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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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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梵还想开口说些什么，门口已经传来同学打闹的声音。
进来后都好奇地瞄向吃饭的两位，这场景可不多见。
童锦川吃完饭自顾自地收拾完打算扔掉。
被温梵的椅子挡住出路，他伸出指尖点了点温梵，“同学可以让一下吗，我要出去。”
童锦川现在一点就炸，只能晚上哄哄了，温梵无奈地想着。也忘了回童锦川的话，冷漠地接过他的袋子就出了教室。
童锦川看温梵不搭理他更气了，拿出蜜袋鼯将它当温梵狠狠蹂躏一番，随后拿出手机点开和温梵的聊天页面又点了几下。
温梵坐下时发现柜筒里屏幕亮着，随手打开才发现是童锦川的转账信息，一转还是好几千。
“川川……”温梵小声地叫着童锦川。
童锦川不想搭理他。
温梵又伸手扯着童锦川的衣角，童锦川又将衣角从温梵手中抢回，“同学你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你给我转多了……”
“没有。”童锦川原本正常的声音不自觉压低，“还有这两天的住宿费和伙食费。”
“我没有跟你发脾气，我看你太喜欢那个玩具了……有点嫉妒。”温梵看童锦川手中又捏着那个蜜袋鼯嘴上状似委屈，眼底却闪过一丝暗芒。
“你嫉妒什么？有人想要和我交朋友，又不是谈恋爱……”童锦川接下来的话让温梵身体像被一桶冷水一下倾倒在身体上，瞬间冻住了。“再说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又不是在谈恋爱，这些应该不关你事吧……”
童锦川说完飞快地扫了温梵一眼，看他神情不对劲，急忙补救道，“我不是说你多管闲事，就是……为这个生气有点不值得。”
看温梵还是僵硬地坐在那里，不开口说一句话。童锦川有点懊恼，他又乱说话了……
童锦川强忍着羞耻伸出尾指，同样勾住温梵的尾指，轻摇起来。“你以后不朝我发脾气，我也不跟你发脾气了好不好……”
温梵这才有了动静，木讷地将头转向童锦川和他纠缠在一起的手指。随后另一只手也伸过来，珍惜地抱住他们俩交织的瞬间。
童锦川的脸噌的红了起来，又想把手抽出来。
这一次温梵没有阻止他，只是唇边漫起一丝苦笑，松开劲任由童锦川抽出。
童锦川看看他的动作，再看看他的表情，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又把手放了回去。
算了，大男人被摸两下手有什么大不了的。
童锦川边想着边强装镇定转回课桌，一切都正常。只是耳垂的红把他暴露了。
温梵心满意足了，专心捏着童锦川的手指。童锦川感觉自己每根手指都像被医生检查关节一样，一寸寸捏过，不放过任何角落。
随后温梵又带着炙热的温度在童锦川的手梭巡着，像一个刚赢得胜利热血沸腾的将军巡视他每一片征服的领土……
大哥，你捏就捏，能别揉吗？那是手，不是面团……
哎——别扯……
童锦川的手就这样被玩了一个中午。直到下午铃声响起，温梵这才肯放过童锦川。
童锦川感觉自己那只手臂没有了知觉，甚至抬起笔时都没感觉到有力。
我真是太纵容他了，童锦川这么想。
……
叮铃铃铃铃铃铃————
急促的放学铃声像在催促同学们赶紧回家，不要在学校逗留。同学们也很给面子，步伐如同一道闪电飞快地离开了。
刹那间，教室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童锦川正将手机放回书包，屏幕突然亮起。
是妈妈。反而是童锦川，一直期盼的消息发来，他却不敢打开，屏幕没过多久就暗下去。
“川川？”
童锦川抬头望去，是温梵叫他回家。
先回去吧，回去可能就敢打开了，童锦川这么想着。
……
厨房里还是温梵在做饭，童锦川之前提出吃外卖被温梵以不干净为由拒绝了。不知道是真的认为不干净，还是因为童锦川吃他做的饭会让他更开心。
童锦川坐在沙发上怔愣着，手机屏幕随着他的手指点击一下亮起又很快暗下去。
被温梵叫去吃饭时整个人是呆滞的，被温梵辅导的时候也呆呆的。
温梵在吃饭时就察觉到童锦川的不对劲，原本想着让他动动脑转移下注意力。可惜，收效甚微。
他只好让童锦川赶紧洗漱完早点睡，早点结束这种状态。
童锦川像机器人，输入温梵指令后迟缓一秒再去执行。
窗外的夜色朦胧，连月亮都被遮住大半部分身体，童锦川二人已经收拾好靠在床头。
“川川能和我讲下发生了什么吗？”温梵试探着开口。
这时童锦川才慢慢给出了反应。
