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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hapter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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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午的毒辣阳光突兀攻击，祝云亭最终因难以忍受强烈的光线主动开机。
昨晚喝得真的爽，现在宿醉脑袋也是真的疼。
缓缓扭头看向窗外，好像是在疑惑为什么窗帘没有拉上。
随之而来的，嗅觉逐渐苏醒——
“！！！”
小祝先生被自己身上浓郁的酒气一下熏个倒仰。
“救命怎么又臭成这样！”
汪叔安静等候卧室里的兵荒马乱停息，上前提醒他那善良但偶尔脱线的老板下楼吃早午饭。
祝云亭飞快收拾的间隙，想到昨晚喝断片之后没在脑子里留下一点印象的某关姓小孩儿：“对了汪叔，关山呢？他没喝吧？”
死酒，后劲真大。
“没有，祝先生，今天小关少爷起得很早，出去锻炼了，现在已经冲完澡在楼下了。”老汪慢悠悠补充，“您下来之后就可以开饭了。”
“哦哦哦。”
彻底把自己收拾干净后，祝云亭冲下楼：“小关！！！”
本来恰到好处的刹车被一个意料之外的怀抱阻断。
祝云亭短暂宕机，然后疑惑：“怎么没躲开，就直愣愣看我往你身上撞啊？”
嘴上叨叨不停，身体却完全没有想要离开的意向，还是老实地半窝在关山怀里。
嘿嘿嘿为数不多少之又少可以和容易害羞的侄子贴贴的机会他才不要错过。
关山不着急答话，安静看着实际上可能比自己还小一点的小叔。
他已经比祝云亭高出一个额头了，近距离站在一起的时候，稍加努力就可以实现垂眼看怀里人的帅气操作。
昨晚的荒唐梦又一次不合时宜浮现在记忆里。
祝云亭今天上午不出去，只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袖子堪堪挽在手肘，露出一截小臂；额前的头发洗脸时被打湿，发尾有几滴小水珠。
关山几乎于顷刻间补齐了梦境里模糊不清的细节。
祝云亭卧室的床单通常以深色为主，躺上去色彩反差带来的视觉冲击极大，无力地垂在一边的、自己一只手就可以禁锢的苍白手腕，汗水浸湿的几缕头发......
“不过你可真自律啊昨天晚上那么嗨今天早上竟然还......嗯？鼻血？我靠关山回神！！！汪叔拿点纸来关山流鼻血了！！！！！”
当事人端坐在沙发上，脸上挂着万念俱灰的淡然微笑。
麻了。
关山从没有在某个瞬间如此时此刻一般憎恨过这具过于年轻气盛的身体。
祝云亭把用过的纸团处理掉，又坐回关山身边。
“大夏天的，年轻人火气重偶尔流个鼻血很正常啦，表情倒也不用这么......凝重”
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见人还是没什么振作起来的意思，祝云亭决定转换话题。
“对了！成绩也出了，去荆城一高应该也没有问题，接下来就是等开学了吧？”祝云亭打出一个利落的响指，“有想去玩的地方吗？小叔陪你去玩啊”
没有回应。
“嗯......想在附近玩还是想去远一点的地方？”
万籁俱寂。
“想看海？还是爬山？”
宋妈在餐桌那边叫两人吃饭。
“好的关山那我就默认你未来两周只呆在家里老老实实等开学了，” 祝云亭把袖子放下来，面无表情走向餐桌，“刚好transnight最近特别忙......”
没走半步，腰被一把揽住。
“......就在附近玩两天就好，高考之后再带我去更远的地方吧。”关山把脸埋进祝云亭衣服里，声音听着有些闷。
表面上只给了一个冷酷背影看起来很不好惹的人此刻正笑得相当放肆。
“嘿嘿，这就对了，刚刚还躲着不和我说话，不就是流个鼻血嘛，小事情小事情。”
“走走走，吃饭吃饭！”
远在transnight的小方收起手机，淡定地向大家宣布老板未来三天不会来的好消息。
姚桐慢吞吞凑过去：“为什么不来？是身体不舒服吗？”
因着之前给祝云亭下药的前科，小方对姚桐的观感一直不怎么好，回应也只有冷硬的“不是”两个字。
姚桐不欲惹出不痛快，老实走到吧台另一边的尽头，埋头状似认真地整理。
祝先生......
