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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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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真相与抉择
祁砚站在父亲别墅的书房外，手中的U盘已经被汗水浸湿。家庭聚餐刚结束，他借口取旧物成功支开了管家，现在书房里空无一人。
"只要五分钟......"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在红木书桌上，那里放着他此行的目标——父亲的笔记本电脑。祁砚快步走过去，按下电源键，屏幕亮起要求输入密码。
"生日？不对......"他试了几个常用组合，都无法解锁。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走廊外隐约传来脚步声。祁砚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突然注意到书桌抽屉缝隙里露出一角相框。他轻轻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张全家福——年幼的他坐在父亲肩头，背景是海城游乐园。
"游乐园开业日......"祁砚灵光一闪，在密码框输入那天的日期。
屏幕解锁了。
他迅速插入U盘，在文件管理器里搜索关键词"顾沉舟"。几十个文档立即弹出，其中一个名为"星海项目"的加密文件夹引起了他的注意。再次尝试游乐园日期作为密码，却显示错误。
"该死......"祁砚擦了擦手心的汗，突然想起柯墨说过父亲喜欢用"幸运数字"。
他看向父亲手腕上那块星月手表——表面上的星座排列或许就是密码提示。输入"0721狮子座"后，文件夹终于打开了。
里面是一段音频文件和数张扫描文件。祁砚刚点开第一张图片，血液就凝固了——那是父亲与柯墨继父签署的协议，日期正是顾沉舟自杀前一天，内容赫然是瓜分顾氏旗下影院的条款。
"找到了......"他颤抖着将文件拷贝到U盘。
突然，音频文件自动开始播放：
"老柯，顾沉舟那边搞定了吗？"——这是父亲的声音。
"放心，药量加倍了，医生说他撑不过今晚。"——一个陌生的男声，应该是柯志明。
"那个U盘呢？"
"被他儿子拿走了，不过小孩子能翻出什么浪？倒是你那边，海城一中的监控......"
祁砚猛地捂住嘴。这段对话不仅证实了父亲参与谋杀，还提到了"海城一中"——难道他们连柯墨转学前的行踪都要监控？
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祁砚迅速拔出U盘塞进口袋，刚合上电脑，书房门就被推开了。
"这么晚在书房做什么？"父亲祁向东站在门口，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找...找大学时的毕业设计。"祁砚强迫自己镇定，"想参考一下构图。"
父亲的目光扫过书桌，在微微发热的笔记本电脑上停留了一秒："找到想要的了吗？"
"嗯，已经拷贝好了。"祁砚晃了晃手中的另一个U盘——那是他提前准备的障眼法，里面确实存了些学生作品。
父亲走近几步，突然伸手："给我看看。"
祁砚的心跳几乎停止。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林小乔的紧急来电。
"抱歉，剧组有急事。"他趁机后退几步，"我得先走了。"
父亲眯起眼睛："明天回家吃饭，张总等着见你。别让我再看到你和那个戏子混在一起。"
祁砚没有回答，快步离开书房。直到坐进车里，他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湿透。他掏出那个存有证据的U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柯墨......"他轻声呼唤这个名字，仿佛能从中汲取力量。
......
"你确定要这么做？"邢丽忧心忡忡地看着柯墨，"记者会还有两小时就开始了。"
柯墨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晨曦为他苍白的脸镀上一层金色。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颈部的疤痕清晰可见——今天，他决定不再隐藏。
"七年了，该做个了断。"他转身看向邢丽手中的药瓶，"那个给我。"
"医生说你最近不能——"
"给我。"
邢丽不情愿地递过抗焦虑药物。柯墨吞下一片，然后拿起桌上的信封："如果我今天回不来，把这个交给祁砚。"
"什么叫做回不来？"邢丽声音发颤，"你别吓我......"
柯墨没有解释，只是轻轻拥抱了她一下："谢谢你这些年照顾一个疯子。"
与此同时，祁砚正在赶往记者会现场。他反复听着U盘里那段录音，一个可怕的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父亲和柯志明提到"海城一中的监控"时，背景音里有第三个人的笑声。
这个声音他无比熟悉。
"张叔叔......"祁砚握紧方向盘。父亲多年的好友、华影集团副总裁张维，竟然也参与其中。
手机突然震动，是林小乔发来的消息：【祁导！出大事了！柯墨母亲刚刚召开临时记者会，说有话要说！】
祁砚立刻打开车载广播。电台正在直播柯墨母亲柯美玲的声明：
"......我儿子顾墨从未吸毒，那些都是诬陷。"她的声音异常坚定，"至于他父亲顾沉舟的死，我有话要说——"
广播突然中断，变成一阵刺耳的忙音。祁砚加速驶向会场，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笼罩心头。
记者会现场已经挤满了媒体。祁砚从后门溜进去，发现柯墨正独自站在化妆间里，对着镜子整理衣领。
"你母亲——"
"被他们带走了。"柯墨平静地说，"我刚接到电话，她在去记者会的路上'突发心脏病'，现在在医院'静养'。"
祁砚胸口一阵刺痛。他掏出U盘："我拿到了证据，但......"
