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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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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山脚下家家户户亮起了灯，星星点点，和漫天星空交相辉映。
夜色映入童锦川眼底，气温随着冰凉的夜色逐渐走低。
“走吧。”闵行站起身，朝童锦川伸手。
这次童锦川精准地抓住了朝他伸来的手，蹭地下，也跟着站起身。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来源是他的口袋。
是温梵，童锦川接起：“喂？”
电话里低沉的声音传来，“川川你回家了吗？”
“刚准备回，怎么了？”
……
对面一阵沉默，童锦川以为是这里信号不好，又喂了两声。
这时温梵的声音像是被磁电波干扰到了，听在耳朵里有点失真。
“川川你能过来我这儿吗？”
“现在？”
“现在。”
“好吧，我跟妈妈说下。”说着便打算挂断电话。
“别挂电话。”对面这么说。
“不挂电话我怎么跟我妈妈打电话。”童锦川无奈。
“干妈不在你旁边吗？”
“我和闵行出来玩了，妈妈和闽宁阿姨一起。”童锦川这么说着，“噢，闵行就是闽宁阿姨的儿子。”
童锦川说着又意识到自己中午好像和他说过，怕被温梵提醒，便佯装生气地对话筒说道：“你还想不想我过去了，不和你说了，晚点见。”
自顾自地挂断了电话。
“你朋友吗？”他们二人正走去停放摩托车的地方，闵行问道。
“是，他还是我妈的干儿子，我下次介绍你们俩认识。”童锦川忙着给妈妈打电话，一边回复着。
我可真是个大忙人啊，童锦川这么想着。
“对了，你等下把我放在一个可以打到车的地方就好，我要去我朋友那儿，可能和你不顺路。”童锦川看了眼时间，已经7点了，不知道闵行住多远。
“这里比较偏，我送你过去，我妈要是知道我把你随便丢在路边不会放过我。”闵行坚持着，待童锦川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妈妈。”
“是川川啊，你回家了吗？”妈妈的声音也有点失真。
这手机是不是出问题了，还是他耳朵出问题了。
“妈妈，我要去温梵那儿，晚上可能睡那里，你回家了吗？”童锦川报备着。
话筒里传来的是另一个声音。
“川川啊，我刚打算送你妈妈回去，你专心去玩吧。记得叫我儿子给你送过去，要是没送过去我给他点颜色看看。”闽宁阿姨的声音稍微有点大，童锦川连忙捂住听筒离闵行远点。
不愧是母子，心连着心啊。
“我知道了阿姨，您注意安全。”童锦川小声说着。
“哎，好，你们俩也是哈，我把电话给你妈妈。”手机还没到妈妈手上，还能听到闽宁阿姨咕咕叨叨地说，“儿子之间亦有差距，我家那个怎么没这么贴心呢。”
“川川？”妈妈的声音传来。
“我在。”
“你今晚好好玩。”童诗雅还没搞清楚如何对待童锦川才是最好的做法，只能说着干涩的话。
“噢，好。”
两人陷入了沉默。
“川川再见。”
“妈妈再见。”
城市另一端。
温梵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屋子里见不到丝毫亮光，唯有一束月光透过窗户投射在他身上，月光倒映在他眼里，空气中漂浮着粒子，他似乎对此毫无知觉，唯有那紧攥着手机的手透露出他现在依然清醒的迹象。
好像坐了很久，坐到月光照在身上恍惚感觉刺痛，灰色的月光如刻刀一下下地凿进他看似坚硬如铁的心，留下一道道划痕。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温梵猛地转过头，脖子一下发出嘎巴的声音，似乎扭到了，刺痛让他清醒。
他丝毫不理会，径直大步向前，他好久没看到他。
甫一开门，童锦川已被眼前的黑影抱住，很用力，紧得童锦川有些透不过气。
“松松。”童锦川脸被憋得通红，只能拍打着箍在他腰间那有力的手臂。
紧按着他脖子的手才是重点，可他的手抬不到那里去。
温梵紧拥着，两人的身体在这一刻像是天生契合一般，严丝合缝，紧密到两具身体间再也容纳不进任何事物，微小的尘埃也无法靠近。
