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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数据风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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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野的公寓里，七台显示器同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蜷缩在电竞椅上，手指在机械键盘上飞舞，眼镜片上倒映着滚动的代码。《星际音战》的游戏界面被最小化，取而代之的是几个加密聊天窗口。
「你们绝对猜不到我发现了什么」他犹豫再三，还是在乐队群里发了这条消息，立刻又补上一个「算了，当我没说」
沈听澜是第一个回复的，一如既往地简洁：「？」
江浸月的语音紧接着轰炸过来："晏清野！要么说清楚，要么我现在就去你家把你那些珍藏版手办全扔了！"
显示器荧光映出晏清野苍白的脸色。他咬了一口已经冷掉的披萨，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静静躺着裴照野与黑曜石乐队近三个月的所有邮件往来，以及——最关键的——一份标注着"Moonlit Riot替代方案"的合同草案。
门铃突然响起，晏清野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监控画面显示楚临渊和沈听澜站在门外，后者手里还拎着鼓槌。
"开、开门可以，"晏清野对着对讲机结结巴巴地说，"但别碰我的初音未来限量版..."
楚临渊进门就吹了声口哨："哇哦，黑客帝国啊。"他随手拿起一个雷电将军的手办，"所以到底是什么大发现？"
晏清野紧张地推了推眼镜，调出那份合同："裴照野...他同时签了两支乐队。"
沈听澜皱眉凑近屏幕。合同上清楚写着，如果Moonlit Riot在"迷音"音乐节的表现未达预期，星耀娱乐将立即转向力捧黑曜石乐队，并使用"相同风格定位"。
"什么叫相同风格定位？"楚临渊眯起眼睛。
晏清野调出另一份文件："就、就是...让黑曜石翻唱我们的歌，用类似的造型，甚至..."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连江浸月和林望舒的'CP营销方案'都原样照搬。"
沈听澜的鼓槌"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这事得告诉江浸月。"楚临渊抓起外套。
晏清野却拼命摇头："不、不行！他们邮件里说...如果消息泄露，就曝光林望舒的医疗记录。"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沈听澜慢慢蹲下身，与晏清野平视："什么医疗记录？"
晏清野调出一份加密病历："林望舒的手...不只是外伤。他的尺神经受损，医生说...可能再过几年就..."
楚临渊一拳砸在墙上，震得手办柜哗啦作响："操他妈的裴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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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练室里，江浸月正试图把一段新歌词塞进林望舒的编曲。暴雨持续了三天，潮湿的空气让琴弦不断走音。
"副歌部分再升半音。"林望舒头也不抬地说，左手在平板电脑上划动着，"你的音域完全够。"
江浸月把矿泉水瓶捏得咔咔响："你都没抬头听，怎么知道够不够？"
"你昨天在淋浴时唱的《青藏高原》比这还高八度。"林望舒推了推眼镜，"音准不错，就是歌词记错了。"
江浸月的耳朵瞬间红了："你他妈偷听我洗澡？"
"隔音太差。"林望舒的嘴角微微上扬，"顺便，'呀啦索'后面应该是'那就是青藏高原'，不是'那就来个羊肉串'。"
门被猛地推开，楚临渊浑身湿透地冲进来："紧急家庭会议！"他看了眼林望舒，"呃...林大学者能不能先..."
"不能。"江浸月斩钉截铁，"乐队没有秘密。"
沈听澜和晏清野随后进来，后者躲在鼓手身后，像只受惊的仓鼠。楚临渊深吸一口气，突然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是裴照野的声音：
"......林望舒的手伤是颗定时炸弹，所以黑曜石那边必须准备好接盘......医疗报告我已经搞到手了，只要在音乐节前放出去......"
录音结束得突然，像是偷录时被打断。江浸月的第一反应是看向林望舒——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左手慢慢握成了拳。
"什么时候的录音？"林望舒平静地问。
"昨晚。"楚临渊说，"晏清野黑了裴照野的语音信箱。"
江浸月突然抓起吉他砸向墙壁，琴弦断裂的嗡鸣在房间里久久回荡。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除了林望舒。他走到墙边，捡起已经变形的吉他。
"这是限量款Gibson，"他轻声说，"修好要花三千八。"
"你他妈就关心这个？"江浸月声音发抖，"他们在计划毁了你！"
林望舒把吉他小心地放在沙发上："所以呢？现在冲去和裴照野打一架？"他转向晏清野，"能查到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公布医疗记录吗？"
晏清野结结巴巴地回答："音、音乐节前一周...刚好是评审最终投票..."
沈听澜突然把手机举到众人面前。屏幕上显示着黑曜石乐队主唱Kris刚发的推特："期待在'迷音'带来'全新风格'~"配图是一张模糊的乐谱一角——赫然是《不和谐音》的片段。
排练室陷入死寂。江浸月突然笑了："好啊，那就玩把大的。"
他抓起林望舒的左手，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掀开袖口，露出那道狰狞的疤痕："我们主动公开。"
"什么？"楚临渊瞪大眼睛。
"不仅公开，还要把它变成我们的标志。"江浸月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林望舒的手伤，我的退学，楚临渊被维也纳开除的原因，沈听澜的..."他顿了顿，"呃，沈听澜好像没什么黑料。"
"七岁往钢琴老师茶里加泻药。"沈听澜面无表情地说。
晏清野小声补充："我、我高中伪造过校长签名给电竞社批活动经费..."
林望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你是说，反向操作。"
"对！"江浸月拍桌，"我们自己做一档纪录片，就叫《月夜暴动：五个失败者的逆袭》。裴照野想用黑料毁我们？我们他妈自己先爆个干净！"
楚临渊吹了声口哨："天才还是疯子？"
"都是。"林望舒轻声说，目光落在江浸月身上，"需要拍摄团队和剪辑师。"
晏清野怯生生地举手："我、我认识B站几个百万粉的UP主..."
雨声渐歇。五人围成一圈，江浸月突然伸出右手："Moonlit Riot？"
林望舒第一个把手覆上去："月夜暴动。"
一只只手叠在一起，连沈听澜都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窗外，云层中透出第一缕月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