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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隐藏的天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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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竞赛的组队名单公布后，整个高二年级都炸开了锅。
?参赛队伍：祁然 & 程野?
“程野？他不是年级倒数吗？”
“祁然疯了吧？带个拖油瓶参加竞赛？”
课间，祁然坐在座位上整理笔记，耳边不断传来议论声。他面无表情地翻过一页书，笔尖在纸上划出清晰的解题步骤。
“学霸，这么认真啊？”程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紧接着，一罐冰镇可乐贴上了祁然的脸颊。
祁然被凉得一激灵，抬头瞪他：“图书馆那次就算了，教室也不让喝饮料。”
程野挑眉，单手拉开易拉罐，仰头灌了一口，喉结滚动，嘴角还沾着一点水渍。他俯身凑近祁然，压低声音：“那你喝不喝？”
祁然猛地往后一靠，后脑勺差点撞上窗玻璃：“……离我远点。”
程野低笑，随手把可乐放在祁然桌上，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长腿一伸，直接搭在了祁然的椅子横杠上。
祁然盯着那罐可乐看了两秒，默默推远了些。
放学后，物理老师把两人叫到了办公室。
“祁然，你确定要和程野组队？”老师推了推眼镜，语气委婉，“竞赛难度很高，队友的选择很重要。”
祁然还没开口，程野就懒洋洋地插话：“老师，您这是看不起我啊？”
物理老师干笑两声：“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觉得我考400分不配和年级第一组队？”程野单手插兜，语气散漫，眼神却冷了下来。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祁然突然开口：“老师，是我主动邀请程野的。”
物理老师和程野同时看向他。
祁然神色平静，声音清晰：“他的物理思维比我更灵活，解题思路也更新颖，我们互补。”
程野怔住，嘴角的笑意微微收敛。
物理老师看了看两人，最终点头：“好吧，既然你们决定了，那就好好准备。”
走出办公室，程野突然拽住祁然的手腕，把他拉到楼梯拐角。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程野盯着他，眼神难得认真。
祁然挣了一下手腕，没挣脱，索性放弃：“图书馆那次，你解的那道题，用了大学物理的公式。”
程野眯起眼：“你注意到了？”
“我又不瞎。”祁然抬眸看他，“你到底为什么装学渣？”
程野沉默了几秒，突然松开他，后退半步，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秘密。”
祁然皱眉，转身就走。
程野看着他的背影，低声补了一句：“不过……谢谢。”
祁然的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
周末，祁然照例去市图书馆自习。
他选了个靠窗的角落，刚摊开竞赛习题册，手机就震了一下。
?程野：[定位：市图书馆南门]?
?程野：出来，带你去个地方。?
祁然盯着屏幕看了两秒，回复：?不去。?
?程野：竞赛资料不要了？?
祁然手指一顿，犹豫了几秒，还是收拾书包走了出去。
图书馆南门，程野靠在一辆黑色摩托车旁，手里拎着头盔，冲他扬了扬下巴：“上车。”
祁然皱眉：“去哪？”
“我家。”程野把头盔塞给他，“我书房有物理竞赛的内部题库。”
祁然将信将疑地戴上头盔，刚坐上车，程野就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腰上一按：“抱紧，摔下去我可不管。”
祁然耳根一热，还没来得及反驳，摩托车就猛地冲了出去。他下意识搂紧了程野的腰，整个人贴上了对方的后背。
风声呼啸，程野身上的温度透过校服传来，混着淡淡的柑橘香。祁然心跳莫名加速，赶紧松了松手，却被程野一把按回去：“别乱动。”
程野的家比祁然想象中豪华许多——市中心的高层公寓，落地窗外是整个南城的风景。
“你一个人住？”祁然站在玄关，有些拘谨。
“嗯，我爸给买的，方便我上学。”程野随手把钥匙扔在桌上，语气平淡，“书房在那边。”
书房里，一整面墙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从文学到高等数学应有尽有。祁然的目光扫过书桌，上面摊开的正是物理竞赛的真题集，旁边草稿纸上写满了演算过程。
他拿起一张草稿纸，发现上面的解题思路极其精妙，甚至比参考答案更简洁。
“这是你写的？”祁然抬头。
程野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祁然翻了几页，突然发现一本厚重的笔记本，翻开一看——全是物理竞赛的难题解析，字迹工整，逻辑严谨。
他猛地抬头：“你一直在准备竞赛？”
程野走过来，随手合上笔记本：“随便写着玩的。”
祁然盯着他：“程野，你到底想干什么？”
程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如果我说，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参加竞赛，你信吗？”
祁然心跳漏了一拍，别开视线：“……无聊。”
程野低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走吧，带你看看我的‘秘密基地’。”
程野所谓的“秘密基地”，是公寓顶层的阳光房。
推开门，祁然愣住了——房间里摆着一架三角钢琴，琴谱架上摊开的是肖邦的《革命练习曲》。
“你会弹钢琴？”祁然惊讶地问。
程野没回答，径直走到钢琴前坐下，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
下一秒，激昂的旋律倾泻而出。
祁然站在原地，看着程野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舞，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专注的侧脸。
这一刻的程野，和学校里那个吊儿郎当的校霸判若两人。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程野抬头看向祁然：“怎么样？”
祁然喉结滚动了一下，轻声说：“……很好听。”
程野笑了，冲他招手：“过来。”
祁然鬼使神差地走过去，被程野拉到琴凳上坐下。
“教你弹一段？”程野的声音近在耳畔。
祁然还没回答，程野已经握着他的手放在了琴键上。
“放松。”程野的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带着他按下第一个音符。
祁然心跳如雷，指尖发麻，根本分不清是因为钢琴还是因为程野的温度。
阳光房里，两个少年的影子交叠在琴键上，像是某种无声的默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