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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划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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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悠语猛然就从睡梦中惊醒，浑身是汗。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会做这样的梦。
楚悠语看了眼手机才五点钟，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早，就又继续睡觉了。这一会儿睡的倒还好，没有再做梦了，直到听到手机闹铃响起来才幽幽转醒。
这两天生病没去公司，虽然何蓁和李彦一直和他保持联系，但是楚悠语还是拖欠了一些工作没处理。
楚悠语一上午都很忙，也就没空想昨天的事情了。
中午的时候曹敏华跟楚悠语发消息说今天是他爸爸的生日，让他记得回家吃饭。
楚悠语也是忙的忘了，再加上生病，还真的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他爸的生日，幸好曹敏华给他说了一声。
本来晚上有个宴会要出席的，楚悠语自然也就退掉了，本来也不是非去不可的。
楚悠语下午的时候专门去了一趟瓷器店，这是之前就定好了的，早就想好要送一套茶具给楚越山作为生日礼物。
楚悠语回到家就亲自把礼物送到了楚越山面前：“爸，生日快乐，这是我专门为您挑的礼物啊。”
楚悠语笑眼盈盈地给自己爸爸送礼物。
楚越山这段时间好久没见儿子了，虽然他自己觉得婚姻不至于特别打击楚悠语，但作为人父少不得还是会有些担心。今天也是想趁着自己生日把孩子叫回来看看他什么样，看着楚悠语没什么不愉快的他也就放心了。
楚越山心里面开心极了，面上不显露分毫，还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给我。”
楚越山打开礼盒包装，一套天青色为主题，带有透白色与墨绿色的缠枝花纹的茶具映入眼帘。茶具釉面细腻，仿若冰裂纹般自然形成，清淡的色调温润如玉，楚越山打眼一看就欢喜的不得了。
“好小子，眼光不错嘛，知道你老子喜欢什么。”
楚悠语看楚越山这么开心，他心里也乐得高兴：“爸，你喜欢就好。”
楚越山又小心的拿起仔细端详：“搁哪弄来的，我看这像是有些年头的样子。”
“哦，我之前和客户聊天，他手下经营着一家瓷器店，还收这类东西，我就拜托他给我留意着。谁成想，还真收着了。爸，你也运气够好啊。”
楚越山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小子。”
曹敏华看乐不开交的两父子也笑了笑，好久没见过他俩这么乐了啊。
“别忙着看你那礼物了，快来端菜，都做好了。”
曹敏华今天也开心，从下午就开始准备做菜，亲自做了一桌子父子俩爱吃的饭菜。
楚越山看曹敏华指挥自己不干了，开始指挥自己儿子了：“你去端菜，今天老子生日你妈还要寿星干活。”
楚悠语觉得好笑，点点头：“好好好，今天您老好好享受就行了，我来干活。”说完楚悠语就去厨房端菜了，心里想着他爸真是越老越小了。
楚越山也真的是随着年龄增大，说话做事也更软和了。以前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哪里会使性子啊。
一家人有说有笑地结束了一餐饭。
吃完饭之后楚越山毫无预兆地跟楚悠语说来书房一趟。
楚越山说完就往二楼走去，楚悠语也从沙发上起身跟着他去楼上。
楚越山也不绕弯子，直接就跟楚悠语交代：“我想好了，打算跟韩家做个切割。”
楚悠语沉默不语，眉头紧蹙，显然是不太赞同。
楚越山也知道其实这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时机：“我知道你对此有异议，前两天我和你那几位叔叔开会说了这件事情，他们也都同意，但是这也仅限于老人了，公司管理层其他年轻一些的可能和我们想法不同。”