他微笑着捏紧手中的杯子。
*
在开口问本人之前，祝云亭对关山的理想游玩地点有过许多设想，对刺激程度，物理距离的要求上限极高，足以做到不管孩子想去哪里干什么都可以面不改色地答应。
怎么说也是穿到了有钱人身上，高低得让孩子爽一爽。
很明显，下限过低的情况并不在财大气粗的祝总考虑范围内。
“城、城郊的露营？”祝云亭拿着关山的手机，嘴角直抽抽。
正是渴望满世界疯玩的年纪，却选择了过分朴实的上山露营吃烧烤，甚至还是城郊的小山。
他不由自主开始评估这个小子欲擒故纵扮猪吃老虎的可能性。
别是现在悄摸儿憋了个大的……
视线从手机上挪开，祝云亭看向关山，被那双黑溜溜的干净眼睛盯两秒之后——
祝云亭开始疯狂唾弃几秒前自己的龌龊想法。
简直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谨慎多疑，这和原来的阴暗批偏执占有狂祝云亭有什么区别！
改邪归正洗心革面版小叔热泪盈眶：“小山！小叔今天收拾收拾，咱们明天就出发！”
绝不让他这好侄子开学前留下一丁点遗憾！！！
关山一边安静吃饭，一边用余光扫过身旁深陷于长辈滤镜无法自拔满脸慈爱的人。
想到昨晚那一遭毫无来由、莫名其妙的春梦，他无声弯起眉眼。
焦躁了小半天的心绪缓慢平静下来。
没关系的。
这只是青春期身体的正常反应。
对象是祝云亭也只是因为他刚好是睡觉前自己见到的最后一个人罢了。
自己没理由，也不应该因为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相当荒谬的梦而去疏远坦率付出一颗真心的小叔。
“小叔，”关山不知道为什么当下忽然晕乎得厉害。
可能是正值晌午，照进餐厅的阳光太暖了，或许也可能是汪叔和宋妈在厨房里絮絮叨叨忙碌的样子过于平实美好，又或者是眼前人的笑容灼人——
整颗心前所未有的轻盈，带着几近喷薄而出的雀跃急速跳动。
“我现在好幸福啊。”
“欸？”祝云亭一愣，没设想过会在这里突然听到真心剖白。
转瞬间回忆起对方并不美好的童年过往。
出身不明暂且按下不表，被抱到了好人家却并没有享受到与之对应的待遇。
引自己进门的养父虽然不坏却因为单身许久而难免疏忽对孩子的照顾，近乎赤裸地将孩童暴露于数不尽的或深或浅的恶意中。
就连之前这具身体的灵魂也......
不堪入目的日记在脑海里浮现。
祝云亭深吸一口气，逼回鼻尖涩意，再露出个爽朗的笑。
“幸福就对啦！说明咱们家把你养得很好，”装作顺势扒口饭意图掩盖片刻的哽咽，他三两下嚼完再度开口，
“小山，以后都会这么幸福的。”
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祝云亭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似乎在关山这里立了太多听起来饼味儿冲天的flag。
之前对祝云维拍胸脯保证会好好照顾关山，后面倾尽毕生所见所学拟定的小关养成计划，又当着关山承诺在一切稳定之前绝不谈恋爱......
桩桩件件，怎么看都不像是短期内能妥善了结干净的样子。
穿来这个叫做荆城的陌生地方一年多，没有系统，没有剧本没有金手指，却也感觉不到什么世界意识的强制干预，比起过往所熟知的穿越比起来可以说是实打实的风平浪静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契机——一年前深夜的车祸，在现在看来竟如同梦境般记不真切。
既然如此......
