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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不过是无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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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褚澄所说,苏矜说完话后就被人抓到带去郁家另外一个疗养机构,至于是醒着还是沉睡没人知道。
这件事也不知道南厉是否还有记忆,如果苏矜说的事实,郁铮是想用郁唯安做什么?复活南烈吗?还是其他的?
记忆被清除一事或许也只是个借口,只是为了让大家都不再提及苏矜曾醒过来的事,看来,得先找个时间和南厉碰面。
只是,褚政北之前在棋房说的话也很让人在意。
他刚想张口问问褚澄是否知道点内情,就见褚澄打了个哈欠,于是便咽下话,“困了?”
褚澄点了点头,“我先回去睡了,等过几天我们再见,”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事,神色凝重。
“怎么了?”褚郗问。
褚澄道,“不要和南厉扯上关系,这事来不及细说,过几天时域在莱荒岛,我们顺便去莱荒岛玩一玩,比这里有活人气多了。”
两天后的晚上,褚郗陪着褚政北跟几个要退休的朋友吃饭回去的时候遇到了南厉,变化很大,一头长发剪成利落的短发,右耳耳后到锁骨处有一条黑蛇纹身,眼神对上的时候也是令人不寒而栗,像是□□老大的作派。
第一眼,褚郗还真没认出来,直到南厉对着他噗呲笑了一声才意识到对方是谁。
“好久没见了,厉哥。”
南厉朝着他身后的褚政北看了看,做出勾手的动作,示意他过去说话。
褚郗看了看褚政北,见对方眼中没有阻止的意思,走了过去。
“听说你前天回来的?”南厉问。
“嗯,你变化挺大的。”
南厉抬头看着他,嘴角勾了勾,“你也挺大,长的都比我高了。”
褚郗的余光往褚政北的方向瞥了一晚,放低了声音,“有些话今天不方便说,有些事我也要跟你确认,我想你也清楚我爸不想我跟你接触。”
南厉哼笑,反手覆上他的后腰,往前推了一下。“那就恭候你的信息,记住,偷偷的,不要被人发现。”
褚郗扭头,看见他现在的样子,忍住问下去的欲望,轻声说了句再见便追上了褚政北停着等他的车。
褚政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什么都没问,他也没提,车里的两人各自对着自己手上的手机,过了十几分钟,褚政北问,“他跟你提那个孩子的事了?”
见褚郗没什么反应,眸光如潭无波的水,褚政北叹了口气,“我不想你跟他接触就是因为那个孩子,5年前你在我书房看到的那份文件,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前因后果。”
这“前因后果”已然被南厉知晓,所以褚政北也不想再瞒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褚政北就改变想法要告诉他了。
事实虽然和预料中大差不差的,但是猜想被证实的那一瞬,脑袋里还是嗡嗡的,仿若一根绷紧的绳子被生生扯断,剧烈的疼痛迅速蔓延全身,身体僵了几秒才找到自己的理智。
一切的开始该说是郁铮的野心还是私心呢?早在苏矜让郁唯安来到这个世上,他就被选为一个容器,一个实验容器,是为了成为南烈而存在的容器,为了这个容器,郁铮和苏矜结婚,就算5年前的郁唯安平安无事,也会在某一天因为“意外”而消失。
可郁唯安消失了,南烈并没有出现。
这只能说明,郁唯安现在对郁铮还是有价值的。
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褚政北并没有告诉褚郗被调任的缘由是因为自己牵涉了由郁铮主导的一项事关涉密实验是被南厉的人发现并举报,当褚郗从南厉口中知道的时候,他立刻意识到人体实验对象是郁唯安,知道为什么褚政北说郁唯安不仅是容器还是实验体。
“怎么,看你这反应,你爸并没有把这事告诉你啊,那他应该更不会把告诉你,郁唯安也短暂的醒过一”
“你说什么?”褚郗此刻的欣喜的不知所以,害怕自己听错了,盯着南厉,“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现在在哪里,他在哪里,在哪里?”
南厉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那条黑蛇纹身,“你觉得醒来的那个人是郁唯安或者我哥,会用刀往这里捅?他不是任何人,他只是听从郁铮命令的狗,”
“我问你,他在哪里?”犹如一盆冷水浇灭所有火苗褚郗不顾形象的扑到南厉身边,“他在哪里?”
理不清是愤怒还是迫切的想要找到郁唯安还是其他,只是想见到郁唯安,当南厉问他“你找到一个完全认不出来你的人做什么?”
“他不是南烈,不是郁唯安,是只听从郁铮命令的奴仆,”南厉眼中的仇恨似是一股燃烧的火,一股似乎要将所有人毁灭的火灼起,“我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能做到对把自己的爱过的情人变成一个上位和利益工具,怎么能亲手送给姓焦的老头玩弄,褚郗,他不在任何地方,他应该消失。”
“这些事,怎么”
南厉厉声道,“没有人有义务告诉你这些事,再说,告诉你了又怎么样,你现在知道了,除了空有一腔愤怒外,还能做什么,有人肯站在你这边对抗郁铮一派吗?”
