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高考快乐（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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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任务：收集监考老师的校园卡信息2/5】
蓝发青年回来后看见桌上的校园卡和麻袋，询问之下才知道是安黎始给自己的。
对方清楚他想完成隐藏任务。
在语文考试中第一个进入教师办公室的人是安黎始，想必他更早就发现校园卡和麻袋的存在，可还是把线索全留给了他们。
或许是懒得弄隐藏任务吧。
塑料碗里的饭菜哪怕离开了食堂的冷光也很难让人产生食欲，江若江扒拉着碗里的素菜，一边吃一边跟谢森她们聊天。两个女生早早梳洗了一遍，洗浴室里面的青卿已经洗了半小时，花洒声仍不见断。
他们的话题围绕着第二场考试。
罗亦君检查着两位监考老师的校园卡，说：“常平末在2013年入学，而程臻是2016年入学的，他们一毕业就成为了监考老师。水滴鱼怪物在15和16年间入侵校园后仍旧以某种方法收生，将这里当成他的祭品试炼场，这就是副本的大致背景对吗？”
“嗯。”江若江表示赞同。
在没有给任何提示的情况下，罗亦君也能迅速组织信息，真让人期待她的未来。
“你说，爸妈会不会很担心啊？” 抱住发小的谢森有些提不起劲，“副本结束后我们可以回家吗？”
唯一知道答案的江若江抿着唇。
据他所知，进入游戏的玩家至今无人成功回到现实世界，不过很多人仍抱着回去现实世界的目标而努力活着，把希望寄托在玩家空间的“真相之树”上。
从蓝发青年的反应来看，她们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回家了。
“活下去就有希望。”
他抛出一句烂大街的勉励语，不想两个女生失去求生欲。
还好她们的自我调节能力很不错，两人又是发小，聊着聊着家里的事，就忘记自己身处副本中了。
“江先生，你的家人也会很担心你吧？”谢森想要多了解面前的男人，她觉得能和对方当朋友。
“我？我的母亲，她……大概不在乎吧。”
江若江窘迫地抓了抓卷发，他对那个女人的印象很陌生，这辈子就见过三次面，记得是个富裕强势的职业女性。对方好像也不太在意自己，只是负责提供财务上的帮助。
意识到问错话的谢森换了个话题。
“对了，我们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看见A教学楼还亮着，其他两栋教学楼都是暗的。这是什么提示吗？比如有隐藏剧情之类的。”
一听见这事，他的眼睛就亮了亮。
触发主线以外的隐藏剧情有几率能得到奖励，再说，江若江有一件事想要确认。
“很有可能，你们打算去吗？”
她们拨浪鼓似地摇头。
“还有一件事，食堂里面都是高一高二的学生挺多的，但高三学生就只有玩家。按人数看，我们应该是处于祭品筛选的最后阶段，估计最后只会选出一个祭品。”
那是不是只有一个人能活？
罗亦君没有问出口。
“不过不要想得那么悲观，活下来的人不一定是祭品，还有监考老师，我猜他们是到达最后阶段，但没成为祭品的人。”蓝发青年安抚地拍了拍两人肩膀。
“对，我们一定能活到最后的！”谢森蹭蹭发小的脸，笑眯眯地说。
