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唯一的专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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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两个人吃得很安静，隔着时间长河的六年光阴，仿佛在彼此间织就了一层透明薄纱，那些藏于心底的话，在碗碟碰撞声中轻轻震颤。
部门赛圆满结束，接到通知时，林靳轩正在和沈牧城争夺洗碗权。
“牧城哥，”林靳轩伸手拿沈牧城手中的洗碗巾，“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洗碗呢。”
沈牧城个子高，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靳轩，拿着洗碗巾的手举起来，不让他碰。
“我是客人？”带着点戏弄的反问，“做饭的时候，我就不是客人了？”
“啊？”林靳轩正垫着脚试图夺过洗碗巾，被问得一懵，脚下一顿，一个没站稳，撞上了沈牧城的胸膛，两只手下意识地抱住了对方的腰。
沈牧城左手捞了他一把，稳了稳身影，两个人堪堪在厨房水池站稳。
“我觉得我倒像个主人。”
林靳轩两只手抓得有点紧，等他回过神松开时，才发现对方的左手扣着自己的腰。有些别扭地，动了动身子，低声说：“你是在嘲讽我不会做饭吗？”
沈牧城这才将左手挪开，摊摊手，有些无奈地说：“讲讲道理，我哪句话让你产生了这种想法，你说说，我重新说一次。”
“没有。”林靳轩抬眸看向对方有些戏谑的眼神，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就当你今天是主人，我是客人吧。”
“你可不是客人，”沈牧城拍了拍他的头发，“你是我的小祖宗。”
林靳轩的心跳有点快，有种下一秒就要跳出来的感觉，这种被放在手心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体验过了。
“牧城哥。”他眸光闪动，有些东西在嗓子眼，怎么也吐不出来。
沈牧城垂眸，摸了摸他的眼角，摩挲着那颗红痣，“眼睛怎么红了，我又没有欺负你。”
“谢谢你。”千言万语，最终在理智的拉扯下，变成最朴实的三个字。
谢谢你的包容，谢谢你的关心，谢谢你还在身边……
沈牧城的手顿了顿，他的眼眸沉在了林靳轩眼里的星河中，如此含情的一双眼，盛满星辰，这让他有种被喜欢着的错觉。
某种冲动，化作了细碎的眸光，在眼中泛起了涟漪。他的眸子，从林靳轩的眼眸中挪开，沿着挺拔的鼻梁，到精巧的鼻尖，最后定格在那还带着点红的薄唇上。
六年前，他好像经常这样盯着这小巧粉嫩的嘴唇，那个时候他会想，应该很软，很好亲吧。
六年后，他再次目视这张唇，薄薄的两片唇辦微微露出点缝隙，像两颗等待采撷的樱桃。
呼吸变得有些焦灼，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这一刻他想抛开所有的顾虑，将心底早已经波涛骇浪的爱意抒发出来，就从那张嘴开始。
林靳轩说完谢谢，抬眸看向沈牧城，眸光闪动，装满了他看不懂的情绪，那双好看的深邃的眼眸，在他巴掌大的脸上逡巡，似乎在看着什么。
就好像……就好像，在看期待已久的珍宝的感觉，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变重了，也看到了他喉结滚动时的性感。
他是想亲下来吗？林靳轩不可遏制地心跳加速，幻想着无数次午夜梦回时的场景变成现实。他屏住了呼吸，一边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一边心里的爱意泛滥成灾，也让他产生了一丝期待。
时间如有实质，似乎变得很慢，林靳轩看见对方抬起左手，然后用拇指覆上了自己唇瓣，一下下地摩挲着。
身体是从唇部开始发麻的，血液是从心脏开始沸腾的，林靳轩整个人是从这一瞬间开始僵硬的，沸腾的血液直冲头部，给他造成了短暂的缺氧。
林靳轩嘴唇微张，想要试图汲取些新鲜的氧气，却不小心把对方的拇指含了进去，条件反射地舔了一下。
……
