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草莓味棒棒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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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的约定后，林靳轩几乎每天都和沈牧城见面，有时候哪怕是匆匆一面，他觉得很庆幸，他们在同一座城市，甚至在同一坐标工作，即使再繁忙，沈牧城总能抽时间来见他。
直播间的工作日复一日，公司今天安排了部门赛，所谓部门赛，就是大团带小团，每个大团，下边会有几个新团，然后为了给新团带流量，会让大团的成员去某一个新团，和他们Pk，美其名曰增加团队韧性，实则第一给新团引流，第二用大团的消费，刺激新团。
林靳轩在一定程度上是厌恶这样的模式，但他又不得不按照合约遵守公司的约定，即使他再不赞同，他也不得不承认，新团需要大团的助力，否则很容易被淘汰。
这次部门赛，是五个团一起，除开星轨，另外四个团，分别是May Day，MR.黑桃，朝花惜时，胭脂扣。
前两个是两个纯男团，后两个是女团。
沈牧城坐在办公室，一边听着苏婉的安排以及报告，一边百无聊赖地抚摸着手腕的纹身。
苏婉快速明了地将最近的行程报告完，然后拿出平板，继续说：“今天悦音有部门赛，这个是安排，星轨会和下边的新团一起直播。”
自从上次，沈牧城直接让苏婉接手了星轨的运营，虽然工资翻倍，但是苏婉总觉得这份工作挺不好做的，她隐隐约约猜出了沈牧城的目的，但她不能说，还要假装自己不知道的前提下，助力他追人。
“时间？”
“下午15点。”苏婉顿了顿，“刚好和S市辉光集团的陆总有个联合会议。”
沈牧城没有说话，半晌，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消息，才抬眸漫不经心地说：“苏助理，下午直播的时候，你去现场盯着点。”
“好的，沈总。”苏婉将资料整理好，忽然想到了什么，有点犹豫怎么开口。
沈牧城注意到苏婉的神色，“还有什么问题？”
苏婉恢复了一贯的神情，“周氏集团的千金，最近跑我们公司当主播，正好就在下午部门赛的其中一个团队。”
沈牧城挑眉，似乎不太懂苏婉的意思。
“您的未婚……”话未说完，苏婉硬生生的止住，重新说，“沈董之前为你安排的订婚对象。”
……
苏婉觉得，自己真的像在走钢丝，自己又是一个半路出家，左右两边，怎么都无法平衡。
沈牧城这才想起这件事，“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下午三点
直播准时在「胭脂扣」的直播间开启，为了扶持新团，胭脂扣的五位女主播，依次出场亮相，准备开场舞，一曲《胭脂扣》，正好和团名呼应。
「胭脂扣」不愧是新团里边的黑马，实际上「星轨」团旗下衍生了十多个团，最后剩下的只有这四个团，而「胭脂扣」则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仅仅在于「胭脂扣」五位主播的貌美和舞姿，据说这个团背后有资本在运营。
“诶，你知道吗，听说领舞那位是周氏集团的千金，还是沈氏集团二少的未婚妻。”也许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平时话不多的星柚，竟然拉着星柳在旁边小声议论着。
林靳轩无意去听这些八卦，奈何他站在两人前边，正好被两个人当作遮风港，可以肆无忌惮的讨论。
“我知道她，之前财经报，专门报告过这件事，而且有一篇杂志专门介绍她。”星柳回忆着，“这可是高才女，一开始保送R大，然后又出国在M国M大双学位毕业，总之哪哪都好。”
“堂堂集团千金，才女耶，干嘛来做这么得力不讨好的工作。”星柚嘟囔着。
“那谁知道，有钱人的事情，咱们猜不透。”
两人的话像两只蜜蜂的声音，不得不引起了林靳轩的注意，他原本注意力就在直播间的舞台，这时也不由得对这所谓的才女产生了好奇。
领舞的主播，舞姿曼妙，弱柳扶腰，一袭国风舞裙，配合刚柔并济的舞姿，惟妙惟俏，脸上戴着半遮面纱，一双杏眼盼若星辰，绕是林靳轩也惊叹实至名归，他依稀记得，上次公会赛的第三名，好像就是她。
一曲舞毕，公屏字幕跳动的速度根本无法用肉眼去读取。
主持人适时开口：“欢迎大家来到「榴月部门赛」，本次部门赛规则如下：
分为血条Pk赛，以及MVP争夺赛。