灵魂深处的惰性作祟，祝云亭选择暂时放弃部分过于深刻的思考。
没关系，先专注当下，先把关山妥妥当当养大再说！
至于来历，去向，遥不可及的以后什么的......
吃完饭瘫在沙发上消化，他的视线虚虚投向落地窗外的绿地。
绿意清新，洗刷着黏稠近似化为实质的暑热。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
“还得是你啊小山，”祝云亭仰面躺下，虔诚地接受蓝天白云绿地凉风对灵魂的洗涤。
令人心浮气躁的炎热八月，躲到山里避暑简直是拯救肉体凡胎。
被自然风吹爽了，祝云亭强撑着坐起来，拍拍旁边安静喝饮料的关山：“太聪明了，山里真的好凉快好舒服！我说你怎么一心惦记着进山呢......”
关山抿嘴微笑，只字不提遇到对方之前自由活动范围就没有到过荆城城郊的惨状。
城郊这座山海拔并不是特别高，半山腰平坦面积大正适合露营，被开发后人气颇佳。
祝云亭和关山分着吃完最后一份宋妈贴心准备的小酥肉：“我们明天早上看完日出再回家哈。”
“好。”关山本来就这么打算的。
“那你是想在这儿睡醒再回家，还是回家再补觉？”毕竟看完日出也就六点多，太早了。
“回家再睡吧”说完之后却又迟疑起来，“不过这样的话你不困吗小叔？”
高考完一个月极速拿驾照的祝云亭自信挺胸，摇头。
“完全不会，太小看我啦”
“哦哦”
关山眼瞧小叔又要躺下去，由衷开始好奇这块地的舒适程度，也跟着躺到一旁。
“好舒服！”
“哇看着好舒服的样子！”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而另一道很明显不属于祝云亭。
叔侄俩刚躺了不久被迫坐起来。
二脸迷茫。
一个长相英气的男生蹲下来和两人面对面，微笑：“两位的位置选的不错欸，一定很凉快。”他余光扫过还在发懵的关山，笑意加深，“兄弟俩感情真好。”
祝云亭狠狠皱眉。
可恶，好眼熟的笑容！
有点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和对方握手，语气里隐含淡淡的试探：“您是......？”
男生迅速回握：“祝总可能不认识我，不过我刚来荆城不久您不认识也很正常哈哈哈，”
“我是从首都那边过来发展的，想在餐饮业闯一闯，”
“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瞧我这记性！初次见面你好你好，我姓关——”
祝云亭因为难得的无奈而咧开的嘴角在下一瞬绷紧。
短暂且细微的表情变化被准确捕捉，男生的声音压低，一字一顿，
“我叫关遥。”
我．靠．
祝云亭差点下意识就要回头看关山，又在千钧一发之际冷静下来。
全世界姓关的那么多，不见得这个关遥就非得和孤儿关山有什么亲缘关系。
认识自己多半也是因为自己那声名煊赫的商业巨鳄二哥。
强迫自己稳定下来，祝云亭扯出扭曲微笑：“关先生你好，幸会幸会。”就势揽过关遥肩膀，朝远离关山的方向缓慢移动，
“不瞒您说，这其实不是我弟弟，他是我哥的孩子，我侄子。也是看他马上开学了还没出来玩，我就想着带他出来逛逛，顺便避暑哈哈哈”
祝云亭直到确保眼下的距离能完全杜绝关山听见的可能后才停下，准备礼貌道别：“今天毕竟是带孩子出来玩，所以其他什么的等我回去之后如果关先生有需要完全可以找我。”
关遥若有所思，关注点完全偏离正常轨道：“叔侄啊......看着年龄差距真小，您看着怪面嫩的，”他似是随口问了一句，“祝总今年多大了？”
注意力高度集中，祝云亭下意识报了个25之后浑身一凉，连忙找补：“——的话就太小了，怎么可能，我今年27了，哈，哈，哈”
说的多错的多，祝云亭闭麦撤退：“那么我们之后联系，今天就先告辞了。”
两条腿抡飞快，像在躲什么洪水猛兽。
关遥失笑。
一眼扫过去就不像是能干出什么坏勾当的。
想到刚才看到的，十六岁的青涩关山，又有些遗憾。
“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来什么影像纪念，我爸他们都没怎么给小时候的关山拍过照......”