“爸，我不觉得一定要和韩家划线划得这么清楚，有些事情，我们现在的合作继续进行对我们的利益是最好的，如果停了……”
楚悠语还没说完就被楚越山出声打断：“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悠语。我的计划是一个循序渐进的，两年内或者更长，五年内完成。”
楚越山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们之前和韩家有时候是有些利益冲突的，尤其是韩崎那个小叔叔，抢了我们多少次单子了，你之前也从来没跟韩崎说过这件事吧。我也知道说出去总归不好听、不好看，可是现在你和韩崎都离婚了，他那个叔叔阴的很。我的意思是至少和他叔叔有关的以后就不再合作了。”
楚悠语明白父亲的意思，和韩家迟早是要清算的，不光是他和韩崎自己的意思，就光说两边的父母，在自己公司也是能直接掌控的。楚悠语也把握不好，以后是不是真的就能顺顺当当的合作。
“行，爸。你说的我都记得。”
楚越山站起身拍了拍楚悠语的肩膀：“你知道就好。”
楚越山突然话音一转：“韩崎对不住你，是他的错，你要不要和其他人聊聊、看看？”
楚悠语头皮一麻：“爸，你怎么回事儿，怎么和我妈一样了，她这段时间话里话外就是试探我要不要再找一个。”
楚越山哼了一声：“那不是我们关心你吗，你个臭小子别不知好歹。”
楚悠语连忙笑着哄：“好好好，那爸你和妈呢，就权当我还在受情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行吗，哪有刚离婚就去谈恋爱的，我这事人家都不怎么知道，别回来以为我出轨呢。”
楚越山看着楚悠语这嬉皮笑脸的样子一股气：“你这臭小子，爱谈不谈，我才懒得管你。”
楚悠语嘿嘿一笑。
曹敏华不知道楚越山和楚悠语这父子俩在楼上聊了一些什么，她是一向不管公司的事，看着这俩人吵吵闹闹从楼上下来，想着应该没吵架吧。不由得感叹啊，少见少见，这父子俩平常可是基本上从二楼下来的时候都是脸不对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曹敏华边吃水果边递给楚悠语：“多吃点水果，补充补充维生素。”
楚悠语笑眼弯弯，甜甜地说：“谢谢妈妈。”
曹敏华哎呦一声，稀罕极了：“我的乖宝多久没这样叫妈妈了。”
楚悠语听到曹敏华这样说，霎时脸颊上染上一层粉雾，他很久不会这样叫曹敏华了，以前小的时候倒是经常这样，不过随着年龄增加，他就不好意思这样了。今天存粹是有一点点开心，感觉现在自己无事一身轻，什么都不要顾忌，舒服的很呢。
楚越山看着这母子俩，开心又不开心：“哼。”
正兴奋着的曹敏华听到楚越山哼了一声，上手就掐楚越山的腰：“我看你就是吃醋了，儿子就亲我不亲你，你气不过。”
楚越山被捏的叫了一声，还嘴硬道：“谁吃醋了，你少瞎说。”
曹敏华乐了：“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承认，你好意思。”
楚越山又哼了一声，不接她这话了。
曹敏华跟楚悠语说别回去了，今天住家里，老早就打扫的干干净净了。
楚悠语说好，本来他今天也没打算回去了，好久没住这里了，他突然之间就有些想念。
楚悠语上楼，打开自己的卧室，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莫名的感伤爬满了心间。
楚悠语出生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他们家一直都没有搬过，直到他上了大学才住在外面。本来是因为上了大学之后就要去公司实习，住在外面离公司比较近，后来和江暮谈了恋爱之后他又和江暮住在一起，整天厮混。再后来就是和韩崎结婚，他一直住在蓝山别墅那边。
楚悠语要去洗澡的时候从衣柜拿睡衣突然发现里面还有韩崎的衣服。他才想起来以前过年过节的时候他和韩崎偶尔会留宿这边，韩崎为了方便也在这里放了几套衣服。现在正安安稳稳地挂在楚悠语的衣服旁边。
楚悠语也懒得收拾，只是第二天走的时候跟他妈说记得把他衣柜里韩崎的衣服扔掉。
曹敏华也没说什么。
楚悠语从家里直接开车去了公司，还顺便把他爸给载过去了，这么早去上班也是难得一见。