"但什么？"
"还有第三个人参与。"祁砚将录音放给柯墨听，"是张维。"
柯墨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华影的张副总？你父亲的好友？"
"也是逼我回去接手家族业务的人。"祁砚苦笑，"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他们害怕《边界》的成功会让你有话语权，揭露当年的真相。"
柯墨突然抓住祁砚的手："离开这里，现在。"
"什么？我们说好了一起面对！"
"计划有变。"柯墨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如果他们连我母亲都敢动，对你更不会手软。"
祁砚坚定地摇头："正因如此，我才更不能走。"
两人对视片刻，柯墨的眼神逐渐软化。他伸手抚上祁砚的脸颊："你知道吗？当年在画室，我想说的是'等我回来'......"
"现在你回来了。"祁砚覆上他的手，"这次换我等你。"
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邢丽探头进来："五分钟后开始。"
柯墨最后整理了一下衣领，深吸一口气："走吧。"
会场瞬间安静下来。闪光灯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柯墨独自走上台，祁砚则悄悄坐在第一排。
"感谢各位媒体朋友到场。"柯墨的声音异常平静，"关于近日的传闻，我有几点要说明。"
他点开遥控器，大屏幕显示出祁砚从父亲电脑里获取的文件："首先，这是我父亲顾沉舟死亡前一天签署的协议扫描件，证明他的合作伙伴祁向东和柯志明——我的继父——通过非法手段侵占顾氏资产。"
全场哗然。柯墨继续道："其次，关于吸毒指控......"他播放了一段视频，画面中是冯晋与一个陌生男子的对话，明确提到"按照张总要求伪造视频"。
"最后，关于我本人。"柯墨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露出颈部的疤痕，"这不是拍戏化妆，而是十六岁那年，得知父亲死讯后自杀未遂的痕迹。"
现场死一般寂静。祁砚看到几位女记者偷偷抹眼泪。
"《边界》这部电影，讲述的是一个关于自我救赎的故事。"柯墨的目光落在祁砚身上，"现实中，我也曾像程阙一样，以为只有毁灭才能获得解脱。直到......"
他的话被一阵骚动打断。会场后方，祁向东、柯志明和张维在保镖护送下走了进来。记者们立刻调转镜头，闪光灯疯狂闪烁。
"荒唐！"祁向东对着话筒怒吼，"伪造文件、污蔑长辈，这就是你的教养？"
柯墨丝毫不乱："祁总既然来了，不如解释下这段录音？"他点击播放键，父亲与柯志明的对话响彻全场。
张维脸色大变，冲上前想要抢话筒。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保安和记者挤作一团。
就在这时，会场大门再次打开。一群警察走了进来，为首的警官亮出证件："祁向东、柯志明、张维，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二十年前顾沉舟死亡案件。"
全场炸开了锅。祁砚震惊地看着父亲被戴上手铐，后者投向他的眼神充满难以置信的愤怒和......恐惧？
"你......"父亲被带走前死死盯着祁砚，"你竟然为了个外人......"
"他不是外人。"祁砚站到柯墨身边，十指紧扣，"他是我爱的人。"
这句话通过现场直播传遍了全国。闪光灯下，柯墨的眼眶通红，他紧紧回握祁砚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
三个月后，国际电影节颁奖礼。《边界》获得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和最佳男主角三项提名。
红毯上，祁砚和柯墨第一次公开携手亮相。柯墨颈部的疤痕不再遮掩，在闪光灯下如同勋章。两人无名指上的对戒熠熠生辉。
"紧张吗？"入座时祁砚小声问。
柯墨笑着摇头："比起记者会那天，这算什么？"
当颁奖人宣布柯墨获得最佳男主角时，全场起立鼓掌。他站在领奖台上，声音有些哽咽：
"感谢所有相信真相的人。感谢我的母亲，她终于能挺直腰板活在阳光下。"他停顿一下，看向台下的祁砚，"最后感谢我的导演，你不仅给了我一个角色，更给了我重写结局的勇气。"
镜头捕捉到祁砚眼角的泪光。当柯墨回到座位时，他悄悄在爱人耳边说了一句话，引得柯墨瞬间红了耳尖。
这一幕被直播镜头精准捕捉，当晚就冲上热搜第一：
#柯墨领奖时祁砚说了什么#
网友们的猜测五花八门，但只有柯墨知道，他的导演说的是——
"下次获奖，记得感谢你的合法配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