空气霎时间凝固了，谁也没有动作，眸光在静谧的空气中交织，仿佛下一秒就会缠绕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灼热，悸动，亢奋，伴随着隐隐的期待，在两人的视线中横冲直撞。
直到……
“林靳轩，”沈牧城手指发麻，甚至有些发颤，他挪开手，用掌心捏住了有些湿润的拇指，“你没吃饱吗？”
林靳轩被沈牧城低沉沙哑的声音拉回了理智，两人视线中的空气开始流动，他舌尖还残留着对方的余温。
“我……”他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过界的行为找点什么理由，但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这样做有什么正当理由。
滴滴滴——
是悦音平台私信的声音，恰如其当地拯救了林靳轩，当然在一定程度上也拯救了沈牧城，他转身，打开水池，声音低得差点被水流掩盖。
“我洗碗，你去看消息吧。”
林靳轩如蒙大赦，“嗯”了一声，往客厅跑去，手机还在滴滴滴作响。
是粉丝群以及运营发的恭贺信息。
绵绵：【星河，快看录屏。】
绵绵：【视频录屏。】
花期：【恭喜星河在五月部门赛中，一骑绝尘，以3000万星光值，勇夺MV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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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恭喜星河在五月部门赛中，一骑绝尘，以3000万星光值，勇夺MVP！】
……
林靳轩打开「绵绵」发的录屏，长达5分钟的一个礼物特效录屏。
由于林靳轩不在直播间，是陆星野帮他拉票的，其实也没有拉票，只听见陆星野说了一句，是代表「星河」拉票，公屏礼物特效就没有停止过。
粉丝团姐姐们的“豪华战车大队”，「沈MY」的“皇冠礼赞”轰炸，最后是J.X的“樱花之约”席卷直播间。
视频播放完毕，房间陷入了另一种安静，耳边传来水流的声音。林靳轩趴在沙发靠背上，望着不远处正在洗碗的人。
细水长流般，水流绕过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泡泡沾染在指尖，又破灭，像某个梦境，被戳破了般。
林靳轩躺在沙发上，无声的叹息，脑海里重现刚刚的画面，拇指偶然间被含进嘴里，压在了他的舌尖上，舌尖舔过指腹，有些粗粝，酥麻的感觉，瞬间从舌尖席卷了全身。
沈牧城擦干手指，将围裙收纳好，沙发凹陷下一块，林靳轩躺在上边，双眸微闭着，脸颊泛红。
“脸怎么这么红？”沈牧城蹙眉，用手背贴了贴，“不舒服吗？”
林靳轩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也顺便避开了沈牧城的手，他现在不能和对方有身体接触，无论是怎样的接触，都让他感到害怕和渴望。
“没，没事。”他假意用手扇了扇风，“可能有点热。”
沈牧城“嗯”了一声，靠在了沙发上，本就不大的沙发，容纳两成年男子，略显拥挤，两人的大腿紧紧地贴着，稍微一动，就能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
空气再次陷入了一种可怕的宁静，林靳轩用余光偷瞄沈牧城，欲言又止。
他一边害怕着两人的接触，一边又渴望着对方的体温，矛盾在他心里越织越多，像一团被弄乱的毛线。
“牧城哥，”林靳轩打破了这过于静谧的空气，“今天谢谢你做饭给我吃。”
沈牧城低声回答：“不客气。”
“其实，我也很久很久没吃过家里人做的饭菜了。”
“我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沈牧城拿起茶几上的手绘水杯，是刚刚林靳轩给他泡的茶，一边小口啜饮，一边垂眸看着对方的眼睛。
“叔叔阿姨和林靳清呢？”他带点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林靳轩身体明显顿了顿，有些不自在地也拿起水杯，热气在空气中弥漫，晕染了他的眉眼。
“爸爸和妈妈……”他试着说出心中的伤疤，小心地想着措辞，“没了。”
