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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圣洁的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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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吗。陈铭又问。
赵南锦看着他红润的嘴唇,眷恋地亲了亲,声音却像刀子,剜心刻骨:“这可是出轨,宝贝。我可以亲你,但不能爱你。回去吧,严河看见了。”
这句话,随风飘去,无影无踪。爱我?陈铭觉得好笑,他不需要别人的爱。
回去路上,柳严河罕见地坐在副驾驶,他脸上很红,嘴角平缓,身体里仿佛藏了一只气球,圆鼓鼓的。
“哥。”柳严河喊着。
陈铭揉着眼,说:“嗯,到了?”
风灌进衣袖,冷的瘆人。陈铭手被拉住了,听见柳严河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说:“你不要喜欢他。”
陈铭转过身,语气有着前所未有的平静:“为什么。”
“他……我说的是赵南锦……他不会真正喜欢你的。还有楼家……”
陈铭很轻柔地拨开他:“严河,你想多了。”
柳严河急了:“那你们为什么……”
陈铭笑出眼泪来:“亲一口都算喜欢的话,那我也太花心了些。”
柳严河的欲言又止让他濒临极点,他知道自己撑不住了,微笑地咬着自己的舌尖。一定是赵南锦在那破茄子里下了药,以往不晕车的他,趴在垃圾桶里吐了个昏天暗地,直到肚子空空,什么都没留住。
他扶着脑壳躺倒在床上,柔软的被子被拉到地上,陈铭看着天花板上虫子的尸体,脑子里突然想起赵南锦的那句话,什么出轨什么爱你……陈铭翻了个身,眼神冷静中带着嘲讽。
平生不多脑子一热的时刻全败给赵南锦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么大的魔力。
“可不是嘛,赵南锦这人从内到外你都挑不出一点毛病。”黎袁嚷嚷着再来点酒,他已经喝的够多了,“我跟你说啊,赵南锦这个人……太……太怪,我们这种人,哪有几个人去干科研的?而且听说他之前谈的没一个长久的,我怀疑……咳咳,不可说不可说,不过呢,可以做朋友嘛……呵呵呵。”
陈铭若有所思,黎袁看他这情况,努力睁大眼,说:“铭儿啊,你到底怎么想的,去招他,他可是你未来表舅子。”
错了,是他先招惹我的。
“得了哈,少喝一点,琳姐又要骂你了。”
“黎小袁!”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陈铭一脸淡定等拿起手机,黎袁惊恐地藏匿桌子上的酒。
费琳目光如炬,眼疾手快把酒瓶夺过去,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脑袋:“你个挨千刀的酒鬼,下场只会很你爸一样,喝死在大马路上都没人管!”
费琳今年四十岁,长着一张娃娃脸,看着像二十多岁,她算是岁月不败美人的典范。费琳的丈夫曾经是陈铭他爸陈厉的左膀右臂,通俗一点就是一起打过江山的兄弟。但好景不长,二把手的板凳还没坐热呢黎袁他爸就因为酗酒猝死,死在一堆酒瓶女人窝里,陈厉把事情压下去后为了补偿就分了点股份给他的儿子黎袁,谁知道黎袁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只能让他们当个吸血虫得过且过。
但陈铭可从来没这样想过这对母子。
“琳姐。”陈铭说。
“乖。”费琳眯起美眸,扭过头又冲黎袁喊,“快点跟我回去!”
这一幕堪比京剧变脸,黎袁再一次觉得自己不是她妈亲生的,一脸苦相地抠手指,时不时冲陈铭对口型,说下次再约。
下次。陈铭一饮而尽,笑着去卖了单。
这家小酒馆的名字叫“圣洁”,陈铭问过老板,那是一个年轻又优雅的男人,神秘一笑回答说:“人的灵魂是圣洁的,把肉身抽离出来,那样的话就得到了超生。”陈铭不懂,倒也没有刨根问底,也是后来从赵南锦口中才了解到,在这个酒馆里,有心人将自己肉身托付在酒里,沉溺在“圣洁”中,醉生梦死便成为了“超生”。毫无疑问,这里收留的都是无家可归的伤心人。
“有心事?”说话的人穿着高领毛衣,戴着一副方框眼镜,眼睛狭长漂亮,薄唇颜色很淡,再配合他那一张近乎苍白的脸,有股说不出来的病态。陈铭望过去,酒馆老板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今个这么主动搭话起来?
陈铭笑着晃晃酒杯,慢慢说:“我兄弟走了,一个人喝酒很孤独呐。”
老板眯起眼睛笑,原本一张水墨画突然就活了起来:“你可不是怕孤独的主,我猜猜……最近遇到什么人了吧。”
陈铭又抿一口酒,不辣但烧胃,他斜着眼睛,眼底带着试探:“你认识赵南锦么?”
老板原本坐下去的动作顿了顿:“认识啊,常客,听你这口气,你俩?”
陈铭内心冷哼一声,面露难色:“表白被拒。”
老板又顿了一下,看了陈铭好一会,才说:“你不是要结婚了?”
陈铭吊儿郎当地笑了笑:“嗯哼,那又怎么样呢?”
“兄弟你在开玩笑吧。”老板推推眼镜框,喉结可怜地滑上滑下。
陈铭双臂舒展,撇着嘴问:“你看我像是开玩笑?”
老板正襟危坐地点点头,思考一会说:“你看着也不像为情所困的,小兄弟啊,无论真假,我都劝你要做个好人。”
陈铭笑的很灿烂,老板开启他的大道理模式,足足一个时辰不带停的,左一句出轨有损功德,右一句勇敢追爱的。老板添一口水,一看他意味深长的笑便又摇着头:“嘿,你还和那小子真有点像,都是个没心没肺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陈铭首先给予肯定,话锋一转,“但,我确实不是个好人,而且,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未知全貌,不予评价。小老弟,其实现实比你想象地更狗血更神经 ”
老板神秘一笑,委婉又可惜,仿佛在看一个失足落水的少女,等待被救赎。
“呵。”戒了烟果真不习惯,陈铭单手插兜,一只手拿着顺来的气泡水,牙齿摩擦着吸管,“见鬼!”
眼前冒出一个人来,细细的脖子白的发光。
柳严河?
“啊!”他也一副见鬼模样,眼睛瞪的如同鸡蛋,大叫一声跑开了。
猫和老鼠现实版在一座天桥上演,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是在演什么动作片。
“小兔崽子跑什么?!”
“你追什么?”
陈铭靠着休息一会,倏然笑了:“妈的,真是有病。”
柳严河看样子也累的不行,陈铭看他两眼:“穿成这样,干嘛去,做贼?”
“明星的自我修养,你懂啥。”柳严河重新带上口罩,陈铭眼疾手快地拔了他的帽子,好家伙,一片绿。
“停停停!哥我错了!”柳严河一个滑跪,十分虔诚,“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啊!”
忍住没发火的陈铭咬咬牙:“快点放你的屁!”
柳严河七七八八地解释,陈铭面色平静,打断他:“谁?”
“柏冬寒。”
不认识。
陈铭敲敲脑袋:“是你上次说和你两情相悦的那个?”
柳严河抿抿嘴。
那还真是,有情人终成冤家?陈铭嫌弃地看他一眼,走着说,他可没有一个和别人打赌输了就染绿毛的傻弟弟。
“哎呀哥,那个姓柏的他,他撬我墙角还让我戴绿帽!我要好好教训他!”柳严河跟上去贴着他。
陈铭:“我不想知道,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