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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调四十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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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磷走向床上的蔷薇，这间卧室不大，保存温磷童年时的一些用品，比如蓝格子床单，衣柜上的剑柄装饰。
从房门口走到床边，温磷只用了几步，木地板发出雪层被踩的轻响，蔷薇听见了一乐。
温磷捧住他的笑脸吻下来，他闭眼之前见到窗帘隐约在动，接着动起来的就是他的大脑心脏。
温磷压在他身上，好像一只粗莽的野兽吸吮他的唇，他略微睁眼，温磷的肩膀像一座山，手臂肌肉的青筋是山上的雪带。
于是木地板又发出轻响。
蔷薇笑了笑，身下的不是床，而像深夜的列车，在通往天空的路上颠簸不堪。
温磷扶起他，他上半身倾斜在温磷怀里，抱住温磷的脖子继续接吻。
温磷握在他后腰的那只手向上又向下，抓揉他的臀肉。
他又被温磷放倒，温磷支起他的大腿，从脚踝一路向前吻，他眯起眼笑，他就知道温磷喜欢他的腿。
温磷俯下来，他扶住温磷的下颚往身前送，他乐意看见温磷亲他时颈部线条的舒张和涌起的喉结。
又是吻了好久，几乎全身上下都被温磷吻遍了，其实温磷并不是一个耐心的人，用过润滑油，扩展足够后，就变得万分直接，可以称得上粗暴。
越粗暴，蔷薇越有那种能升天的快感，不过蔷薇也想试试被磨是什么感觉。
“哥哥，慢点儿~”陷入意乱情迷的他说。
“多慢？”慢不是温磷的风格。
“就像这样，慢慢的也很爽诶。”他缩了肩膀笑，羞于见人似的。
温磷屈了胳膊肘，来和他花瓣一样粉嫩的唇接吻。
……
后来蔷薇忍不住想大叫，温磷只好捂住他的嘴直到做完。
床铺凌乱不堪，床也移位了，两个枕头被震得掉到了地上。
温磷揉着他的臀瓣吻他的脸，他扭身往温磷怀里一钻，温磷的手指爱护着他后脑炸开的发。
夜晚过去了。
温磷醒来，臂弯是空的，手指头动了动，他睁开眼，蔷薇不在。
床还是移位的，不过枕头跟床铺都被理好了，是蔷薇整理的。
温磷起床下楼，客厅里没人，通过窗户看见甄琼在院子里晒被褥。
厨房里有动静，他单手插兜走到门边，看见本该在他怀里玩闹的小妻子站在温辉身边想帮忙。
“你来的正好，今天太阳好，带你朋友去晒太阳或者走一走。”温辉笑得无奈。
“我要帮叔叔做早餐。”蔷薇笑道。
“不用不用，温磷。”温辉再把温磷看一眼。
温磷立起身，走到蔷薇面前要牵他出去，他双手背后不让牵，眼神也有所变化。
“走。”温磷握住他的手臂把他带出厨房。
“你拉我出来干什么啊？你应该帮我跟叔叔说呀。”蔷薇小声地说，手指拽拽温磷的衣摆。
“不需要你帮什么忙。”温磷说。
“需要的，如果我不这样，你爸妈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蔷薇看向窗外，甄琼在晾晒，于是说：“哥哥，我们一起出去帮你妈妈吧。”
温磷走去倒水喝，蔷薇就站在原地看甄琼晾衣服，时机不好，甄琼已经快晾完了。
“早啊。”温磊的双脚先在楼梯上出现，“你们怎么都起这么早。”
“早。”蔷薇歪头说。
温磷放下水杯问蔷薇：“出去晒太阳？”
“我还是想帮叔叔做早餐。”蔷薇说。
“我爸可会做饭了，根本不需要你帮忙。”温磊说着出了门。
“你弟去干嘛呀？”蔷薇顺嘴问。