“我妈妈给我发信息了，我不敢看……要不……温梵你能帮我看看吗？”童锦川求助的眼光朝温梵发出。
他现在已经不自觉地遇到什么困难就求助温梵。
温梵的手安抚地摸着童锦川的头，一只手接过手机。
片刻……
童锦川等得有点着急，“妈妈……妈妈是说了什么？是她不想见到我吗？”
“不是，没有骂你，我觉得你应该自己看看。”温梵递回去，原本轻抚着头的手掌滑落到童锦川的肩膀上，稍微用了点力将童锦川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两人的距离原本已经很近了，现在童锦川几乎是靠在温梵的怀里，但他对此毫无察觉。
他看着妈妈发来的短信，眼角不自觉泛起泪光。
在很久以后，童锦川依旧清晰记得，其中有句话被他一直当做准则来执行。
短信内容大概是这样的，“妈妈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平时这么乖的孩子能向妈妈发脾气肯定是藏了很多委屈吧。妈妈不怪你，妈妈也有错。但川川你知道吗？世界上是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什么事情让你不舒服让你觉得委屈了，都应该说出来，不论结果如何。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找妈妈聊一聊。”
温梵看童锦川放下手机，“要去吗……去的话我陪你。”
童锦川委屈地转过身趴在温梵怀里哭泣，温梵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烫得童锦川的心也渐渐对温梵放开……他跟温梵说了他和妈妈吵架的原因，也说了他一直以来的存在心底的担忧和焦虑。
说着说着，童锦川不自觉地就睡着了，眼角还沾着泪珠。
温梵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童锦川放平，起身去拿毛巾。
回来的时候，童锦川又钻进被窝里了。
温梵不得已慢慢地把他脸上的被子拉下，将毛巾轻放在童锦川眼睛上。
得多买点毛巾了，这么爱哭可怎么办……
温梵拂开黏在童锦川脸上的头发，眼里温柔的遮挡不住的爱意满的快要溢出来。
最终童锦川还是回了那条短信，“知道了妈妈。”
……
日子就这样平静又不算平静的过着。
而童锦川需要暂时放下对妈妈的注意力转而先迎战这个月月底的期中考试了。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注意力和集中力下降了，上课经常上着上着思绪已经飘到不知什么地方，这让他更不敢有丝毫懈怠。晚上温梵偶尔有帮他补课，补着补着他也开始放空。这样的现状让他更是焦虑，晚上持续地睡不着，糖果罐里的糖果也在飞快地减少。
温梵某天看着糖果罐里的糖发现少了特别多，勒令童锦川每天只能吃一颗。童锦川顾左右而言他，转移了话题。
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让童锦川更心无旁骛地放在学习上。童锦川很感激，除了温梵经常对他动手动脚以外。
温梵总在他洗漱的时候站他身后整理衣服，一不察觉便会触碰到，这时温梵就有借口碰瓷让童锦川帮他整理衣服。
而且温梵很喜欢包办他的一切，就连他穿袜子温梵也会一手揽去，美名其曰让他专心学习，除了学习以外的事情他都会帮他做。
当然，除了洗澡。
童锦川佩服温梵做这么多事情的同时任何地方都不落下，他都开始怀疑温梵是不是背着他半夜偷偷奋斗了。
这个想法不自觉地刻在他的脑海里，以至于晚上睡着真的梦到了。他看到温梵开着小台灯偷偷学习，他终于抓到温梵的证据了。
童锦川窃喜地笑出声，眼睛也不自觉地睁开，这才发现是在做梦。
眼前是温梵放大的脸，他整个人被温梵紧紧圈在怀里，整个身体只能紧紧靠着温梵。
我就说我怎么能刚好手放在嘴边……
温梵呼出的热气打断童锦川的思绪，他们俩靠得有点太近了……
童锦川试着动了动，无果。轻叹口气遂放弃挣扎，继续沉浸在睡梦中。
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童锦川都懒得说。只能想着温梵对他的照顾，不管怎样，后面温梵有什么问题他也要这样照顾他。
……
在一天和往常一样的早晨。
温梵同样叫他起床，不同的是这次没有叫醒他之后就离开，而是站在床边看着童锦川起身。
童锦川坐起后毫无知觉地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被温梵眼尖地抓住粘在牙齿上的糖块。
“川川你张嘴。”童锦川朝声音的方向望去，被温梵严肃的脸冻得一激灵。
他瞬间想起昨天晚上他因为睡得不安稳，半夜又偷偷起来吃糖。一晚上硬生生吃了三颗。
