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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换我护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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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天狼星基地外围的荒漠中,两个身影匍匐在沙丘后。夜视镜下,洛星看到基地外围的巡逻队比情报显示的多了三倍。自从他们逃离首都星,整个联邦军方都进入了最高警戒状态。
"B7区在地下三层,"萧锐的声音通过骨传导耳机传来,"通风系统从这里进入。"
他指向全息地图上的一条红色线路。洛星点点头,调整着背包里的设备——陈墨提供的干扰器、自制的镇静剂炸弹,还有最重要的,用于存储解药公式的生物芯片。
"记住,一旦拿到设备立刻撤离,不要等我。"萧锐检查着脉冲手枪,"如果有任何意外..."
"我们会一起离开。"洛星打断他,眼神坚定。
萧锐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捏了捏洛星的手腕。临时标记后,他们的信息素已经初步融合,这种接触足以传递安抚。虽然只有短短三天,但洛星已经能清晰感知到Alpha的情绪波动——此刻萧锐表面冷静,内里却翻腾着担忧和决绝。
行动开始得很顺利。干扰器成功瘫痪了西侧的监控,他们从维修通道潜入基地内部。阴冷的金属走廊里回荡着远处机械的嗡鸣,每一步都可能是陷阱。
"不对劲。"萧锐突然停下,"太安静了。"
洛星也感觉到了。作为前线主要基地,这里应该人声鼎沸,而不是像个废弃工厂。他的后颈腺体微微刺痛——这是临时标记带来的新能力,能感知Alpha的警觉状态。
"陷阱?"洛星低声问。
萧锐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将洛星推到墙角,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下一秒,走廊两侧的自动炮台同时启动,能量束擦着萧锐的肩膀射过,在墙上留下焦黑的痕迹。
"跑!"萧锐拽起洛星向岔路冲去。
警报声响彻整个基地。转角处冲出四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萧锐瞬间击倒两个,洛星则投出镇静剂炸弹,放倒了另外两人。
"他们早知道我们要来!"洛星喘息着说。
萧锐脸色阴沉:"父亲故意泄露的信息。"
现在不是思考背叛的时候。他们按原计划向B7区突进,每走一步都遭遇更多阻击。奇怪的是,这些士兵似乎收到命令只瞄准腿部——不是要杀死他们,而是要活捉。
终于到达B7区入口时,洛星的右腿已经被能量束擦伤,鲜血浸透了裤管。萧锐的情况更糟,一道伤口从左肋延伸到腹部,虽然临时包扎过,但血仍在渗出。
"密码失效了。"洛星尝试打开安全门,系统却显示红色警告。
萧锐直接向控制板开了两枪,然后用军刀撬开面板,手动接驳线路。门缓缓滑开,露出向下的楼梯。
"走!"
地下三层的景象让两人同时僵住。巨大的实验室中央是数十个圆柱形培养舱,每个舱里都漂浮着一个沉睡的Omega。他们被各种管线连接,像是一组可怖的人体实验标本。
"天啊..."洛星捂住嘴。作为医学生,他认出那些设备是基因诱导器——正在强行改变这些Omega的信息素分泌系统。
萧锐快速拍下照片:"证据。现在找设备。"
实验室尽头是主控台和一组精密的生物合成仪——正是洛星需要的设备。他立刻开始下载程序,同时将生物芯片插入接口。
"需要三分钟。"洛星盯着进度条,手指飞快地操作着。
萧锐守在门口,击退了又一波士兵。但这次来的不是普通军人,而是一队身着黑色特种作战服的精英。他们的武器更先进,战术更老练。
"洛星,加快速度!"萧锐的肩膀又中一枪,他咬牙还击。
"还剩一分钟!"洛星心急如焚地看着缓慢前进的进度条。突然,主控台弹出一条警告:【检测到未授权复制,启动数据销毁程序】
"不!"洛星疯狂地尝试取消,但系统已经锁定。千钧一发之际,他直接扯开控制板,手动连接生物芯片。电流瞬间穿过他的手指,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数据流终于转向了芯片。
门外,萧锐的弹药即将耗尽。他换上了最后一匣能量弹,回头看了一眼洛星——Omega正全神贯注地保护那些能拯救千万人的数据。Alpha的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转身迎向最后的战斗。
"完成了!"洛星拔出芯片,转身却看到最可怕的景象——萧锐被三把脉冲步枪同时击中胸口,重重倒在地上。
"萧锐!"
