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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终章?第二片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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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
这是程予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觉。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千万根针在扎他的肺部，胸口沉甸甸的仿佛压着一块巨石。他尝试睁开眼睛，却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立刻闭上。
"醒了就别装睡。"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调冷硬，却掩不住其中的关切。
程予再次尝试睁眼，这次适应了光线。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竹屋里，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苏逝坐在床边，一身素白里衣，黑发松散地束在脑后，手里正擦拭着那把青霜剑。
"这是...哪里？"程予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离青霄门三十里的一处猎户小屋。"苏逝头也不抬，"安全。"
程予试图起身，却被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逼得跌回去。苏逝这才放下剑，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别动。肋骨断了三根，肺叶穿孔，能活下来算你命大。"
记忆如潮水般涌回。剑冢、七魂仪式、赵无量...不，赵无天的覆灭。程予急切地看向苏逝："你怎么样？灵魂融合..."
"85%。"苏逝简短地回答，"记得一些事，但很混乱。"他顿了顿，"比如我知道你叫程予，来自另一个世界，任务是收集我的灵魂碎片。但我不确定这是真实记忆还是仪式产生的幻觉。"
程予仔细观察苏逝的表情。魔教护法的眼神复杂而矛盾，时而流露出墨焰般的熟悉感，时而又恢复初遇时的疏离。这种状态确实像是记忆没有完全融合。
"需要时间。"程予轻声说，"不急。"
苏逝哼了一声："急的是你。系统没提醒你吗？可以提前结束这个世界的任务了。"
程予心头一震。他确实收到了系统提示，但一直刻意忽略。理论上，苏逝的灵魂融合度已经超过80%，可以带走这片灵魂碎片了。但那样做意味着抛弃这个世界的所有关系，包括...
"青霄门怎样了？"程予转移话题。
苏逝的表情变得微妙："明心把事情经过告诉了长老会。现在江湖上盛传'青衣掌门私通魔教，联手毁坏剑冢'的故事。"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的好师弟云清虽死，但铁剑山庄余孽仍在煽风点火。"
程予闭上眼睛。一世清名毁于一旦，说不难过是假的。但当他再次睁眼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值得。"
这个简单的词让苏逝擦拭剑的动作顿了一下。两人陷入沉默，只有窗外山鸟的啼鸣偶尔打破寂静。
"喝水吗？"最终苏逝生硬地打破沉默。
程予点头。苏逝扶起他的头，小心地喂了几口温水。这个动作莫名熟悉——在虫族世界，墨焰受伤时程予也是这样照顾他的。现在角色对调，有种奇妙的宿命感。
"明心呢？"程予问。
"回凌霄派了。临走前留下些药材。"苏逝放下水碗，"他说...相信你。"
这三个字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程予胸口一暖，牵动伤势又咳嗽起来。苏逝立刻扶住他，手掌贴上他的后背，一股温暖的内力缓缓输入。
金红色的能量在程予经脉中流淌，所过之处疼痛顿减。这是融合后的新内力，既有慑魂香的清冽，又有焚心诀的炽热，还掺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老力量。
"你的内力..."程予惊讶地感受着这种变化。
"七魂归一的好处。"苏逝收回手，"不过还差最后15%，偶尔会失控。"
正说着，他眼中金光突然大盛，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捏得程予肩膀生疼。
"苏逝？"程予轻声呼唤。
魔教护法猛地松开手，后退两步，呼吸急促："看到了...虫族...军部..."他按住太阳穴，"该死...这些画面..."
程予想下床帮他，却因动作太大扯到伤口，疼得倒抽冷气。这声音似乎唤回了苏逝的神智，他立刻回到床边，不容拒绝地将程予按回枕上：
"别乱动。你的伤至少还要静养七天。"
"你呢？"程予反问，"你的后背..."