童锦川打算飞快地将糖块舔进喉咙里，一旁的温梵动作更快。
果断伸手卡住童锦川的脸颊，让他不得不张开口。舌尖被惊吓地耷拉在下颚，洁白的牙齿衬得那块深色的糖果更明显。温梵在童锦川口腔仔细梭巡着，还好只发现这一颗。
“川川，你昨天吃了几颗。”
童锦川的脸还被温梵掐着无法说话，挣扎着逃脱温梵的掌控。
温梵盯着童锦川的嘴放开手，缓缓起身。眉心微微隆起，双手放在胸前以一个审视的姿态紧盯着童锦川，好似童锦川一撒谎他就能发现。
童锦川开口，但太小声了，小声到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
温梵反而一下捕捉住弥散在空气中的声音，“三颗？川川你之前答应我少点的，为什么吃这么多？”
“我又没回答你……”童锦川瞥了下温梵，小声嘀咕道，“我睡不着……”
果然，温梵能隐约猜到原因，但他无法强制童锦川去医院。
温梵内心有点沉重，表面却故作轻松跟童锦川说，“那我晚上陪你，等你睡了我再睡。”
“……晚上再说吧。”童锦川每次偷偷起身吃糖果，都看到身旁的温梵睡得格外舒适。
而且他现在都会金蝉脱壳了，就算被温梵再怎么抱着。温梵现在说是这么说，晚上指不定又比他先睡去。
温梵现在又让童锦川要刷两遍牙，童锦川又想悄悄阳奉阴违。可惜这次没办法得逞，毕竟温梵就站在他身后盯着他。
刷了两遍牙的童锦川感觉薄荷直冲脑袋，一整个早上脑子都是凉的。
林宇还是趁着温梵不在的时候偷偷来找童锦川玩，童锦川有问过为什么总是趁温梵不在的时候来。
林宇撇了撇嘴巴说温梵不喜欢他。
童锦川也这么觉得。
而且他的蜜袋鼯被温梵抢走了，尽管温梵又买了一大堆别的动物给他。但童锦川也不敢让这件事给林宇知道，在林宇问他怎么没看到他送他的玩具时，童锦川借口说道因为太喜欢放在家里了，在学校容易被弄脏。
林宇听到这话显得很开心，童锦川更愧疚了。
几次下来，童锦川发现林宇并没有旁人口中说的这么爱挖别人的隐私。
没错，听过林宇的事迹后的童锦川认为，这就是在挖掘别人的隐私。相反，林宇很善解人意，他每次和童锦川聊天完后都会让他觉得如沐春风，而不是焦躁难安。童锦川本身是不善于社交的一个人，却在林宇面前很容易展现出外向的一面。
两人的友谊逐渐加深，在温梵不在的时间里来找童锦川成了两人的固定节目。
另一边的温梵对此一无所知。
他将那罐糖果藏了起来，不让童锦川知道，童锦川朝他发脾气也不坦白。
温梵尝试了很多种方法——让童锦川看枯燥的书、放学后带他去运动……一点效果都没有。
童锦川反而抓住了漏洞，他会先假装睡觉一段时间，再偷偷起来。
温梵在一个夜晚突然惊醒，发现身旁没了童锦川的身影。伸手摸了摸，是凉的。
起身出去找他，一打开门就看到坐在地上正对着题目抓耳挠腮的童锦川。
温梵过去一把将童锦川抱起，“地上没有地毯，你不冷吗？”
童锦川正准备慎重地填下答案，一下腾空，吓得急忙抱住来人的脖子。
“你干嘛突然吓我，我刚才都要写出答案了。”童锦川率先发难。
温梵不搭理童锦川的责怪，自顾自说着，“你坐在地上不冷吗？”说完放在膝弯的手往前颠了颠，看来真要去摸童锦川的屁股看看到底凉不凉。
“哎！”童锦川顾不上让自己摔倒的风险奋力挣扎。
温梵被一股力量推倒，两人不受控制地倒在沙发上。幸好沙发比较软，童锦川这时还有心思乱想。
他的力量果然不可小觑，都能让温梵吃亏。
温梵用手撑在童锦川的耳边，撑起半边身子。嘴角噙了一丝笑意盯着童锦川说，“川川你是为了让我更方便摸你屁股吗？”
“别整天屁股屁股的叫，多粗俗！”童锦川鄙夷地看着他。
“你说的对，那叫臀部好了。”温梵说完又打算将手伸向童锦川的臀部。
童锦川一把打掉温梵的手，稍微没控制力气，巴掌印在温梵手背上浮现。
童锦川假装没看见，准备将温梵推开。
他半边身子都被压麻了。
温梵硬是将手递到童锦川跟前，朝童锦川释放委屈。“川川你看。”
童锦川没办法，只能敷衍地在上面摸了一下。“好了，不就是用力了点吗。”
“我要你吹一下。”
童锦川无语了，他怀疑温瞳瞳都没温梵这么幼稚。突然想起很久没见过温瞳瞳，他就开口问了下。
“瞳瞳最近在家吗，有人陪她吗？”他记得温梵的父母总是出差。
“不在，我父母把瞳瞳带走了。”温梵说完又把手往童锦川那里递了递。
“吹一下。”
怪不得没人管温梵住哪。
童锦川边想着，边敷衍地吹起来。
温梵看着童锦川红润的嘴唇，腮帮一鼓一瘪，吹出的风在他手上轻抚着。
温梵满意了。
于是隔天温梵就带了一罐糖果和地毯回家，虽然是温梵买的是睡眠糖果，但对童锦川还是起效了。
为此温梵特地坚持到半夜不睡，看童锦川有没有对他阳奉阴违。
还好，确实睡得很香。
温梵心满意足地抱着熟睡过去的童锦川也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