吟道，支着下巴，“艾伦，您的虫格魅力真大。”
“斯诺是平民虫。”艾伦偏头低声冲阿诺德道，“这种话题……”
“确实，家里没什么可以继承的。”斯托克轻快道，“我哥哥已经不在了，能够让我留恋的也不多，本来就是没有雄父的虫。”
“咦？”芭芭拉似乎听到了什么神奇的事情，偏头问斯托克，“您……”
“这个事情目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您二位说。”斯托克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慢慢道，“我家里没有雄虫，但是能够有姓氏……”
“斯诺勋爵的远支亲戚。”阿诺德低头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慢慢道，“我听说过，有一个雌虫说是做了什么为世所不容的实验，被逐出府……”
艾伦眼神一亮，下意识看向斯托克：“那实验的内容是……”
“我不知道。”斯托克沉默一阵，哑声道，“我出生的时间太晚，我雌父早已经不做这个实验了。”
“两个雌虫。”阿诺德慢吞吞道，“我母亲跟我说过类似的设想，说雌虫和亚雌应该也可以做到延续族群，不需要雄虫的存在。”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卡修安下意识侧过脸看着阿诺德，阿诺德说话时神色认真，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不过虫后殿下说这件事有些过于激进，帝国内部虽然对生育率有比较高的需要，但不会选择同意这样的项目。”阿诺德说话时语速被放得很慢，好一阵那些骚动着的雌虫亚雌才平静下来。
“不过是个不错的主意。”艾伦偏头冲阿诺德道，“如果这种实验也能产生雄虫……”
“我们的基因被人类改造过。”一道声音忽然响起，艾伦倏地转头看向门口，灰发的雄虫平静地站在那里，很快冲阿诺德一礼淡淡道：“抱歉来迟，还好我没有错过这次会议。”
“之前又在跟萨维利老师学一些新技术？”阿诺德面色平静，显然尤兰达不是第一次缺席他们的会议，“知道您忙，我也不会责怪您什么，只是其他虫……”
“抱歉。”尤兰达再次躬身道，“下次会给您诸位都提供一次精神疏导，还请诸位不要见怪。”
艾伦笑眯眯地冲阿诺德一点头，示意可以让尤兰达继续说下去。只这一点头，尤兰达就知道自己的提议已经被认可了，松了口气紧接着道：“雄虫的基因上存在一处突变，决定雄虫性别的基因在雌虫和亚雌身上是不存在的。”
“从一开始还是虫母社会时，我们就已经存在雄虫，那时候我们的性别构造就已经有不同，至少是需要雄虫存在的。”尤兰达说话的时候声音镇定，每一句都像是在做学术汇报一样清晰。
“实际上人类的基因污染让我们已经不需要雄虫了。”艾伦淡淡道，“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雌虫精神海仍旧存在缺陷——我们只需要做出能够让缺陷消失的药剂。”
“这种基因进化了许多年，我们都没能进化掉。”尤兰达寸步不让，盯着艾伦的眼睛轻声道：“我知道。您厌恶雄虫，认定雄虫是您所有悲剧的根源，但事实上我们没有办法处理这一切。”
“哪怕是最强大的泽罗虫后，在我们的历史记录里也需要雄虫帮他处理精神海的混乱，这是我们的种族决定的。”伊露森压低声音在艾伦耳边道，“别强虫所难。”
“这时候就护上了。”艾伦偏头看了伊露森一眼，轻轻道，“我只不过问几句。”
伊露森一愣，脸颊顿时泛上红：“您说什么呢？”
“行了。”阿诺德倏地开口打断了艾伦和伊露森之间的交谈，“您两位想说什么可以等会议结束再说，我们下一步是要想清楚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会去找那些雄虫，他们的帮助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艾伦轻声道，“您的名单还在我手上，我会一个个去查明。”
“带上其他虫，分工合作，您能够做的也只不过是一小部分。”阿诺德淡淡补充，艾伦一愣，微弱的心虚浮现出来——他最初当然想的是亲自去做，他不信任其他虫，不仅仅是雄虫。
在阿诺德的记忆里，雌虫和亚雌也是有可能背叛他们的——在现实里，加布利尔也就是其中最明确的案例。
“我明白。”艾伦点头道，“您且放心。”
“实在不行，我会亲自陪您去那里和其他虫谈论这件事。”阿诺德淡淡道。
艾伦还没说话，阿斯卓穆先像是被点着了的炮仗似的：“您是我哥的什么虫，凭什么来管我哥怎么做事！”
艾伦平静地一敲桌面，一声干净的脆响：“阿斯卓穆。”
阿斯卓穆倏地噤声，看了艾伦一眼咕哝道：“哥，您这样对他未免脾气太好……”
“独特的盟友，用怎样的态度对待都是正常的。”艾伦轻轻道，“别失礼——您父亲没教您这些？”