这些话,他自己也曾扪心自问过,也曾看到博大的生物实验室对外宣布ips细胞和某种新型生物肽芯片联合应用可为人体受损器官和某些疾病方面取得重大进展问过相关技术的教授,查过资料,所以才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郁唯安并没有死,就算被当作实验体也无所谓,可是,“郁唯安”怎么能被当作一个随意送上他人床玩弄的玩意儿?
这些话只是在心里咀嚼都会令人喘不过气,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事实,一个他完全不知道的事实,一个自己就算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任何的事实。
“那,那”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思绪被这个事实不断切段,只能蹲下身,大口呼吸着。
南厉盯着蹲在地上的褚郗愣了许久,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伸出手,“起来吧,他是我亲手送走的。”说着抬头长呼了一口气,“他走的时候,眼睛并没有恐惧,走的时候,大概是笑了吧,也或许,郁铮需要对他重新修复,或许,在未来某一天,我们会再见看到一个正常的郁唯安。”
“你的伤,就是那时候弄的?”褚郗问罢苦涩一笑,“沉浸在过去的时间太长了,如你所说,就算那时我知道了也只会无能狂怒,或者像你一样,杀了那个人,可杀了那人之后呢?”
褚郗抬起头,抓住了南厉的手站了起来,用力握紧,本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南厉脖子处的纹身又什么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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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褚郗按照褚政北的安排去了莱荒岛,一同去的还有去休假的褚澄和时析两人。
几年前还是没有被开发的莱荒岛,需要从扶苏城的码头乘船前往的地方,上空时不时有飞机降落的声音,圆形的小岛就像漂浮在海面的飞船,外层的防护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漂亮的虹光,到处都是被艺术家设计建起的建筑,放飞的彩色气球和欢呼的人群围在一幢米字大楼前面,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站在前面边讲边振臂,像是个传销头子,对着人群放出豪言壮语,要让莱荒岛在短短1个月成为世界旅游胜地之一。
“1个月,你哥疯了?”褚澄盯着那男人对时析说道,“他哪里来的自信,1个月要把旅游的招牌打起来,靠什么?那些全都是人工智能化的玩意?这里变化太大了,几个月前还有不少人气,怎么转眼就变成了扶苏的后花园一样。”
时析说,“从开发这里开始,它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旅游地,是世界各地的人享受科技成果的地方。”
莱荒岛的基础建筑和娱乐设施大部分由博大集团产业公司承担,而这时域又是连连高升,也不知道是否跟郁铮有关系,自己可以和这人结交么?
恰是这时,时域让人请他们过去打个照面。
见面的地方就在米字大楼里的咖啡店,每个工作人员都有标准的微笑的一张脸,每个动作都像是被设定好的,既显的专业又美观,看起来像个假人。
褚澄和时析似乎见怪不怪,客气的跟时域聊了两句就把话题拉到他的身上,说是他刚从国外回来,只是来莱荒岛旅游。
时域把视线转过来,一点官架子没有,笑呵呵道,“欢迎欢迎,只是一会我还有媒体见面会,抽不开身陪你们转转,就让时析带你们转了。”
褚郗急忙说了句客套话,起身的瞬间,就听时域说,“不用这么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莱荒岛是个小岛,可以先去地标性的建筑月梯那边瞧瞧,人也比较多,热闹些,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
接下来三人围着环岛公路转了转,褚郗就和褚澄两人分开,打算自己去走走,走到一处风车的建筑下,看到几个戴着遮阳帽的中年男人男人蹲在地上铺草地,上去一问,才知道这些人不是莱荒岛居民,是被驱赶到扶苏城南郊居住的无籍黑户,要想获得居住权必须来莱荒岛无偿工作3年。
那人说着也不敢停下手中的动作,似乎对他也有些厌烦,褚郗也没再继续问,晚上和时域吃饭的时候,想起这一茬便提了自己刚毕业那年要和好友来莱荒岛玩,那时侯的莱荒岛还是什么都没有,不像现在,到处都是亮眼的风景线,人也热情好客。
时域听着满眼都是止不住的自豪,“你啊以后多接触就知道了,这地方现在可是旅游度假,老年人休假的首选之地,往后面积扩大,也会成为像扶苏那样的规模的城市。”
褚郗一听“投资方”,便说了自己一路来看到的都是博大产业,怎么接受其他投资?
时域却道博大只是负责基础建设,大多数设备和其他服务还是会用其他公司,这当中的缘由时域也往下说,只是走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膀,“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你往后就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