“你再不松我就要倒在你面前了。”童锦川感觉自己逐渐透不过气，拼命大口呼吸着。
温梵这才稍稍松松手，那双手臂还是不肯离开他半步。
“不能先坐下吗？”童锦川现在自己的脚已经不是脚了，乳酸堆积使他的脚显得战战兢兢，明明他也没走什么路。
温梵从见到童锦川开始没说过一句话，让他松手也不松，听到童锦川说要坐下，也只是像抱着个大型布娃娃似的，将童锦川稍稍用力一提，赤脚便搭在温梵的脚上，就这么亦步亦趋地走了过去。
童锦川的脚和他的人一样，此刻就是害羞又疲惫，固然这么走过去是不用花费他的力气，可这动作也太羞耻了点。
他不知如何开口，只是将脚指头稍稍蜷缩了一下。
“怎么了？”温梵停下脚步，说出第一句话。
“没有，快过去。”童锦川催促着，庆幸着这路途并不遥远，胜利就在前方。
温梵低下头，视线聚焦在那莹白的脚上，感受着它微凉的触感，又稍稍抱紧怀里的人，继续往前走去。
经过客厅，又经过沙发。
“哎哎哎，”童锦川叫住温梵，伸手指向沙发，“不坐这儿吗？”
“不坐，我们回房间。”
温梵无情的话打破童锦川的幻想，这里离房间可还有点距离。
两人的心跳传出了相同的频率，呼唤着回应着，童锦川只好将自己卷起来，将头埋进温梵脖子里，这才让他的心不要自顾自地连接，他也不再紧绷，慢慢放松自己将身体交由温梵掌控。
重量似乎增加了，温梵掂了掂手上的人，好像重了点。
温梵此刻看着那蜷进他怀里的人，柔顺的发丝顺着主人垂下的头四处滑动，露出早已通红的耳朵。
他目光闪烁，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闭上眼，薄唇在那耳朵上轻轻印下去。
尽管童锦川眼睛看不到东西，触感却是真实的。
他伸手去揉那泛痒的耳朵，手指却触碰到一处柔软的事物。他没移开，将头微微抬起，手指原来停留在了温梵嘴上，像是让他噤声。
意识到刚刚是温梵偷亲他，连忙收回放在那唇上的手指。温梵嘴唇长得也很好看，薄而匀称，此刻唇角正微微扬起，那锐利的线条霎时也被融化了。再往上看，明明温梵背对着月光，可为什么他的眼睛这么亮，目光聚集之处是他，仿佛全世界就在他的怀中。
被自己这想法震到，童锦川立马缩回温梵怀里，在心里恨恨道：成天滴这么多眼药水，怪不得眼睛这么亮。
他知道他现在斗不过温梵，只好先偃旗息鼓，装作什么都没察觉到，不断催促着温梵赶紧回房。
看着怀里的人闹腾，温梵那原本被倒进液氮的身体终于到达心脏，引起剧烈的沸腾。
他轻叹一声，抱着怀里的珍宝继续向前。
房间幽深晦暗，床单依旧是冰凉的深灰色，温梵轻轻将童锦川放下，蹲在他面前。
童锦川尚未想好应对他的方法，被他这么一蹲，更是慌了神，只好拧过头不看他。
“看着我，川川。”温梵握着他的双手，强烈的气息像要将童锦川卷进那无底洞，认真地口气不似作伪，童锦川只好认命地转头。
虽说是转过了头，那眼神依旧四处乱飘，就是不看温梵，嘴上打着哈哈：“你知道我和闵行去干嘛了吗，我们今天去骑摩托了！”
童锦川想到了这个令他兴奋的话题，眼球也不乱转，眼神也不飘忽了。
“你不知道那个风，超爽，乌乌地，”他说着，想用手比划给温梵看，温梵抓得有点用力，他抽不出，只好接着说，“然后我们骑到了一个山顶，那里可以看到A市所有的房子，那个夕阳‘唰’地照下来。”
童锦川说得兴起，温梵限制了他的行动力让他稍稍对这件事的描述有些受损。
静静等待童锦川说完，等到童锦川想看他反应时，温梵这才开口：“川川怎么不问我去做了什么？”
对哦……
看着眼前温梵不对劲的模样，他应该早意识到的，可被刚刚令他心脏乱跳的氛围给打散了。
“你今天去干嘛了？”童锦川依着温梵的话来。
“我去做什么不重要，你和闵行玩得这么好我吃醋了。”温梵说着好像真的很伤心似的，将头埋进童锦川腿间。
……不重要你还要我问，童锦川腹诽着。
“你吃什么醋，我们也玩得很好啊。”
“我想和你最好。”温梵将头抬起，那眼神童锦川只看了一瞬便不敢再细看。
“川川怎么补偿我。”温梵继续说着。
童锦川被这话惊得大惊失色，这话是怎么来的，怎么就要补偿你。
上次补偿他的结果就是被他像熊一样摆弄，上下其手，那嘴也不安分……
这一次，他瞟了眼屁股底下的床铺……