“格吕克斯公爵现在还正值壮年，阿斯卓穆当然不可能学这些。”阿诺德平静道，“我和公爵也是多年的同盟。”
“也是，军部崇尚武力。”艾伦颔首，“要不是这样，我都要担心阿斯卓穆这些年在军部的经历。”
“哥！”阿斯卓穆不满地嚷嚷道，“我才是您亲弟弟！”
“噤声。”艾伦不轻不重地命令道，“别让我说第三遍。”
“哥关心您呢。”芭芭拉拽了拽阿斯卓穆的袖子小声道，“谁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您在这件事里参与得越少，艾伦哥哥需要关心的就越少。”
阿斯卓穆冷哼一声别过头去，默认了芭芭拉的说法，没有再找阿诺德的麻烦。
“抱歉。”艾伦站起身轻快道，“让您费心——我们今天就说到这里，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
“走吧。”阿诺德莞尔，“我保证只要您在一天，至少阿斯卓穆时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感谢您的慷慨。”艾伦平静道，对阿诺德的承诺没什么波澜，“您知道我不太相信口头承诺。”
“当然不只口头承诺。”阿诺德轻快道，“至少现在我手里的权力可以保证他还是安全的——更何况格吕克斯公爵对您母亲一往情深，怎么也不可能让他们唯一的虫崽落入困境。”
艾伦这才眼皮一掀睨了阿诺德一眼：“您还说您在权谋斗争上没什么心思。”
“相对而言。”阿诺德回答，“毕竟我是皇子，不管再怎么不想参加斗争，也有的是虫要把我拉进去。”
他俏皮地一眨眼慢慢道：“我可以接受我自己的失败，但我失败的话牵连的虫太多，这方面我再怎么不喜欢也要去学，去做。”
艾伦歪头，慢慢道：“您不用送我们出去，那些虫还是照常回军部，我自己找那些雄虫就可以。”
“说了，带几个别的虫分头行动，效率会更高。”阿诺德重新强调了一遍，“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您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嗯。”艾伦应了一声，慢吞吞道，“但是如果我想要这么做，您也拦不住我，不是吗？”
阿诺德一噎，意识到艾伦确实是铁了心打算独自一虫去处理那些问题，只得悻悻闭上嘴。
“就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艾伦叹息道，“我没有反驳您的意思，如果您觉得有需要，可以派您的虫一起——我带一个您手下的虫，您也找个我手下的虫一起去，怎么样？”
“好。”阿诺德知道这就是艾伦唯一可能的让步，这样做就算是互换虫质，不管是谁都要忌惮着自己选择背叛的代价。
“我明白您的意思。”阿诺德点头道，“如果这样能让您安心，那就这样做吧。”
“聪明虫。”艾伦赞叹一句，干脆利落道，“我要尤兰达。”
“那我要伊露森。”阿诺德随即道。
艾伦一愣：“您不怕他出什么事？”
“带一对总比单独找无牵无挂的虫好，不是吗？”阿诺德笑吟吟看艾伦，“您挑尤兰达不就是因为他是雄虫？”
“至少总得让虫有个没办法拒绝的理由。”阿诺德仰起头懒洋洋道，“这是我最早接受的教育告诉我的。”
“您确实学得不错。”艾伦慢慢道，“只是有时候这种行为并不让虫愉快。”
“彼此彼此。”阿诺德慢慢道，“您在这方面可比我有天赋的多。”
“谬赞。”艾伦轻飘飘落下一句，拉着阿斯卓穆和芭芭拉往远处走，潇洒地挥手道，“那过几天我们再见，希望到时候我们能够好好好合作，别让任何一个虫为了这种事付出代价。”
“好。路上小心。”阿诺德慢慢道，“虫帝最近一定会开始警惕您的行为，您要……”
“知道了。”艾伦回头冲阿诺德一笑，那笑容美丽明亮，看得阿诺德一愣，“我总会想办法保全自己的——再说了，您比我难多了，在虫帝面前伪装自己的难度……”
“感谢您的关心，不过我做这种事也已经驾轻就熟。”阿诺德笑吟吟道，“您现在已经开始会关心盟友了，真是个巨大的进步。”
艾伦下意识一皱眉，这才意识到自己对阿诺德的存在已经越来越熟悉，甚至下意识会说一些别扭的，其他虫可能听不明白的关心——哪怕他自己并非主观要关心阿诺德。
对雌虫来说，关心雄虫的话，还不如想办法拯救自己。他们的处境从来不像雄虫那样有优势。
虽然……艾伦看了阿诺德一眼，故意上前两步凑近了，呼吸吐在阿诺德脸上，轻快道：“如果这样想能够让您高兴一点，为我做更多事的话。”
阿诺德一怔，不明白艾伦为什么要这样做，下一刻，他脸颊上传来雌虫嘴唇冰凉却柔软的触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下意识要后退一步，却被艾伦牢牢地按着背后禁锢在原地：“色诱，不知道对您有没有用？”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