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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eaper7: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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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白也去洗漱,换了身衣服。
下楼后,他看见厨房和地板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而尤春则沉默地站在楼梯口等着他。
谬白:“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尤春请求着:“小白能送我回去吗?”
谬白:“嗯?”
尤春:“我在外面待了一夜,这样回去会被尤珩欺负。”
谬白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近尤春,站在台阶上低头看着矮小的尤春。
“走吧。”
尤春得逞了,乖乖地跟在谬白后面。
谬白给了尤春一个头盔,让尤春给戴上,随后跨上猎豹,示意尤春上车:“上来。”
尤春戴上头盔,也跨上猎豹,坐在谬白的身后。
谬白发动车子,拉着尤春朝尤家飞驰而去。
尤春的手悄悄攀上谬白健壮的腰。
谬白条件反射地一把扯开尤春的手,嚷着:“别碰我。”
尤春却只是委屈巴巴地在他耳边回:“可是我怕。”
一边说一边不等谬白的同意就继续攀上去。
谬白想着这人还要给自己解毒,便任由尤春去了。
算了,这么一段距离而已,抓着就抓着吧。
得到了谬白的同意,尤春更加放肆了,他的手似藤蔓一样继续攀伸,直到环上谬白的腰,他躲在谬白的背后沉默地笑着。
到了尤家门口,谬白没有急着走,而是跟着尤春一起进了尤家。
“终于回来了,老子这次非得……”
原本还很嚣张的尤珩在看到谬白的那一瞬间僵住:“你……你怎么在这儿?”
谬白挑眉,不屑跟尤珩说话,只是跟在尤春的身旁。
“你要去哪里?”
尤春回:“回房间。”
谬白:“那走吧。”
尤珩见两人无视自己,气冲冲地奔向尤春,准备动手打尤春,谬白将尤春揽在身后,接下尤珩的拳头,再一拳打回去。
尤珩被打了,更是气急败坏地吼着:“你敢打老子!”
谬白嗤笑一声,揉拳擦掌:“你要想被打,可以把另一边脸也递过来。”
尤珩抹掉嘴角的血渍,恶狠狠地盯着谬白:“你谬家是仰仗着我尤家的投资才渡过这一次危机。”
“呵,你果然愚蠢。”谬白轻蔑地盯着尤珩,“谬家要是垮了,反倒是合我心意。”
尤珩也惊讶:“你……你不是也是谬家人?”
“我只是姓谬。”谬白拉着尤春一步一步走向尤珩,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威胁尤珩,“所以啊,别随便惹我,也别随便惹我的人,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谬白就拉着尤春走了。
尤春跟在身后,欣喜地问:“我是小白的人?”
谬白侧头,眼睛向下凝视着尤春:“你要跟我结婚了,难道不是我的人?”
结婚二字触动了尤春,他抬头,目光全部落在谬白的脸上:“当然是,小白也是我的人。”
谬白却不乐意了,他回:“你是我的人,但我永远、永远也不会是你的。”
这话一出,原本还眷恋温柔的眼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冷、狠厉,他的头慢慢垂下去,脚步也停下来,手蜷缩成拳,他凝视着谬白的背影。
直到谬白转头喊他:“走啊。”
尤春才继续跟上谬白的脚步,可他浑身的气息却都是阴冷的。
谬白走到尤春的房间门口,打开门,发现房间狭小阴暗,里面还有一股潮湿的霉味,这甚至不如下人住的佣人房。
“你就住在这种房间?”
“对啊。”尤春低声说着,他还在记恨谬白刚刚说的话,那让他很不悦,“破败的,腐朽的,阴暗的,独属于我的……房间。”
说完,他一把将谬白推进这个背光的、远离人群的房间,再进去一把把门关上。
“你要干什么!”
谬白手撑在那张小方桌上,站稳后,他猛地回头,愤怒地盯着尤春。
尤春却眯眼笑起来,幽幽地说:“小白很不乖,怎么能不是我的呢?”
