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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皇室血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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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部总部门口,四名全副武装的军雌拦住了程予的去路。
"平民雄虫禁止进入军事区域。"领队的军雌冷硬地说,复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请立即离开。"
程予握紧拳头,后颈腺体因紧张而隐隐发热:"我是墨焰少将的配偶,有紧急事务找他。"
"配偶?"军雌露出讥讽的表情,"那个C级雄虫?"他上下打量着程予,"少将正在参加机密会议,没空见你。"
程予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从家一路跑来,他的肺部像被火烧一样疼,但比起对墨焰安危的担忧,这点不适根本不值一提。卡洛斯明显设下了陷阱,而墨焰还带着伤独自闯了进去。
"让我进去。"程予压低声音,"这关系到墨焰少将的生命安全。"
军雌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突然同时释放出压迫性的信息素——那是军部常用的威慑手段,通常足以让任何平民雄虫腿软退却。
但程予没有退缩。相反,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从胸腔燃起。他的视野边缘泛起淡金色的光晕,后颈腺体像被点燃一般灼热。某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在血脉中苏醒,程予感到自己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
"退下!"
这两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一股肉眼可见的金色波纹从程予身上扩散开来。四名军雌如遭雷击,齐刷刷跪倒在地,复眼中满是惊恐。他们的本能压倒了一切训练——这是来自基因深处的臣服反应,只有面对最高等雄虫时才会出现。
程予自己也惊呆了。他看了看颤抖的双手,又看向那些匍匐的军雌,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
"皇...皇室血脉..."一名军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里满是敬畏。
系统突然在程予脑海中响起:"警告!宿主意外激活虫族皇室信息素威慑能力!该能力消耗巨大,请谨慎使用!"
皇室血脉?程予来不及细想,趁着守卫丧失行动力的空档冲进了军部大楼。根据墨焰日记中的描述,他很快找到了高层会议室所在的区域。
走廊尽头,两名军官正在交谈。程予闪身躲进拐角,竖起耳朵。
"...卡洛斯少将已经拿到证据了?"
"嗯,元帅亲自下令逮捕墨焰。"
"可惜了,战功赫赫的少将..."
"嘘,小声点。听说他那个C级雄虫有点邪门..."
程予的心沉到谷底。墨焰已经被捕了?他必须找到关押地点。
正思索间,一只手突然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程予本能地挣扎,却闻到熟悉的松木气息——墨焰!
"别出声。"墨焰在他耳边低语,声音急促,"跟我来。"
程予被拉进一条狭窄的维修通道。黑暗中,墨焰的手指紧紧扣着他的手腕,步伐又快又轻。他们穿过迷宫般的管道和走廊,最终停在一个布满电路板的小房间里。
"监控死角。"墨焰关上门,呼吸粗重,"只能躲五分钟。"
借着应急灯的微光,程予看清了墨焰的状况——军装外套不见了,白衬衫上沾着血迹,左脸颊有一道新鲜的擦伤。最令人担心的是他的眼神,那种一贯的冷静被某种决绝所取代。
"你受伤了?"程予伸手去检查他脸上的伤口。
墨焰偏头避开:"不重要。你怎么进来的?军部今天全面戒严。"
"我...闯进来的。"程予含糊其辞,不想现在讨论那个奇怪的"皇室信息素"事件,"发生了什么?"
"陷阱。"墨焰简短地说,"卡洛斯伪造了我泄露军情的证据。元帅已经签署了逮捕令。"他从内袋掏出一枚微型芯片,"这是真实的调查数据,证明卡洛斯和元帅参与了跨星系军火走私。"
程予接过芯片,手指与墨焰的相触时感受到不正常的温度:"你在发烧。"
"神经毒素后遗症。"墨焰摇头,"听着,时间不多。带着这个芯片去找第三军区的霍克中将,他是少数可以信任的高层。"
"我们一起走。"程予坚定地说。
"不行。"墨焰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每个出口都被封锁了。我能帮你引开注意力,但你得自己——"
"不!"程予抓住墨焰的手臂,"我不会丢下你。我们一起想办法。"
墨焰沉默了一瞬,突然问:"你是怎么让门口守卫放你进来的?"
程予咬了咬嘴唇:"我...释放了信息素。"
"普通雄虫的信息素不可能突破军部防线。"墨焰锐利的目光直视程予,"守卫们呢?"
"他们...跪下了。"程予老实承认,"说什么皇室血脉..."
墨焰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一把抓住程予的肩膀:"你确定没听错?"
程予点头,刚想解释,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喊叫声。
"他们发现维修通道了。"墨焰脸色一变,"快走,从通风管爬出去。"
"一起走!"程予死死拽住墨焰的手腕。
墨焰犹豫了一秒,突然将程予拉近,额头抵着额头:"听着,我的电子日记...你看了吗?"