一墙之隔的403室就没有404室那种温馨的气氛，四个人一致地在床上躺平睡觉。他们的交流很少，因为四个人之中有一个不爱说话的酷盖，一个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猛女，一个爱说话但不知道说什么的小白。
琴复己一个腿曲起，另一只腿伸直，后脑勺压制两臂，放松又自然。
床位的正对面是安黎始，稍稍侧头就能看见那人堪称灵异的睡姿。双手交叠在胸口，直挺挺地卧着，整得跟吸血鬼一样，说起来他长得也不像寻常人类。
记得在食堂的时候，他就喝了碗紫菜汤，太不正常了。
不正常的还有回宿舍楼路上看见的亮着灯的A教学楼，可能是隐藏任务，不过感觉很麻烦，不想做。
睡觉吧。
她合上眼睛没几秒，就听到不属于人类的机械音。
【现在时间为9：00门禁时间，宿舍楼正门已经封闭，明日6：00解除门禁】
几分钟之后，衣服摩擦的窸窣声引起琴复己的注意，她的五感很敏锐，听得出这是从安黎始那发出的声响。
琴复己半睁着眼，窥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安黎始先是扎了个方便行动的高马尾，然后踩上皮鞋往阳台处走。
阳台的窗是开着的，没有护栏。
一眨眼，那个金发男人就跳了下去。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她要阻止也来不及。
这可是四楼啊，他怎么没有任何装备就跳下去了？
该不是被游戏整疯了吧？
本以为是深藏不露的角色，难不成实际上这个人内心很害怕，怕到要轻生？
翻身越过床栏落地，她疾步来到窗边向下望，风吹乱了短发，也吹乱了地面那人显眼的金色头发。金发男人正插着兜向A教学楼行去。
嘭！
一大坨黑影从半空砸中了安黎始，又听见隔壁宿舍发出惊呼。
“啊，怎么办，江若江会不会有事？”
“他掉下去的时候好像掉在什么东西身上了，应该能作缓冲？”
辨认出谢森和罗亦君的声音后，琴复己才知道砸中金发男人的东西原来是江若江。
这床单没绑紧，居然在他爬到二楼的时候松掉了，幸亏离地面不远而且摔在了一个不硬不软的物件上。江若江张开眼看看身下的到底是什么，不看还好，一看他整个人都凉了半截。
安黎始？！
他急忙起身，下意识要拉对方一把，但安黎始躲开了。
金发男人若无其事地掸走衣服上的泥沙，毫发无损，成年男子的重量加上坠落的力直接撞到身上也能跟没事人一样，让人胆寒。
能在这个时间点出来，目的绝对是为了A教学楼，他们没有问什么便一齐朝西南方向走。
之所以在门禁后才行动，是因为江若江醒来时已经是8点多，没办法赶在门禁前去A教学楼触发隐藏剧情。而且他很清楚副本的套路，既然设定了门禁，那隐藏剧情大概率在门禁时间才能被触发。
最重要的是，他拿不准门禁时间会不会有人查房，所以特意在宿舍多留了几分钟看看有没有系统通知。
结果是没有任何查房的通知。
这种情况其实有点不妙，违反副本内的明面规定是有风险的，如果风险不是查房被发现，那就是跟出外有关。
门禁时间内的校园，有着白天不存在的危险。
三栋黑沉沉宿舍楼被抛在身后，路灯的间隔为二十多米，江若江看着两个影子拉长又缩回脚下。经过食堂，后面的宿舍楼已经被浓雾掩盖，他们像是在一条没有退路的水泥道走着。
为了压制心慌，他看向安黎始率先开了口。
“我以为你对任务和剧情不感兴趣。”
对方脚步顿了顿。
“是。”
“那你去A教学楼干嘛？”
“因为你，”金发男人指了指江若江，“让我模仿人类。”
“啊？你这是在模仿人类吗？”
“模仿前男友。”
……
江若江无话可说。
不是，你小子模仿的类型未免太超前了点？