沈牧城握着水杯的手一紧，呼吸一窒，无数话还在脑海盘桓，就听见对方说出更加残酷的话。
“他们去世了。”
轰隆——
脑海中的话，化作狂风暴雨，在沈牧城的世界肆意作乱。
林靳轩接下来的话，化作一枚导弹，将沈牧城狂风暴雨的世界炸裂开。
“哥哥他，”林靳轩剖开了血淋淋的心脏，全部献祭给了他，“哥哥成了植物人。”
“我……我没有家人了。”
林靳轩的眼泪，好像是从这一刻开始流的，爸爸去世，他没哭，妈妈去世，他没哭，林靳清车祸噩耗传来时，他也没哭，好像也是从那些时刻，柔软的心脏，一次又一次地裹上了一层冰，很厚很厚，没有谁能凿开，包括他自己。
可是，在这样一个晚上，极其平凡的夜晚，沈牧城像雪夜里的守护者，捧着一团星火，霸道地将那层冰，融化掉。
雪松香调伴随着特有的体温，从林靳轩的鼻腔上涌着，他被拥入了一个世界上最温暖的怀抱。
沈牧城一只手楼着他的腰，一只手扣着他的头，一下下地抚摸着。
“都过去了。”温柔的话语，带着说不清的柔情，从头顶传进耳里，“六年前，你给了我一个家，现在，我做你的家人，也给你一个家。”
林靳轩的哭声和眼泪，淹没在沈牧城的怀里，他抽泣着，肩膀一耸一耸，心脏一边被撕裂，一边被缝补。
被救赎了，他脑海里除了那些失去的伤痛，剩下的全是沈牧城的气息，那些气息很霸道，试图将那些过去，全部驱散。
很安心，于是他在这样的包围中，沉沉入睡，思维彻底休眠时，额头似乎被什么轻轻抚过，很软很舒服，然后听见：“睡吧，我一直在。”
……
夜很长，林靳轩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从透明的窗帘跑进来，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点轮廓。
林靳轩缓缓坐起来，睡着之前的画面在脑海中播放着，过去的剖白，现在的许诺，以及那源源不断传递而来的体温。
家人？沈牧城的话，像潘多拉的宝盒，明明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却好像给他送上来数不尽的宝藏。
林靳轩侧身，呼吸一窒，那个给予他温暖的人，此刻正趴在床沿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安静地覆盖在他的眼皮下，呼吸绵长，嘴唇颜色在月光下，有点白，林靳轩轻轻地趴了过去，和对方的脑袋面对面。
指尖无意识地伸出，抚上了那道凌厉的眉，然后是眼睛，鼻梁，最后在嘴唇间隔1㎜的位置停止。
对方绵长的呼吸打他的指尖，温热湿润，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下一秒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醒了？”沈牧城攥住林靳轩的手腕，无意识地摩挲着，声音因为睡醒，而很低沉，很性感，“才1点过，再睡会。”
林靳轩手腕被攥着，又热又痒，他试着抽回手，对方却攥得更紧。
“林靳轩，睡觉。”不容拒绝的语气，让林靳轩有些发怵。
“哦。”林靳轩轻声低喃，“你攥着我，睡不了啊。”
沈牧城放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半晌，见林靳轩用被子将脑袋蒙住，再露出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叹了口气。
“你想闷死自己吗？”他拉了拉被子，将林靳轩的整颗脑袋露出来。
两个人在坠着月光的房间里，安静的对视，时间滴答滴答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最先打破沉寂的，是沈牧城，隐藏在月色里的手心，有些潮湿，让他想到了晚饭后被津液沾染的拇指。
“你好好睡，我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衣角被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拉住。
“能别走吗？”林靳轩像只被抛弃的小狗，一双桃花眼，被月光装满。
沈牧城眼眸有点沉，吐了口气：“给我个理由？”
理由？林靳轩脑子发懵，有些局促地拉了拉衣角，“不想你走。”
