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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沈钰琛本想暑假就这么无所事事地耗过去,他还有些存款,省吃俭用点也能撑几个月。

      可在看见大学招生部的高薪兼职时,他立刻跃跃欲试。

      只是一个月的短期兼职,却有近万元的月薪,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有极高的性价比。

      他将这事告诉陈谨言,对方很惊讶,问道:“大学招生起码也要大学生来做吧,你才高二,他们会要你?”

      沈钰琛反驳道自己看着和大学生完全没有区别,甚至更成熟。

      不过陈谨言的话让他有些担心,如果要看身份证的话那还真去不了了。

      “会不会是骗局啊?”陈谨言不放心,要求到时候一起去看看。

      沈钰琛同意了,有种家属陪着上班的感觉。

      他们坐公交来到那所大学,之前联系过的工作人员已经等候在门口,看见沈钰琛过来很热情地迎接。

      陈谨言仰视着校门,这不算一所很好的大学,但是却是正规的公办学校,这让他放心不少。

      “你就别进去了,快回去吧,太热了这个天。”沈钰琛搂着陈谨言说着耳边话,一旁工作人员眼神怪异地盯着他们。

      “嗯,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再过来。”

      “好嘞!”

      沈钰琛跟着工作人员进到学校,他被带到一间教室,暑假里空教室比比皆是,而教室里坐满了人,电话声此起彼伏。

      大学招生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倒像是在推销。

      “别惊讶,我们是继续教育学院,招生方式和全日制本科有些不同。”工作人员似看出沈钰琛的疑虑,解释道。

      他随即给沈钰琛分配了联系名单和一张电话卡,密密麻麻的个人信息看得他有些目眩。

      他想问这算不算侵犯了别人的隐私,听见工作人员说:只要有一个人报名,你就能提2000的佣金,所以月薪过万也不是唬你的对吧?

      他心动了,将疑问吞下肚,换上电话卡后,就开始挨个打电话进行推销。

      没有任何培训,对继续教育的项目也是一知半解。

      但沈钰琛现在脸皮厚,想到什么说什么,不怕说错话,一个上午打了近百个电话,有四五个学生加到了微信,声称愿意来学校看看。

      第二天有三个学生如约而来,沈钰琛装作本校学生,带他们参观学校,参观完毕后,由相关继续教育的老师给他们讲解继续教育的课程。

      他前期原本是不抱什么招到人的希望,在他的观念里,选择大学是一件严肃认真的事情,不可能这么早就能下决定。

      可是当天就有一位学生报名,并且全额支付了学费。

      在他对高额的学费惊讶之余,继续教育学院这边也没有拖泥带水,给他银行卡上转账2000。

      像是不切实际的,沈钰琛第一次觉得钱来得这么容易,他下午克制住内心的激动,将一股劲全部用在电话联系上。

      他给陈谨言买了双鞋子,告诉他这个工作赚钱多么容易。

      晚上他也没闲着,将电话簿带回家,打到近十点,才陈谨言三番五次的催促下才肯休息。

      “新手保护期”这个词体现在沈钰琛身上,除了第二天招到人,后面一周都没再有这样的好运。

      人家要么参观学校后看不上,要么听见是继续教育的非全日制本科直接走人,还有的会说回去和家里人商量商量,然后就没了个消息。

      沈钰琛一开始的热情逐渐被削减,可他仍然每天高强度的拨打电话,声音没停过,身旁的人都觉得他像个机器人似的。

      在又招到两个人后,沈钰琛病倒了。

      他半夜烧得厉害,面部呈现不自然的红,身体的热量争先恐后涌出,神智模糊,嘴里嘀咕着白天招生时说的话。

      陈谨言被他滚烫的体温烫醒,他背着沈钰琛往医院走,十分地吃力,沈钰琛和他的体格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但他没有觉得累,只是心疼,他回想起他生病的时候,沈钰琛照顾得多么无微不至。

      输液过后,沈钰琛呼吸变得平稳,潮红的血色慢慢消退,陈谨言趴在病床旁,本想守一夜,在迷迷糊糊中也睡着了。

      当他醒来时,阳光照在脸上,睁不开眼,只能眯成一条缝,模糊地看着面前的人影。

      沈钰琛坐在病床旁,摩挲着他的脸,陈谨言这时才感受到坚硬的床和被子,不知什么时候,他居然睡到床上来了。

      “还以为是我生病了呢。”陈谨言爬下床,用额头蹭着沈钰琛的额头。

      “没发烧了,你再躺着休息一会儿,把药开回去我们就回家。”

