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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你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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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打在陈诀的眼睛上。
可乐趴在床头,哼哼唧唧向他讨饭。
陈诀从床上爬起来,刚打开门,倚在门上的谢渝像一滩烂泥倒在脚边。
他赶紧扶住人,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跟在酒坛子死了三天似的。
“我的祖宗,剧组的派对能喝成这样。”
谢渝配合他的力道,勉勉强强站起来,挂在他身上,说话都不利索。
“宝宝……”
“告诉你个好消息,”陈诀打断谢渝的称呼,“我已经和道森聊开了,以后在他面前不用表演,也不用再叫宝宝了。”
谢渝扯了扯嘴角:“是吗......”
“等会再乐,你能不能先高抬贵腿走两步啊,重得要死!”
陈诀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谢渝拖上大沙发,朝里推了推,确保人不会翻下来。
“躺好,我去拿换洗衣服。”
谢渝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点得自己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陈诀眼疾手快托住,腾出一只脚勾来凳子,放在谢渝头边。
“别乱动,在这等我。”
谢渝蛄蛹身体,挣扎着探出手,抓住他的袖子:“你会回来吗?”
谢渝虽然喝醉了,但有使不完的牛劲儿,扯着他的衣服不肯撒手,甚至拉扯间听到一丝布匹开裂的声音。
“你再不撒手我衣服又坏了。”
谢渝说:“你不能买质量好点的衣服吗?”
陈诀呛声:“就是质量好才容易烂,撒手!”
“好,你走,反正也不是头一回。”
陈诀动动嘴唇,暗暗骂了一句不知所谓,跑到隔壁谢渝的房间,开门的是道森,鸡窝头,肿眼睛,一脸哭相。
“你怎么睡在这里?”
昨晚陈诀驳回道森要“再抱一会”的提议,一脚踹开,专心致志忙工作,等忙到道森熬不住睡过去,领着可乐悄无声息地离开。
顺手锁上了卧室的门。
他知道道森中间会醒,但他没想到别墅里那么多空卧室,道森也有自己的房间,偏睡在谢渝这里。
道森大喊:“因为这离你的房间最近,你这个无情的男人!”
陈诀推开道森的脑袋。
“知道了,你让一下,我拿件干净衣服。”
道森缠上来,脑袋拱到他脸边,哼哼唧唧的声音和可乐如出一辙。
“Chen,既然昨天咱们已经说开了,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情侣照顾谢渝的。”
陈诀一胳膊肘捅开蠢蠢欲动的道森:“这也不是你骚扰我的理由。”
道森捂住肚子,痛但嚣张:“你单身我单身,我们两个亲近一下有问题吗。”
“说不定我明天约会完就不是单身了呢。”
道森小脸黢黑,靠在墙上不说话了。
陈诀乐呵呵地找到谢渝的行李箱,又被密码锁困住。
他尝试谢渝的生日,谢慧雯的生日,甚至紧张地试了下陈晓霓的生日,都不对。
他指挥道森:“你去问问谢渝密码是什么。”
道森没好气地转过头,不搭理他。
“一天到晚这么大脾气,谁敢跟你处对象啊。”
道森气急败坏:“这个破密码还用问吗,肯定是你的生日呗。”
陈诀丢过去一个眼神。他想这个眼神一定侮辱性极强,侮辱到道森光速跑隔壁问密码,想打陈诀的脸。
道森胸有成竹地去,垂头丧气地回:“1225。”
陈诀拨动密码锁,锁头吧嗒弹开的那一刻,也顿悟了。
之前他问谢渝是不是真有个白月光,谢渝不光说是,还说至今仍在暗恋人家。
1225,铁定是那个白月光的生日。
道森眉头紧锁:“怎么会不是你的生日呢。”
“你既然知道我和谢渝是逢场作戏,哪来的脑子觉得会是我生日?”
道森笑了笑,说:“你真聪明。”
陈诀皱眉:“感觉你在骂我。”
“聪明得想亲你。”
他举起谢渝的衣服,糊在道森脸上,使唤他过来为自己搭把手。
喝醉的人和一滩等重的死猪肉毫无区别,俩大老爷们使劲儿浑身解数,终于换好干净衣服,将谢渝抬到床上。
“你看着他,我下去煮点醒酒汤。”
“Chen,你从来没给我煮过汤。”
“我从来没扇过你,要不要给你一巴掌。”
道森委屈巴巴地低下了头。
“过了明天你就不是单身了,我不能最后再跟你讨点东西吗。”
陈诀一声不响地离开房间,下楼煮了两人份的汤。
做生意少不了酒,这是全世界的硬通货。所以陈诀别的饭不会做,醒酒汤是手到擒来。
往往喝到凌晨三点,站都站不稳,也要爬到厨房给自己煮点醒酒汤保护身体。
因为他还不想年纪轻轻就死在这个上面。
当然后面酒量练出来,他很少再醉成那个样子。
煮好汤,陈诀回到房间,道森竟然抱着谢渝嚎啕大哭。
陈诀看向谢渝:“你怎么他了?”
谢渝说:“不知道,刚说两句他就哭了。”
“哪两句。”
“他问我什么时候认识你的,”谢渝扬起一个醉汉的笑容,“我说我们在一家医院生的。”
道森跟着鬼嚎:“Chen,你的无情超乎我的想象。”
陈诀疑惑,陈诀不解,陈诀无语。
他懒得细究道森不着四六的话,胳膊分开两个人,塞给道森一碗醒酒汤,腾出手扶起谢渝,用碗沿怼开嘴,朝里面灌。
“咳!”
陈诀赶忙放下碗,抽出床头的纸。
谢渝抬起头,呛出的泪珠打湿了睫毛:“你就这么看不惯我吗?”
陈诀被看得心虚,不由柔和语气。
“好好好,我慢点。”
谢渝配合陈诀抬碗的弧度,一点点喝完剩下的汤。
陈诀把谢渝丢回床上,扭头对上道森双手捧碗,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自己喝!”
“Chen!你这是区别对待!凭什么他谢渝可以被你喂,我不能!”
“他喝多了。”
“我现在下去喝一瓶Vodka!”
道森真能干出这种事!
陈诀抽走碗,没好气地喊了一声“张嘴”,把汤倒进去。
忙活完,陈诀单手叉腰,感觉自己忘了点什么事。
“汪!”
陈诀快马加鞭给可乐倒狗粮,蹲在狗盆摸可乐的狗头。
他想,他年纪轻轻已经具备养三个儿子的经验,可以收拾收拾准备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