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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死 ...

  •   竟是梦到楚弋了……

      五岁那年高烧后,她体内莫名多了空间,那时她还不懂什么是空间更无法掌控,偶尔触碰的东西会突然消失,明明能感觉到东西就在体内,却怎么也取不出来,有时消失的东西又突然出现。

      最初的恐惧让她不敢声张,直到察觉父母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怪异,她才鼓起勇气告诉妈妈。

      那女人上午还温柔地安抚她别怕,下午就和爸爸一起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离开时留给她的只有一根棒棒糖。

      那家精神病院其实是科研基地,而她成了被研究的标本之一,日复一日的抽血、扎针、检测,哭喊挣扎只会招来更多人按住她。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次反抗中,楚弋突然出现在她房间说很吵,随后指着她床头的棒棒糖说,把糖给我,我替你杀了他们。

      后来她成了楚弋的小跟班,与楚弋一步步控制实验室,将那里当做家。

      三年后,末世降临,她又觉醒了毫无攻击性的治愈系异能,虽是最次等的C级,但由于治愈系异能稀少,还是成为了异能者争夺的目标。

      某日楚弋为引开来抓她们的异能部队,消失了。

      为了有能力找到楚弋,她铤而走险盗取异能源试图三次觉醒异能,谁知刚将异能源抢到手……

      “小姐,家主让你去用早膳。”

      阿桃端着铜盆进来,断了她的思绪。

      “洗漱。”涅照阙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是。”

      不多会儿,涅照阙便一身素白的衣服到了前厅,其实,她素来偏爱艳色,只是衣柜里尽是莺黄、桃粉、浅绿的衣裙,于是她挑挑拣拣还是选了一身素白。

      甫一踏入前厅院外,便见涅震与涅澄悦已端坐桌前,涅澄悦怒视她的目光强烈的即便她想忽略都难。

      涅照阙刚踏进去,涅澄悦便猛地起身“你还有脸来用早膳,婉彤姐姐那般好,你怎忍心陷害她!”

      涅照阙慢条斯理地走到桌前坐下,抬眸看向她,语气平静:“随嫡姐怎么想。”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况且,从苏婉彤入住涅家后,涅澄悦与苏婉彤的关系就愈发近了,可以说涅澄悦是无条件相信苏婉彤的话,又怎会信她的只言片语,既如此,何必多费唇舌?

      “先用膳。”涅震平静的声音里是不容拒绝。

      涅澄悦闻言,愤愤地将碗筷摔得叮当作响,甚至一根筷子断成两截,飞入涅澄悦的汤碗中。

      涅照阙:“……”她忍。

      “劲使不完?那便日落之前,将整个宅子都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涅震猛拍桌子朝涅澄悦冷斥。

      比话一出,涅澄悦顿时老实了。

      接下来屋内便安静下来,这一顿早膳涅照阙算是吃的还不错。

      半刻钟后,涅震停下筷子,目光在两个女儿的面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涅照阙身上。

      “照阙,你来说。”

      “昨日在酒楼所言,是我编的,我并无苏婉彤害我的证据。”涅照阙不急不缓地说,前夜涅明绑的黑衣人提前服了毒,早在回府时便断了气。

      只是她方一话落,涅澄悦便炸了,“你果然是在诬陷她!你可知道你那番话,会给她带来什么后果吗?你怎这般恶毒!”

      “我还以为你见到我,会先追究我说你蠢的事情。”涅照阙淡笑,确实够蠢,苏婉彤的手段肤浅的顶多算个绿茶婊,涅澄悦却一次次被耍的团团转。

      她若没猜错,在苏家找出苏家通敌叛国证据的便是苏婉彤一家,若她没记错,苏婉彤与原书男主烯禹泽,不此刻还是柳禹泽,关系匪浅。

      而原书中,举报揭露涅家罪行就是柳禹泽,若真是如此,苏婉彤也是蠢的可怜,涅家全族上断头台时,苏家亦未能幸免,可惜,柳禹泽当众救涅澄悦,也不愿救苏婉彤。

      作为烯宏最宠爱的儿子,只要他愿意,苏婉彤一家子便能活,毕竟,苏婉彤的父亲只是爷爷当初收养的义子,与涅家毫无血缘干系。

      若真如她所料,苏家被卸磨杀驴,沦为弃子,可真是活该呐,涅家可从未亏待过苏家。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涅澄悦气急败坏,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脸涨得通红。

