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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主公怎么投怀送抱? ...

  •   来这世界大概有一星期了,白渊已经完全适应没有手机的生活,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聊。

      昨天和时临桉约的是中饭,但他还是早早起床打理。现在可不像以前刷牙洗脸,套上衣服就完事了。

      还要打理经常炸毛的尾巴,和打结的头发!

      每每起床后望见镜中他这副模样,困意全无,简直是被笑醒的。哪还有什么“狐狸仙尊”的模样,倒像只流浪小野猫。

      自己梳这长发和长尾巴,总是梳不好。侍女们一来好像毛发们就乖巧的顺起来了,一点也不毛躁打结。

      一下又变回那个矜贵美丽的九尾仙尊。

      白渊如今习惯了这张脸,真是越品越有韵味,比上辈子那社畜策划师的死样精彩多了。

      “主公今日可是要出去游玩?”侍女细心的给黎白鸢梳尾巴。

      “嗯,去春鸳楼吃饭。”白渊随口回答,心思完全不在这。

      在拥有尾巴和耳朵以后,才明白上辈子他逗弄他家小猫,抓它尾巴的感受。

      很不舒服。一只毛茸茸的大尾巴在侍女的手里跳脱,来回甩动就是不让人碰。

      所以一般都是喷特制药水来维护,偶尔才会梳一梳。

      侍女给他梳好尾巴,便为他更衣,“将军在霓裳阁又为主公订做了件衣裳,可好看了,主公要不要试试?”

      白渊觉着好奇,时临桉特意定做给他的?倒要看看他什么审美。“拿来看看。”

      侍女得令,迅速去取来一件华美的服饰。以粉白为主色调,刺绣花纹精致,显得非常优雅飘逸。

      白渊观摩这粉嫩嫩衣服,震惊的说不出话,要不是看这码子合身,他都会以为这是时临桉给哪位仙女买的,送错给他了。

      侍女们又呈上一个银制饰品盒,里面躺着一支精美的桃花发簪,看样子和这套衣服是配套的。

      “主公可喜欢?”

      白渊视线还停在那件裙袍上,肉眼可见的嫌弃。他难以想象这个穿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白渊疑虑的看着侍女,“你们觉着适合我吗?”

      侍女不假思索答:“当然适合呀,主公穿什么都好看。”但看出他不是很喜欢,改口道:“这是将军昨日叫霓裳阁优先赶出来的,想必是希望您今日穿上。”

      她们捧着裙袍,眼里满是期待。也很想亲眼目睹黎白鸢穿上身的模样,铁定美丽至极。

      白渊重新审视那件衣服。思来想去,既然是时临桉特意做的,看在挚友的身份上,高低还是得给点面子。心想粉色就粉色吧……脸都和女的一样,还怕穿的娘吗?

      他抬抬手,示意侍女们过来。“给我宽衣。”

      “是,主公!”侍女们不亦乐乎的跑来为他更衣。不出一刻。她们给白渊换好衣服,做好了发型。

      “主公,您瞧来可好?”侍女拿出发簪,为黎白鸢戴好。

      白渊抬头望向铜镜,看看究竟是何效果。一张美艳动人的脸赫然呈现镜中,这身粉衣不艳,柔嫩的刚刚好,与黎白鸢脸上两颗浅红的痣相称。

      若此时为他抹上胭脂,还以为是哪位桃花仙子来了;但他未施任何粉黛,如出水芙蓉纯洁娇嫩。

      侍女们围在黎白鸢身边止不住惊呼,满眼惊羡。“小的就说主公穿什么都好看!”

      赞美声不绝,白渊不自在的注视镜中的人,愈发感觉不像自己了。

      “大清早何事这般热闹?”外堂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

      侍女纷纷转头看向门口,一位身材高挑有型,穿着藏蓝色长袍,走路带风的少年郎进来。

      “拜见将军!”侍女们一脸崇拜,连忙弯腰行礼。

      时临桉刚踏入门眼睛从未移开过黎白鸢,摆手示意侍女们退下,侍女道谢离去,在走之前还偷看了一眼。将军好帅!!

      白渊坐在椅子上,仰起头看他,一张小脸又白又嫩。“你来这么早做什么?”

      时临桉走到他跟前,垂眸凝望他,眼里含笑的捏着黎白鸢的一缕发丝,答非所问道:“这件衣裳很适合你。喜欢吗?”

      白渊拍开他的手,瞪他一眼,“我可没说过喜欢粉色。”

      “但你穿起来很好看。”时临桉笑眯眼,实话实说。

      又是好看……他堂堂八尺男儿,整天被人夸好看是几个意思啊!

      实在匪夷所思!这绝对是我最后一次穿粉衣服!