洛星想冲过去,却被两名黑甲士兵架住。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赵岩,军需部长,基因武器计划的核心推动者。
"感人至深的爱情。"赵岩讥讽地拍手,"可惜太愚蠢了。你以为凭你们两个就能阻止历史的车轮?"
洛星挣扎着,眼睛却死死盯着倒在地上的萧锐。Alpha还有微弱的呼吸,但鲜血已经在地面汇成一滩。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洛星声音嘶哑。
"只是让他暂时休息。"赵岩走近,一把扯下洛星脖子上的星辰项链,"萧元帅太感情用事,居然容忍儿子背叛到这种地步。不过没关系..."他冷笑着看向培养舱,"等'净化工程'完成,所有Omega都会乖乖服从正确的主人。"
洛星突然笑了:"你确定那些培养舱里是什么吗?"
赵岩皱眉,转身查看。就在这瞬间,洛星猛地抬脚踢向架着他的士兵膝盖,同时从袖口滑出隐藏的注射器,扎进另一人的脖子。两人应声倒地,他趁机扑向萧锐。
枪声响起,子弹擦过洛星耳边,但他已经抓住萧锐的手,按下了藏在掌心的传送信标。
这是陈墨给的保命装置——短距离空间传送,只能使用一次,范围不超过五百米。白光闪过,两人从实验室消失,只留下愤怒的赵岩和满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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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矿洞内,洛星和萧锐从虚空中跌出。这里是他们事先约定的紧急集合点,离基地不远但足够隐蔽。
"萧锐!坚持住!"洛星立刻检查Alpha的伤势,心沉到谷底——三处脉冲枪伤,一处能量刃贯穿伤,失血量已达危险线。
他迅速用带来的医疗设备稳定萧锐的生命体征,但最严重的伤在肺部,需要立即手术。矿洞条件太差,没有无菌环境,没有足够的血液储备...
萧锐微弱地抓住他的手:"设备...拿到了吗?"
洛星举起生物芯片:"都在这里。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
"不。"萧锐艰难地摇头,"先做解药...时间不多了..."
"你会死的!"洛星的声音哽咽。
萧锐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那就...用你的方法...我们是一体的...记得吗?"
这句话点醒了洛星。临时标记后,他们的信息素已经部分融合。如果他能用自己的信息素作为载体,快速制备出原型解药,或许不仅能救萧锐,还能...
没有时间犹豫了。洛星架起便携生物合成仪,插入生物芯片。设备嗡嗡启动,但功率太小,合成速度太慢。萧锐的呼吸越来越弱,监护仪上的生命体征不断下降。
"快点...再快点..."洛星盯着缓慢前进的进度条,眼泪模糊了视线。
突然,他想到一个疯狂的主意。如果直接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合成过程,利用临时标记建立的生物链接,或许能加速反应...
这极其危险——未经纯化的信息素可能污染整个批次,甚至产生毒性。但萧锐已经没有时间等待了。
洛星深吸一口气,将注射器刺入自己的腺体,抽出少量含有信息素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咬牙将液体滴入合成仪的输入槽。
机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然后奇迹般地加速运转。十分钟后,一管泛着微蓝光芒的液体制备完成。洛星来不及做全面测试,直接将其注入萧锐的静脉。
"求你了..."他紧握Alpha的手,"一定要有用..."
第一分钟,什么变化都没有。第二分钟,萧锐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第三分钟,监护仪上的生命体征逐渐稳定。第五分钟,Alpha睁开了眼睛。
"成功了?"萧锐的声音虚弱但清晰。
洛星喜极而泣:"成功了!不仅中和了基因武器的效果,还加速了你的伤口愈合。"他快速检查各项数据,"这太不可思议了...我的信息素作为载体,与你的系统完美兼容..."
萧锐慢慢坐起来,虽然还很虚弱,但明显脱离了危险。他轻抚洛星的脸:"我告诉过你...我们是一体的。"
洛星突然想到什么,迅速翻出之前的数据板:"如果这种解药能作用于被基因武器影响的Alpha和Omega,那么理论上..."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它也能治愈天生的信息素紊乱症!"
这意味着数百万像他一样的Omega将不再受信息素敏感的折磨,不再依赖抑制剂生活。父母毕生追求的目标,竟然在这样绝望的情境下实现了。
"我们需要更多设备,扩大生产规模。"洛星激动地说,"但现在军方肯定在搜捕我们..."
