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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变故 ...

  •   司马相如站到姜熙身边,姜熙一转眼就看到了他:“你来了?刚想让人去找你。”
      司马相如说:“嗯,刚看见,那位现在终于要来了?”
      姜熙伸手搂着他的腰:“是的。”
      司马相如平静地抬腿踢了他一下:“那么多人,给我收敛一点。”
      “行行行。”姜熙识趣地收回了手放在佩剑上。
      众人等了许久,城门外才传来马蹄声。气势浩大,步伐整齐,浩浩荡荡的样子仿佛要压倒整座城。
      进了城门,脚下的颤抖停止,众人行礼:“恭迎摄政王殿下。”
      “平身,众将士们都辛苦了,让我们都在今夜庆祝此等欢聚时光。”摄政王韩千雪在马上高呼。
      听他说的这句话,应该之前也是军队里面的人,而且还是和将士们混得很好的那种。
      “是。”
      等到宴会开始的时候,司马相如问姜熙:“为何是欢聚而不是相见呢?”
      “这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之前就是军队里面的人,要想清楚地知道细节的话,你去问问公孙陈乐,他待在这里的时间比我长,知道的应该也多一些,我有事找摄政王,回头我再去找你。”说完姜熙就把手里的酒杯给了他,跑开了。
      司马相如弯腰放下酒杯,坐到公孙陈乐身边:“将军,我有事情想问你,可否告知于我?”
      公孙陈乐放下酒杯,说:“可以,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
      司马相如说:“摄政王殿下他以前是军队里面的人吗?”
      公孙陈乐原本看着司马相如的脸的眼睛移开,转而看着面前的火堆,看不见是什么情绪了,说:“是的。他是我以前的将军,比我大一岁,却背负了重任,直到后来因战事身体受损严重才回到都城养伤。明明可以回来的,却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不能回到军队,有七年了吧?不对,不止那么短的时间,好像在见到你跟你哥哥的第二年春,可能当时你还小不记事,平日也碰不到,所以没印象。有十七年了,我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公孙陈乐又抬头看天:“怀瑾,他娶妻了没有?”
      司马相如摇头:“并没有,当时皇上要给他赐婚到时候他极力反对,直到现在也还是一个人。”
      公孙陈乐听了轻笑,骂了一声很轻的傻子,他呼出气:“你也不小了,娶妻了没有?”
      “嗯,已有妻室,那将军呢?”司马相如的嘴角勾着看着他。
      “哪家姑娘,说来听听?”公孙陈乐避开了他后面的那个问题不谈。
      “不告诉你,你也没有告诉我。”司马相如起身:“吃饱喝足,我要去睡觉了,明天见。”
      公岁陈乐看着他的背影:“好。”直到在黑夜中看不清了才收回目光。

      火堆的花火蹦开,噼里啪啦的声音在高谈阔论中显得尤为细微。
      十几年前的故人,现在又还剩下几个?战场刀剑无眼,战死的人不计其数,他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这里了,久到什么时候他就忘了。
      边塞草木萧条,也没有什么让他特别喜欢的,景色也不能说迷人,但他就是不想离开这里,因为他觉得,在这里会很安全,什么东西都伤不到他,他在躲避这不想面对的人。