      “行了,既然你来都来了,就别窝在这了。”白渊撇过眼,快步走出大堂。因为心理排斥这件衣服,穿上它好像连走路都变别扭了。

      时临桉看着他怪异的走路姿势,有点好笑。赶紧追上他,跟在他身边。

      早上正是府中最忙的时候,侍仆随处可见。有的在打扫,有的在喂鱼,有的在浣衣,还有的在玉灵居门前当“门童”。

      时临桉刚踏出玉灵居,便感受到与昨晚相同的灵气,下意识望过去。

      和一双暗沉的金眸直勾勾对视上,时临桉本无意理会,但对方眼神的侵略性太强,无法忽视。

      大概五秒,两人就这么干瞪眼。

      白渊走出老远,才发觉身边空无一人,回头找寻时,看见时临桉正在问询靳千阑什么,吓得白渊疾步冲回去。

      时临桉眯眼,脸上还挂着和气的笑,“这位小友一直盯着我做甚?”

      靳千阑没说话,场面僵持尴尬。

      白渊赶紧跑过来打圆场,指着靳千阑鼻子喊:“愣着干嘛,还不快给将军行礼?”

      靳千阑深深看了黎白鸢一眼,那眼神仿佛要把他洞穿。然后转头对时临桉弯腰鞠躬道:“拜见将军。”

      白渊没再看靳千阑,对时临桉讪笑道:“他可能识不得你。”

      时临桉微微挑眉,“哦?三界还有谁不识本将军?”言语间透露着少年的自信张扬。

      白渊咂舌,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总不可能说靳千阑之前不是被他囚禁在牢里,就是在决斗场吧?

      他只能转移话题:“我们还是快走吧。”

      时临桉最后撇了靳千阑一眼,道:“行。”也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花太多时间。

      他们比预计更早些到了春鸳楼,菜肴还未备齐。现在去包间坐等着也有些无聊,索性到一楼大堂赏舞女跳舞去了。

      这里的舞厅一点都不比酒吧差,反而用法术变出来的光效,比那些霓虹灯好看多了。

      黑猫舞女穿着艳红的抹胸纱裙,纤细的腰间转下红带伞,妩媚的身姿在台上摇曳。

      白渊看的兴致勃勃,想着上辈子自从当了游戏策划,便再也没什么闲工夫去酒吧,更别说看美女跳舞。

      一舞闭幕,看客们纷纷叫好。时临桉无聊的都快要睡着了,听见旁边的人拍掌,眼皮慢慢掀起。

      “你喜欢这种?”时临桉问的毫无征兆,白渊奇怪的嗯了一声。

      “人都喜欢好看的吧?”

      时临桉听后把目光放到舞台的猫女身上,冷不丁道:“…没看出哪里好看。”

      又看完两支舞,时辰已到日中。小厮来请他们上楼用膳,恭谨道:“二位贵客,菜肴已备齐,请问现在就端上桌吗?”

      白渊早饭没吃多少,早就饿了。蹭起身招呼小厮,“上吧。”

      他们随小厮移步到楼梯口,听他说包间在顶楼,这春鸳楼少说也有三十层,还以为这楼梯会爬到死。

      可当小厮带他们站到一个阵法平台上,按了某个按钮以后,平台直线上升。

      好家伙……这不就电梯吗?

      看来这个世界除了手机什么都有!

      顶楼只有一间阁间,专门服务他们这种权贵。所有装修和设施都是最豪华顶尖的,还能根据客户需求随意转换风格。

      平台停在三十楼入口,脚刚踏出去,迎客娘子便上前迎接,定睛一看,居然是方才跳转伞舞的那位黑猫女。

      她现在穿的比台上还露些,香肩细腰和胸前的深沟全展露出来,白皙精致的脸蛋上化着浓妆,有种不伦的世俗美。

      “二位贵客里边请~”猫娘优雅的行礼,“尽管差遣小芙。”嗓音甜腻动听,听得人心痒痒。

      时临桉偏头睨着小厮,想必这猫女是特意安排过来的。小厮哪敢和将军对视,只得低眉顺眼的弯腰。

      他不想为难小厮,抬起脚跟上黎白鸢,但面色极为难看。

      进入阁间,佳肴满桌。是一个可以容纳八到十人的大圆桌,他们两人随意落座动筷。

      小芙为他们斟酒,眼睛不停偷看黎白鸢。怎会有男子生得如此俊秀?

      白渊浑然不觉小芙的视线,一心扑在饭菜上,先把民生问题解决才是大事。

      小芙为他们续杯,将时临桉的酒盏倒好酒递给他,无意间撞上他冷冽的目光,手吓得一抖,酒盏溢出几滴酒水洒在时临桉袖上。

      她连忙跪下解释:“小女手笨,请将军责罚。”

      酒过三杯,白渊脸上明显见醉,意识倒是清醒。见突然闹起这出,他疑惑地望向时临桉。

      时临桉像是知道黎白鸢看他,脸上方才的戾气一扫而空,换上和善的笑,扶起小芙,“无妨,想来是你心有他念才撒了酒。不碍事,你且退下就行。”

      少年脸上的笑,或许别人看来是爽朗亲切,可在小芙眼里却是震慑的警告。

      “…是将军。”小芙忙不迭跑出阁间。

      白渊把一块酥肉送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发生何事?”