之前以为你不懂人类世界的事情，现在看不是超懂的吗？连阴魂不散的前男友类型都知道，知识面极其广阔啊！
蓦地，安黎始快速瞄了瞄左面的树林，当江若江以为那里有埋伏的时候，对方就满不在乎地拐了个角。
蓝发青年觑起眼尝试从几乎融入漆黑的树林中看出些东西。
什么都没有。
转过拐角，A教学楼就在眼前，巨大的铁链将玻璃大门锁上。在没有钳子剪开锁链的情况下，二楼的敞开式走廊给予他们另一种选择。
安黎始抓住着外墙突出的横柱，凭借身长的优势翻了上去，江若江用的方法也差不多，只是行动较为笨拙，像条毛毛虫。
亮着光的地方在四楼，估计就是教师办公室。
金发男人目标明确地上了楼梯，江若江在后面跟着，东观西望，可没一刻是闲着的。即便有安黎始这种级别的怪物在，他也不觉得自己能直接摆烂通过隐藏剧情。
办公室开着门，从里射出刺眼的白光，安黎始想都没想便步入室内，江若江拉都拉不住。
“诶！”
这家伙还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就贸然行动也太莽了吧！
“没有人。”
对方拍了拍江若江的手背。
最恐怖不是已知，而是未知。
办公室亮着灯说明这里曾经有人，且还在教学楼，他们要面对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老师……或者怪物，
亮光让办公室有种虚幻的感觉，像是在解剖室中被无影灯照着的尸体，连门边的绿植都显得蔫巴。安黎始来到一个靠窗的办公桌边，磨砂屏风上的名牌是“郑稻明”，后面恰巧是常平末的座位。
他问安黎始：“这个位置有什么问题吗？”
食指在桌上画了个圈，对方回道：“有人动了桌面的东西。”
这么说，留在教学楼的人就是这个叫“郑稻明”的老师？
即便安黎始不是人类，他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记忆力，这得把全办公室的的物件都记牢才能一眼看出不同吧。
郑稻明的办公桌很空，连抽屉都没放东西。
既然没有什么线索，江若江打算先去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来到茶水间，橱柜依然放着刻有水滴鱼怪物纹的木碗，碗内早装满了液体。
他沾了点鱼液抹在刚刚摔下来时碰倒的手肘。
有安黎始这个倒霉的肉垫，他没受什么皮外伤，就是手肘青了小块。
果然，抹上鱼液后，瘀血散得特别快，顷刻间就好了。
难怪肋骨那处的伤明明那么严重，过了一下午就没事了，原来这鱼液还有疗愈功能。
人间级副本里没有商城、背包和个人信息的界面，因为此级别的副本难度不大，不需要打BOSS，但有时候会提供一些类似道具的物品给玩家续命。
“安黎始，你之前的水瓶呢？”江若江打算把鱼液都装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物归原位了，”安黎始清冷的声音从办公室传来，“就放在郑稻明的桌上，现在不见了。”
难怪你一下子就发现郑稻明的东西被动了，原来不是记忆力好啊！
哒、哒、哒。
是下楼梯的声音。
江若江想躲进办公桌底下，可才走了一步，就有一把成熟的男声在说话。
“有人在办公室吗？”
怎么可能？
明明声音那么远，对方怎么可能听见办公室内的动静？是特殊能力吗？
他不敢再走动，唯有躲在茶水间的门边。
安黎始怎么办？他会不会暴露？
下楼梯的人大概是郑稻明，他一边走一边碎碎念。
