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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篮球场上的意外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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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晨，南城一中的校园广播里正播放着上周的校园新闻，祁然站在教学楼前的公告栏前，目光落在新贴出的月考成绩单上。
?年级第一：祁然，总分728?
他的视线往下扫，在倒数几排找到了程野的名字——?第387名，总分412?。
祁然皱了皱眉。
那天在图书馆，程野明明能轻松解出竞赛题，为什么考试分数这么低？
“看这么认真？”身后突然传来懒洋洋的声音，程野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旁边，嘴里还叼着一片吐司，“怎么，学霸对我的成绩这么感兴趣？”
祁然收回目光，淡淡道：“只是好奇。”
程野轻笑一声，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好奇什么？好奇我为什么故意考砸？”
祁然一怔，转头看他。
程野已经退开半步，冲他眨了眨眼：“秘密。”
说完，他转身往教室走去，背影散漫又张扬。
祁然站在原地，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上午的物理课上，老师宣布了一个消息：“下个月有全市物理竞赛，我们班有两个名额，有兴趣的同学可以报名。”
班里顿时议论纷纷。
“还用选吗？肯定是祁然啊！”
“另一个名额估计是学习委员吧？”
老师笑了笑，看向祁然：“祁然，你要参加吗？”
祁然点头：“嗯。”
老师满意地笑了，又看向其他人：“还有谁想试试？”
教室里安静了几秒，突然，后排传来一道懒散的声音——
“我。”
全班齐刷刷回头。
程野靠在椅背上，单手举着，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老师愣了一下：“程野？你确定？”
程野挑眉：“不行？”
老师干笑两声：“行，当然行……”
下课铃一响，班里立刻炸开了锅。
“程野要参加物理竞赛？他物理不是一直不及格吗？”
“装逼吧？估计就是想出风头……”
祁然收拾着课本，余光瞥见程野正低头玩手机，似乎完全不在意周围的议论。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为什么要报名？”
程野头也不抬：“好玩啊。”
祁然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下午的体育课，男生们照例分组打篮球。
祁然本来不想参加，但体育老师强行把他分进了程野的队伍。
“祁然，你传球准，配合程野打前锋！”体育老师拍了拍他的肩。
祁然无奈，只好上场。
比赛开始后，程野像是变了个人，动作凌厉又精准，几个假动作就轻松突破防守，直接上篮得分。
场边响起一阵欢呼。
祁然站在三分线外，看着程野奔跑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陌生——这个在球场上锋芒毕露的人，和平时那个懒散的校霸判若两人。
“祁然！”程野突然喊了他一声，同时把球传了过来。
祁然下意识接住，对方队员立刻围了上来。他冷静地观察了一下局势，突然一个假动作晃过防守，抬手投篮——
“唰！”篮球稳稳入网。
“漂亮！”程野跑过来，笑着和他击掌。
祁然愣了一下，掌心还残留着对方手指的温度。
比赛进行到后半场，比分咬得很紧。
程野带球突破，对方防守的男生猛地冲过来，动作粗暴地撞了他一下。程野踉跄一步，但很快稳住身形，继续进攻。
祁然皱了皱眉——那个男生的动作明显是故意的。
果然，几分钟后，当祁然准备投篮时，那个男生再次冲过来，这次直接伸手推了他一把——
祁然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电光火石间，一只手猛地拽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祁然撞进一个温热的胸膛，柑橘混着薄荷的气息瞬间包围了他。
程野单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稳稳接住了飞来的篮球。
全场瞬间安静。
程野的眼神冷得吓人，盯着那个男生：“你找死？”
男生脸色一白，往后退了半步：“我、我不是故意的……”
程野冷笑一声，松开祁然，大步走过去揪住对方的衣领：“再碰他一下试试？”
体育老师赶紧冲过来拉开两人：“行了！都冷静点！”
程野甩开老师的手，转身走回祁然身边，低声问：“没事吧？”
祁然摇头，心跳却乱得厉害。
他第一次被人这样护着。
放学后，祁然照例去图书馆自习。
刚坐下没多久，对面的椅子就被拉开，程野拎着两罐可乐坐了下来，随手推给他一罐。
“图书馆不能喝饮料。”祁然皱眉。
程野“啧”了一声，拉开易拉罐喝了一口：“规矩真多。”
祁然没理他，低头继续做题。
程野也没打扰他，自顾自地玩手机。
过了半小时，祁然突然开口：“你为什么故意考低分？”
程野手指一顿，抬眸看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祁然放下笔，直视他：“你能解竞赛题，月考却只考400多分，不合理。”
程野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你观察我？”
祁然耳尖一热，别开视线：“只是好奇。”
程野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告诉你也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祁然下意识往后靠了靠：“……什么事？”
程野勾起嘴角：“物理竞赛，和我一组。”
祁然怔住。
全市物理竞赛是两人组队制，他原本打算和学习委员一起参加。
“为什么？”他问。
程野靠回椅背，懒洋洋地说：“因为只有你能跟上我的思路。”
祁然心跳漏了一拍。
他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好。”
程野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乖。”
祁然猛地拍开他的手，耳根通红：“别动手动脚！”
程野低笑出声，没再逗他。
窗外的夕阳洒进来，落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像是无声的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