苏逝摇头："皮外伤，已经结痂。"
程予不信。他记得赵无天最后那波攻击有多恐怖。趁苏逝转身放水碗时，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让我看看。"
苏逝僵了一下，最终妥协地解开衣带，转过身去。程予的呼吸停滞了——魔教护法原本光洁的后背上，现在布满了蛛网般的黑色纹路，中心是一个清晰的掌印，周围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青灰色。
"这叫皮外伤？"程予声音发颤。
"对魔教护法来说，是。"苏逝满不在乎地系回衣带，"离魂散的毒已经清了，剩下的只是表象。"
程予坚持要为他上药。苏逝拗不过，只好拿来明心留下的药箱。当程予的手指沾着药膏，轻轻抚过那些狰狞的伤痕时，苏逝的肌肉明显绷紧了。
"疼？"
"...痒。"
这个回答让程予差点笑出声。谁能想到杀人如麻的魔教护法居然怕痒？他放轻动作，指尖小心翼翼地涂抹每一寸受伤的皮肤。
当碰到那个掌印中心时，苏逝突然浑身一震。程予的手指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两人内力再次自发共鸣！金红色的光芒从接触点爆发，照亮了整个竹屋。
更惊人的是，苏逝颈后的羽翼胎记和程予胸口的印记同时发烫，散发出耀眼的金光。在这光芒中，苏逝突然转身抓住程予的手，将其按在自己心口：
"这里...记得你。"
程予能感受到手掌下有力的心跳，以及那股熟悉的内力波动。这一刻的苏逝眼中金光流转，神情柔和，像极了虫族世界的墨焰。
但光芒褪去后，苏逝立刻松手，表情恢复了平日的冷峻："...又失控了。"
程予掩饰住失落，继续为他上药："没关系，会好的。"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形成了一种奇妙的相处模式。白天，苏逝外出打猎采药，程予在屋内静养；晚上，苏逝帮程予换药，偶尔两人内力会不受控制地共鸣，引发短暂的记忆闪回。
第五天傍晚，程予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他站在窗边，看着苏逝在屋前的空地上练剑。魔教护法没再用那把乌黑长剑，而是使着一根树枝，演练的却是青霄门的入门剑法！
程予看得出神。苏逝的剑招虽然形似，但神韵完全不同——少了几分正派的端正，多了几分魔教的诡谲，却又奇妙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风格。
"偷看多久了？"苏逝突然收势，转向窗口。
程予微笑："足够学会你那套改良版'青虹贯日'。"
苏逝挑眉："来试试？"
"欺负伤员？"程予假装抗议，却还是走出屋子。他折了根树枝，摆出起手式："请赐教。"
两人过了几招。程予伤势未愈，动作迟缓，但眼光仍在，总能预判苏逝的变招。第七招时，苏逝突然变刺为扫，程予躲避不及，被树枝抵住了咽喉。
"死了。"苏逝宣布。
程予却笑了："未必。"
他手腕一翻，树枝尖端不知何时已点在了苏逝心口。原来刚才的躲避是假动作！
苏逝愣了片刻，突然大笑。这是程予第一次听到他如此开怀的笑声，琥珀色的眼睛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不愧是程掌门。"苏逝收起树枝，"伤成这样还能..."
话未说完，他表情突然凝固，眼中金光暴涨。下一秒，程予被猛地推到一棵树上，苏逝的身体紧贴着他，滚烫的呼吸喷在耳畔：
"小羽...你的虫翼呢？"
程予心跳漏了一拍。这是墨焰对他的昵称！苏逝的记忆碎片正在活跃期。
"在这个世界我没有虫翼。"程予轻声回答，不敢轻举妄动。
苏逝困惑地皱眉，一只手抚上程予的脸颊："不对...你明明是银白色头发...竖瞳..."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我记混了..."
金光褪去，苏逝的眼神恢复清明。当他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时，立刻像被烫到般后退两步。
"抱歉...又失控了。"
程予摇头表示不介意，但胸口隐隐作痛——不是因为伤势，而是那种近在咫尺却触不可及的感觉。
夜深时分，程予辗转难眠。系统提示再次在脑海中响起：
"警告：本世界滞留时间过长可能影响后续任务。是否提前结束？是/否"
他轻手轻脚地起床，走到屋外。夜空中繁星点点，一轮明月高悬。不远处，苏逝独自站在崖边，仰望着星空。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孤独而倔强的背影让程予想起墨焰最后的日子。
"睡不着？"程予走到他身边。
苏逝没有回头："在想一些事。"
"关于？"
"选择。"苏逝简短地回答，"如果你决定提前结束任务...会发生什么？"
程予诚实相告："你的灵魂碎片会跟我离开，这个世界的身躯将如常人般生老病死。"
"也就是说...'苏逝'还会活着，只是没了那片灵魂。"
"嗯。"
苏逝沉默良久，突然问："你经历过几个世界了？"
"这是第二个。虫族是第一个。"
"墨焰...他跟你走了吗？"
程予点头："他活到自然寿命终结，然后自愿跟我离开。"
苏逝终于转过头，月光下的侧脸棱角分明："为什么？"
"因为他爱我。"程予轻声说，"而我也爱他...爱你...每一个世界的你。"
这句话在夜风中飘散。苏逝的眼中金光微闪，但很快隐去。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程予胸口的羽翼印记。