程予心头一跳:"看了。"
"那你就知道...这一切有多危险。"墨焰的呼吸喷在程予脸上,带着铁锈味,"我不能连累你。"
"你早就连累我了。"程予轻声说,"从匹配成功那天起。"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墨焰突然笑了,那是一个真正的、放松的笑容:"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期待回家。"
程予的心脏漏跳一拍:"因为司康饼?"
"因为有你。"墨焰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这句话击碎了程予最后的克制。他捧住墨焰的脸,不顾对方脸上的血迹和尘土,吻了上去。
墨焰僵了一瞬,随即回应了这个吻。他的嘴唇干裂粗糙,却炽热如火。两人唇齿交缠间,程予尝到了血和硝烟的味道,还有某种更深的东西——一种绝望的、不顾一切的爱意。
"找到了!在这里!"
刺眼的强光照进小房间。墨焰本能地将程予护在身后,面对破门而入的军雌小队。
"墨焰少将,你被指控叛国罪!"领队的军雌举起能量枪,"立即投降!"
程予从墨焰身后走出,挡在枪口前:"他没有罪!真正叛国的是卡洛斯和元帅!"
军雌们面面相觑。显然,面对一只雄虫——即使是C级雄虫——他们也不敢贸然使用武力。
"请让开,阁下。"领队军雌的语气软化了些,"这是军事法庭的命令。"
程予深吸一口气,尝试调动那种奇怪的力量。后颈腺体再次发热,他能感觉到信息素开始变化——
"不。"墨焰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别在这里。"
程予明白他的意思。一旦暴露"皇室信息素"的能力,他将成为整个虫族的焦点,逃亡会更加困难。
"相信我。"墨焰在他耳边飞快地说,"按计划去找霍克中将。我会拖延时间。"
不等程予回应,墨焰猛地推开他,冲向军雌小队。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他已经夺下一把能量枪,转身击毁了走廊的照明系统。
黑暗中,程予听到墨焰最后的喊声:"跑!现在!"
程予咬牙钻进通风管道,身后传来能量武器交火的声音和墨焰压抑的痛呼。每一秒的逃离都像在撕裂他的心脏,但他知道这是墨焰用生命为他争取的机会。
通风管道错综复杂,程予几次差点迷路。最终,他找到一个通往后勤区域的出口,趁乱混入了一队送货的亚雌中。
走出军部大楼时,夕阳如血。程予摸了摸口袋里的芯片,又回头看了眼那座钢铁堡垒——他爱的人正在里面独自面对整个腐败的军方系统。
"坚持住,墨焰。"程予轻声说,"我来救你了。"
根据墨焰日记中的信息,霍克中将的私人官邸位于第三军区附近的军官住宅区。程予拦了一辆公共飞梭,在距离目的地两个街区处下车,谨慎地步行接近。
这片区域安静得诡异。高级军官的住宅彼此相隔很远,高大的防护墙和监控设备让街道看起来像一座开放式监狱。
程予躲在对面公园的树丛中观察。霍克的宅邸是一栋灰白色的三层建筑,门口有两名站岗的军雌。直接上前显然行不通。
正思索间,一辆军用飞车突然降落在宅邸前。车门打开,走下来的竟是卡洛斯少将!红发军雌神色匆匆,与守卫交谈几句后就被放行了。
程予的心沉了下去。如果霍克中将也是卡洛斯的人,那这最后一线希望就破灭了。但墨焰的日记明确表示霍克是可以信任的...除非卡洛斯是来威胁或逮捕霍克的?
犹豫再三,程予决定冒险一探。他绕到宅邸后方,发现一棵大树正好挨着围墙。攀爬不是程予的强项,但此刻肾上腺素让他忘记了恐惧。
翻过墙后,程予落在了一个小花园里。透过落地窗,他能看到客厅里的情景——卡洛斯正与一名年长的军雌对峙,后者应该就是霍克中将。两人似乎在激烈争吵,但隔音太好听不清内容。
程予小心翼翼地靠近,突然听到一声能量武器的嗡鸣。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卡洛斯拔枪了!
顾不上多想,程予捡起一块石头砸向落地窗。玻璃碎裂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卡洛斯猛地转身,看到程予时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霍克中将!"程予大喊,"墨焰少将派我来!他有证据证明卡洛斯和元帅走私军火!"
卡洛斯的脸色瞬间阴沉。他调转枪口对准程予:"找死!"
千钧一发之际,霍克中将突然扑向卡洛斯。两人扭打在一起,能量枪走火击中了天花板。
"芯片!"程予冲进客厅,将微型芯片扔给霍克,"所有证据都在里面!"