萧锐沉思片刻,突然笑了:"不,我们有更好的选择——公开一切。"
他指向洛星的数据板:"把基因武器的证据和解药公式上传到公共网络,让全联邦知道真相。"
"但这样我们就会..."
"成为英雄或叛徒,无所谓。"萧锐握住洛星的手,"重要的是阻止'净化工程',拯救那些Omega。"
洛星深深看进Alpha的眼睛。这个曾经恪守军规的完美军人,如今为了更大的正义,愿意放弃一切。他倾身向前,轻轻吻住萧锐的唇:"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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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议会大厅乱成一团。各大媒体的全息摄像机对准了中央投影屏,上面正播放着洛星上传的证据——B7区实验室的画面、基因武器的设计图、被囚禁的Omega实验体...最爆炸性的是萧振宇元帅与赵岩的对话录音,清楚地表明元帅一直在暗中阻挠"净化工程"。
"这是叛国行为!"赵岩在议会咆哮,但声音被抗议的浪潮淹没。
全联邦的Omega权益组织走上街头,要求终止基因武器计划。Alpha和Beta团体也纷纷加入,抗议军方违反基本人权。一夜之间,舆论彻底转向。
而在风暴中心,萧锐和洛星藏身于联邦大学医学院的实验室。这里是林澜女士安排的临时避难所,设备齐全且相对安全。
"第一批解药已经分发到前线医院。"洛星盯着数据流,"效果比预期的更好,不仅逆转了基因武器的影响,还治愈了87%的Omega信息素紊乱病例。"
萧锐站在窗边,观察着外面的动静。他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这得益于解药中洛星信息素的特殊愈合属性。
"父亲被软禁了。"他低声说,"军方强硬派掌控了局势,他们决定提前实施'净化工程'。"
洛星的手停在键盘上:"什么时候?"
"72小时内。他们将通过气象卫星散布基因诱导剂。"萧锐转身,眼神坚定,"我们必须在那之前制备足够的解药,至少覆盖主要城市。"
"以我们现在的生产能力,最多只能满足首都星的需求..."
萧锐突然拿起通讯器:"不,我们有帮手。"
三小时后,医学院地下停车场陆续驶入数十辆没有任何标志的悬浮车。车门打开,走出让洛星惊讶的人群——联邦大学医学院的教授们、地下Omega抵抗组织的成员,甚至还有几位穿着军装的医疗兵。
"这是..."
"母亲的安排。"萧锐解释,"科学界和军医系统有很多人反对基因武器,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和解决方案。现在他们站出来了。"
设备很快架设起来,一个地下生产线迅速成型。洛星负责指导合成流程,萧锐则组织安保和分发网络。消息通过加密频道传播,更多志愿者加入进来。
36小时不眠不休的工作后,第一批大规模生产的解药准备就绪。但就在准备分发时,警报突然响起。
"军方特工包围了校园!"放哨的抵抗组织成员冲进来报告。
萧锐立刻启动应急预案:"所有人带着解药从3号通道撤离,按预定计划分发。"
"你呢?"洛星抓住他的手臂。
"我留下拖延时间。"萧锐吻了吻他的额头,"这次别争,解药比我们个人的安危重要。"
洛星想反对,但理智告诉他萧锐是对的。千万Omega的生命取决于这些解药能否及时送达。
"答应我,活着。"他紧紧拥抱Alpha。
"我答应你。"萧锐回抱他,"现在快走。"
洛星最后看了萧锐一眼,转身跟上撤离队伍。当他们穿过地下通道时,上方传来激烈的交火声。每一枪都像打在洛星心上,但他咬牙继续前进——为了更多人的生命,他必须坚强。
通道尽头是通往城市下水系统的出口。抵抗组织的成员们分散前往各个分配点,洛星则带着最后一批解药前往中央广场——那里聚集了最多的Omega抗议者,也将是基因武器的首要目标。
当他推开井盖爬出地面时,远处的联邦大学上空已经升起浓烟。洛星强迫自己不去想象最坏的情况,专注于手头的任务。
广场上的大屏幕突然切换,赵岩阴沉的脸出现在画面中:"全体联邦公民注意,根据战时特别法案,任何藏匿叛国者萧锐和洛星的行为都将被视为同谋。他们研发的所谓'解药'实则是新型生物武器..."
