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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强制协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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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8:03，物理学院A-07实验室。
温衍嘴里叼着半片吐司，单手抱着笔记本电脑，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摸索门禁卡。他昨天熬夜改论文，现在脑子还混沌着，以至于没注意到实验室的门已经微微开了一条缝——通常这意味着陆寒川已经到了。
他肩膀一顶，门开了。
然后，他的吐司掉了。
陆寒川站在实验台前，白大褂纤尘不染，修长的手指正调整着一台精密的光谱仪。听到动静，他头也没抬，只是冷冷道：
“你迟到了。”
温衍低头看了眼手表——8:04。
“严格来说，我比昨天早到了11分钟。”他弯腰捡起吐司，吹了吹灰，又塞回嘴里，“进步显著，对吧？”
陆寒川终于抬眼看他，镜片后的目光像冰锥一样刺过来。
“实验室规定，禁止携带食物。”
“规定还写了‘禁止在实验区域大声喧哗’，但你昨天骂我的时候，音量绝对超标了。”温衍笑嘻嘻地绕过他，把电脑往自己的临时工位上一丢，结果动作太大，撞倒了旁边的一摞文献。
纸页哗啦啦散了一地。
陆寒川的太阳穴跳了一下。
温衍蹲下去捡，嘴里还在念叨：“话说，你昨天提的那个量子态耦合问题，我回去想了想，其实可以用非线性动力学重新建模……”
他随手抽了张纸，在上面潦草地写了个方程，递过去。
陆寒川盯着那张纸，眉头微皱。
温衍的字迹像被猫挠过的蜘蛛网，但公式本身……意外的精妙。
他沉默了两秒，突然转身走向黑板，拿起粉笔，唰唰写下几行推导。
“你的假设有漏洞。”他声音依旧冷淡，但语速比平时快了一点，“如果考虑退相干效应，这个模型会在第三阶段崩溃。”
温衍凑过去看，肩膀几乎贴上陆寒川的手臂。他闻到了对方身上极淡的冷杉气息，混合着实验室里特有的金属和消毒水味。
“唔……那如果加个约束条件呢？”他伸手拿过粉笔，在黑板上补了几笔。
两人的笔迹交错，一个工整如印刷体，一个狂放如草书，却诡异地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理论框架。
陆寒川盯着黑板，没说话。
温衍歪头看他：“怎么样？”
“……可以试试。”
温衍咧嘴笑了。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物理系的赵教授探头进来：“陆教授，校长找你——哦，温老师也在？”
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尤其在看到黑板上混杂的笔迹时，眉毛微妙地挑了一下。
“校长说，下个月的跨学科项目，希望你们俩合作。”
温衍和陆寒川同时转头：“什么项目？”
“量子计算中的数学优化。”赵教授笑了笑，“你们刚好互补，不是吗？”
门关上后，实验室里一片寂静。
温衍摸了摸鼻子，看向陆寒川：“所以……我们被强制组队了？”
陆寒川面无表情地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
“从明天开始，你如果迟到，我会锁门。”
温衍笑了：“那我要是准时到呢？”
陆寒川冷冷瞥他一眼：“那我会考虑让你碰我的实验设备。”
温衍眨眨眼：“哇，陆教授，这算奖励吗？”
“算威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