前期血条PK赛，两两一组pk，大家在规定时间内送上星光值，星光值高的胜利，每组每轮有且只有一次复活机会，连胜15场的，会获得最佳CP勋章，并在公司平台账号，首推一周。
后期MVP争夺赛，每人2分钟拉票时间，争夺最终MVP，最终获得MVP的主播，不仅能赢得丰厚的奖品，还可以在中央公园大屏幕上做轮流滚动宣传，时限一周。”
老实说，本次比赛的奖励，甚至比公会赛的还要吸引人，做这一行的，谁不想被更多的人认识。
林靳轩却有些苦恼，他有些不能被广而告之的苦衷，他不想被太多人看到，事实上悦音直播这么久，大概是圈层的关系，在网络上看到他的熟人少之又少，在一定程度上，他感到一定的安全感，如果是中央广场……他确实有点苦恼。
陆星野用胳膊撞了他一下，似乎看到了他的忧虑，“这次，我会是第一。”
林靳轩投以一个感谢的笑，“那你加油！”
“只要你那神秘的两位大哥不来拼输赢，我觉得我得第一的概率还是挺高的。”
说到这里，林靳轩就挺无奈的，「沈SY」和「J.X」如果同时出现，总是会像两个在拼输赢的小孩，虽然每次得益的都是他，但林靳轩多少还是有点不能接受，私下也跟他们说过好多次，但似乎没什么用，下次见面照常打得很凶。
林靳轩无奈地朝陆星野一笑，陆星野也回他一个笑，一下子刚刚的阴霾也消散了。
既来之则安之，如果真的被看到了，那就坦白吧，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工作。
每个团的主播轮流亮相后，第一轮的血条PK赛开始了，经过本次投票，林靳轩和陆星野组成了CP——「野河藏星」。
「野河藏星」是两家粉丝取的，整个团，最和谐的粉丝也是他们两家的，在一定程度上，还会互帮互助。
根据主场原则，首先上场的是「胭脂扣」成员，他们派出两名成员，然后对战的是「May Day」，不得不说，女团的韧性是真强，两个人直接把一个团给KO掉了。
轮到「野河藏星」时，对方已经8连胜。
可惜，「野河藏星」，不仅有两家的粉丝，还有各成一派的CP粉，力量之大，几乎无人能及。
两个人直接PK掉四个人，只剩最后一名，也就是刚刚的领舞，她和第一组的一位女主播组成CP，再次应战。
音乐响起，「胭脂扣」的两位主播首先表演1分钟，1分钟后，舞蹈权回到了「野河藏星」，两组风格截然不同，却在舞台上撞出了别样的火花。
公屏更是刷屏，希望「胭脂扣」的领舞和林靳轩组成新的CP。
倒计时结束，「野河藏星」以微弱的优势赢得了比赛。
对方没有行使复活权，所以「野河藏星」继续车轮战，最终以20连胜取得了最佳CP。
最终的MVP争夺赛，似乎成了所有主播必争之地。
林靳轩舒了口气，血条PK时，两位爱打架的没有来，他觉得后边的MVP争夺赛如果早点淘汰，似乎就可以免除他的担忧了。
按照事先的排名顺序，一共30名主播，他排在第20个，所以离他上场还有一定的时间。
他来到休息室，从柜子里拿出今天领取的零食包，里边有很多小零食，有饼干，辣条，牛奶……他从零食包里取出两颗草莓味的棒棒糖，糖纸是粉加白，一只毛绒绒的白猫，抱着草莓。
这样的棒棒糖，他只在十六岁吃过，之后再也没买到过同款，他没想到时隔这么久，他竟然又收获了这一份甜。
他还记得第一次领到零食包，打开看到里边的棒棒糖时，仿佛看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这是他十六岁暗恋的味道啊！
滴——微信提示音！
M.C：【小朋友在干嘛？猫猫好奇.jpg】
林靳轩拆开棒棒糖，嘴里填满了那年被樱花粉包裹的香甜，划开消息，拍了一张还没拆开的棒棒糖。
L.J.X:【图片.jpg】
L.J.X:【想到你，想给你这个。】
M.C:【什么时候给我？猫猫期待.jpg】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和「辉光」达成了初步合作，后续只要确定合作细节。原本沈牧城要招待对方在R市游玩一番，可对方声称还有其他安排，便匆匆告辞。
会议结束后，已经临近17点，看到苏婉发的图片，粉发的少年坐在休息室，不知道在干嘛，是一个背影，他便控制不住想要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
滴——
L.J.X:【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沈牧城眸色一动，指尖飞快递地在手机上打着字，并点击发送。
收到沈牧城回复的时候，林靳轩正在和新的运营说话，是一位很干练的女士。
“星河，最近工作和生活都还好吧。”
