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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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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城市招标前一周，曲雨渡站在曲氏科技顶楼会议室，手指轻敲着全息投影台。三维城市模型在空气中缓缓旋转，展示着他团队耗时半年设计的交通优化系统。
“最后检查一遍安防模块。”他对技术团队说，声音因连续熬夜而沙哑。
助理小杨匆匆推门而入：“曲总，君临集团的于总到了，在您办公室等。”
曲雨渡的指尖在投影台上停顿了一秒。自从那晚中药事件后，于君秋对他的监控变本加厉，每天早中晚三次“偶遇”，美其名曰“监督服药”。
“让他等。”曲雨渡继续调试系统参数，“这个演示关系到五亿政府订单，程微的团队也在竞标。”
小杨欲言又止：“于总说……带了您爱吃的桂花糕。”
会议室里几个工程师偷偷交换眼神。曲雨渡耳根发热，这两周于君秋的行为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送黑客装备、熬中药、现在又是什么桂花糕。这种突如其来的关注比冷漠更让他不安。
“我马上过去。”他最终妥协道。
推开办公室门，桂花香气扑面而来。于君秋正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U盘——正是程微给的那个。
“解释一下。”于君秋将U盘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曲雨渡心跳加速：“你翻我的保险箱？”
“我翻了一切。”于君秋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压迫性阴影，“程微给你这个的时候，说了什么？”
曲雨渡绕过他，打开窗户让冷风吹散过于甜腻的桂花香：“他说攻击来自君临的子公司。”
“而你相信了？”
“我没看内容。”曲雨渡直视他的眼睛，“但如果是真的呢？”
于君秋突然笑了，那种危险的笑容让曲雨渡后背发凉。他逼近一步，将曲雨渡困在办公桌与自己的身体之间：“亲爱的，如果我要搞垮你的系统，绝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曲雨渡闻到了于君秋须后水中淡淡的雪松味，混合着一丝烟草气息。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气味让他太阳穴突突跳动。
“让开。”他低声说，声音不稳。
出乎意料，于君秋顺从地退后，转而拿起桌上的点心盒：“趁热吃。城南那家老字号，你大学时常买的。”
曲雨渡盯着那盒桂花糕，喉咙发紧。于君秋怎么会知道这种细节？他们甚至连大学校友都不是。
“调查得很彻底啊。”他讽刺道。
“不是调查。”于君秋打开盒子，金黄的糕点上撒着干桂花，“是你妈妈告诉我的。”
曲雨渡猛地抬头：“你联系了我母亲？”
“上周去拜访了。”于君秋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天气，“聊了很多你小时候的事。比如你六岁时为了捡风筝从二楼摔下来，却硬是忍着没哭。”
曲雨渡的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母亲住在三百公里外的海滨小城，患有轻度阿尔茨海默症，有时连他都认不出来。于君秋去看她是什么意思？威胁？还是……
“别碰我家人。”他声音冰冷。
于君秋的表情变得复杂：“我只是想了解你。”他顿了顿，“毕竟我们结婚两年了。”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捅进曲雨渡胸口。两年婚姻，七百多天，直到现在于君秋才想起要“了解”他？
“太迟了。”曲雨渡拿起U盘塞进抽屉，“如果没有公事，请回吧。我明天有重要演示。”
于君秋没有动。他凝视着曲雨渡疲惫的眼睛和苍白的嘴唇，突然说：“你又在加量服药。”
这不是疑问句。曲雨渡下意识摸向西装内袋，那里藏着他的“救命药”。
“给我。”于君秋伸出手，语气不容拒绝。
“不。”
“曲雨渡。”于君秋罕见地叫了他全名，“宋梓说你再这样下去会害死自己。”
“那不正合你意？”曲雨渡冷笑，“丧偶比离婚好听多了。”
于君秋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一把抓住曲雨渡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再说一遍？”
疼痛让曲雨渡眼前发黑，但他倔强地仰起脸：“我说——”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彻整栋大楼。红色警示灯开始闪烁，广播里传来紧急通知：“所有系统管理员立即到机房集合！检测到大规模数据泄露！”
曲雨渡脸色骤变，挣脱于君秋冲向门口。智慧城市项目的核心数据库被攻破了——就在招标前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