谬白伸手要挥开尤春走掉,却被尤春握住手腕。
这个看似矮小瘦弱的男人,力气却很大,谬白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挣脱开。
他踏步走向门的那一刻,一阵浓郁、糜烂的花香味传来,他突然觉得很无力,连那扇门都拉不开。
冰凉的手环上他的腰,他的脖颈,耳垂之下的皮肤传来湿漉漉的触感,他想要推开身后之人,可身体里的□□却熊熊燃烧着,他身体向前,趴靠在门上,任由身后之人肆意妄为。
就在沉迷进去时,那人却停住了,耳边响起轻轻的警告声:“小白,再说一遍,你只能属于我,不许再看别人。”
随后,尤春退开,走到那张单人床前交腿而坐,仰头欣赏着被□□焚身的谬白。
直到谬白虚弱地依靠着门坐在地上时,尤春才走过去,将谬白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单人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上去,抱住谬白,与其紧紧相贴,他在谬白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再入眠。
谬白睁眼醒来时,入目的就是尤春那张苍白的脸,他摇摇昏昏沉沉的头,疑惑:怎么回事?他怎么又睡着了?
他拿开尤春的手,想要起身,尤春却突然睁眼,直勾勾地望着谬白。
“你醒了。”
“嗯。”谬白起身,“我怎么又睡着了?”
尤春心不慌脸不红地撒谎:“刚解了毒,身体还需要缓和一下。”
谬白继续问:“那我睡前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吗?”
尤春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似笑非笑地望着谬白。
“你不回答是什么意思?”
“是……”尤春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发现天已经暗淡下来,“没有的意思,什么都没发生的意思。”
“算了 ,我先回去了。”谬白跨出房间,对尤春告别,“下次结婚再见吧。”
谬白走了,可没走几步,又折返回去,掏出手机:“联系方式给我一份。”
尤春掏出一个裂屏又掉漆的手机,准备记下谬白的联系电话。
记好了后,谬白打开微信,问:“微信也加一个。”
尤春摇摇头:“没有。”
谬白惊讶:“没有?”
尤春点点头:“嗯。”
谬白便收起手机:“算了,下次再说吧。”
出了尤家大门,电话铃声响起,谬白接起,洛明阳的声音传来:“白哥,身体还好吗?”
谬白:“嗯。”
贝莱斯的声音传开:“老白,你去哪里了?我们在你家门口。”
听筒里还传来洛明阳的争吵声:“狗姐,不要抢我手机啊。”
“老娘用一下!”贝莱斯对待洛明阳一如既然的暴躁。
谬白不想听直接挂了,离开前望了一眼处在夜色之下寂静又空荡的尤家。
等他回到家时,谬白看见洛明阳与贝莱斯两人蹲在地上,考诺克萨则闭着眼呆立在一旁,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他停好猎豹,手指套上钥匙圈旋转着走向三人。
“这么晚了来找我干嘛?”
洛明阳和贝莱斯一起窜起来。
“白哥!”
“老白!”
两人拥着谬白进屋,只剩下考诺克斯依旧站在门外,贝莱斯侧头给了洛明阳一个眼神,洛明阳接收到,窜到考诺克斯的背后,双手摘下他的耳机,大吼着提醒对方:“萨!白哥回来了!”
考诺克萨挠挠头:“不好意思,又听入迷了。”
贝莱斯调侃考诺克萨:“一根筋,我很好奇你除了枪还会喜欢什么?”
考诺克斯:“捕狩异族人?”
贝莱斯无语:“……”
洛明阳:“这不是我们本职吗?”
几人围坐在一起,谬白率先发问:“你们来干什么?”
“这个汤是我们买的,你刚刚毒发完,补补身体。”考诺克斯放下保温桶。
谬白:“这次毒发是尤春帮的我。”
洛明阳先反应过来:“是男嫂子。”
贝莱斯:“可以啊,现在就已经帮你解毒了,以后不用再听死老头的了。”
考诺克萨:“他怎么给你解的?解完毒后身体怎么样?”