“哪个狗屁学生拿我的水瓶去装鱼液，害我喝了不小心喝了里面的水拉了三个小时肚子，这跟直接喝杀虫剂有什么区别，真倒霉……”
“诶？”男人进了办公室发现没有人在，“是幻听了吗？”
“我去，拉到脑子都坏了，还是回综合楼休息吧，明天还得给那些高三的监考，祸不单行。”
抵着墙的江若江大气都不敢出，他刚才偷瞥了一眼门外的情况，只见一条巨大的蝎子尾在移动。
那是郑稻明的部分身体。
之前看见的监考老师是人形的，他没有想过还有不是人的。
蝎子会使用身体的刚毛来感知猎物位置，刚才这人也是用了这方法才判断出办公室有人吧。
郑稻明放了些东西在桌上，有钥匙的金属音和硬物的碰撞声。
“把水杯洗洗吧，洗一洗还能用。”
说完，那人就走向茶水间。
江若江大惊失色，茶水间根本没有任何可供躲藏的地方，碍于对方的感知能力，自己不可以动弹。
无处可躲的话，只能应敌，可是手上没有武器拿什么打？
那个奇怪的木碗？
用木碗打一个蝎子怪人？！
他看向茶水间的小窗，尺寸可以让自己通过。
这里是四楼，楼下是草地，不如跳窗吧！
大不了不要这隐藏剧情了。
“我擦！窗外有鬼啊——！”
极为悲惨的嘶喊像是要刺穿江若江的耳膜，他的心也震了震，不知道对方到底看见了什么。
“放开我！”
办公室有人在搏斗，噔噔咚咚地撞在桌椅跟墙面上，然后窗帘撕裂，他们都从窗边掉下去了，郑稻明的声音越来越远。
蓝发青年从茶水间出来就看见脚下遭殃的文件和教科书，窗户少了一面窗帘，幸存的帘子孤零零地飘摆着。
“安黎始？”
没有人回应，基本能确定刚才跟郑稻明搏斗的人就是安黎始。
扶着窗台俯瞰，江若江隔着雾气隐约看出一个白得发亮的人在用手臂箍住另一个人的脖子，咋一看安黎始确实不太像人，整个人都是浅色系，被认成鬼也很正常。
郑稻明的办公桌上留有两把钥匙和水瓶，江若江把钥匙塞裤袋，随后将鱼液装进水瓶里，好让自己能拿回宿舍。
记得刚才那个老师是从五楼下来的，会不会能找到有用的物品？
就是不知道安黎始能不能继续牵制住郑稻明。
四楼也有厕所，郑稻明舍近取远肯定是因为他在五楼有什么要做。
五楼都是功能教室，很难确定对方到底进了哪一间。
如果跟明天的考试有关……
明天的考试有理综和英语，后者不需要用到功能教室，前者则跟实验室有关。
物理实验室、化学实验室和生物实验室都在五楼，他拿着郑稻明留下的钥匙轮流尝试，最后发现只有生物实验室的门能被打开。
穿过几排带水槽的实验台，江若江打开了靠墙的三个钢制柜。
第一个柜子中存放着许多装在玻璃罐内的标本，定睛一看，全都是人体，罐上贴有标签，写着部位的名称以及年份。
江若江不认为一间普通的高中能拥有如此大量的人体标本。
而且这些标本的年份很怪，最早是2018年，最晚是2020年，水滴鱼怪物在2016年就将整个校园侵占了，显得人体标本的来源十分可疑。
该不会是直接拿死在考试里的学生做人体标本吧……
第二个柜子中全是人类的眼珠，瞳色不带重样的，这不可能用在科学研究上，更像是某些人道德沦丧的癖好。
最后的柜子装着各种化学品和实验工具，摆放得很乱，一打开就掉出大堆针管、试管和烧杯。江若江眼尖地看见架上一瓶有趣的液体，连带一些感觉用得上的工具一块顺走了。
将生物实验室翻了一遍后，他凑到窗边打算瞧瞧安黎始怎么样，却发现雾气更浓了，基本看不清下面的状况。于是江若江小心翼翼地跑下二楼，再踩着横梁跃下地面，这才发现那片草地上就剩压折的杂草，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去哪了？
微妙的眩晕感挤压着江若江两边的太阳穴，他深吸一口气来醒醒脑子，结果恶心感变强。
