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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胎记和纹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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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论坛更新
【标题】爆！野性助教是烈士遗孤！
【楼主】刚挖到内部消息！他爸是抗洪牺牲的村支书[链接]
热评：操！之前骂他土包子的出来道歉！
热评：江砚学长在学生会提案增加助教津贴了555
热评：这什么救赎文学照进现实我爆哭
晨雾漫进篮球馆时，周野在更衣柜发现新球鞋。江砚的沉香手串缠绕在鞋带上，便签是力透纸背的瘦金体：[穿上踢碎那些蛆虫的门牙]
他笑了，笑意染上眉梢。撕下便签纸折进口袋，仰头喝了口水，却尝到参片苦味——昨夜江砚碰过的保温杯里，不知何时沉了半根老山参。
换好篮球服，走进篮球馆时，在场边突然爆发的尖叫中，周野看见江砚被女生们簇拥着拍照。那人笑着接过情书，却在转身时塞进垃圾桶，桃花眼里淬着冰碴。当他的目光与周野相撞，又瞬间化作春水一泓。
周野捏紧矿泉水瓶。他看清了江砚温柔皮囊下的森森白骨，却想让白骨重新长出生命。
周野带着篮球队练了几个小时篮球后，已经到中午两点了。
炙热的阳光从篮球馆的小床照射进来，亮得刺眼，周野扯下护腕咬在嘴里，汗珠顺着脊椎滑进裤腰。场边此起彼伏的说话声像苍蝇嗡鸣，令他有点烦。
他想起那人好像话也是那么多，还喜欢动不动撩拨他，像撩拨得多好玩一样。
但是他好像从来没真正觉得吵和烦过，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一开始就不一样了，只是他没发觉。
他猛地起跳扣篮，球鞋与地板摩擦发出尖锐的啸叫。
"周助教！"染着金发的男生抱着手机凑近，"表白墙说你左耳三枚银钉是情人送的定情信物，真的假的？"
周野吐掉护腕，犬齿在唇上咬出血痕："滚去练球。再练半小时吃饭。"
此时江砚已经规律地吃完外卖，正在用美工刀削炭笔。他喜欢手工削笔，这会让他的心更平静。突然，手机屏幕亮起推送——#美院野性助教#的词条又冲上校园论坛榜首。
江砚懒得看，有时觉得周野那货比自己还招摇。自己是光明正大的招摇，而那货是暗暗地招摇，还装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其实骨子里比谁都炙热。
闷骚。
周野正和组员说话呢，突然打了个喷嚏。
----学校论坛热帖
【楼主】今天去篮球社送器材差点被帅晕！姐妹们品品这眉骨这肌肉线条[照片].jpg
热评1：这耳钉是苗族银饰吧？听说他老家在云岭深山
热评2：上周亲眼看见他在后巷一挑三，混混的钢管都被他掰弯了
热评3：没人觉得他和书法系江砚配一脸吗？冰山美人x野狼谁懂啊！
热评4：楼上+1！昨天撞见江砚在便利店给他擦汗，手指碰到喉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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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野和队员练完球时快到三点，队员都饿死，顾不得换衣，狂奔去食堂。周野走进更衣柜，铁皮门撞在墙上震落灰尘。储物格里塞着匿名寄来的粉色情书，信封上画着拙劣的爱心。他抓起情书揉成团，却摸到内页坚硬的异物——是把挂着银铃的苗刀钥匙扣。
"叮——"
江砚的声音混着铃铛声在身后响起："学生会收到投诉，说助教收受学生礼物。"他随意倚着储物柜，白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开了。
周野反手将钥匙扣甩进垃圾桶："□□要记过？"金属撞击声惊飞窗外的灰鸽，他看见江砚锁骨下有道新鲜的抓痕，结着暗红的血痂。
"只是提醒。"江砚突然逼近，檀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你奶奶寄的野茶，我存在书法教室。"
“吃饭了吗，没吃点个外卖？”江砚继续道，周野刚准备回答，就感觉有手指抚上耳钉。周野猛地擒住江砚手腕按在铁柜上，三枚银钉在震动中发出细响："找死？"
"你心跳很快。"江砚的呼吸扫过他耳后，周野耳后有一个小小的胎记，江砚好奇盯着看了看。"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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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爆！野性助教更衣室play石锤！
【楼主】刚去送球衣听见里面哐当响！附门缝偷拍[视频].mp4
热评：这喘息声是能免论坛费听的吗？！
热评：江砚手腕红痕看见了没！绝对是皮带捆的！
热评：五分钟内我要知道这个储物柜编号！
周野扯开江砚，眼神有点暗，说，“别闹了，出去吃饭。”
江砚撇了撇嘴，理了理额头的碎发，说：“我吃了吃不下了，我给你点外卖，去书法室吃呗。那里安静。”
周野点点头，算是应了。
吃完饭，周野准备出门丢一次性塑料饭盒，此时太阳光顺着西边缓缓落下，正掠过江砚后颈的朱砂痣。那人蜷在书法教室的檀木桌上，衬衫下摆沾着泼溅的墨汁，衬衫边缘染上的墨汁在他身上开出点点花纹，他也仿佛不在意。周野顿了顿脚步，没有移开眼。
"山雀。"江砚忽然出声，起身走近周野，用笔杆挑起他的下巴，狼毫扫过锁骨，"你胎记的形状。"朱砂在皮肤上游走，画出一道囚笼的轮廓。
周野打翻砚台，墨汁泼上江砚雪白的脚背："再碰试试？"
"你十四岁那年，"江砚舔去虎口的墨渍，"是不是用这双手刨开山神庙的瓦砾？"他突然扯开衬衫，心口纹着与周野胎记一模一样的山雀，"我父亲拆庙那晚，这只鸟飞进了我梦里。"
周野掐着江砚的脖子按进宣纸堆。力度却很轻柔，墨香与薄荷香纠缠的刹那，论坛推送再次震动——有人上传了江砚纹身的特写照片。
"你故意的。"周野的银钉刮破江砚的嘴角，"故意刺激我。以后别纹身了，这种一辈子去不掉的。"
“我并不想去掉，山雀对幼时的我而言是自由，是希望。而如今，这个希望是你。”江砚笑得无畏，流露出了任性的一面。
周野看着江砚，学着中午江砚在更衣室摸他耳垂样子，摸了摸他胸口的纹身，喃喃道：“纹的时候很疼吧。”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月光照射下可以依稀看出两个少年的身体靠得很近。
或许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在不间断的相处中，彼此已经慢慢改变了。
江砚讲沾墨的《寒食帖》塞进周野裤腰里："野火燎砚的时候..."手指划过紧绷的腹肌，"记得烧干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