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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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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祁萧妈妈就打来了电话
“喂，小祁，妈妈听说你想收养一个弟弟？可以让妈妈看看照片吗”祁萧妈妈温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好”说着祁萧就打开了摄像头
顾丞风头发乱糟糟的模样被祁萧妈妈尽收眼底
祁萧妈妈在屏幕那头突然瞪大了眼睛，手机都差点拿不稳："哎呀！这孩子怎么这么像林老师年轻时的样子！"
顾丞风手忙脚乱地整理着睡乱的头发，耳尖微微发红。阳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正好落在他翘起的发梢上，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妈！"祁萧赶紧把镜头转向自己，"您别这样盯着人家看..."
"等等！"祁妈妈突然激动地拍了下桌子，"这该不会是...林老师的儿子吧？"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顾丞风的手指僵在半空，一缕不听话的头发还翘在头顶。祁萧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飘忽。
"阿姨好。"顾丞风轻声说，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是顾丞风，林晚是我母亲。"
手机里传来一声抽泣。祁妈妈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天啊...真的是林老师的孩子...小祁你怎么不早说！"她突然凑近屏幕，"孩子，你吃饭了吗？"
祁萧哭笑不得："妈，这才早上七点..."
"七点怎么了？男孩子长身体的时候要按时吃饭！"祁妈妈不容反驳地说，"小祁，去给丞风煎两个荷包蛋，要溏心的！我记得林老师说过她儿子最爱吃这个..."
顾丞风怔住了。这个细节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祁萧已经起身往厨房走，嘴里嘟囔着："到底谁才是您亲儿子啊..."
"等等！"祁妈妈突然又喊住他，"先别走！让我再看看丞风..."
顾丞风有些局促地坐直身体，那撮翘起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祁妈妈的目光突然变得柔软："连这倔强的发旋都和林老师一模一样..."
祁萧举着平底锅从厨房探出头："妈，您再这样我要吃醋了。"
"去去去，煎你的蛋去！"祁妈妈挥挥手，又转向顾丞风，"丞风啊，你妈妈以前教小祁钢琴的时候，经常带着你自己烤的小饼干来..."
顾丞风的眼睛亮了起来："我记得！是杏仁味的..."
"对对对！"祁妈妈激动地点头，"每次上课小祁都盼着那个饼干罐子..."
祁萧在厨房大声抗议："妈！这种黑历史就不要说了！"
阳光慢慢填满了整个房间。顾丞风听着祁妈妈絮絮叨叨地讲着母亲生前的点滴，胸口那股郁结多年的闷气似乎正在一点点化开。煎蛋的香气从厨房飘来，混合着咖啡的味道。
祁萧端着早餐回来时，发现顾丞风正对着手机屏幕微笑——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孩露出这样毫无防备的笑容，眼角微微下垂的样子，简直和照片里的林老师如出一辙。
"喏，溏心蛋。"祁萧把盘子推过去，小声嘀咕，"我妈连我吃几分熟的蛋都记不住..."
顾丞风接过盘子，突然抬头看着祁萧："谢谢。"他的眼睛在晨光中呈现出清澈的琥珀色，"为了所有的一切。"
祁萧的耳根莫名其妙地红了。他别过脸去："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手机那头，祁妈妈看着两个年轻人的互动，悄悄擦了擦眼角。某些失去的东西，似乎正在以另一种方式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