      沈钰琛被推上床,乖乖回了句“好”。

      取药的地方在医院一楼大厅,陈谨言穿过走廊,电梯口堵满神色匆匆的人,他打算换个方向,走步梯下去。

      他不是一个爱凑热闹,喜欢窥探的人。
      但左侧的诊室里传来巨大的声响,是女人的哭泣和男孩的嚎叫混杂而来的声音。

      陈谨言透过门缝,看见一个后背全是红疹的男孩。

      不仅是后背,他的手臂,胸膛,颈部,都是这种渗人的红点,密密匝匝,像随时会有蛆虫从里面钻出。

      这让人生理性的不适,男孩不断在哭,医生戴着口罩和中年女人——男孩的监护人分析下一步的治疗情况。

      陈谨言打了个哆嗦,皮肤冒出鸡皮疙瘩,他看了眼诊室门牌——皮肤性病科,不敢再看下去,匆匆往楼下跑去。

      沈钰琛在这次生病后,懂得要量力而行,他晚上不会再工作,而是和陈谨言一起散散步,锻炼身体。

      在学校招生的最后一周,他招到五个学生,虽然辛苦,可他很满足,因此这一周他表现得比较放松,不会一个接一个不停的拨打电话,每打一个电话,他都忍不住微信和陈谨言进行吐槽。

      电话簿里的一个名字让他觉得眼熟,张强?貌似在哪里听到过,最近高强度的工作,使他对其他事情表现得不在意。

      他看着张强的电话和出生年月,拨打过去,手机已经关机。

      他没在意,打不通电话是常有的事,给陈谨言发了个表情包,继续拨打下一通电话。

      晚上,他听着陈谨言的吐槽,笑得很开心。

      “我今天准备把我之前的那个旧手机给卖了,收手机的那个老太太居然说我的手机只能换个盆,真把我气到了,这个老年机当时还花了一百多买的呢。”

      陈谨言捏着沈钰琛的脸颊问:“你在听没有。”

      “在呢。”沈钰琛扯下脸上的手,双手握着,感受陈谨言手指指关节的形状。

      “然后我想到你之前不是捡到个手机吗,我把这个也一齐带过去,问她多少钱收,她回答我这个好一点,可以换两个盆。”

      陈谨言停顿了一下,似在平息情绪。

      “我当时直接就走了,这好歹是个智能手机,怎么可能就值两个盆。”

      沈钰琛瞪大眼睛,他想起来张强是谁,他焦急地讯问那个手机在哪,陈谨言找出来递给他,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还好没卖,我以为没什么用呢。”

      “确实没用。”沈钰琛揉揉陈谨言的脑袋。

      “那我先去洗澡了,这个手机有密码,我们也打不开呀。”

      陈谨言进入浴室,沈钰琛逐渐冷静下来。

      叫张强的人这么多,怎么可能刚好就是他?就算是他,不知道密码,手机也不能打开。就算打开手机又如何?张强已经被刑拘,自己也不能再趁机报复他。

      可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将手机开机,把记忆中的张强的生日输入进锁屏密码。

      屏幕解锁了,花里胡哨的游戏背景,一页应用程序几乎全是游戏。

      沈钰琛快忘了张强的样子,当时的人太多、太混乱,他难以记忆每个人的面孔。

      他点开相册,全是游戏的截图,翻了会儿感到无趣,翻到下面,看见私密相册的图标。

      他犹豫一会儿,还是点开了,白花花的一片,全是两个男性赤裸着身躯,肢体缠绕在一起,他没有任何防备,被这些冲击性的画面震得头皮发麻。

      虽然看过皇片,但这种真实的、自己见过的人的照片,带来的震撼性是和网络上的图片不可比较的。

      他发现每张照片都有张强,然而张强一旁裸体的男生却都不相同。

      他一张张翻阅着,有些麻木,直到看见祈白的脸,像一颗子弹猛然射入他的瞳孔。

      祈白小鸟依人地躺在张强身上,脖颈处的红痕清晰可见。他眯着眼在笑,张强也笑着亲在他的左脸上。

      依旧是全身赤裸,身体的各个部门都暴露在床单上。

      沈钰琛知道张强已经成年了,可祈白才16、7岁。

      很惭愧,他不记得祈白的年龄了,但绝对不能否认他是未成年的事实。

      沈钰琛还发现,着并不是祈白自愿的拍摄,而是偷拍,是从天花板向下的拍摄,人力所不能及的。

      浴室的开门声,吓得他手机掉在地上,陈谨言瞟了眼,一脸不可思议,停住了擦头发的动作。

      “你用捡来的手机看皇图?”他眼神怪异地打量沈钰琛,沈钰琛羞得想埋进土里。

      “不是的,怎么可能!!”他捡起手机,冲过去替陈谨言擦拭头发,压低声音解释道:

      “这是之前那个混混的裸照,早知道他有拍这些的特殊癖好,我就不看了。”

      “给我看看呢。”陈谨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别了,看了长针眼。”沈钰琛没有将看见祈白的事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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