“这是在撒娇吗？”沈牧城眸中的月色被窗外的云朵遮住，更加沉了。
“唔——”林靳轩被问得耳根子开始发热，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好像意识到，自己真的有在撒娇，“不可以吗？”
“可以。”沈牧城无奈地笑了笑，带点戏谑地礼貌询问：“我是不睡觉守着你呢，还是去睡你那腿都伸不直的沙发？”
？？？
林靳轩更懵了，这？他倒是没想那么远，只是下意识地想和沈牧城待着，什么也不做就好，就在有他的空间里，感受那些久违的安心。
沈牧城安静地站着，那只手还攥着他的衣角，很有耐心地等着一个答复。
“其实……”林靳轩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自以为很聪明地想出来一个好主意，“其实我的床还是挺大的。”
当时为了睡觉舒适，林靳轩搬进来就和房东商量，自己买了一张2米宽的床垫，做成了榻榻米。他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庆幸，仿佛一开始那么做，就是为了解决此刻的难题。
“然后呢？”
“啊？”林靳轩又被问到了，什么然后，然后什么，他发懵的脑子更加转不过弯，心里想的什么，就脱口而出，“我可以分一半床给你，我们一起睡。”
沈牧城低声笑了，月色又回到了他眼底，有点勉为其难地回答：“行吧。”
沈牧城站在浴室，呼吸有些热，手里拿着林靳轩给他的睡衣，衣服上隐隐约约能闻到林靳轩的味道，那种像夏日西瓜汁淡淡的清甜味。
他觉得自己此刻有些变态，只是想着林靳轩身上的味道，就开始胡思乱想，他一把拍开冷水，用清凉的水温，把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和身体上涌的热意浇灭掉。
夜很深，林靳轩睡意沉沉，在水声中，缓缓地闭上了眼，迷迷糊糊间，他感受到身旁凹陷一块，带着湿冷的空气萦绕在他身旁。
五月的夜晚，有些热，窗外的月光和星光，预示着明日的晴空有多热烈。林靳轩翻了个身，寻找到能驱逐热意的源头，然后攀了上去。
沈牧城僵硬着身体，被对方手脚缠绕着，呼吸又重了一些，林靳轩的体温偏热，和他凉爽的肌肤交叠在一起。
他垂眸无奈地看着那埋在自己胸前粉色脑袋，无声地叹了口气。
“林靳轩，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吗？”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夜，对沈牧城来说。
清晨，金乌东升，高挂蓝天，五月的风，裹挟着热意吹进了房间，透明窗帘挡不住太阳的热情，房间被灌满了阳光。
林靳轩在阳光的亲吻中，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沈牧城过于硬朗帅气的脸庞，他的手，抓着对方胸前的衣服，而对方的手搭在他的腰上，这姿势，越看越暧昧。
意识渐渐回笼，林靳轩涨红了脸，轻手轻脚地挪动着身子。
沈牧城是在天亮前入睡的，感受到怀里的温度正在一点点散去，下意识地把手收紧，带着睡意的嗓音沉沉地从阳光里散发出来。
“宝宝，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
林靳轩被抱了个满怀，脑袋埋进对方的胸膛，耳边是富有节奏的心跳声，对方低哑的声音从头顶伴随着心跳，闯进耳里。
宝宝？是谁？林靳轩心脏一阵刺痛，是把他当做谁了吗？谁能做他的宝宝？那些他看不见的清晨，他也是这样抱着谁，喊着宝宝吗？
“我才不是你的宝宝。”林靳轩控制住心痛的加剧，说出的话，却带着哭音，他能感觉到眼睛的热意。
沈牧城“嗯”了一声，彻底醒了。
“你说什么？”他顿了顿，看着怀里的人，有一瞬间的恍惚，脑海中蔓延了病态的想法，他想不顾一切地把林靳轩压在床上疯狂地占有，下一秒理智回归，他放开了林靳轩。
“不好意思，我以为……”在做梦，话说了一半，及时止住，沈牧城，懊恼地捏了捏鼻梁，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
突然消失的怀抱，伴随着心脏的钝痛和酸涩，蔓延至全身，他强忍着眸中的热意，转身坐了起来，窗外的阳光，晃得他眼睛疼。
以为？是把他当做谁了吧！林靳轩望着窗外夺目的阳光，有些无声地自嘲着。