安静片刻后，逸出一声短促叹息。
祝云亭带着满脸劫后余生的喜悦跑回关山身边。
“刚刚是谁啊小叔？你看起来很忌惮的样子。”祝云亭速度太快，关山刚坐起来，还没来得及看清人脸听见声音两人就已经快速移动到远处了。
祝云亭打哈哈：“没有没有没有，就一个以后生意上可能要和我打交道的人，提前认识了一下。”
关山不疑有他，并没有追问过多，递来一瓶拧开的水：“喝口水吧，中午热容易渴。”
祝云亭牛饮一大口：“——爽！！！”
关山含笑的目光触及对方被汗水稍稍打湿的领口时一凝。
山里虽然凉快，但刚才和那人急匆匆走过去再回来，难免会出汗。
因为是出来休闲娱乐，平日里西装不离身的祝总如愿以偿换了自己男大时期钟爱的白T牛仔裤。
堪堪卡在锁骨处的领口边缘，棉质衣料没吸收干净的汗珠凝在苍白的皮肤上。
......很性感。
！
不对，关山脑内警铃大作。
性感可并不是个适合侄子形容小叔的词语。
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小山？小山？？”关山发呆时眼神空茫的特征非常明显，祝云亭凑近了些，在他眼前小幅度挥挥手，“这是......热懵了？”
乍然回神，关山险些被眼前的面孔吓翻身：“没没没没有！我我我我我不热小叔！！”
说完立马直挺挺躺下来，打出一个非常夸张的大哈欠：“呵——就是有点困了呢”
“困了就睡嘛，一点多正是适合睡午觉的时候，”祝云亭现身说法，“现在不睡过几个小时也会犯迷糊的，睡吧睡吧。”
某人长辈爱大爆发，甚至专门去房车里拿了块小毯子出来，贴心盖上：“反正这次出来主要就是为了放松。”
关山本来是没打算真睡的，哪曾想这小风一刮，小毯子一裹，就畅通无阻地睡到了下午五点。
“。”他面无表情坐起来，顶着一头乱毛看斜前方在搭烧烤炉子的祝云亭，“小叔。”
“哟，醒啦”被叫到的人头都不抬，并不感觉有什么不对。
“......”
算了，关山轻声叹气。
祝云亭晚亿拍反应过来，揉揉关山头发乱飞的脑袋大笑：“怨我怨我，让你睡太久了”他努力为自己的行为做出合理解释，“这不是看你睡太香，不忍心叫醒你嘛。”
“没关系没关系，晚上到时间你还是会困的，相信小叔哈！”
关山对此保持怀疑，不过还是先过去帮祝云亭打下手：“小叔，你其实能早点叫我起来帮忙啊，一个人又准备食材又准备装备的多累啊。”
“不不不不，根本不累”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漫天乱聊，顺带慢腾腾烤好了烧烤，切好了水果，沐浴在夕阳里吃完了晚饭。
期间有个小朋友对桌子上水灵灵的脆西瓜一见钟情，站在叔侄俩地盘不远处巴巴儿盯着，挪不动道，祝云亭敏锐察觉后，直接唤来其家长爽快送出一整颗大西瓜。
双方都很满意。
“小叔快看！”关山无意间扭头，一惊，连声呼唤祝云亭。
后者闻声而动，顺着关山的视线看去——
目之所及是万丈霞光。
“真好看。”
反应有些过于平静了，很不对劲。
关山又去看他小叔。
祝云亭的眼神真的很平静。
傍晚的山风吹过宽松白T，摇摇晃晃的衣角揉碎一隅暮色。
热闹了一下午的营地迎来了短暂的静默。
关山没办法窥探对方此时真实所想，但心底莫名升起无来由的不安。
明明祝云亭只是安静地坐在折椅里看夕阳，明明他可能只是暂时沉溺于自然风光不想开口打破宁静……
那现在自己是在不安什么呢？
直到视线触及眼前人缓慢升起准备遮到眼前的手，才有所惊觉：
对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关山”是一款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游戏里的可攻略的角色，而“祝云亭”于他而言更是一个谁都能拥有的名字。
