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潜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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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些伤为什么不消掉？”她拉过这家伙，指着对方脖子的青青紫紫。那是昨晚实在耐不住她咬的，那么丢脸，这家伙还到处显摆。
“唔，现在消掉了。”只能说洋可身体可以的话她也想要，说消就消了。她看着那皮肤一下变得平整，不自觉摸上自己脖子。
这下好了，就她要遮遮掩掩拿头发挡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苏然看着洋可眼睛。
“明天吧。”
“……注意安全。”扭扭捏捏地，她还是顺从自己心愿亲上这家伙嘴角……然后被掐着脖子加深。
……
这次洋可到的是8区，这边离苏然所在的3区较远，到时候要真发生了什么也怪不到苏然头上。
依然是像上次那样昏暗，她黑入系统，戴上自制设备，潜入深处。
缺少四肢的人体残骸被泡在“水”里，光线折射，一切都像是个噩梦。空气像漂了浮沫，恍恍惚惚，看不真切。
还是那个巨大的池子，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和在9区所见一样，难道真如她们猜的一样？洋可带着颗疑惑的心小心靠近。
这边好像已经有人来过了，好几个白蜡人用手扶着岸沿维持着要出不出的姿态，用占满整个眼眶的黑色瞳仁定定地看着前方。
一切都太诡异了。而且这里暂时没见到什么实验室入口，难道她们的猜想是错的？
洋可靠近。
因为屏蔽了自身全部生物电，她走到这些白蜡人面前他们都没什么反应。这次倒有了好好观察的机会，她甚至上手摸了一下。
触感冰凉滑腻，她手一转变出把尖刀往下扎，“铮”的一声，这东西的皮肤反而很容易地被划开，完全没有之前那样刀枪不入。
里面的皮肉有点像清蒸后的鱼肉。
面前水池里的白蜡人都直立起来了往岸边靠，又像一二三木头人被看到后定住一动不动，她就近取了个白蜡人的皮肤放进试管，四周又看了下忽然跳进池子里。
一进去洋可就关掉了设备——她要验证一下这些“人”可不可以察觉到池子里的外人存在。
事实证明不会，她在水下看着，这些东西没有反应。
她又跳了出去，全身湿透，不断往下滴水，和她想的一样，好像有了这液体他们就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是个发现，这东西其实蠢得可以。
她又跳进池子，之前她和苏然研究过，这水没毒，这也是为什么她这么胆大，而且如果刚刚一露头就被这些白蜡人偷袭，她也做好了立刻打开设备的动作。
这下猜想得到证实，她也放松了。
这里面房间像蜂巢，唯一不同的就是一个区只有这一个地方有水池。所以洋可跳了下去。
如果有进入深处的入口，应该就是在这。
结果真如洋可所想。
空间莫名倒置，她从天花板掉下来，在空中她视线一亮，发现周围灯火通明，心里暗道不好腿一蹬快速滚到一个掩体处。
是些巨大的计算机。
绿色的数值不停流动，这和上面完全不一样，让洋可没有一点准备，如果是在暗处还有些地方躲，但是现在……而且如果这里的人互相认识……更是给调查雪上加霜。
这么懊恼着，忽然就有人来了，一身白大褂。
她是从天花板下来的，所以暂时还不知道内层的出口在哪。她缩在角落听着。
光脑检测附近监控有十多个，看起来也有猫腻。
但当务之急是现在这里立足不被发现，可这里真的太神秘了，就算是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地方。
几个白大褂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讨论着，洋可听了一耳：“这批的神经状态倒是很好。”
“嗯，最近在F区做出不少改善，人脑质量变好也理所当然。”
就这些话，洋可推理了下，感觉之前她和苏然的猜想完全正确，于是打开录音。
“可是还不够。”
“老吴说的是，这完全达不到预期。根本不知道我们的目标什么时候能达到……”
“感觉快了。我们的研究方向是对的。”
“还要改良一下……”
这些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远。
洋可探头瞥了眼他们走远的方向，手下动作没停。
把录音一关发到苏然光脑上，她就把原件删除了。
另一边这些监控怎么处理她也没忘。洋可用在上面一样的方法把自己存在在监控画面里面抹除，刚刚她下降掩蔽的动作很快，所以那团黑影完全不用太担心。