卡洛斯怒吼一声,挣脱霍克,朝程予开了一枪。程予本能地侧身,能量束擦着他的肩膀飞过,灼热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
"皇室血脉..."卡洛斯盯着程予肩上流出的淡金色血液,表情从愤怒变成了狂喜,"原来传说是真的!"
程予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血不是正常的红色,而是一种带着金色光泽的液体。没等他反应过来,卡洛斯已经再次举枪——
"砰!"
一声巨响,卡洛斯的胸口突然出现一个血洞。红发军雌低头看了看自己,难以置信地倒下了。霍克中将手持一把老式□□,枪口还冒着烟。
"虫族皇室..."老中将喃喃道,看向程予的眼神充满敬畏,"三百年来第一个..."
程予顾不上解释,肩膀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墨焰...他被捕了...我们必须救他..."
霍克点点头,快速走到墙边的保险箱前,输入密码取出一枚徽章:"这是最高军事法庭的紧急令。我们可以暂时中止对墨焰的审判。"他递给程予一条止血带,"但时间有限——元帅的势力比想象中更大。"
程予简单包扎了伤口,发现血液已经慢慢变回红色:"卡洛斯说的皇室血脉...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霍克惊讶地看着他,"三百年前,虫族由皇室统治,他们的雄虫拥有特殊的信息素能力,能控制甚至增强军雌的战斗力。后来革命推翻了皇室,据说所有皇室成员都被处决了..."
程予想起系统提到的"灵魂共鸣"。难道这就是为什么他的信息素对墨焰有特殊效果?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我们先救墨焰。"程予坚定地说。
霍克叹了口气:"没那么简单。军部监狱固若金汤,即使有紧急令,也需要足够的力量才能突破。"
程予思索片刻,突然有了主意:"如果...如果我真的是皇室血脉,我的信息素能影响多少军雌?"
"理论上...没有上限。"霍克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想..."
"带我去监狱。"程予站起身,淡金色的血液从绷带边缘渗出,"我要让他们知道,伤害我的配偶要付出什么代价。"
霍克敬畏地看着程予,缓缓点头:"如您所愿...殿下。"
这个称呼让程予浑身一颤。但现在,无论他是什么身份——程予、程羽、皇室后裔——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救出墨焰,然后一起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两小时后,伪装成医疗人员的程予和霍克站在了军部特殊监狱的入口处。守卫仔细检查着他们的证件。
"神经毒素复查?"守卫皱眉,"墨焰少将的案子已经移交军事法庭了。"
"正是法庭要求的。"霍克镇定自若,"鉴于新型毒素的特殊性,需要二次采样。"
守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行了。程予低着头跟在霍克身后,心跳如雷。走廊两侧是一间间全封闭的囚室,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和绝望。
"最里面那间。"霍克低声说,"重犯隔离室。"
走近隔离室,程予透过小窗看到了里面的情景——墨焰被特殊束缚带固定在墙上,军装破烂不堪,裸露的皮肤上满是审讯留下的伤痕。最令人心惊的是,他的眼睛被一条黑布蒙着,嘴角有干涸的血迹。
程予的拳头攥得发白。后颈腺体因愤怒而灼热,那种金色的力量再次在血管中涌动。
"五分钟。"守卫打开门锁,"别碰犯人,只取样。"
门一关上,程予就冲到墨焰面前,轻轻揭开他眼上的黑布。军雌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琥珀色的眸子在看到程予的瞬间睁大了。
"...幻觉?"墨焰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是我。"程予轻声说,小心地解开束缚带,"我们来救你了。"
墨焰虚弱地摇头:"太危险...你不该..."
"闭嘴。"程予心疼地擦去他脸上的血迹,"省点力气,待会要跑路了。"
霍克在门口把风,紧张地回头:"快点!换班时间要到了!"
程予扶着墨焰站起来,军雌的身体烫得吓人,脚步虚浮。显然,他不仅受了刑,神经毒素的后遗症也在复发。
"信息素..."墨焰靠在程予肩上,呼吸急促,"需要..."
程予立刻释放出安抚信息素,这次刻意控制了强度,只针对墨焰一人。雪松薄荷的清香中,墨焰的呼吸渐渐平稳,眼中恢复了些许神采。
"能走吗?"程予轻声问。
墨焰点头,突然注意到程予肩膀的绷带:"你受伤了?"
"小伤。"程予微笑,"比起你的状况不值一提。"
霍克焦急地打断他们:"没时间了!守卫要换班了!"
三人刚走出囚室,远处就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霍克脸色一变:"提前换班!躲回去!"