谎言。赤裸裸的谎言。洛星握紧口袋里的解药注射器,思考如何突破军方对媒体的控制,向民众说明真相。
就在这时,广场上的所有屏幕突然雪花闪动,然后切换成一个意想不到的画面——萧振宇元帅,站在议会大厅,身后是数十位高级军官和政要。
"联邦公民们,我是萧振宇。"元帅的声音沉稳有力,"我在此郑重声明,军方所谓的'净化工程'从未得到合法授权,是一小撮极端分子的犯罪行为。"
画面切换到B7区实验室的更多影像,以及基因武器的技术分析。
"幸运的是,我的儿子萧锐和他的伴侣洛星医生已经研发出完全解药。"元帅继续说道,"我呼吁全体军民协助解药分发,阻止这场反人类的罪行。"
洛星震惊地看着这一切。萧振宇不是被软禁了吗?他怎么突然...
广场上的大屏幕再次切换,这次出现的是林澜女士。她站在一个实验室里,身旁是复杂的设备。
"作为联邦基因研究所前主任,我证实洛星医生的解药安全有效。"她举起一管蓝色液体,"更重要的是,它能永久治愈Omega信息素紊乱症,这是我与苏妍博士二十年前就开始追求的目标。"
洛星的眼眶湿润了。苏妍——他母亲的名字。原来萧锐的父母一直在暗中完成他父母未竟的事业。
屏幕画面突然晃动,变成实时新闻——联邦大学上空的浓烟中,一架军用运输舰强行起飞,后面追着三架战机。即使画质模糊,洛星也能认出那艘船的操控风格——是萧锐!
运输舰在空中做出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翻转动作,甩开两架战机,同时精准击落第三架。然后它突然俯冲,向着中央广场方向疾驰而来。
洛星的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腔。他看向四周,发现军方已经开始疏散人群,显然是担心袭击。必须争取时间!
他爬上广场中央的喷泉台,高举解药注射器:"我是洛星!解药就在这里!基因武器随时可能释放,没时间撤离了,现在就需要注射!"
人群骚动起来,有人认出了他,开始向前涌动。洛星迅速示范如何自我注射,然后将携带的解药分发给最近的抗议者。
"一个传一个!优先给Omega,但Alpha和Beta也需要,以防携带传播!"
就在解药开始分发时,运输舰呼啸着降落在广场边缘。舱门打开,萧锐跳出来,身后跟着一队穿着军装的士兵——不是普通制服,而是萧家私人护卫的特殊装束。
"父亲发动了家族势力。"萧锐跑到洛星身边,简短解释,"现在半个军方都倒戈了。"
"赵岩呢?"
"被困在议会大厦。但他说到做到——"萧锐指向天空,"看。"
高空中,几颗气象卫星同时亮起异常的光芒。基因诱导剂已经开始散布。
"来得及吗?"萧锐紧张地问。
洛星看着解药在人群中传递的速度,快速估算:"勉强能覆盖广场区域,但整个城市..."
就在这时,城市各处的屏幕突然全部切换,显示出林澜女士的实验室。她对着镜头举起一个奇怪的装置。
"这是苏妍博士设计的'星辰花'发射器,能将解药成分通过信息素网络加速传播。"她将装置连接到一个大型设备上,"只要有足够多的已注射者作为节点..."
设备启动的瞬间,一道蓝色的能量波从实验室扩散开来,扫过整个城市。洛星感到自己的腺体一阵刺痛,然后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仿佛某种终身的枷锁被解开了。
广场上,已经注射解药的人们身上也散发出微弱的蓝光,形成一个巨大的网络。那些还没来得及注射的人吸入空气中的微粒后,症状也开始缓解。
"它起效了..."洛星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母亲的设想...她真的做到了..."
萧锐紧紧抱住他:"我们做到了。"
高空中的卫星仍在释放诱导剂,但一接触到城市上空那层蓝色光网就被中和。基因武器的威胁正在被逆转。
而在广场大屏幕上,最后出现的画面是赵岩被逮捕的场景,以及联邦总统宣布紧急状态解除的声明。
洛星靠在萧锐肩头, exhaustion 终于击垮了他。恍惚中,他感到Alpha温暖的手臂环抱住自己,耳边是坚定的话语:
"睡吧,医生。你拯救了世界,现在轮到我来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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