“我下次也带你一起玩，”童锦川试探性地说着，再然后想到明明就是温梵有事不去，又挺起那并不硬朗的身板，义正言辞地说道，“明明就是你先不去的。”
“可是川川都不想我。”温梵又使出了委屈巴巴攻击。
“我们兄弟之间老是想你想我的干嘛。”童锦川皱着眉头，不想被温梵带着兜圈子。
“那……我们做些兄弟做的事？”温梵还是铺下了陷阱。
童小鱼果然上钩，“是什么？”
温梵凑近童小鱼的耳旁轻声说着，眼见童小鱼的耳朵变得更加的红，红的艳丽，红的像块玉。
听着温梵的话，童锦川支吾半天终于开口；“你……你和范凌飞也做过这事？”
温梵不知童锦川为何能跳脱到这里，听着童锦川这么问，温梵一脸嫌弃，“怎么可能。”
“那你又说是兄弟做的事。”童锦川抓住漏处，立马回击。
“我和他的关系不是我和你的这种关系。”温梵冷静答道。
“有什么不一样？”童锦川不自觉地歪着头，真的很困惑似的。
温梵伸出手摸着他在月光下飞舞的头发，顺着发丝来到脖颈，宽大的手掌停留在那儿摩挲着。
“我不想对他亲近。”
童锦川终于体会到在书中写到过的温柔似水的眼神，童锦川毫无招架之力。
“可我……不想那样。”童锦川低下头，不知如何拒绝，心里还想着如果真这样做了，会不会对他的心理问题有帮助。
“我们试一试，不舒服的话你可以喊停。”温梵越是冷静越显得童锦川此刻焦躁的神情越是明显。
明显到额间溢出了汗，童锦川都没察觉。
温梵的手从脖颈处滑上来，连带着一路的瘙痒，到达脸部，轻轻划过汗珠，融化在指尖。
胸有成竹的模样让童锦川说不出拒绝的理由，温梵就在他面前，静静等待着。
知道月光被云层遮挡，房间里唯一的亮光也消失不见，童锦川好似下定决心似的，颤巍巍地将双手环在温梵身上，将自己毫无保留的交出去。
说温梵胸有成竹这句话不是作伪，今天不同意总有一天会同意，不过第一次就同意还是大大超出温梵的预期，看来他对于他在川川心里的分量可以再往上提了。
温梵缓缓将童锦川放倒在床上，伸手想要打开床头那盏台灯，一只充满热气的手将他制止。
“你要是开了，我就不做了。”
童锦川的手湿漉漉的，看不见眼前的景象，温梵便只能伸手触摸着，从柔软的发丝到温暖的脸庞，再描绘着嘴唇的形状，摸了一手汗。
温梵噙着笑意，语气愈发轻柔：“川川别紧张，会很舒服的。”
“别叽叽歪歪的，要来赶紧来，再说我就走了。”童锦川的口气像他才是掌握主导权的人，如果身上没冒出成吨汗水的话。
好吧，温梵可惜看不到属于童锦川的梦中的模样，只能寄希望于那月光，他抬头望了眼窗外，月亮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温梵开始了，他动作很慢，慢得童锦川的心痒痒，可他也不想再出声，无用地将手捂住自己的嘴，好让自己不至于出声。自己那处被拿了出来，温梵像在玩似的还掂量几下，而后童锦川便感觉那器官进了温暖又湿润的口腔。
还是没忍住，闷哼一声，被温梵听到了，更加起劲。
明明是第一次，娴熟得像演练过无数次一样，童锦川忍不住蜷缩起自己的身子。双脚被温梵压制住，无法动弹，童锦川被那巨大的刺激激得流出眼泪，小声啜泣起来。
静谧的环境显得尤为明显，温梵停了下来，移到童锦川上方，拨开他的手，看不清。只能上手，一感受到手的触碰，童锦川躲得飞快。
“别碰我。”童锦川开口道。
上方的人顿住了，童锦川意识自己口气有些重，又挣扎着补救道：“你刚碰别的地方了。”
上方的人这才又动作起来，童锦川看不清便也不知道温梵在做什么，直到感受到嘴角一点触碰，内心便自动开始发出尖叫。
“你刚刚碰了哪里你不知道吗！”童锦川拼命擦拭着，那感觉可太奇怪了。
“哪有人嫌弃自己的，川川。”温梵终于透过稀薄的月光瞧到童锦川的痕迹。
全身上下湿漉漉的，脸上更带着未干的泪痕，像被欺负惨了。
这才哪到哪，温梵轻叹，继续他的动作。
月光照耀下的童锦川更加动人，常年不见光的身体照理来说是苍白且孱弱的，在月光洗礼下，那苍白的身体蒙上一层耀眼的纱，脸上的潮红从童锦川手中漏出，激烈地动作让他无法兼顾自己，一只手在温梵手中十指相扣着，只好将另一只手掩住眼睛，将它当成一场梦。
释放的时候童锦川大脑一片空白，脑袋似乎发出警告的长鸣，带着眼前的白光使得童锦川以为自己要厥过去了。
随后不可避免地，童锦川进入了贤者模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