谬白摇摇头:“不知道他的解毒方式,当时我昏睡过去了,不过解完毒后,我身体的疼痛感消失,精力也充沛了。”
洛明阳:“白哥,虽然他不可能害你,但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你身体的M2号病毒现在是什么情况。”
谬白点点头,觉得洛明阳说的有道理。
“那现在我能喝一碗这汤吗?”洛明阳笑嘻嘻地将手伸向保温桶。
贝莱斯:“来之前你不是已经喝了很多碗了吗?”
“可是它好喝啊。”
洛明阳虽然嘟囔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开盖,倒汤。
“对了。”考诺克萨开始说正事,“上面来消息了,说我们这个月必须抓捕一只活的异族人上交异狱,不然我们的等级都将降一级,而且要在整个天眼内部发布惩处令。”
贝莱斯不满:“三月才刚刚过去,新的要求就下来了,要不要人活,高阶异族人是那么好狩捕的?”
考诺克萨:“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谬白问:“Y2他们最近是什么情况?”
洛明阳咕噜咕噜喝了一口汤,才回:“他们在天璇区的可尼克斯捕狩了一只本体为猫的高阶异族人,已经送往2号异狱记入名册了。”
“他们倒是幸运。”谬白嫉妒了,他吩咐考诺克萨,“萨,你继续跟R部联系,让他们给我们多给我们查一下天玑区的情况。”
考诺克萨:“好。”
夜班十二点,陈泽还守在警局里值班,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是孟勇军的来电。
“喂,孟哥。”
孟勇军望着电脑上那四人的照片,说:“你要我查的那四个人有一些消息了,我现在转发给你。”
陈泽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濒死之感,他的内心深处在战栗着:“好。”
孟勇军发给陈泽后:“这个金发男是圣明生物科技集团谬家的二少爷谬白,今年25岁,不过外界对他的评价都是傲慢无能什么的,比较负面,谬家掌权人谬御浩对这个小儿子好像也并不在乎。”
陈泽的脑海里浮现出谬白的脸和那天的那柄飞镖,他不信有这样能力的人会是个废物。
孟勇军:“第二个是考诺克斯,29岁,是天枢区韦尔奇家族的人,那个家族在黑白两道上都是数一数二的,不好惹。对了,他曾经似乎还是个雇佣兵。”
陈泽想起来这个考诺克萨好似是这四个人中最冷静沉稳的。
孟勇军继续介绍着:“这个女人的名字叫作贝莱斯,26岁,是之前那个衰败的米切尔家族的外流私生女,曾经是明山精神病院的一名患者。”
陈泽呢喃:“原来有精神病,怪不得这么暴躁,还喜欢拿电锯到处走。”
陈泽:“最后一个呢?”
孟勇军:“最后一个叫洛明阳,才22岁,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个孤儿。”
陈泽盯着四人的信息:“其他的没有了吗?”
孟勇军:“暂时查出来就这么多。你查这四个人干什么?难道他们犯什么大事了?”
“这倒没有。”陈泽沉思着,再次问孟勇军,“孟哥,你听说过天眼吗?”
“天眼?”孟勇军快速地敲击着键盘,查询陈泽说的天眼,“你说的是那个独立于政府外,专门狩捕异族人的天眼组织?”
陈泽:“是。”
孟勇军点点头:“听说过一些,天眼(SE),专门负责抓捕藏匿于人群中的异族人,保障社会安定,虽然独立于政府之外,但政府支持它的存在,它里面的人是来自北斗七区各个地方的能人异士。”
陈泽:“嗯,我怀疑他们四个人可能跟天眼有关。”
“那我倒是也好奇了。”孟勇军也兴奋了,“对了,还有一件有趣的事,那个谬白要跟尤胜集团的小儿子结婚了,就在四月十号。”
陈泽:“小儿子?”
孟勇军:“惊讶吧,本来是要跟尤家的大小姐结婚,可是最后却变成了小儿子。这不是打谬家的脸吗?”
陈泽疑惑:“那谬家为什么同意?”
孟勇军讲起八卦来更兴奋:“圣明生物科技集团搞研发多费钱啊,资金链断了,需要一大笔资金进行周转,所有就找上了尤家。”
陈泽:“尤家……”
孟勇军:“那泽子,我就先挂了。”
“好。”
陈泽挂断电话,凝视着刚刚那四个人的信息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