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祝云亭，上一周目折磨自己的祝云亭，很久很久之后在每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未来的祝云亭……并不可能永远是同一个祝云亭。
玩家更换之后的剧情全然变化，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游戏结束的判定标准是什么？
如果结束了，眼前人的灵魂也会消散吗？
灵魂消散于玩家而言可能只是下线、退出账号，然后回归正常生活。
那他呢？
“小叔。”声音很轻，但还是被捕捉到了。
祝云亭敏锐回头，“怎么啦？”
真正想问的事情过于出格，怎么想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问出来。
“……小叔，以后如果我还想来的话，你会带我来吗？”
还是用了委婉点的问法。
祝云亭没有片刻犹豫：“净说那话，你冬天想来我也带你走！”上前两步，很是恨铁不成钢地拍拍木讷小子的脑袋，“能不能梦点儿更远的地方，怎么光守着城郊这一亩三分地不放呢？”
他远眺思索片刻：“等你高三毕业，咱们就搞个超长旅行带你好好玩一把！”
关山愣怔一瞬。
他的规划里有他。
至少三年后，“关山”还在“祝云亭”的计划里。
算不得前途一片光明，但好歹有了长久陪伴的可能。
可以暂时放下心了。
……可话又说回来。
深夜不知道几点，总之是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关山被浑身难以言喻的躁意憋醒。
小幅度活动一下身体，察觉到某种熟悉过头的感觉——
呵。
呵呵。
他缓慢扭头看祝云亭。
对方睡姿很安分，很正常，整个人窝在睡袋里，呼吸平缓，只差把岁月静好四个字明晃晃刻在脑门儿上。
连旁边侄子悄无声息挪出帐篷都毫无反应。
关山瘫进折椅里，看着满天星星，眼神空洞。
这可真是……
上辈子没机会体验正常感情生活，这辈子还没来得及感受什么情感启蒙就连着两晚对自己非常珍视的人有了难以启齿的反应。
十六岁的身体，二十六岁的灵魂，狗都不信成年男性控制不好自己的生理本能。
“呼——”
关山对天忏悔。
他有罪。
还没彻底明确性取向，心思和身子先不纯了。
啧。
青春男高有点装不下去了。
*
“大刘大刘大刘！！！快来！！！！！”
大刘刚打完卡，慢悠悠没走十米就被同事一把拽到数据面板前，“看这个波段，熟悉吗？”
大刘猛地拍脑袋：“可算出现了！快快快去召唤一下关哥！”
关旭钧刚好来了。
“我今天顺便来看看小山，”关旭钧自己找个地方坐下坐下，“怎么了？”
大刘翻出被组里单独列出来的数据，示意两个人看面前的数据面板：“是这样的，祝云亭剧情前期关山的情绪图谱是比较稳定的，但是有一个节点忽然很奇怪，”他伸手指向某一处，“我们很想研究，但是因为这种波动只出现了一次而且之后关山的情绪曲线进入了很低频的活动所以我们没办法进行研究。”
“就在刚才，关山的这种大型情绪波动又出现了一次，”大刘说着，眼神不自觉撇向一旁的关遥，声音里透着股很明显的心虚，“所以，所以我们……”
“想让关哥旁敲侧击去问问祝云亭干了什么！”
关遥在睡眠舱被强制唤醒五分钟，了解完情况后没怎么犹豫就爽快答应了。
“不过你们不是说现在这个祝云亭是数据被玩家替换过的另一个吗？两个人做的事情只问一个能问出来吗？”
关旭钧听到什么大进展哪能管那么多，重重一掌拍到大儿子后背：“其他的你别管，先进去问完再说，快去！！”
工具人长子试图挣扎：“不是，公司……”
“啧！”关董事长的眼神逐渐变凶。
“啊啊啊啊去去去！我去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