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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双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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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双殒
【镜宫幻境】
皇城东北角突然出现的青铜建筑群，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萧景琰的手指刚触及门环，整座宫殿就发出编钟般的嗡鸣。门缝里渗出蓝色雾气，在地面组成箭头，指向深处某个房间。
"别进去......"谢临渊抓住萧景琰的手腕，却发现自己掌心不知何时多了道血痕，形状与门环完全吻合，"这是初代巫祝的......"
话音未落，大门自动开启。殿内是无数面相互映照的铜镜，每面镜前都站着个"萧景琰"或"谢临渊"，他们做着连贯的动作，如同被分割成碎片的戏剧。最中央的镜子里，蓝衣少年正对两人招手，口型清晰可辨："来见证真正的终局。"
【三千世界】
当两人踏入镜宫，所有镜像突然活了过来。三百二十一个"萧景琰"同时开口："选一条路。"对应的"谢临渊"们则伸出手，掌心浮现不同物件：螭纹玉、青铜钥匙、冰晶心脏......
真正的谢临渊突然割破手指，将血抹在最近那面镜子上。血液在镜面形成逆五芒星，所有镜像瞬间静止。唯一还在动的，是中央镜子里缓步走出的蓝衣少年——他每走一步，就有几个镜像破碎消散。
"这不是幻境。"少年的声音带着三重回声，"是所有可能性的交汇点......"
萧景琰的左眼突然剧痛。九曜图案自动展开，他看到镜宫其实是棵巨大的"可能性之树"，每条树枝都代表一个未被实现的未来。而他们此刻站立的位置，正是所有枝桠的分叉点。
【终局预演】
少年抬手轻挥，三面主镜同时播放不同结局：
第一面镜中，萧景琰抱着谢临渊的结晶尸体走入皇陵，百年后化作两尊相拥的雕像；
第二面镜中，谢临渊独坐太极殿废墟，脚下是用血画的星象图，显示初代巫祝即将复苏；
第三面镜却漆黑一片，只传出两人的呼吸声与一句低语："这次换我忘了......"
"选吧。"少年的身体逐渐透明，"或者创造第四种可能......"
谢临渊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完全静止的星云漩涡。当他把手伸向那片虚无时，整个镜宫突然开始崩塌。
【心渊抉择】
崩塌的镜宫碎片悬浮在空中，组成巨大的双雀图腾。谢临渊的手停在星云漩涡前不到一寸处，指尖已经结晶化。萧景琰的九曜眼看到可怕真相——那里封印着初代巫祝最后的核心，一旦释放，所有轮回的痛苦将反噬宿主。
"阿琰......"谢临渊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记得沈知白最后一枚骨针吗？"
萧景琰的左眼突然流下血泪。在冰塔中找到的第十三枚骨针自动从袖口飞出，针尖直指谢临渊心口。最令人心惊的是，针尾的金线另一端，竟连着萧景琰自己的心脏。
"不！"蓝衣少年首次露出惊恐表情，"你们会......"
骨针已经刺入星云漩涡。想象中的爆炸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宁静。所有镜宫碎片停止坠落，三百二十一条时间线在两人之间形成光的河流。
【双星归寂】
谢临渊心口的星云开始缓慢旋转，每转一圈就吸收几条时间线。萧景琰的九曜眼同步解析着这个过程：这不是毁灭，而是将所有可能性收束归一。蓝衣少年的身体逐渐分解成光点，每个光点里都藏着段被遗忘的记忆。
"原来这才是......"少年的声音越来越轻，"师父真正的计划......"
当最后一条时间线被吸收时，镜宫彻底消失。两人站在普通的石室里，中央摆着个简陋的沙盘——正是当年谢临淮教他们排兵布阵用的那个。沙盘旁边是三个小木人：两个穿着孩童服饰，一个作儒生打扮。
谢临渊拾起儒生木人，底部刻着细小的巫族文字："永昌元年，留与渊、琰"。
【无名新生】
晨光透过石室顶部的气窗洒落。萧景琰的左眼恢复正常，只是瞳孔边缘多了圈银辉。谢临渊心口的星云纹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道浅色疤痕，形状恰似沙盘上那根用来画战线的木棍。
当他们走出石室时，外面不是皇城街巷，而是片陌生的竹林。林间小径上留着两行脚印，一大一小，向着不同方向延伸。
"现在去哪？"谢临渊捡起地上一片竹叶，叶脉在阳光下形成皇城简图。
萧景琰望向远方炊烟："听说江南的桃花，开得比血月还艳。"
竹叶从谢临渊指间滑落，在风中翻飞成雀鸟的形状。当它最终落地时，盖住了沙盘上那个代表初代巫祝的红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