这个简单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三天后，程予的伤势好转大半。两人决定回青霄门一趟——无论未来如何，有些事情必须了结。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苏逝换上了青霄门弟子的服饰，戴上了□□。两人趁着夜色潜入山门，却发现门派内异常冷清，连巡逻的弟子都寥寥无几。
"不对劲。"程予低声道，"就算我'叛逃'了，警戒也不该这么松。"
他们悄悄来到掌门殿，却发现里面灯火通明。透过窗缝，程予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十几位门派长老被铁链锁在大殿中央，周围站着铁剑山庄的弟子。主位上坐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凌霄派的玉真子道长！这位往日慈眉善目的老道，此刻正冷笑着审问青霄门大长老：
"最后问一次，《七世书》残页在哪里？"
大长老满脸是血，却昂着头："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这些叛徒！"
玉真子一挥手，一名弟子举起鞭子——
"住手！"程予再也看不下去，推门而入。
大殿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前任掌门"。
"程...程予之？"玉真子惊得站了起来，"你还敢回来！"
程予扫视一圈，心中了然。看来赵无量死后，铁剑山庄的残余势力联合凌霄派部分人，想趁机夺取青霄门的秘籍。而他的同门，即使以为他叛逃了，仍在保护与他有关的秘密。
"玉真子师叔。"程予平静地说，"绑架同道，严刑逼供，这就是凌霄派的做派？"
老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一个勾结魔教的叛徒，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证据呢？"
"玄诚师弟的死就是证据！剑冢被毁就是证据！"玉真子厉声道，"今日老道就要替天行道！"
他抽出拂尘，向程予攻来。这拂尘暗藏机关，每一根丝线都淬了毒。程予伤势未愈，动作稍慢，眼看就要被扫中——
一道青光闪过，玉真子的拂尘断成两截！苏逝扯下面具，乌黑长剑直指老道咽喉：
"想动他，先问过我。"
大殿内一片哗然。"魔教护法苏逝！""他们真的勾结在一起！""难怪剑冢..."
玉真子脸色惨白，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枚信号弹。苏逝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信号弹在空中炸开，形成一柄血色小剑图案。
"等着吧！"玉真子狞笑，"铁剑山庄和凌霄派的高手马上就到！你们插翅难飞！"
程予不慌不忙地扶起大长老，解开他的镣铐："长老，门中弟子呢？"
"被...被关在后山石窟。"大长老虚弱地说，"程予之，你真的...和魔教..."
"说来话长。"程予苦笑，"但请相信，我从未背叛青霄门。"
大长老盯着他看了良久，突然大笑："好！好！我就知道掌门不会看错人！"他转向其他被俘的长老，"诸位，还等什么？清理门户的时候到了！"
虽然身受重伤，但青霄门长老们个个斗志昂扬。在苏逝的帮助下，他们很快制服了殿内的铁剑山庄弟子。玉真子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程予一剑指住后心。
"把弟子们放了。"程予冷声道，"否则..."
"否则怎样？"一个阴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程掌门要以多欺少吗？"
数十名持剑道人涌入大殿，为首的正是凌霄派现任掌门玄灵子。更麻烦的是，他们挟持了几名青霄门弟子作为人质！
局势陷入僵持。程予这边有苏逝和几位长老，但大多负伤；对方人多势众，还有人质在手。
"程予之，今日给你两个选择。"玄灵子冷笑，"第一，交出《七世书》残页，自废武功，我可饶这些弟子不死；第二..."
"第二？"
"第二，你与这魔教妖人联手，或许能杀出重围。"玄灵子意味深长地说，"但青霄门上下...一个不留。"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程予握剑的手微微发抖。一边是栽培他的师门，一边是跨越世界寻找的爱人...
"系统。"他在心中呼唤，"如果我现在选择结束任务..."
"警告：灵魂碎片融合度不足90%，强制抽取可能导致记忆缺失。"
程予陷入两难。就在此时，苏逝突然上前一步：
"残页在这里。"
他从怀中取出那张记载七世秘密的纸笺："放人，我就给你。"
玄灵子眼中闪过贪婪："先给我看看！"
苏逝冷笑，突然将纸笺高举过头："再上前一步，我就毁了它！"
这个动作让所有人僵在原地。程予惊讶地看着苏逝——那张残页明明藏在青霜剑鞘里，什么时候...
等等。程予突然明白了。苏逝是在虚张声势！他手中的恐怕是张白纸。
"好，好，别冲动。"玄灵子妥协了，"放一半人。"
几名青霄弟子被推了过来。苏逝示意大长老接应，同时慢慢后退，与程予并肩。
"另一半呢？"程予质问。
玄灵子狞笑："等我们确认残页真伪..."
