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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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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健康
2：快乐
3：一直笑
……
27：手背的划伤快些好
……
169：下雨天路上没有积水
……
398：不要生病
……
……
789：总能睡个好觉
……
999：遇见喜欢的人
1000：我爱你
【六】
苏启阳一如既往地坐在顶楼长椅上，从日暮坐到深夜，他看着远处的天，就那么静悄悄地看着。
他穿着校服，还系着那条灰黑色的领带，坐得笔直、端正，可总觉得他失魂落魄。
不知是什么时候，可能是临近午夜，也可能是凌晨之后，苏启阳从顶楼下来，回到宿舍。
宿舍的房门打开，扑面而来的黑暗，瞬间将他拖进无尽的深渊里。
明明他曾生于黑暗，明明他曾无比热爱黑夜的寂静，
可此时，他竟然只想念那个给他带来温暖、光亮的少年。
他脚步后退，慢慢地，他跑了起来，越跑越快，最后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跑进橘黄路灯与冷色相映的夜幕里，那个少年的身影和低喃的话语伴着耳边微凉的晚风浮现在脑海中。
“你喜欢嫣然？”沈书砚道。
那人气喘吁吁的样子让苏启阳确信，他并未做过多的思考，就冲到自己面前求证。
他不知道沈书砚是从何得出这个结论的，他只知道，沈书砚眼里的急切、烦躁、纠结还有哪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十分令自己不安。
“你为什么这么问？”苏启阳皱着眉头，或许他该表现轻松些，比如，一边笑着一边问沈书砚是不是在开玩笑，这样说不定会让此刻尴尬的气氛显得自然一点。
但想到，嫣然是沈书砚喜欢的对象，沈书砚竟会问苏启阳这个问题，那么就意味着，他此刻在沈书砚眼里并不仅仅是朋友这一简单的身份了，还可能是一个隐藏真实心意的情敌。
这对苏启阳来说，事情完全朝着他最不愿看到的情况发展了。
“回答我，苏启阳，你喜欢的人是嫣然？”沈书砚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苏启阳。
在此刻温柔的阳光里，那双黑白分外分明的眼瞳，含着光望过来。
眸光里是点点细碎的阳光，却又湿湿的、柔柔的。
苏启阳觉得，他就像是看着清晨林间突然出现的小鹿，小鹿身上沾着微凉的露水，睫毛也湿了，它有些惊恐又有些迷茫。
而他自己也因为这只迷路的小鹿，怀了满心柔软，又装了满心波澜。
苏启阳看着他，可看着看着他就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因为这样一双眼睛对苏启阳来说就是一种催人情动的毒，悄悄地勾着、引着，把他搞得意乱情迷。
他怕，很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越了那条这么些年他死死守住的界限。
“不是。”声音很轻，仿佛是心虚一般。
“那是谁？”
苏启阳哽住了，他知道，但自己无法回答。
沈书砚一直看着他，所以苏启阳脸上所有的微表情都被他看在眼里。
苏启阳的不自然、犹豫、慌乱，还有那丝被他想要极力掩盖掉的苦涩，都成了沈书砚确认苏启阳暗恋着嫣然的铁证，哪怕那一声“不是”遛进了他的耳朵，沈书砚依然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
“总之不是嫣然……”
苏启阳撇开眼，想让自己笑出来，可是勾了勾嘴角，他笑不出来，表情也因为这样变得十分怪异。
沈书砚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苏启阳一般，看了看他的脸。
“好吧苏启阳，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赢了。”说完这句，沈书砚转身朝苏启阳家外走去。
此时他只觉得苏启阳在骗他。
他不想在对一个欺骗者讨要答案。
撇开眼的苏启阳，没有等到沈书砚的其他问题，却等来了沈书砚离开的背影。
苏启阳也愣了，待他反应过来追上沈书砚的时候，沈书砚已经走出了半个篮球场的距离。
“沈、沈书砚……”
他拉住了他。
沈书砚沉着脸，那一刻，苏启阳就像做错事情的小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样有意思吗？我拿你当朋友，你喜欢嫣然就直说，我们公平竞争！现在怎样？等着看我笑话？”沈书砚对着苏启阳吼道。
“不是，没有，我不想看你笑话！”
“那你要直接放弃？还是说，之后挖我墙角？”沈书砚气得脸色涨红，他突然觉得苏启阳这个人有些可恶！
“都不是！”苏启阳急忙解释：“我不喜欢嫣然！相信我！”
苏启阳拉着沈书砚的胳膊，认真的样子，让沈书砚有一点点动摇。
“不是嫣然的话，喜欢谁为什么不能说？”
沈书砚又把苏启阳问住了，苏启阳咬着牙，张了张嘴，片刻后才道：“我怕啊……”
“怕什么？”
鼻子有点酸，抓着沈书砚的手紧了又紧，可还是怕弄疼了他，最后放开了手。
“没什么。”苏启阳低着头，脸上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沈书砚被苏启阳这样的反应弄得十分烦躁，他抓了抓头：“算了！我想跟你说，你要是也喜欢嫣然，不用为了我，退出，虽然我很生气，但是……算了算了！”
说完，沈书砚就气冲冲地往外走。
“沈书砚！”
“嗯？”
“我们还是朋友吗？”苏启阳没头没尾地冒出这一句，着实把熄灭的怒火再一次点燃，只见沈书砚冷笑道：“呵，果然。”
沈书砚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启阳站在原地，站了许久，他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友情好像突然之间脆弱的不成样子。
苏启阳跑到沈书砚家楼下，那扇窗没有关，窗帘后隐约透出的光亮，引着苏启阳的思绪。
拿开手机，翻出了沈书砚的手机电话。
犹豫再三，终于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的嘟嘟声，就仿佛是正在刑行的尖刀，一下一下切割着苏启阳的心脏。
“——苏启阳你有病吧，现在几点你知道吗？”沈书砚的声音里带着之前的怒火，但里面还带着熟悉的亲昵。
“——嗯。”
“——嗯个屁！给我打电话干嘛！”
“——半个月没见。”
“——怎么想我？”
“——……”
“——快考试了……我也还有其他的事情。”
“——嗯……”
“——嫣然……我不打算表白了。”
“——为什么？！”
“——没什么，睡了！”
“——……好。”
“——嘟——嘟——”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