“天亮了，牧城哥。”
沈牧城掌心潮湿，他捏了捏，看着对方的背影，“嗯”了一声。
“谢谢你，谢谢你昨晚陪我。”
沈牧城一把将额前的碎发撩了上去，开口：“以后别难过，一切有我。”
林靳轩眼睛酸涩，没有回头，他想，如果什么事都来找你，你的宝宝不会生气吗？可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谢谢牧城哥。”
沈牧城蹙眉，不知缘由地觉得，对方好像离自己远了一些。
“心情不好吗？是做噩梦了吗？”他耐心地询问。
“嗯。”林靳轩整理好情绪，转身看向沈牧城，“是做梦了，不过梦醒了。”
“牧城哥，你该回去了。”林靳轩接着说，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意思。
沈牧城心底浮上一层烦闷，他找不到突破口，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在撵我走吗？”他故作轻松地开玩笑，“昨晚缠着不让我走，现在没用了，就迫不及待地让我离开？”
“我没有，”林靳轩有些激动，他不想让沈牧城误会自己，“我只是……”
“好啦，开玩笑的。”沈牧城拍了拍他的头发，“看你有些闷，逗逗你。”
“我是得走了，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沈牧城一边说，一边换下衣服。
“你再睡会。”
“嗯。”
“听苏婉说，今天你们团休。”
“嗯。”
“能多说两个字吗？又不是程序设定的机器人。”沈牧城无奈地捏了捏林靳轩的后颈。
林靳轩有些僵硬地抬头，望着沈牧城，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嗯，今天团休。”就在沈牧城以为对方有很多话说的时候，突然回答。
沈牧城无奈地想，小朋友都有心事，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等他完全接纳自己，对自己敞开心扉。
“那我走了。”
“好的。”
“要说再见。”
“再见，牧城哥。”
沈牧城满意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笑了笑，“林靳轩小朋友，你是被摁了开关吗，说话变成机器人了。”
林靳轩也笑了，“没有，你怎么这么讨厌，快去上班吧。”
又撒娇，沈牧城想，真可爱。
五月份，林靳轩一边被治愈，一边被拉下深渊，他知道，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沈牧城已经给得够多了，是他不该越界，去贪图他不该贪图的一部分。
风很大，林靳轩难得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小巷。
缘分其实是很奇妙的，两个人最终会处成什么关系，其实应该就是被注定的。
他想到了第一次的相遇，樱花雨的邂逅，想到了无数次缘分的降临，比如得知沈牧城竟然也是R市的，再比如，他以为短短20天的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再到最后，信上的未来见，真的照进了现实。
沈牧城那么好，他给了林靳轩渴望的一切——无微不至的耐心、毫无保留的宠爱、春风化雨的温柔……却独独缺了那一份独属于爱情的炽热。
林靳轩指尖攥紧袖口，喉间泛起酸涩。从六年前他就在失去：失去父亲、失去母亲，失去梦想，失去所有的温度……
可沈牧城不一样，他是照进废墟的月光，他是宇宙长夜里唯一的星光，是明知触碰即融化却偏要攥紧的棉花糖。
没关系的，林靳轩想，哪怕是偷来的温柔，也好过永夜的荒凉。
滴滴——
“林靳轩小朋友，我下班了，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林靳轩攥紧手机，就像把对方的温柔揉碎进掌心，时间的长河里，他仍旧触碰到了他想要的光。
至少，他爱沈牧城这件事，是他唯一专属，不会被失去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唯一的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