但已经来不及了。一队全副武装的军雌出现在走廊尽头,领头的正是元帅本人——一个高大威严的老军雌,胸前挂满了勋章。
"霍克。"元帅的声音冰冷,"我早该想到是你。"
霍克挡在程予和墨焰前面:"元帅,你涉嫌军火走私和滥用职权,我以最高军事法庭的名义逮捕你!"
元帅大笑:"就凭你们三个?一个叛徒,一个残废,和一个..."他的目光落在程予身上,突然停住了,"...C级雄虫?"
程予感到墨焰的身体绷紧了,随时准备战斗。但以他们现在的状态,硬拼毫无胜算。
"系统。"程予在脑海中紧急呼叫,"有什么办法能增强我的信息素能力吗?"
"警告:强行提升可能导致血脉反噬。"系统回答,"但检测到任务对象生命体征危急,紧急协议启动。"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程予体内爆发。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完全变成了金色,后颈腺体灼热得像要燃烧起来。不需要任何指导,程予知道该怎么做。
他向前一步,挡在墨焰和霍克前面,直视元帅的眼睛:
"跪下。"
这两个字带着无形的力量席卷整个走廊。金色的波纹从程予身上扩散开来,所过之处,军雌们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成片跪下。就连元帅也面容扭曲地抵抗了几秒,最终双膝重重砸在地上。
霍克倒吸一口冷气:"纯血皇室...这不可能..."
墨焰紧紧抓住程予的手:"够了...你的身体承受不了..."
确实,程予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迅速消耗。金色的血液从鼻子和耳朵流出,视线开始模糊。
"走..."他艰难地说,"趁现在..."
霍克和墨焰一左一右架起程予,快速穿过跪满军雌的走廊。当他们冲出监狱大门时,远处已经响起了警报声。
"我的私人飞车在B区。"霍克急促地说,"能撑到那里吗?"
程予虚弱地点头,尽管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墨焰的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那是唯一支撑他不倒下的力量。
"坚持住。"墨焰在程予耳边低语,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为了我。"
程予勉强微笑:"一直...都是...为了你..."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B区时,前方突然出现一队全副武装的军雌。这些人戴着特殊头盔,显然是为了抵抗信息素攻击。
"防护装备..."霍克脸色惨白,"元帅早有准备..."
墨焰将程予推到霍克怀里:"带他走。我来拖住他们。"
"不!"程予挣扎着抓住墨焰的手,"一起走...或者一起死..."
墨焰深深看了程予一眼,突然吻住他的嘴唇。这个吻短暂却炽热,带着诀别的意味。
"活下去。"墨焰松开他,转身冲向敌阵,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能量匕首。
程予想追上去,却被霍克死死拉住:"别让他的牺牲白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突然传来一阵轰鸣。一艘小型突击舰低空掠过,舱门大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军雌索降而下,瞬间与元帅的人马交上火。
"是第三军区特种部队!"霍克惊喜地喊道,"我的人来了!"
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军雌的肩章上都有一个独特的标志——一片小小的羽翼,和墨焰左臂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混乱中,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突击舰上直接跳下,落在程予面前。来人摘下头盔,露出一张与墨焰有七分相似的脸。
"我是墨霄,墨焰的兄长。"军雌简短地说,"听说我弟弟找了个不得了的雄虫,特来看看。"
程予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墨焰从未提起过有家人!
墨霄看了眼战场,嘴角勾起一抹笑:"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他转向程予,突然单膝跪地,"皇室血脉重现,羽翼军团听候差遣。"
程予茫然地看向霍克,后者同样震惊:"羽翼军团...X-379战役的幸存者...我以为他们全都..."
"我们活下来了。"墨霄站起身,"为了这一天。"
战局很快被控制住。墨焰被救了回来,虽然伤势加重,但性命无忧。程予被安置在突击舰的医疗舱内,墨霄亲自为他检查伤势。
"淡金色血液...确实是纯血皇室的特征。"墨霄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程予虚弱地摇头。他现在只关心墨焰的状况。
"三百年前的革命并不像官方记载的那样正义。"墨霄低声说,"皇室不是暴君,而是保护者。他们被推翻是因为某些军雌想控制信息素的力量。"
霍克走过来:"我们必须立刻离开主星。元帅的势力根深蒂固,这次只是侥幸。"
"去哪里?"程予问。
"羽翼基地。"墨霄说,"那里有能帮你控制血脉之力的设备,也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程予看向躺在隔壁医疗舱的墨焰:"他会没事的,对吗?"
墨霄的表情柔和下来:"我弟弟比蟑螂还顽强。更何况..."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程予一眼,"他找到了值得活下去的理由。"
突击舰升空时,程予透过舷窗看着渐渐远去的军部大楼。短短几天,他的世界天翻地覆——从普通雄虫到皇室后裔,从形式婚姻到生死相许。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