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微服私访 ...
-
熙熙攘攘的杭州都是来迎接他们郭军的人。
众人在下了船上了马车朝山庄行进。
这次的避暑山庄在就在春天时建成了，现在才有空来这里。
领着众人的太监可是被成为九千岁的人，这个宦官不一样，皇上喜爱他，大臣喜爱他，唯有后宫的妃子不喜欢他，权利能高过皇贵妃的人谁又敢惹？相传他一向公私分明，做事果断、性格冷淡，是一个根本就亲近不了的人。
司马相如至今还感激他曾扶持过自己，但每次入宫上朝想找他时都找不到人了。
姜熙用手肘他推了推司马相如，说：“那位是你古人？”
“不是故人，是我的贵人。”司马相如离他远了些。
“那也真是巧了，他也是我贵人，我能稳坐大将军的位置还多亏了他。”姜熙不以为意地说，又补充道，“有那么几瞬间的感觉，我局的你们有点像，特别是眼睛。”
司马相如在心里斟酌这两句话。
这位九千岁城府不小，他却并不想称王，指向永保太平。他不仅算好了在位帝王，甚至还清楚地知道下一位帝王是谁，连左膀右臂都在这茫茫人海中挑了出来。难怪他会不顾外人意见选择了两位年轻的将军和丞相没原来早就算好了，这算盘打的真响，将近五年后才被这声音震得清醒。
不愧是九千岁，眼见、才识都是别人达不到的高度。
众人都被宫女领去住处时，司马相如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九千岁。
九千岁垂下的眼眸正好抬起来，两人相视，九千岁一笑，那双好看的丹凤眼这才看见了一丝晴朗。
这双眼睛像是迟来的箭，一下子就击中了司马相如的回忆，这人长得......神似自己的以为族兄。
司马相如被姜熙拉走，司马相如低头看了一眼的面之后再抬眸，他早已转身跟随皇上离开了。
真的太像了。
但许多年之前，司马一族皆被流放，生的生。死的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被一场暴风雨给冲散了。
迟来的故人最为致命，早已相见，却不像是一般，司马相如真心希望是那记忆中的司马昭如。
“阿宁，九千岁叫何名字你知道吗？”司马相如问。
司马相如摇头答道：“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九千岁的名字，大家都哼他为九千岁，只有皇上偶尔叫他阿昭，怎么了？”
“没事，走吧。”
司马相如如今有些欣喜，司马昭如，这正是他的名字，真正能好好聊的话也要好久的吧。
也不知道此次出行会有何事。
姜熙没了桃之的烦恼原本心情很好，奈何还有一个叫桃夭的整天围着司马相如转。
“喂，你一个人去玩，成吗？”姜熙掏出很多的银子给她。
桃夭看也不看：“不要，谁稀罕你这碎银。”
姜熙看着掌心这一大把银子沉默了，随后又从另一只袖子里摸出一块金元宝。
“那这个......”姜熙刚摸出来就被桃夭抢走了，桃夭收好之后就说：“成交。”
这小丫头掉钱眼子里了吧。
“听说杭州的赋税每年都对不上账，皇上该不会是为了这个来的吧？”司马相如见到他拿钱给桃夭一下子就想到了。
姜熙常年在外，朝堂上的事他并不知道多少，司马相如说是那就是了。
司马相如放下手里串着的珠子：“我们先不要在这里住了，带着桃夭去外面，我感觉皇上会微服私访。”
“成。”
两人一拍即合，到山庄外的旅馆住下了，这旅馆已经是最近的了，但还是再山脚下。
两人刚守一天，就看见了韩烁穿着再朴素不过的常服，带着两个小孩从马车上下来。
桃之！
司马相如拉着姜熙从楼上跑下去：“保护好皇上！我们孩子还在他手上！”
姜熙应道：“好咧。”幸好姜熙顺手带了两张斗笠，不然连遮脸的东西都没有。
韩烁拉着两个小孩子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到达热闹的街市，找了家茶馆进去歇脚。
茶馆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但这三个里面有两人身份非凡，却乐意在此吃这些粗粮。
三个人你一个我一个，都拿着大饼啃了起来。
司马相如小声和姜熙说：“皇上到底带两个孩子出来干什么？”
“不清楚，喝茶。”姜熙给他带了杯茶。
桃之看这表情，好像还挺乐意走了那么久，没有一丝不乐意的意思。
“咱儿子是不是傻？看着好像还挺高兴的。”司马相如的目光一直盯着说笑的三人。
姜熙说：“你现在才发现？别看了，好好歇会儿吧。”
就是某些人收回目光，正正好和对桌的人对视一眼，依旧是那丹凤眼，岁穿着保守，但单靠着那双眼睛就知道是谁。
司马昭如在暗中保护皇上，那就说明皇上根本就没让人知道他出来了。
司马相如真心头疼，怎么能带两个孩子出来乱晃。
“等下你去跟我对桌的那个人问问，问什么都好，主要问他去哪里。”司马相如在桌下踢了姜熙一脚。
姜熙抹了抹嘴上的油就带着俩大饼过去。
“这位兄台，为何你一个人？”姜熙递给他俩大饼。
司马昭如没有接：“因为一个人。”拿起身边的佩剑就离开了。
司马相如见司马昭如离开了就很疑惑：难道姜熙有搞黄了？