“不知道。”温磷往楼上走，“我换了衣服带你出去。”
蔷薇点头：“那好吧。”
温磷换好衣服下楼，蔷薇又在厨房里想帮温辉的忙，温磷再把他拉出来。
出了院子他们走上乡间小道，夏风阵阵，绿色黄色的平原让视线开阔到湛蓝的天边。
蔷薇问：“刚才怎么没看见你妈妈在院子里呀？”
“你又要到她面前去表现？”温磷问。
“难道不应该吗？”蔷薇反问。
“不应该。”温磷望着遥远天边，“你是什么样就什么样。”
“我就是那样的。”蔷薇说。
“你不是。”温磷说。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蔷薇问。
“最好有几个仆人供你使唤的。”
蔷薇有点心虚，他确实这么想过，比如请个人帮他整理房间，或是把他的一大堆漂亮衣服理好挂起来。
“才不是！那都是旧时候了。”蔷薇说，“我们坐车到这里来的路上，看见好多新时代的标语呢。”
“你要仆人也不会给你请。”温磷说。
“哦，那哥哥当我的仆人。”蔷薇玩笑道。
温磷捏一捏他的脸颊，不置可否。
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往回走，温磷说：“不要再表现了。”
蔷薇不愿意，就当没听见。
“想弄巧成拙是么？”温磷瞧他一眼。
“那你爸妈不同意我们的话，我们怎么能在一起呢？我们怎么能结婚，然后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呢？”蔷薇一连串疑问。
“童话故事看多了你。”温磷点评道。
“就是这么个道理呀。”蔷薇皱了眉。
回到家中，温磷对摆盘的温辉说：“我跟蔷薇去房间吃。”
温辉脸上的笑怔了怔，大度道：“好。”
“你弟呢？”温辉又问。
“出去了。”温磷说。
“我拿两个盘子给你们装。”温辉去厨房拿了两个儿童使用的分格餐盘。
蔷薇已经难过又沮丧了，看见这儿童用的餐盘，就多想。
温磷的父母连小孩用的餐具都准备好了，是不是在等温磷跟一个女人结婚，然后抱孙子呢。
他轻轻地把手从温磷手里抽了出来，温磷看他一眼，接过温辉递来的餐盘。
“走。”温磷对他说，他跟在温磷后面走，像丢了魂。
进房间后，温磷把餐盘搁柜上，说：“别想你那童话故事了。”
“好不合群。”蔷薇只是嘀咕道。
温磷默了两秒说：“谁也没强迫你合群，不一起吃饭很正常。”
“哪里正常？一个家庭里，大家都是一起吃饭的。”蔷薇坐在床尾，陷入思绪漩涡走不出来。
温磷不说话了，走去把衣帽架拿起。
“干嘛呀？”蔷薇疑惑。
温磷走到他面前，递给他衣帽架，“拿着。”
蔷薇不理解，但也握住了。
温磷转过身去，低了点头，说：“照我后脑打。”
“哥哥你怎么了？”蔷薇十分担心，跑到温磷面前，抚摸温磷的脸，担心得嘴唇都忘记闭合了。
温磷说：“后脑打一下或许就恢复记忆了。”
“不用着急呀，你弟也说了，你这只是短暂性的失忆，慢慢地就会恢复的。”蔷薇又问：“你很想恢复记忆是吗？”
“一般。”温磷说。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蔷薇的手按在了温磷的胸口，情蛊虫，难道是你让哥哥产生这种想法吗？
“记起钱在哪儿，不就可以带你走了么。”
“没关系的，我觉得你在这里待着，肯定就会慢慢恢复记忆的。”蔷薇抱住温磷。
“那你要听老公的话。”温磷的手搭在蔷薇后颈。
“什么呀？”蔷薇仰起脸。
温磷似乎想着什么，好几秒之后才说：“做老公的小娇妻。”
蔷薇笑得灿烂闪闪：“那老公也要听我的话，做我的好老公。”
“看你表现。”温磷浅笑，戳住他的眉心。