楚越山只是淡淡的解释：儿子能干，老子当然要适当放松。
这话给楚悠语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李彦这两天也挺忙的，作为特助代替老板到处出差，忙的脚不沾地，还要时刻跟老板汇报进度，所以楚悠语也只能线上跟李彦交代关于和和升合作的事情，具体的也让李彦安排下去。
何蓁主要负责跟着楚悠语，楚悠语不在的时候就坚守办公室岗位，不过她也挺忙的，也需要根据楚悠语的指令想出各种应对方法。
总的来说跟着楚悠语的就没有不忙的……
楚悠语刚坐下，何蓁已经上班了，看见他来就立马踩着高跟鞋进办公室跟楚悠语汇报工作进度。
“楚总，上次我们跟尔卡公司谈的关于那批腔镜的货已经到了。因为这批货我们之前跟陈主任那边说过这个事情，当时他就有意向，也说准备给他们新开的研究室在购入一批，所以我打算这就跟他联系一下，您看行吗？”
楚悠语很喜欢自己的员工，办事情总是这么高效、及时，很少需要他催促。
“可以，你去联系吧，确定了告诉我。”
何蓁了然：“好的楚总。”
何蓁汇报完工作就马上出去做接下来的工作了。
没安静一会儿，就听见办公室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
楚悠语话音落下，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
女人身着一袭亮蓝色西装裙，披散一头长卷发，脸上画着精致妆容答配上淡粉色的口红，显得整个人沉稳、利落，看得出是一位职场高手。
来人正是曹菱瑗，她是楚悠语的表妹，楚悠语舅舅家的女儿，从毕业开始就在明凯工作，现在是采购部的经理。
曹菱瑗从普通职员升值到经理，也不过三四年的时间，这不止是因为她的硬关系，根本上还是在于她个人的能力，楚悠语很赞赏他的这个表妹，能力优秀卓越，做事稳重细心。
于私而言，曹菱瑗这和他年龄差不多大，他俩一直以来关系也很不错。
楚悠语看见曹菱瑗有一点惊讶：“稀客啊，我亲爱的妹妹居然有空来楼上了。”
这话倒是不假，自从曹菱瑗从销售部转到采购部之后忙的不得了，虽然是平级换岗，但是换的只有她一个，和新部门的同事要从新了解，又要重新认识许多人，重新规划每个人的用途，还要完成许多新的采购任务。可以说她忙到连生病的时间都没有了，还好她体质坚强。
曹菱瑗也不跟楚悠语客气，拉开椅子就坐，也不接楚悠语的话，自顾自地就开始说：“楚总，上次你交代给我做的和升的项目已经收尾了。本来我是以为要继续谈下一个合作，但是楚董说要拒绝一些，但是他没有详细说什么，我这才来问你，这指的是哪一部分。”
楚悠语一听就了然于心，合着他爸这人已经通过气了啊，不过也忒不地道，让自己来当这个恶人，算了算了。
楚悠语跟曹菱瑗解释：“是这样的，我们跟和升还是继续合作的，只是如果对面项目负责人是韩峰涛的话，你就不要继续了，想个理由拒绝掉就行，也不用闹的太难看。”
曹菱瑗本来还挺担心这个事的，毕竟和升的项目挺多的，一下子拒绝完，她心里是真没谱。这下好了，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不过，曹菱瑗倒是挺奇怪的，关于楚悠语和韩崎的事情，她还是略有耳闻的，她前几天回家听他爸问她自己表哥是不是离婚了，她当时还一口回拒说人家好好的。但是这突然就和和升有些项目不合作了，这明显有事情，她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曹菱瑗突然就变得贼兮兮地：“哥，你和韩哥怎么了？”
楚悠语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又起八卦之心了，双唇微起，淡淡地说：“离婚了。”
楚悠语也没可以隐瞒，只不过也没都通知而已。
曹菱瑗震惊地瞪大双眼：“什么！”
楚悠语无语：“你别激动，你的职场精英形象不要了？”
曹菱瑗一时半会没缓过来，好一会儿才堪堪平息激动的心：“就是觉得好突然啊。韩崎出轨了？”
楚悠语眼皮一挑，还挺吃惊：“你怎么知道。”
“那还用说，谁不知道和升的韩总忙啊，我去你家的时候没一次见过他，不回家的男人最喜欢出轨了。”曹菱瑗很有经验地评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