      司马相如回到营帐中,褪去厚重的衣服躺着,轻轻闭着眼睛。

      “阿属,我给你送衣服来了。”路白带着厚的衣服去到刘属的住所。
      刘属在这里和同伴聊着,也没有听见他的呼喊,看到路白进来之后一脸惊愕:“你怎么来了?”
      “哪个是你的柜子?”路白喘着气,刚才走得急了些。
      刘属指了指一个柜子,上面刻着刘属的名。路白忙去给他放好,还看见了之前给他的东西都一一放好在柜子里,心里跟吃了蜜一样地散发着腻人的甜。
      “你们怎么不出去吃?”路白关好柜子,但手里还拿着一个很大的东西。
      “我们这些下等人不适合去那里,在帐里吃些平常吃的就好。”刘属的同伴说。
      路白很自然地坐下,把那个东西打开:“没当有宴会的时候谁都可以去,你们也是这里的一员,还有,你们不是下等人,大家都是一样的,我给你们带来了烤羊,一只我拿不来,我叫人弄了半只,都快些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烤羊还冒着热气,路白从袖间拿出一把刀帮他们切开。
      刘属看着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也会像爱自己一样爱世人,但也免不了这温情并不仅仅只属于自己的而争风吃醋,原来自己也要心胸开阔。
      好像司马相如就像是在引导自己在找寻那个可以爱的人一样。每一句话都仿佛会照应一般。
      路白给刘属的是最好的位置,每一个小块都切均匀了递到他的面前:“吃吧,吃完我跟你说件事。”
      “好。”刘属慢慢吃着,路白也很耐心地等着,还会拿匕首将羊肉切给需要的人。
      刘属吃不下了,但还是坚持吃完了最后一口,路白递给他手帕,他擦了擦嘴之后就还给了他:“我吃好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们出去说吧。”路白拿着匕首在手帕上擦了两下收好了。
      刘属跟着他出去,路白说:“你要不过来跟我住吧,虽然地方没有将军那里那么大,但两个人一起也刚够,你们这里炭火并不热,人也多,回头着凉了又该如何?”
      刘属疑惑:“为何我要与你住在一起?”
      “我们这两地隔太远了,我想找你太费事,两个人住不是挺好的吗?你就答应吧。”路白拉起他袖子的一角。
      路白用那双闪着水光的眼睛望着刘属,放低了姿态,跟一只撒娇的狗一样,可怜巴巴的,让人心里忍不住一软。
      “行,我需要带什么去?”刘属无奈叹了口气。
      路白笑着,瞬间就没有了刚才的那个样子,伸手揽过他的肩:“带个人去就好了。”
      路白和刘属睡觉的地方隔的很远,平日里不怎么能碰的上,找的话又费时,路白又怕来得晚了打扰到人家,自从上次分别之后就不怎么能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你识字吗?”刘属问。
      路白笑着,说:“我何止是识字,六艺皆通习之,琴棋书画,骑射乐舞可都会。”
      刘属说:“你是哪个家族的?”
      “都城知州长官的小子,路氏的,从小我就有了家中的熏陶,但是我家里并没有一个人从武,于是我就跟着将军来到了这里。”陆白说。
      刘属点头表示明了。
      走了很久才终于到,是挺远的,来回也差不多会花上小半刻时间。
      刘属走进去,里面很暖和,干净整洁,他径直来到桌前:“教我一首能表达你此刻想说的诗吧。”
      “好。”路白来到桌前磨了些墨,又拿起笔递给他:“我教你。”
      刘属接过笔,路白就来到他身后握着他的手:“我只教你一句好了。”于是路白就握着刘属的手在纸上写下: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刘属认识范围有限,看着被路白教着写的字有些领悟不来。
      “嗯,很好的诗,”刘属放下笔,“现在不早了,我也该睡了,我睡在哪里?”
      “你睡床上,”路白把东西压好又放下笔:“记得睡里面,我要晚些才能回来,你先睡吧。”
      刘属看着那张床,回:“好。”
      路白又看了几眼刘属,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夜晚的风更加凶猛,吹得帐帘一直在拍打着门,司马相如睡的沉,怎么吵也不见动一下。
      姜熙喝得有些醉了,脚步有些虚浮,但来到营帐前却停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推开门,脚步也放慢了,他来到床边,轻声呼唤:“夫人,你睡了吗?”
      司马相如被他这轻声呼唤给叫醒了:“回来了?快点上来吧。”司马相如往里面挪了挪,给他空出了一个位置。
      姜熙脱了衣服鞋子上去抱紧了司马相如,用嘴唇去亲吻他的脸和脖子。
      可能是最近长了些胡子,有些扎人,司马相如被他这通扎得要命的亲有些招架不住,用手推着他:“疼。”
      姜熙也停下,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就睡着了。
      耳鬓厮磨的日子没有多少了。姜熙把最近匈奴人的情况都上报给了韩千雪,果然和韩千雪猜想到的一样,两人只是商量了短暂的对策,敌不动我不动,不能自乱了阵脚。
      匈奴有些蠢蠢欲动,但这欲动也有两年之期了,也一直不见大的动作。
      让两人很苦恼,得找个时间和司马相如这个军师说说了
      再过一个月,就到春季了,春天一到,桃花也应该开了吧。
      姜熙营帐的门前有一棵桃树,平时没有多少绿叶,更别说冬季了,春天一到,能看见绿叶和桃花,但往年也开得不是很盛,虽然姜熙只见过两次它开放的样子,却还是会想着下一次能开得盛些。
      等到了次日清晨,外面难得的出现了微弱的阳光,司马相如起来后就看见姜熙在等着自己,姜熙见床上的人坐起来了就放下手里的书卷来帮他收拾着。
      “昨晚我和殿下商量了一件事情。匈奴最近的动作有些明显,但他们已经蠢蠢欲动了两年之久,虽发生过一些小战乱,但对我们来说并不算打击。我害怕他们等待时机准备一举攻下。殿下说我们不能轻举妄动,那你觉得又该如何?”
      司马相如整理衣领说:“我们确实不能自乱阵脚,匈奴一直与我朝不合。先前议和时,使臣也被迁回,发生过的小战乱至今都算不清,我们不能激化双方的关系,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自守是时刻要的,这是军队的基本,等到真正大战出发的时候我们也定不能轻敌,我们不仅仅要有三十六计,更要学会又七十二番变化,那些过去的策略我们要适时调整。”
      “你和殿下说的所差无几,现在我也是实打实地佩服你。”姜熙帮他穿好鞋子。
      司马相如说:“你去忙吧,我今天再多教刘属一些东西。”
      “我不忙,我跟你一起。”
      刘属正好把东西拿进来:“大人,将军,请用膳。”
      “好,你今天想学些什么?”姜熙和司马相如纷纷入座。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有何意?”刘属跪坐在他平日他练字的位置。
      姜熙话直:“哟,谁教你的,那人喜欢你还是单纯想教你?”
      刘属加水磨墨:“是路大人写予我的,所以这诗是表达爱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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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每天早九点更新,2025.4.27存稿发出全文完 【要是我不写他们的故事,就没有人知道他们了】 这是一个系列文,以后的一些都会慢慢公布 我是一个取名废,就喜欢找一些俗气的名字 《两不疑》将军X丞相《玉楼春》总管X大臣《青玉案》摄政王X副将《桂枝香》九千岁X大单于《相见欢》侍卫X状元郎 这个系列我取名【大同社会】 嘻嘻 随缘更新下一本吧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