蔷薇算是听了温磷的话，温磷三餐都和他在房间里吃，他总是看着温磷吃，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了。
相反，即将步入新婚的情侣，不就是如胶似漆，想两个人待在一起吗。
他也不再上赶着去温磷父母面前表现了，就这么平安无事地过了三天，这天晚上，温磊跟温磷去会童年好友了，家里剩下蔷薇跟温辉甄琼。
温磊邀请过蔷薇一起赴约，温磷那时也等着他的回答，他不是对自己没有自信，但还是婉拒了。
他在二楼温磷的房间里待着，觉得无聊，打算去客房归整自己的行李箱。
碰巧听见了楼下甄琼跟温辉的谈话。
“他们舅妈说明天过来。”甄琼说，“温磷这样，到时候让人看笑话。”
“你的思想就没有进步。”温辉说。
甄琼哼一声：“我只求他不要把小磊给带坏。”
温辉喝着茶没说话。
“你问没问他那孩子什么情况？”甄琼问。
“还没问，无非就是家里几口人什么的嘛。”温辉好声好气道。
甄琼离开客厅到院子里关灯去了。他们的谈话也就结束了。
蔷薇的脑子堵得慌，也不想整理行李箱了。
他回到温磷的房间待啊待，为什么温磷还不回来。
到了可以睡觉的时间，他听到温辉跟甄琼上楼回房间了。可是温磷还没回来。
他就开始生气了。
正生气呢，有两个人影进了院子，是温磷温磊两兄弟。
聚会时温磷想到蔷薇独自在房间里待，就要提前回去的，话题转到他失忆的这件事上，有人说镇上有个老中医兴许能治，所以他跟温磊就去找老中医，不愧是老中医，睡得早关门也早，扑了空，所以回来晚了。
蔷薇发现温磷在看二楼他所处这间房的窗子，就后退转身，带着怨气把灯关了。
一分钟后，温磷推开门出现，走廊里的风吹着他身上的酒气。
蔷薇静静躺在床上，温磷走向他，他便说：“你不是一个好老公，你不该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呆这么久，这里有你的一切，但是没有我的，你没有想过一点我的感受吗？”
温磷握住他的脸，他侧头，不再看温磷。
温磷捞他起来抱他在怀里，他挣扎两下，感觉温磷紧紧抱着他，就不再挣扎了。
“什么味道？”他用力地嗅着识别着。
“啤酒。”温磷放开他一点，吸吸他的嘴唇。
他主动吻温磷，未来像没有星星的夜空，深蓝得迷茫，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一件事了。
温磷低笑一声，抚摸他的后脑，抽空问：“这么想我吗？”
“嗯。”他帮温磷解扣子，“我们现在就密不可分好不好？”
“你怎么了？”温磷问。
他的呼吸紊乱了，听起来眼眶正在蓄积泪水，温磷放倒他，借月色看他的眼睛，晶莹无比，没有眼泪。
“哥哥。”他说，“抱我吻我吧。”
温磷吻了他，他却觉得过于温柔，这样不够。
“趴过去。”温磷把他翻面，反剪他的双臂，把他压得严严实实的，他的眼睛这才满意地半垂。
他的耳朵，后颈后背，后腰乃至以下，被温磷吻着吸着，他的一根手指费劲地搭上温磷的手背，这样他脑子心脏里的最后一丝缝隙被填满了。
他在温磷面前热烈地绽放了，他又抓起温磷的手，让温磷捂住他的嘴，免得他叫出来。
温磷靠坐在床头，另一手扶着他的臀，看他似花瓣摇曳。
他揪住温磷的两只耳朵，压住温磷咬住温磷的嘴唇，就是这个时候，温磷后仰，后脑撞上了床头。
沉闷一声响，溺于爱河的两个人都没有听见，温磷忽略了这疼痛。
温磷的记忆要复苏了，就像病毒蔓延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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