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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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历4023年冬，沈燕黎的城堡迎来第七次暴雪封锁。
许若凌趴在训练室的悬浮观测台上，银白色发梢垂在红瞳前方三厘米处——这是沈燕黎用言灵设定的安全距离。他正盯着下方三百米处的模拟战场，二十个全息投影的皇室暗卫在暴风雪中若隐若现。
"第三十六次模拟战。"沈燕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存活时间四分十七秒，比上次少十三秒。"
少年撇了撇嘴，指尖在合金台面划出细痕："他们带了磁暴手雷，这不公平。"
"暗杀不需要公平。"紫光闪过，沈燕黎瞬移到观测台边缘，"真正的战场上，敌人在你出生前就开始计算你的死法。"
许若凌突然翻身坐起，红瞳在防护镜后闪烁："那舅舅算过我怎么死吗？"
训练室的温度骤降三度。沈燕黎的鸦羽大氅无风自动，十二根精神触须具象化成紫色锁链，将少年牢牢钉在墙面上。
"死亡不是玩笑。"他的右眼泛起诡异波纹，"现在，重新计算。"
全息投影突然扭曲，暗卫们的粒子刀变成液态金属，许若凌瞳孔紧缩——这是S级难度的"混沌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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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狼的獠牙刺破精神屏障时，沈燕黎正在书房批阅夜翼的加密文件。
水晶吊灯突然剧烈摇晃，红茶在骨瓷杯里荡出同心圆。他按住突跳的太阳穴，视网膜上自动浮现训练室的监控画面——许若凌蜷缩在墙角，双手死死抠着地面，指缝间渗出蓝金色的能量流。
"警告！空间曲率异常！"AI管家的机械音刺破警报，"核心区重力值突破临界点！"
沈燕黎撞开训练室大门的瞬间，看见永生难忘的画面：十四岁的少年悬浮在半空，银发如焰火般向上燃烧，红瞳化作两轮血月。以他为中心，整个空间像被揉皱的锡纸般扭曲，三个暗卫投影被绞成数据碎片。
"许若凌！"他第一次喊出这个名字。
回应他的是野兽般的嘶吼。空间裂缝像蛛网般蔓延，沈燕黎的右脸被划出血痕。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鸦羽纹章，精神力全开："以夜翼第七席之名，封！"
紫色锁链穿透扭曲空间，却在触及少年心脏时被弹开。沈燕黎嗅到血腥味——许若凌的异能正在吞噬他自身！
"...醒醒！"他徒手撕开空间乱流，任由能量刃割裂手臂，"看着我！"
北极狼的虚影在少年身后显形，血盆大口咬向沈燕黎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沈燕黎突然伸手按住许若凌的眼皮："你母亲做的星空糖，在我书房第三个暗格。"
暴走的能量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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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舱的蓝光下，许若凌的睫毛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沈燕黎凝视着监控屏上的数据：空间撕裂值79%，基因链变异率13%，异能核温度...42℃。
"您不该冒险。"医疗AI第27次警告，"他的血液样本显示..…."
"静音。"沈燕黎扯掉染血的绷带，露出小臂上狰狞的伤口。纳米修复仪正在工作，但言灵反噬造成的创伤无法完全愈合。
床上的少年突然抽搐，防护带崩断两根。沈燕黎本能地伸手按住他肩膀，却在触碰瞬间僵住——许若凌的体温透过病号服传来，像块烧红的烙铁。
"冷..…."少年无意识呢喃，红瞳在紧闭的眼皮下转动，"北极...…好黑..…."
沈燕黎的指尖悬停在他眉心。精神触须探入的刹那，他看见暴风雪中的冰原，幼小的白狼在啃食母亲冰冷的尸体。那是许若凌被封印的记忆，此刻正被暴走的异能撕开缺口。
"睡吧。"他咬破舌尖，以血为媒发动禁术，"我在这里。"
黑色鸦羽凭空出现，织成茧状包裹住病床。当最后一片羽毛闭合时，沈燕黎踉跄扶住墙壁，鲜血从指缝滴落，在地面绽开妖异的紫花。
次日清晨，暴雪暂歇。城堡迎来位不速之客。
"公爵大人！"粉发青年提着滴水的伞冲进大厅，"听说您家厨房爆炸了？"
沈燕黎从战术地图上抬头，看着六皇子苏梧毫无形象地甩着貂皮大氅上的雪水。青年颈间挂着夸张的星云项链，左手拎着焦黑的蛋糕盒，右肩还站着只机械鹦鹉。
"最新款家政机器人！"苏梧献宝似的举起盒子，"能做饭能打扫还能...呃，可能火候控制有点问题？"
机械鹦鹉突然扑棱翅膀："要糊了！要糊了！"
沈燕黎的视线扫过蛋糕盒夹层——那里有夜翼组织的暗纹。当他用精神力探查时，苏梧"恰好"绊倒，盒子精准摔向许若凌所在的医疗舱方向。
紫色光幕瞬间张开，却在接触蛋糕盒时泛起涟漪。沈燕黎瞳孔骤缩：盒子里藏着能穿透言灵屏障的量子密钥！
"哎呀真是抱歉！"苏梧手忙脚乱地捡零件，趁机将密钥弹进通风口，"我赔您个新的...不过话说回来，"他突然凑近医疗舱，"这小美人是谁？"
沈燕黎横跨一步挡住视线："养子。"
"哦~"苏梧拖长音调，"就是那个让'血鸦'找了十年的..."
话音未落，警报声响彻城堡。全息屏跳出紧急通告：皇室暗卫总长率队抵达大气层外，要求即刻进行"红瞳筛查"。
沈燕黎站在观星台，看着悬浮屏上密密麻麻的红点。三百艘暗卫战舰呈环形包围城堡，主舰的离子炮正在充能，蓝光映亮半边天际。
"根据《异能管控法》第47条..."暗卫总长的全息投影居高临下，"请立即交出所有未登记异能者。"
许若凌的定位手环突然发出尖鸣——皇室在追踪他的基因信号！沈燕黎反手捏碎手环，鲜血顺着掌心流进袖口："夜翼总部享有外交豁免权。"
"那这个呢？"总长挥手，投影切换成昨夜训练室的监控片段。画面中许若凌的红瞳清晰可见，右下角标注着触目惊心的分析结果：空间撕裂者，危险等级SS。
沈燕黎的鸦羽大氅无风自动："伪造皇室监控数据，按律当诛。"
"那就让仲裁庭..."总长突然僵住，机械眼冒出电火花。在他身后，苏梧正摆弄着蛋糕盒里掉出的零件，嘴里哼着走调的小曲。
紫色光芒冲天而起，夜翼的防御系统全面启动。沈燕黎的声音通过精神力传遍星域："三分钟内不退，就让你们的量子引擎喂乌鸦。"
暗卫舰队开始骚动时，医疗舱传来玻璃碎裂声。沈燕黎转身的刹那，看见许若凌赤脚站在走廊，手中握着染血的星空糖盒子。
"舅舅要丢下我吗？"少年歪着头笑，红瞳深处有银河旋转。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