      “嗯。”涅照阙噗嗤笑出声来。

      “对嫡姐不敬,罚月银三月。”涅震淡淡开口。

      “是!”涅照阙心中一滞,罚什么不好,偏罚银钱。她昨日敢在烯九绝面前放话,每月拿出一百万两银子,有部分原因便是她每月月银丰厚。

      自她十岁后,涅震便分了她三间旺铺,五十亩良田,两个庄子,月银从之前的一千两涨到了五十万两,当然,涅澄悦也一样,在十岁的时候同样分到了这些东西。

      只是未恢复记忆的她,为不愿让父亲为难,成了只“小白兔”,忍着让着她的嫡姐,更无心碰涅家的任何生意,因此不论是铺子还是庄子自从到了她手中,只有亏没有盈,于是每月的五十万两,几乎都要贴补进这些亏空里,虽然如今转亏为盈是板上订钉的事情,但没了五十万两的月银,她拿出一百万两银便是紧张了些。

      看来,她是该想些其他赚钱的法子,制作冰饮完全不够,只是提起冰,涅照阙有些疑惑,为何涅震到此刻都未提及此事。

      “活该!哼!”涅澄悦幸灾乐祸起来,却未高兴多久,便又焉了下去。

      “作为涅家嫡女是非不分,遭人愚弄,去祠堂跪上三日,好好反省。”涅震的话让涅澄悦的笑声戛然而止。

      “凭什么!她不是都说了!是她诬陷婉彤姐姐的!”

      “爹爹!我今早才从祠堂里出来,被你打板子的伤也还未痊愈,你就饶了我吧!”

      “跪半月。”

      “你罚她跪就罚她跪,拍什么桌子!难不成,她不乐意,你还要把这桌子掀了不成?”陈柔从外边走进来,随着她来的曾姑姑将厅门给关了起来。

      “娘!你竟同意让爹爹罚我!”涅澄悦委屈至极,每次庶妹犯错,爹爹都要罚她,如今连娘也觉得她有错。

      陈柔将涅澄悦揽入怀中,轻抚其背,叹息:“悦儿,是为娘把你护得太好了。”

      “娘?”涅澄悦疑惑。

      “昨日的话,你该记得。”陈柔松开涅澄悦,款款落座,声音平静得近乎冷冽,“方涅叁来报,苏婉彤死了。”她抬眸直视涅震,“是你让他去的吧,涅震,我还不至于糊涂到是非不分,何必多此一举。”

      涅澄悦闻言,愣了片刻带着哭腔摇晃陈柔:“娘!你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婉彤姐姐怎么会死!”随即怒视涅照阙“都是你!若不是你污蔑她!她又怎么会死!”

      她又失望地看向涅震:“爹爹!那可是一条人命啊,你怎可滥杀无辜!就算…就算婉彤姐姐有错,也罪不至死……呜……”

      涅照阙心中惊疑:竟然死了?但涅照阙不认为是涅震所为。

      果不其然,陈柔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

      “区区鞭伤,你爹又命人给她上了药,可她却死了,悦儿,你说这是为何。”陈柔不顾苏悦的挣扎,为她拭去泪水。

      “还能为何,定是那药有毒!涅照阙,你说是不是你做的!”涅澄悦说着,便要起身掌掴涅照阙,却反被陈柔扇了一掌。

      “你打我!你竟然为她打我!…呃……”涅澄悦难以置信地惊呼,随即被陈柔点了睡穴,晕倒在陈柔的肩侧。

      “嫣柔,将她扶去祠堂,想不通,便不必再放出来。”

      “是,小姐。” 曾姑姑应声后,将涅澄悦拦腰抱起,朝里屋走去,前院里屋有直通祠堂的偏门。

      待二人离开后,陈柔重新落座。

      “这些年是我疏忽”她眸中闪过冷意,有些事,做过便难免留下痕迹,只要她有心去查,总能追究得到,更何况,苏婉彤行事时,从未想过善后,她的女儿,终究是太过天真。

      “此事不怪夫人,往后涅家上下还需夫人操持。”

      陈柔闻言冷哼,起身离去。

      桌上便只剩下涅照阙与涅震二人。

      “这样的你,倒更像她了。”涅震轻抿一口茶,目光深邃。

      “我不像。”

      “还是不想知道,关于你母亲的事吗?”

      “不想”涅照阙答得干脆。

      “罢了,总有一日你会明白她的苦衷。”

      涅照阙不想听,便岔开话头:“制冰之法,该当禀明父亲。”

      涅震严峻面容上绽放笑意:“不必,为父知道。”迎上涅照阙诧异地目光,缓缓道:“你母亲教的。”

      涅照阙:“……”既知道,却放着这生财之道不用,想必便是怕招来祸端,不敢用。

      至于那女人会制冰之术,她虽意外,却也觉得情理之中。古代能人异士不少,硝石制冰,有人知晓不足为奇。

      “不怪我吗?”涅照阙问,她昨日可是将制冰之术暴露的彻底。

      “无妨,有些东西藏着掖着未必是好事,让其发挥应有的价值未尝不是好的决断。”

      “嗯”

      “你觉得,苏婉彤是被谁所杀。”

      “女儿愚笨,不知。”

      涅震笑而不语,良久说了句:“照阙,终究还是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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