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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白曜的清洗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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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器的尖啸撕裂了废品站的宁静。
沈夜行将小绫塞进陆临川怀里，转身踹开墙角的金属板，露出下方黑洞洞的排水通道。"顺着管道走，尽头有艘改装过的运输艇。"他的机械义眼在黑暗中泛着猩红的光，"启动密码是小绫的生日。"
陆临川没有动。贵族的手指扣住沈夜行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以为我会丢下你？"
"少自作多情。"沈夜行甩开他的手，嘴角扯出惯常的痞笑，"我是怕你死在这儿，没人付我尾款。"
集装箱外传来电磁炮充能的嗡鸣。孩子们挤在通道口，小绫死死抱着那只电路板缝制的兔子，脏兮兮的脸上满是泪痕。
"走！"沈夜行猛地推了陆临川一把，同时按下腕甲上的引爆器。废品站外围的废弃燃料罐应声爆炸，冲击波震得集装箱剧烈摇晃。
陆临川在最后一秒拽住了他的腰带。贵族冰蓝色的瞳孔里燃着罕见的怒火："一起走。"
沈夜行怔住了。机械义眼的热成像显示白曜的部队已经突破外围，最近的士兵距离他们不到二十米。更可怕的是，雷达显示三架装载着【净化者】导弹的无人机正在逼近——那是专门用于清除基因污染者的生化武器。
"妈的，烦死了！"沈夜行一把扛起最近的两个孩子跳进通道。陆临川紧随其后，贵族昂贵的风衣被锈蚀的金属边缘撕开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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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水管道里弥漫着腐臭的油污味。沈夜行打头阵，机械义眼的夜视功能在黑暗中划出猩红的轨迹。小绫被陆临川抱在怀里，女孩突然伸手摸了摸贵族锁骨下的芯片疤痕。
"你也是被标记的人吗？"她小声问。
陆临川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不，这是..."
"闭嘴！"沈夜行突然压低声音。前方的管道岔路口传来机械关节运转的咔嗒声——联盟的侦查机器人。
他打了个手势，孩子们熟练地缩进阴影里。陆临川却突然上前一步，手指在潮湿的管壁上轻敲出一段旋律。沈夜行瞪大眼睛，那是阿斯特拉星系的传统民谣《星光摇篮曲》。
更诡异的是，侦查机器人居然停止了巡逻，头部传感器闪烁着绿光，缓缓退回了岔路另一端。
"你——"
"母亲教的。"陆临川轻描淡写地说，"这些机器人的核心代码里有后门。"
沈夜行突然抓住他的衣领，机械义眼的数据流疯狂闪烁："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贵族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疲惫的笑意："足够换你一瓶酒的故事。"
管道深处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沈夜行的义眼连接着废品站的监控摄像头，最后传回的画面让他血液凝固——白曜的机甲正用□□焚烧锈钉之家，那些孩子们画的蜡笔画在高温中卷曲碳化。
"畜生..."他的机械手指掐进掌心，机油混着鲜血滴落。
陆临川的手突然覆上他的义眼。贵族掌心微凉，奇异地缓解了神经接口的灼痛："看路，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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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水管道的尽头是一艘改装过的运输艇，外壳喷涂着厄瑞波斯黑市的标志。沈夜行输入密码时，小绫突然拽了拽陆临川的袖子："漂亮哥哥，你的腿在流血。"
贵族低头，发现绷带早已被污水浸透，蓝色的血液渗进靴子。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沈夜行已经粗暴地撕开自己的衬衫下摆，重新包扎起来。
"别死在这儿。"佣兵恶狠狠地说，"你的命是我的。"
陆临川轻轻"嗯"了一声，突然抬手擦掉沈夜行脸上的油污。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
运输艇的引擎突然轰鸣起来。雷达屏上，三个红点正以恐怖的速度逼近——是那些装载净化者导弹的无人机。
"来不及预热引擎了！"沈夜行扑向操纵杆。
陆临川却按下他的肩膀，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金属盒："用这个。"
盒子里躺着一枚棱镜般的晶体，正是黑曜石匣中心的物体。沈夜行的机械义眼接触到晶体的瞬间，整艘运输艇的控制系统突然重启，全息屏幕上的代码如瀑布般刷新。
【旧神遗迹密钥认证通过】
【反物质引擎强制启动】
无人机发射的导弹在撞上防护罩的刹那，被一道突如其来的空间裂缝吞噬。运输艇在剧烈震动中冲进跃迁通道，舷窗外扭曲的星光映在两人脸上。
小绫和其他孩子们在舱室后方睡着了。沈夜行盯着雷达屏上消失的红点，突然开口："为什么帮我？"
陆临川正在查看星图，闻言抬起头。跃迁通道的蓝光在他眼中流转，让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看起来近乎透明："或许因为..."
警报声再次炸响。这次是来自机械义眼的内部警告：【检测到基因武器激活——目标：赫利俄斯4区】。日期显示正是明天，与二十年前锈钉之家被毁的同月同日。
沈夜行的拳头砸在控制台上："白曜这个杂碎..."
"不。"陆临川调出加密频道，一段视频自动播放——陆沉舟站在议会大厅，身后是湮灭计划的倒计时，"是我父亲。"
视频里的议长正在演讲："...为了纯化人类基因库，赫利俄斯4区将于明日进行最终净化..."
沈夜行突然冷笑起来。他拔出匕首插在控制台上，刀锋映出自己布满黑色纹路的脸："那就去砸了这场派对。"
陆临川静静注视着他，突然伸手按住那把匕首的刀柄。两人的手指在金属上相触，贵族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这次记得多带几瓶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