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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暗网疗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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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野的电脑屏幕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光。凌晨四点的宿舍里，只有键盘敲击声和偶尔传来的游戏音效。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十八个小时，眼镜片上反射着不断滚动的代码。
「暗网深度搜索：神经再生非传统疗法」
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个加密聊天窗口，对方ID只有一个字母「Z」。晏清野的手指悬在键盘上，喉咙发紧。
Z：「听说你在找不可能的东西」
晏清野咬了咬下唇，谨慎地回复：「只是研究」
Z发来一张图片——赫然是林望舒的医疗报告封面，只是这份比他们之前见过的更加详细，甚至包含了未被采用的实验性治疗方案。
「你从哪得到这个？！」晏清野的手指在键盘上颤抖。
Z：「瑞士人不是唯一的选择。72小时时效。决定好了联系我。」
窗口突然关闭，只留下一个倒计时插件在屏幕角落闪烁：71:59:59。
晏清野猛地合上电脑，胸口剧烈起伏。他抓起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沈听澜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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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练室里，江浸月正试图用一只手弹吉他——左手绑着绷带，昨天做饭时不小心切到了食指。
"真他妈讽刺。"他对着推门进来的林望舒抱怨，"主唱伤了手指，键盘手伤了手腕，我们干脆改名叫'伤残人士联盟'算了。"
林望舒没接话，只是把平板电脑推到他面前。屏幕上显示着裴照野的行程表——今天下午三点，"星耀娱乐高层会议，议题：Moonlit Riot成员个人发展规划"。
"什么意思？"江浸月眯起眼睛。
"字面意思。"林望舒的声音异常冷静，"他们打算拆散我们。"
楚临渊推门而入，脸上罕见地没有笑容："晏清野说有急事。沈听澜已经去接他了。"
二十分钟后，气喘吁吁的晏清野站在众人面前，眼镜歪在一边，手里紧握着一块加密硬盘。他结结巴巴地解释了暗网的发现，以及那个神秘的Z。
"这太危险了。"林望舒皱眉，"未经批准的神经治疗可能造成永久性损伤。"
"但、但成功率有85%！"晏清野调出资料，"而且只需要两周恢复期..."
江浸月盯着那些复杂的数据："你怎么确定这不是骗局？"
晏清野吞了吞口水："因、因为Z提供了这个..."他播放了一段视频——画面中，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正在演示某种神经刺激设备，背景音里隐约能听到德语对话。最关键的是，视频角落的日历显示拍摄于三天前，而桌上的文件赫然印着"严明"的签名。
"严明在投资这个？"楚临渊吹了声口哨，"老狐狸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沈听澜突然开口："测试对象。"
所有人都看向他。沈听澜指了指视频中一闪而过的文件残页："上面写着'受试者筛选标准'——年龄18-25岁，音乐训练背景，上肢神经损伤..."
林望舒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想拿我当实验品。"
"或者..."江浸月慢慢地说，"他知道你在考虑瑞士的治疗，所以提前布局。"
裴照野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进来。江浸月按下免提："说。"
"孩子们！好消息！"经纪人的声音透着不自然的兴奋，"公司决定给你们每人安排个人企划！江浸月参加《摇滚之声》评委，林望舒去伯克利做讲座，楚临渊——"
"拆散我们的计划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江浸月冷笑，"不愧是裴大经纪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们知道了。"
林望舒拿过手机："告诉董事会，我们拒绝。"
"这不是请求，是通知。"裴照野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合约第17条，公司有权调整艺人发展路线。"
"那就解约。"江浸月说。
"违约金八千万。"裴照野叹了口气，"听着，不是我要这么做。严明和黑曜石背后的资本施压...除非你们能在两周后的亚洲音乐盛典上拿到最佳新人，否则..."
电话挂断了。排练室陷入死寂。
晏清野突然小声说："Z给了最后期限...72小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望舒身上。他慢慢摘下手表，露出那道疤痕："所以选择是——接受实验性治疗赌一把，或者维持现状等着被拆散。"
江浸月抓起吉他砸向墙壁，琴弦断裂的声音像一声呜咽："操他妈的所有人！"
楚临渊捡起吉他残骸："其实...还有个选择。"
他调出手机里的一段视频——昨天黑曜石乐队在商场演出的片段。Kris在台上明显假唱，口型对不上不说，连麦克风拿反了都没发现。视频评论区却是一片赞美，点赞最高的赫然是严明的小号。
"他们买榜，我们爆料。"楚临渊咧嘴一笑，"以牙还牙。"
沈听澜摇头："不够。"
"确实不够。"林望舒突然说，"除非..."他的目光落在晏清野的硬盘上，"我们玩把大的。"
江浸月挑眉："比如？"
"比如接受Z的条件。"林望舒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但要全程录像。如果治疗有效，就公开真相；如果是个骗局..."他看向晏清野，"你能黑进严明的电脑吗？"
晏清野的眼镜片反射出一道精光："早、早就黑进去了。"
计划就此敲定。江浸月负责拖住裴照野，楚临渊和沈听澜准备应急方案，晏清野则与Z周旋。而林望舒——他将独自前往约定地点，手腕上藏着微型摄像头。
"太危险了。"众人离开后，江浸月拦住林望舒，"让我跟你一起去。"
"需要有人在外面接应。"林望舒递给他一把钥匙，"我的公寓。如果72小时后我没回来..."
"别说这种话。"江浸月抓住他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着那道疤痕，"我们还没写出那首完美的歌呢。"
林望舒突然倾身向前，一个轻如鸿毛的吻落在江浸月嘴角："那就等我回来写。"
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挺拔如松，而江浸月站在原地，第一次感到语言如此苍白。窗外的夕阳将整个房间染成血色，倒计时在晏清野的电脑上无声跳动：67:32: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