姜熙回到司马相如身边坐下，把手里的大饼放了回去：“这位兄台不好说话，你为什么想问他去哪呢？我问他为什么一个人他说了句就走了。”
“你没看出来他是九千岁？”司马相如很疑惑地看着他。
有时候真怀疑他脸上那两个珠子是不是白蛇。
姜熙听见这话顿时眼珠子都睁大了：“什么？！九千岁？”声音有些大，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司马相如连忙无助他的嘴：“小点声。”
“噢。”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 ，见到韩烁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也跟上去。
桃之走不动了韩烁就抱着他，跟在后面的两人心惊胆战。
司马相如和姜熙想到：我的小祖宗诶，这皇上也累不得啊。
此时艳阳高照，大地一片炽热。
因为走得太久，司马相如蓝色的外衣也沾染上了些许尘土，他们走的路越来越烂，直到来到了乡下。
韩烁抱着桃之，拉着韩谦诚问了一个路人：“请问哪里有落脚处？我的两个孩子也都走累了。”
“再往里走就是了，你是外地来的吧？天黑之后可不要带着孩子出来。”路人说完了就又走了。
韩烁对他的背影道谢，带着两个疲惫不堪的孩子在旅馆落了脚。
韩烁没有再出去了叫娇儿送了吃的和热水就没了。
三个人吃完之后韩谦诚和桃之就围观韩烁鞋子。
韩烁虽穿得质朴，但却能从他的言行举止中看得出他身份不凡。
韩烁揽过两个孩子：“叫你们一些东西再一起洗洗身上的泥土，我们也该睡了咯。”
“好。”两个人笑着应道。
司马相如和姜熙在隔壁住下，司马相如取下头上的斗笠倒茶，被扣碰到嘴唇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我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桃夭？”
“放心，有路白陪着，出不了什么差错。”姜熙来给他捏肩。
司马相如听他这么说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韩烁把两个孩子的衣服都脱下放到热水里去跑，自己也做进去泡了起来。
三个人一天的疲惫都被冲刷干净了，韩烁拿起两个孩子的脚看了看，幸好没有磨出泡，要不然能疼死他们。
夜深人静，三个人熄下灯睡觉。
而相见的田野并不宁静，蛙叫此起彼伏，但实在过于疲惫，蛙叫伴着月色入睡。
第二天早上，吃完了东西之后韩烁再次倾城。
三人来到不远的宁天里问以为大爷，韩烁弯腰说：“大爷，最近的粮仓在哪？可否带我们去看看？”
那位大爷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就重复了一遍：“粮仓？”
“是，最近的粮仓。”韩烁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我们这里可没有粮仓，兄台怕不是找错了？”大爷摇头。
怎么可能没有粮仓？按每年两熟交一留九的制度上交的粮食怎么可能没有？
“那大爷，你们农民交多少留多少？”韩烁带着疑惑问。
大爷叹了口气：“交八留二，正好够一家人糊口。”
交八留二？那也不应该国帐对不上啊。
韩烁又想问，大爷又说：“官服那边都守着粮食，没有一点放到粮仓里，可能对在家里都喂老鼠了吧？”
这些韩烁居然一点都不知道：“那官服的直上大人是谁？”
“直上大人？”大爷摸了摸胡子想了想：“那位大人......好像姓高。对！姓高，听说他的女儿还是以为娘娘，怪不得敢如此压榨我们而朝廷不知道。
他用力拍了一下大腿。
韩烁点了点头：“ 我定会为您讨回公道。
“你？皇上都不一定能奈他如何，何况你这样的无名小卒？你快些走吧，那两个孩子晒不得，我也要继续干活了。”说完他就拿起屁股下坐着的户头走到田里。
韩烁看了看弯腰锄地的大爷，佝偻的背影就像是一把被拉满的弓，他又抬头看了看头顶让人睁不开眼的太阳，叹了气就领着桃之和韩谦诚。
“我竟不知道这些......”韩烁喃喃自语。
几个都朝官服走去，韩烁敲门，小厮开了门之后凶狠地说：“找谁？”
“找你们大人，我有要事。”韩烁已经忘了自己当下是什么身份，只有满腔的不平。
小厮一笑：“就你？我家大人不见？”说完就关了门。
这是韩烁第一次吃闭门羹，他愤然转身，带两个孩子朝巷子走去，因为人太多，司马相如和姜熙跟丢了他们。
韩烁在一个没有人的巷子重点停下，呼吸急促，眼眶都很难过了，他尝尝吁出一口浊气，说：“阿昭，出来吧。”
“奴才在。”司马昭如从屋顶跳下。
韩烁可是以为天子，每天都在刀尖上活着，又怎会不知道有人跟踪了一整天。
“传我诏下去，你应该知道如何，这府我定了！”韩烁没有转身，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现在这样。
“是。”司马昭如忙去，快马加鞭。
太阳太大了，两个孩子受不住这么晒，韩烁找了个茶馆进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