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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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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曲雨渡回到公司上班。推开曲氏科技CEO办公室的门，他发现于君秋正坐在他的位置上翻阅文件。“你怎么在这里?”曲雨渡僵在门口。
于君秋抬头，露出一个商业式的微笑:“惊喜。从今天起，君临集团将正式入股曲氏科技，持股比例25%。”他推过一份文件，“你父亲已经签字了。”
曲雨渡眼前发黑。25%-足以在董事会拥有重大话语权的比例。他抓起文件快速浏览，在最下方看到了父亲熟悉的签名。
“为什么?”他声音嘶哑，“就为了阻止我离婚?”
于君秋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商业决策而已。曲氏需要资金拓展海外市场，君临需要科技板块补足生态链。”他走近曲雨渡，“至于我们的...私人问题，只是愉快的巧合。”
曲雨渡攥紧拳头。这太像于君秋的风格-用商业手段解决个人问题，既体面又残忍。“你买不断我的自由。"他咬牙道。
“自由?”于君秋轻笑，“亲爱的，当你签下婚书那一刻，就放弃了部分自由。现在，作为曲氏大股东和你的合法丈夫，我有双重身份确保你...遵守承诺。”
他伸手想碰曲雨渡的脸，被后者猛地躲开。
“别碰我。”曲雨渡后退到安全距离，“在公司，我们只是商业伙伴。”
于君秋的眼神暗了暗：“随你怎么说。对了，今晚七点，林部长家的晚宴，别迟到。”
“我不会去。”
“你必须去。”于君秋的语气不容置疑，“除非你想让全行业都知道曲氏科技CEO有‘精神问题’。”
曲雨渡的血液瞬间冻结。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在商业世界，高管的心理健康状况可能直接影响股价和投资者信心。
“你真卑鄙。”他低声道。
于君秋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回头笑了笑:“这不叫卑鄙，叫现实。七点，司机在楼下等你。”
门关上后，曲雨渡跌坐在椅子上。他从抽屉深处摸出药瓶，倒出两粒吞下。药效需要二十分钟才起效，但心理上已经觉得安定了一些。
助理小杨敲门进来，脸色古怪:“曲总，于总刚才吩咐把您的办公室搬到32层，就在他隔壁..”曲雨渡闭上眼:“照他说的做。”
搬家过程像一场默剧。曲雨渡站在新办公室里，看着落地窗外陌生的城市景观，感到一阵荒谬。三十二层-比原来高了十层，离权力中心更近，离自由更远。
他的新办公室与于君秋的仅一墙之隔，中间甚至有一道连通门。这已经超越了商业合作的范畴，成了明目张胆的监视。
晚七点，曲雨渡准时出现在酒店门口。于君秋已经在等他了，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晚礼服，引得路人频频侧目。看到曲雨渡，他眼睛一亮，伸手自然地揽住他的腰。
“你看起来很美味。”他在曲雨渡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皮肤上。
曲雨渡僵硬地微笑，任由于君秋带着他周旋于各路权贵之间。这是他们婚姻的常态--人前恩爱夫妻，人后形同陌路。只是今晚，于君秋的表演格外投入，不时亲吻他的鬓角或捏捏他的手指，仿佛真是什么情深意重的伴侣。
“听说你们要合作新项目?”林部长笑眯眯地问，“科技与金融的结合，很有看头啊。”
于君秋揽着曲雨渡的肩膀：“是啊，雨渡在人工智能领域的造诣令人佩服。我们计划……”
曲雨渡机械地点头附和，心思却飘远了。他注意到宴会厅角落里的程微--君临集团的竞争对手，正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们。程微与于君秋的恩怨业内皆知，三年前那场并购战差点让程氏破产。
“失陪一下。”曲雨渡轻声说，借故离开于君秋身边。他走向洗手间，却在走廊被程微拦住。
“曲总，久仰。”程微递过一杯香槟，“听说于君秋最近对你...格外关注?”
曲雨渡接过酒杯但没有喝:“商业合作而已。”
程微意味深长地笑了:“25%的股份可不是‘而已’。我猜，这与传闻中的离婚有关?”
曲雨渡的手指收紧，香槟杯发出轻微的咯吱声:“程总消息很灵通。”
“在这个圈子，信息就是金钱。”程微凑近一些，“我想说的是...如果你需要帮助摆脱某些人的控制，程氏愿意提供支持。”
没等曲雨渡回应，一只熟悉的手突然搭上他的肩膀。于君秋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脸上带着礼貌而危险的微笑。
“程总，在和我夫人聊什么这么投机?”他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摩挲着曲雨渡的锁骨，是个充满占有欲的动作。
程微识趣地后退:“只是交流行业见解。不打扰二位了。”等程微走远，于君秋的笑容立刻消失。他拽着曲雨渡进入最近的空包厢，砰地关上门。
“离他远点。”于君秋声音低沉，“程微不是善茬。”曲雨渡挣脱他的钳制:“我的社交自由不需要你批准。”“现在开始需要了。”于君秋从内袋掏出一部新手机，“你的旧手机我已经处理了。这部装了定位和监控软件，我会随时知道你在哪、见了谁。”
曲雨渡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疯了?这是侵犯隐私!”
“这是保护。”于君秋冷静地说，“考虑到你的健康状况，我有责任确保你的安全。”
曲雨渡气得发抖:“我的病不影响判断力!”
“是吗?”于君秋眯起眼，“那为什么隐瞒病历两年?为什么拒绝住院治疗?为什么宁可偷偷吃药也不告诉我?”
每个问题都像刀子捅在曲雨渡心上。他深吸一口气:“因为告诉你有什么用?你会放下工作陪我?会半夜安抚我的惊恐发作?会在医生面前握着我的手说‘别怕’?”于君秋愣住了，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些可能性。
“你不会。”曲雨渡自问自答，“因为对你来说，事业永远第一位，婚姻只是附属品。现在请你让开，我要回家了。”
他推开于君秋走向门口，却被一把拉住。
“一起走。”于君秋的声音罕见地软化了，“我送你。”回程的车里，两人都沉默不语。曲雨渡靠着车窗，看霓虹灯在雨后的路面上拉出模糊的光带。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倦意如潮水般涌来。
朦胧中，他感觉有人轻轻将他的头移到一个温暖的肩膀上。熟悉的气息包围了他，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两年前那个靠。
新婚夜，当他醉得不省人事时，也是这个肩膀给了他依
曲雨渡想挣扎，但疲惫战胜了意志力。他坠入黑暗前最后的念头是:多么讽刺，只有在失去意识的时刻，他才能从这个婚姻中汲取一丝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