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篮球场与白大褂 ...
-
1. 三分球与薄荷糖
篮球撞击地面的闷响混着场边女生的尖叫，温叙白一个假动作晃过防守，起跳的瞬间衣摆扬起，露出一截被阳光晒成蜜糖色的腰线。
周仰淮站在场边树荫下，白大褂袖口卷到手肘，小臂线条在阴影里像被精心雕琢的冷玉。他本该在实验室整理数据，却被学生会临时抓来当记分员。
"周医生——"
球突然朝他飞来。周仰淮条件反射地伸手，篮球重重撞进掌心，震得他指节发麻。
温叙白小跑过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有几绺黏在眉骨上。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锁骨凹陷处积着细小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帮我拿一下。"他往周仰淮手里塞了颗薄荷糖，指尖因为运动而发烫，"等会儿中场休息吃。"
周仰淮垂眸。透明的糖纸里裹着浅绿色的糖体，已经被体温捂得有些软化。
"脏。"他皱眉。
温叙白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脸颊："那你帮我剥？"
柑橘混着汗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周仰淮看见他睫毛上挂着的汗滴，在眨眼时坠下来，落在自己白大褂的衣领上，洇出深色的圆点。
裁判哨声响起。
温叙白后退着跑回球场，倒着走路时还在笑："周医生，你耳朵红了。"
2. 碰撞与心跳
第三节比赛开始前，天文系落后七分。
温叙白扯着领口扇风，运动服前襟湿了一大片，隐约透出胸口的轮廓。他仰头灌了半瓶水，有水珠顺着下巴滑到脖颈，消失在衣领深处。
"温哥，医学院那个13号盯你盯得太死了。"队友擦着汗抱怨。
温叙白眯眼看向对面半场，忽然勾起嘴角："没事，我有办法。"
比赛重新开始不到三分钟，温叙白就"意外"撞进了周仰淮怀里。
他带球突破时假装扭到脚，整个人向后倒去。周仰淮下意识伸手接他，温叙白的后背就重重撞上他的胸膛。
"唔..."温叙白闷哼一声，后脑勺磕在周仰淮锁骨上。他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混着一丝极淡的雪松气息——是周仰淮衬衫上的留香。
裁判吹哨暂停。
周仰淮的手还扶在温叙白腰间，隔着湿透的球衣能清晰摸到肋骨轮廓。温叙白转身时嘴唇擦过他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周医生，你心跳好快。"
周仰淮猛地松开手。
温叙白踉跄一步站稳，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他右膝上有一小块擦伤，正渗着血珠，在蜜色皮肤上格外扎眼。
"医务室。"周仰淮冷着脸说。
温叙白眨眨眼："你抱我去？"
3. 创可贴与谎言
医务室的窗帘被风吹起，阳光在地板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温叙白坐在病床边晃着腿，膝盖上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周围皮肤泛着红。周仰淮背对他整理药柜，白大褂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裤子卷上去。"他头也不回地说。
温叙白慢吞吞地卷起运动裤，布料摩擦伤口时故意"嘶"了一声。
周仰淮转身，看见他膝盖上那道不到两厘米的划痕，沉默了一秒。
"再晚点来就愈合了。"
温叙白笑嘻嘻地伸手："那周医生给我吹吹？"
周仰淮无视他，用镊子夹起酒精棉球，直接按在伤口上。温叙白疼得缩了一下，却没躲，反而把腿往前伸了伸。
"轻点嘛。"他声音带着撒娇的尾调，"我明天还要比赛呢。"
周仰淮垂眸。温叙白的小腿线条流畅，跟腱修长，皮肤上有几处旧伤留下的浅色痕迹。他的脚踝很细，腕骨突出，穿着的白色运动袜滑到脚掌，露出泛红的脚跟。
创可贴被撕开的声响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周仰淮的手指隔着无菌敷贴按在温叙白膝盖上，感受到皮肤下传来的温度。
"好了。"他转身洗手。
温叙白跳下床，凑到镜子前打量那块印着卡通图案的创可贴："周医生私藏的吧？没想到你喜欢皮卡丘。"
周仰淮擦手的动作一顿："上一个患者落下的。"
"哦——"温叙白拉长音调，突然伸手从周仰淮口袋里摸出剩下的创可贴，"那这些也是患者落的？"
包装上明晃晃印着"儿科专用"。
周仰淮耳根微微发热。他夺回创可贴塞回口袋，声音冷硬："出去。"
温叙白不依不饶地贴上来："周医生，你是不是..."
医务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周主席，教务处找..."学生会干事的声音戛然而止。
温叙白的手还搭在周仰淮肩上，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干事默默退出去，关门前补了句："...打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