      时临桉叹了口气,自顾自说:“我们阿鸢到哪都是焦点,让我很苦恼啊。”

      白渊被醉意熏红的脸上漾起笑意,浅紫的眸子微眯,眼角的痣似要飞起,妩媚又纯然,见过的很难再对其他人产生惊艳感。

      “将军的意思是我抢了你的风头?”

      饶是和黎白鸢相处了几百年,时临桉也找不出一个外貌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乍然对上他含笑的眸子,也一时语塞,惊艳的说不出话来。黎白鸢话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不?我恳请你收敛点,别到处勾引人。”时临桉抿下一口酒。

      假若这是攻略游戏,时临桉可能早被黎白鸢钓成翘嘴,任他呼来遣去,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白渊撑着脑袋,给自己倒了杯酒。反驳道:“我才没有勾引人的恶趣味。”

      时临桉目光灼热的凝视黎白鸢,淡道:“你做什么都像勾引。”

      “…咳咳。”一句话把白渊呛得不行,刚喂进嘴里的酒喷出来。嘴唇被酒水浸湿,几滴透明的液体顺着嘴角流至下巴,欲要滴落。

      在这泛红的脸上平添几分淫靡之色。

      “你又在勾引人。”时临桉语气平淡。

      “……”

      白渊抬手擦去唇角的酒液,他算是懂了,在时临桉眼里黎白鸢呼吸都是勾引……

      这段小插曲并没维持多久,时临桉又把话题扯到别处。

      “明日我要上宫一趟。”

      白渊嘴里嚼着菜,嗯了一声,应该是此次战役告捷,玉帝有赏。

      “你不问我为什么?”时临桉撇嘴。

      “为什么?”白渊顺他意问。

      时临桉轻放下酒盏,神情凝重道:“玉帝要赐婚与我。”

      白渊一愣,片刻后思绪归拢,笑道:“好事啊,是哪位公主?”

      “……”时临桉盯着杯盏中的酒,沉默良久,哑声道:“骗你的。”

      “哦。”白渊挑着碗里一直夹不上的虾,有点恼了。

      后来时临桉一直没说话,只是一味的灌酒,白渊也痛快的跟着陪酒。

      一个中饭吃到下午,谁也喝不动了。白渊不省人事的醉倒在桌上,后面的事他记不清了,听侍女说是时临桉送他回来的。

      再次醒来是在玉灵居的床榻上,窗外星光点点。

      白渊头痛欲裂,脑袋昏沉。

      那酒听说是上好的仙酿,入口温润爽滑,后劲怎么如此大?

      他撑着身子起床,想唤侍女进来,喉咙却发不出声音,而且她们不在这。

      玉灵居没有膳房,他的吃食都是侍女们送进来。现在他特想喝醒酒汤,也只能自个儿去膳房找人做。

      他拖着摇晃的身子出去,整个人看起来柔弱绵软,连平时矗立有神的狐耳,也耷拉下去。

      意识有些模糊,他不太能分清哪是去膳房的路,他也没特意记过。

      白渊不知走到哪儿了,只感觉自己到了鹅卵小路。脚一软踩到某个凸起的石子,踉跄的摔坐地上。

      雪白的长发飘落散在地上,粉嫩的裙袍如花绽开,露出一小截纤细玉白的脚踝,看起来像折翼的天使,或断翅的蝴蝶。

      手掌压在鹅卵石上痛的要死,他忍痛发力起身,却发现脚好像崴了。

      艹,这都什么破事……

      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修长骨感,还长了些茧子的大手。白渊下意识伸手覆在掌面,以为是哪位夜巡的侍卫。

      等被那人拉起来一看,居然是靳千阑!!?白渊视线无法聚焦,周围又是一片昏暗,根本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我操,他不会要趁人之危杀了我吧!?现在我可没有余力反抗啊……

      白渊想离远一点,可腿却不听使唤,脚腕刺痛的慌。他身形不稳,反倒弄巧成拙的跌进靳千阑怀里。

      听见靳千阑呼吸声加重,应该是烦躁了。

      完了完了……求你别杀我。

      靳千阑闻见黎白鸢身上沾满酒香,大抵是醉了。但还是出言挑逗:“主公昨日才道我恶心,今日怎的投怀送抱?”

      白渊才发觉自己在他怀里,猛的抬头,张口想解释,反倒把他们的距离拉的更危险了。

      在旁人看来,完全是偷情的程度!

      白渊害臊的低下头,刚递到嘴里的话不知如何开口,支支吾吾道:“…少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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