这雾有问题！
江若江用袖子挡住鼻孔，向教学楼后方的综合楼奔去。
综合楼的外形犹如一颗巨型方糖，前门自然是锁上了，后门在“巨型方糖”的侧面，是一扇不起眼的灰色单开门，没有完全关上，想必是郑稻明出来的时候留了个缝。
郑稻明在办公室碎碎念的时候，提到综合楼是他休息的地方，可见这个建筑物还充当教师宿舍的作用。
一楼是大堂，较为空旷，在正门挂有“智慧、节制、正义、勇气”的字画。
四方墙壁有挂着仿制的画作，一副格格不入的油画吸引了江若江的注意，其余的画作偏向明艳阳光，使得这副油画似是被谁特意摆放在此。黑色背景中生物瞪着贪婪空洞的双眼吞噬着手上的人。
他认得这副惊悚的画，是《农神吞噬其子》。
江若江一时半会也理解不了其中深意便继续去其他楼层探索。
二、三楼是图书馆，处于封闭状态，而四、五搂是教师宿舍，睡着水滴鱼怪物的走狗，跟敌方大本营没区别，他可不打算单枪匹马对上这群监考老师。
了解综合楼的内部构造后，他坐在二楼的电梯门前，翻弄着在生物实验室找到的东西。
——
在那个时候，如果让郑稻明进去茶水间跟江若江对上，那后者肯定会从小窗跳出去求生。四楼的高度至少会造成骨折，安黎始不认为这对自己有任何好处，带着一个伤残的队员太麻烦了。
所以他选择扑上去，跟郑稻明一同摔下楼。
半空中，安黎始松开了手，调整身体的角度，用一种常人无法做到的方式四肢着地，再翻滚一圈作为缓冲。
郑稻明则如飞饼一样啪地落地，全身贴着草地，那吓人的蝎子尾巴半死不活地垂在背上。
还有呼吸，没死。
金发男人用上臂箍紧对方的脖子，压着那人的颈动脉窦，郑稻明撞得嗡嗡响的脑子一下子清明过来。
蝎子尾本能地刺向攻击者。
尾刺有剧毒，安黎始不得不避开。
来了个鲤鱼打挺后，郑稻明戒备地竖起蝎尾，四目相对的一刹那，金发男人的淡色虹膜里使人发憷的不实感达到巅峰。
他生出剜下这对金瞳的欲望，欲望随即被本能的恐惧所浇灭。
“学生就该乖乖留在宿舍。”郑稻明摸着脖子上的红印，恶声恶气地说。
安黎始分析了一下，能真正伤害到自己的东西只有尾刺，除此之外的物理攻击都是没用的。
下手够快，哪怕对方感知再敏锐，躲不过也是徒劳。
郑稻明从金发男人的镇定中预判了自己的结局——
会死。
他的鼻翼翕动，蓦然一笑。
眼前的画面有点模糊，安黎始发觉是雾气的问题，用指骨敲敲脑壳，因为长时间暴露在雾气之中，他产生了中毒的症状。
原来对方是在笑这个。
为了不吸入太多雾气，他们必须停止交手躲入建筑物内。
这简直是帮了对于身处劣势的郑稻明。
安黎始踌躇之际，郑稻明向着某个方向跑去，隐入浓雾之中。
背后没有人追来，劫后余生的郑稻明钻进综合楼的后门，并且锁上这扇在夜晚唯一能出入的门。
如果那个金发学生溜进来也不要紧，他就不信整栋楼的监考老师都打不过。
扶着门喘了几口气，郑稻明在裤袋摸索，却没找到教师宿舍的钥匙。
“那个死金毛，”他往踢了墙面一脚，啐了口唾沫“一定要把你的眼睛挖下来收藏！”
男人拖着蝎子尾，踉踉跄跄地去按电梯，他腿有伤，走不了楼梯。
电梯门上的数字一个接一个地亮起红光，在一楼停下，金属门轰隆隆地滑开，发出整个楼层唯一的光源。
郑稻明眯了眯眼，踏入电梯按下四楼的按钮。
显示屏里的箭头向上，数字到“2”的时候停了下来。
二楼不是图书馆吗？
怎么还有人？
恶作剧？
叮。
两边的门慢慢移动，一瓢透明的液体从外泼了过来，郑稻明上身滋滋作响生出浓烟，口舌的溶解，让他连哀鸣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