没有落单的，洋可向苏然回了个安全的消息，偷偷在这些机器间穿梭着。
也不知道到了哪，前面几个倒不是穿白大褂的了。
这些人一看就是新人，洋可觉得这里混水摸鱼完全可行，便大摇大摆走到队伍后头。
“你也是来面试的吗？”洋可一站好就有人套近乎。
什么鬼面试，她完全不知道。但这不妨碍她和别人沟通（套话）。
“是啊。”
“你在上面也是万里挑一吧，哪个区的？”
这人看起来就很紧张，洋可心想。这地方进去有这么难吗？或者说这地方很高尚？进去了就光宗耀祖所以值得这么放心上？
对方知道的消息显然比她多，洋可随便应付了句：“我是E区的。”
“你是黑市的？”
“！？”这人到底知道些什么？洋可刚才说自己是E区完全就是想着黑市具体势力在那才说的。一方面她对那比较熟悉，另一方面E区应该存在感很低的。
“别紧张，这里没有外面那些分歧，这里，可是实力至上的地方。”这人说的非常自豪，“每个组织有实力的都会被邀请，E区那么落后，有实力的也就黑市里面有了。”
“你是谁推荐来的？”
这人是在查户口吗？怎么问这么清楚？不知道边界感是什么吗？
洋可闭嘴看着他。
“啊……啊，我冒犯了，我应该先介绍自己的。我叫乔非。”乔非说，“来自中心城。我是‘玛利亚’组织乔巴的儿子……”
玛利亚组织管着整个联盟的出生和死亡登记等一系列关于人类这个种族的延续的事。里面最大的股东就是姓乔。
洋可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没怎么去了解，不知道这个乔巴是什么人物，看这个人说的，好像是个什么很重要很出名的。
这个人对整个地方的了解应该比其他人都多。
洋可为自己一下找到个人形资料库惊讶了两秒。
被乔非看到眼里，还以为是为他的背景惊讶。
他更神气了，“我这次完全就是走个过场，哈，就我这基因……你知道我研发出来了多少对联盟有意义的东西吗？”
“比如？”本着套话的目的，听的越多越好。
“你竟然不认识我？拜托，你现在上光脑上查查，关于人脑的，我发了好几篇权威论文好吗？”乔非挑着眉尖声嚷嚷着，但又反应过来，“哦，这里没网。”
“切，从那小地方来的，可能都没接触到什么权威论文吧。我那几篇完全可以为这个实验加上翅膀飞起来。”
“……好厉害。”
“那是。”乔非说，“别看这里每天都排这么长的队，实际进去的就那么十几个。”
“每天十几个？”那这里面会有多少人？
“这里可是人类的智慧结晶。全人类把一切重心都放在里面了，完全可以容纳这么多人嘛。”
这里并没有不允许喧闹，整个队伍都吵吵嚷嚷的，洋可站着的地方是末尾，之后都没有站到她后面的人，她有点担心这里每天来的人是不是有记录。那样的话，她该溜了。
她听了好半晌面前这人的吹嘘。
这人说半天，也就只会说自己有多厉害，玛利亚有多厉害了。对这里面的东西也不了解。
乔非说这里没信号，她看着和苏然的聊天框，忽然打到：“苏然，回我。”
没有反应。
啧，那刚刚的录音到底发出去没有？这里还做了些别的改良吗？比如消息发没发出去是没有提示的？
“嗯？我在。”
光脑一亮，洋可松了口气，哈，这下没那么复杂了。
“我找到处面试通道，人好多，好像有能力的都能来……我打算向他们说明自己的身份，我那身份有点用，应该会把我安排到比较重要的位置。”
洋可打道：“但如果是那样，他们的保密工作也不是很好，我还是不知道他们凭什么这么自信。”
“有危险我就来找你。”
“？”
“你知道你身体不一样吗？”
“哦。”
“洋可。”
“我在。”
“戴上那个手绳，不要被他们发现。”
虽然不知道苏然这么做的原因，但洋可还是回了个好。
队伍很长，面试得倒很快，之前洋可在后面还不知道是怎么弄的，现在知道了：这只是问了下姓名和地区，在那个电脑上一查然后单方面的考虑要不要。只看履历和背景的样子。
怪不得这乔非那么自信。
但乔非都没进。
乔非也很震惊。他看着对方听到他名字后连查都没查就两手一摊爆粗口：“我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还不让我进？”
“面试官”就一个，架势和电影院验票员似的。
“对啊，你把这当什么？”那人见后面只剩一个也有闲心解释，“今天，或者每天，都会来一百多个像你这样的人，我一天都在里搞这个。实际呢？进去的就那么一两个。而且，昨天和今天一个都没有。”
“这不是你们的养老地。”这人说，“能进去的那是整个联盟中的翘楚，你应该照照镜子。”
这人说着看向洋可，他说：“后面这位，别愣着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有点不耐烦，因为那个乔非还没走，狗皮膏药样的，仿佛接受不了自己能力不足似的——“001。”
洋可直接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