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这支曲子叫什么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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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灯光落在红色的床单上，映着苍白躯体泛出些无机质的冰冷，仿佛精美瓷雕。
浑身狼/狈的人缓缓睁开眼，一时有些不适应有些强烈的灯光。
祭白送上来几道菜，是北斗的菜色，竟然是段刃最爱吃的那几道。
“这菜是谁选的？”
“执政官亲自选的。”
银零放下筷子，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他说了吗？我什么时候能跟段帅通话？”
祭白将一部卫星专线电话从背后隐藏的保险箱拿出来：“执政官说过了，任何时候，不过仅此一次。”
银零的双手还有些发颤，拿过卫星电话，拨通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apate，你……”
“是我。”
那边瞬间沉默了。
也许是过了几秒，也许是过了几个世纪，那边传来声音。
“抱歉。”
“是代表北斗联盟，也是代表我自己。”段刃咳嗽了一声。
银零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话。
“我知道，我明白。”银零笑了笑，“如果我站在你的位置，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现在这个时代，容不下你我儿女情长。”
他们一起走过了太多的年岁，实在太过熟悉，太过默契，以至于在彼此开口前就能猜出下一句话，以至于在此时竟然说不出话。
“段刃，我以后大概没太多跟你通话的机会。”银零扮出轻松的语气，“你好久没给我拉手风琴了。”
“想听吗？”
那边的声音刚刚结束，还没等银零回答，或激扬磅礴或清风流水般的音乐响起，奏完《歌唱动荡的青春》和《山楂树》后，一段陌生却极为奇妙的音乐响起。
最后一个音符定下尾音。
“这首曲子我好像没听过。”银零的思绪随着乐声，仿佛回到了当年。
段刃喜欢手风琴的声音，他的手风琴还是伊利亚教的，那时候年纪小，学成一首曲子就要演奏给自己听，后来成了北斗的统帅，这些事情便搁置了，只有极少时候会拉响手风琴，还是那些曲子，往事随着手风琴乐声缓缓流淌，也不知是不是凑巧，那时自己每每都在段刃身旁。
“即兴的。”
“叫什么名？”银零脑子活跃起来，“要不就叫银河交响乐吧。”
“好。”
又是一阵沉默，话题兜兜转转，绕不过分别。
“我会去迎你回来。”段刃说。
银零向来知道他，却问起另外一件事。
“你第一次带我去看杉树林时，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
段刃只微微愣了下，接着几乎没有犹豫地开口：“我那时在想，人类毁掉了地球，所幸科技能让我们在各个行星建立人类居住地，可如果那些最后的宜居的行星再被毁……人类还能去哪里？”
银零怔住。
与此同时，南天联盟研究所中，apate看着各种复杂的检测结果。
“你确定这么做？”杉语挑眉，“试验品会有风险。”
apate点头。
“我以为你念着点旧情。”
“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哪来什么情？”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这支曲子叫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