"你言而无信！"大长老怒喝。
气氛剑拔弩张，眼看又要动手。突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接着是整齐的脚步声——
"赤焰教在此！"
数十名红衣教众涌入大殿，将所有人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位面容冷艳的女子，眉心一点朱砂，手持双刀。
"右护法！"苏逝瞳孔骤缩。
女子冷笑："苏逝，你勾结外人，背叛圣教，今日我要替教主清理门户！"
局势更加复杂了。现在是三方对峙：青霄门、凌霄派与铁剑山庄联盟、赤焰教。而程予和苏逝被围在中央，进退维谷。
"看来今天难逃一战了。"程予低声说。
苏逝点头，突然将"残页"塞给程予："拿好。我断后，你带长老们走。"
"不行！"程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要走一起走。"
苏逝转头看他，眼中金光流转："相信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殿外又传来一阵喧哗。这次是整齐的军靴声和兵器碰撞声！
"朝廷禁军奉旨办案！闲杂人等退避！"
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冲进大殿，为首的将领手持圣旨："查凌霄派、铁剑山庄勾结魔教，谋害玄诚道长，栽赃青霄门，罪证确凿！全部拿下！"
局势逆转之快让人瞠目结舌。玄灵子和右护法还想反抗，却被禁军的强弓硬弩逼退。很快，所有叛乱者都被押解出去。
将领走到程予面前，抱拳行礼："程掌门，受惊了。陛下感念青霄门历代忠勇，特派我等前来平乱。"
程予一头雾水："陛下如何得知..."
"是霍将军的密报。"将领解释，"霍将军说您于国有大功，只是不便公开。"
霍将军？程予突然想起虫族世界的霍克中将！难道这个世界也有对应人物？
禁军撤走后，青霄门众人面面相觑。大长老看看程予，又看看苏逝，欲言又止。
"长老。"程予深吸一口气，摘下掌门玉佩，"我确实与苏护法有...特殊关系。不便再担任掌门一职。"
大长老没有接玉佩，而是反问："你爱他吗？"
这个直白的问题让程予和苏逝都愣住了。殿内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我..."程予看向苏逝，魔教护法的眼中金光闪烁，似乎在挣扎什么。
最终，程予坚定地点头："是。"
出乎意料的是，大长老哈哈大笑："好！敢作敢当，不愧是我青霄门人！"他转向其他长老，"诸位，还记得门规第一条吗？"
"'心正则剑正，不问出身'。"一位长老喃喃道。
"'情真则道真，不论正邪'。"另一位接上。
大长老点头："三百年前，我派开山祖师与魔教圣女相恋，诞下首任掌门。所谓正邪之分，本就..."他突然瞪大眼睛，"等等！"
所有目光齐刷刷转向苏逝。魔教护法此刻眼中金光大盛，颈后的羽翼胎记清晰可见。
"你母亲...是谁？"大长老声音发颤。
苏逝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夜...夜阑？"
大长老踉跄后退两步："圣女的儿子...回来了..."
这个意外发现让所有人震惊不已。原来苏逝的母亲夜阑，就是三百年前与青霄祖师相恋的魔教圣女！而苏逝本人，竟有青霄门血脉！
"所以..."程予慢慢理清思路，"七世轮回...赵无天要收集的七魂..."
"是我派历代掌门的转世。"大长老恍然大悟，"难怪他处心积虑要毁掉剑冢！"
苏逝突然按住太阳穴，痛苦地弯下腰。程予赶紧扶住他："怎么了？"
"记忆...太多了..."苏逝的声音变得陌生又熟悉，"三百年前...母亲...青霄祖师..."
他的眼中金光完全绽放，背后隐约有光翼浮现。当再次开口时，声音带着七重回响：
"七世轮回，今日圆满。"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穿透殿顶，将程予和苏逝笼罩其中。系统提示音在程予脑海中响起：
"警报！灵魂碎片融合度突破100%！强制收集程序启动！"
程予惊恐地看向苏逝。魔教护法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脸上却带着释然的微笑。
"不！"程予试图抓住他，"还没结束！这个世界..."
"别怕。"苏逝——或者说七魂合一的灵体——轻声说，"我自愿跟你走。但我的身体会留在这里，继续未尽的使命。"
金光越来越强，程予感到胸口的羽翼印记灼热无比。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苏逝的身体一分为二——透明的灵体向他走来，而实体则缓缓倒下，被大长老接住。
"下个世界见，我的收集者。"灵体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记得...找到第七片羽翼..."
然后，一切都化作了光的洪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