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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沉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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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并没有太大变化。W依然是那个优雅沉稳的少将。他们会一起吃早饭，闲谈一些军部的变动和前线的消息。如果W没有会议，他们也会共进晚餐。
在夜晚，他们有时会亲密。
W的手会抚过A汗湿的背脊，感受着他喘息的起伏。他会低下头吻住A的唇，像是沉静而缓慢地索取着什么，又像是顺从地给予。
卧室里的亲密依然只是浅尝辄止，这对于A来说已经足够。当他躺在W的怀里，感受着W的呼吸拂过他汗湿的额发，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背脊，他心知肚明——这对于W来说远远不够。
对于生长在权力顶端的W来说，享受无需让步，欲望从不落空。这样的情人关系，对他来说是什么呢？A在心里轻轻地笑了。比起得到，恐怕更像是一次次达到边缘又不得不停止的折磨。
又是一个在一起的夜晚。
A的脸贴在W的胸口，闭眼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他身上的气息缠绕着他，是佛手柑和麝香琥珀的味道，是他用惯的古龙水。空气很安静，几乎能听到时钟秒针走动的声音。W的手搭在他的腰间，轻缓地拍抚。
“我们结束吧。”A说。
W的手微微收紧了。
“怎么了？”他低头温和地问。
A没有动，依然闭着眼靠在W的胸膛上：“我做不到情人该做的事，你放手吧。”
W沉默了一瞬，声音低缓：“我以为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
“如果你真的不相信，那就当我癖好特殊吧。”他轻轻笑了。
A感觉眼眶酸涩，但是没有眼泪。他也笑了：“那你癖好确实特殊，在我见过的所有人里面。”
W对于A的话没有回应，他只是低头吻了吻A的额头：“睡吧。”
军部的晚宴，高层军官都受邀出席。宴会厅里，水晶吊灯温暖的光洒在深红色的地毯上，觥筹交错间香槟杯里映照出模糊的倒影。
A拿着一杯香槟站在大厅的一角，他的视线掠过人群，停在不远处的W身上。W站在不远处与其他高级军官交谈。他的目光不时落在A的身上，带着某种未出口的关注。A的目光与他交汇，W朝他微微一笑。
A的指尖摩挲着玻璃杯壁，气泡在金色的液体中上浮破裂。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站在这样的场合了。
在测谎事件之前，他作为战术天才，被议论拉拢，接受着或友好或嫉妒的目光。那时候，他厌恶这些多余的社交。他属于战术推演室和战场，而不是灯火辉煌的宴会厅。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的厌恶会完全不同——作为某位高层的附属，被欣赏、品评、享受，如同私人精心收藏的瓷器。
但今晚似乎变得不一样。
那些目光依然存在——隐秘的窥伺与觊觎。但更多的是复杂的审视，以及克制的尊重。有同僚主动向他搭话，提及会议上的战术讨论，询问他对战局的看法。
A意识到，某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他看向不远处的W，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W转过头来。他看着A的眼睛，目光像是在问：“怎么了？”A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W回头和对面的军官几句话笑着结束了谈话，朝A走了过来。指尖轻轻落在A的手腕上，他低声问：“累了吗？”
A轻轻点头。
W没有再问，语气温和：“那我们回家。”
回到官邸，W送A回卧室，习惯性地停下，准备像往常一样道晚安。A站在门口，注视着W，突然问：“你那里的浴缸大吗？”
W微微一怔，随即笑着说：“比你这里的大一些吧。怎么了？”
A抬起眼直视他：“我想和你一起洗。”
W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看着A，伸手捋开他额前的发丝，低声说：“你确定吗？”
A闭上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不要问了。我怕我会退缩。”
W静静地看着他。
“我知道了。”他轻声说。
明亮的浴室里，热水缓缓注入浴缸，水汽弥漫。
两人面对面站着，目光相接。
W先动了。他低下头，为A解开领带。他的动作温柔而专注，好像是在打开最珍贵的礼物。
A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他伸手抚上W的衬衣，解开他的领口。A等待着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变得僵硬。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只是安静地为W除下了衣物。
衣物滑落在地，水声缓缓响起。水汽氤氲，不知是谁先靠近，他们吻到了一起。
......
水波渐渐平缓下来，两人额头相抵，浴室里只有低低的喘息声。W睁开眼，A的呼吸渐渐平稳，似乎在极致的疲惫中睡着了。
W静静看着他片刻，随后轻轻抱起A，用浴巾擦干他的身体和湿发。A睡得很沉，眉眼安静。W顺了顺A额前的发丝，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将他抱回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