林靳轩虽然现在不擅长和别人闲聊，但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每个问题都恰到好处的回答。
没有问题，谢谢关心。
苏婉能感受到对方的心里防备，低头看了一下最新的消息。弯弯的柳叶眉，不受控制地皱到了一起，轻声说着：“祖宗啊！”
林靳轩愣了一下，垂眸看着对方。
苏婉笑了一下，“星河，再休息会吧，等会就上场了，我得去处理点事。”
林靳轩颔首，目送苏婉离开，这才打开刚刚收到的消息，人一下子顿在原地，屏幕上赫然显示着:
【哪里也别去，等我。】
林靳轩忽然觉得有点渴，他从零食包里翻翻找找，最终翻出了一瓶牛奶，犹豫了一下，拆开慢慢地喝起来。
他喝牛奶的动作像仓鼠，一口一口地啜饮，思考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咬吸管。
林靳轩握着牛奶瓶的指尖微微收紧，吸管在他的唇齿间发出轻响。手机屏幕上的还未散去，「哪里也别去，等我。」几个字，包括标点符号，在他眼前像循环播放的电影，无数次地重播。
直播间的音乐声，主播的拉票声，源源不断地在一墙之隔外，涌入安静的休息室，走廊里脚步声不断，墙上的时钟时钟往前走，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恍惚间，他忽然回过神来，沈牧城来找他？上哪里找？他知道自己在哪里吗？
林靳轩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17：10，距离这条消息到达这里，已经过去10分钟了。
他真的会来吗？来了要说什么？他已经知道什么了吗？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随着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全部淹没在脑海里，林靳轩抬眸，苏婉走在前边，身后跟着的人，正是沈牧城。
林靳轩怔愣的瞬间，苏婉已经领着人来到他眼前。
“你……”他开口，却发现嗓子有些干，竟然没有发出音。
沈牧城垂眸，抬手碰了碰他的耳畔，似乎帮他把掉落的发丝绕到了耳后。
“我的东西呢？”那只手又伸到他眼前，摊开，一副索要东西的模样。
林靳轩起身，从桌上拿起草莓味棒棒糖，放在了他的手心，收回时，指尖无意地从手心划了一下。
他感到指尖像被细微的电流触了一下，隐隐约约泛起的酥麻顺着指尖，悄无声息地渗透着，等他意识到时，心脏的位置不可抑制地漏跳了一拍。
同时，他也注意到，沈牧城微微收紧了手心，攥紧了棒棒糖，如果他再慢一些，此刻那里不仅仅是棒棒糖，大概率他的指尖也会被攥住。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抬眸看着沈牧城，明亮的眼眸，装着对方，他在那双黑色的，狭长的双眸里，看见了自己，一瞬间，星河荡漾，竟然给他一种被深情注视的错觉。
波光就转，谁也没有说话。
“咳咳……”苏婉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假装咳嗽，唤醒了两人。
“牧城哥，你怎么来了。”林靳轩打破了两人间，黏着的安静。
“我不是给你发了消息吗？”沈牧城垂眸，眼神没有挪开分毫。
林靳轩“啊”了一声，“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里这么大，即使知道在这栋楼，想要找到，也如同大海捞针吧。
沈牧城怔住了，他是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当时就想见对方，下意识就说了，下意识就做了，完全没考虑到……
“是我表妹说的。”沈牧城在脑海很快构思了一套说辞，“那天看到她看，我正好看见了。”
林靳轩其实很早就知道，有「绵绵」这层关系，沈牧城发现他的工作是迟早的事。
“哦，这样。”林靳轩情绪平平，“那……苏婉姐……”
话未说完，沈牧城开口：“抱歉，没提前和你说清楚就跑来了，那天知道你在这边工作，看到你直播后，我通过苏婉知道了这边，一直没告诉你，是怕你不愿意让我知道，想让你主动告诉我。”
顿了顿，“今天，确实是我冲动了。”
林靳轩埋着头，指尖的电流似乎消散了，他再次抬眸，“怎么能怪你，是我没告诉你，我……我现在，不太好。”
苏婉适时开口：“星河，怎么能说不好呢，好着呢，那么多人都喜欢你。”
沈牧城似乎同意苏婉的话，颔首说：“在我这，只要是你，怎样都好。”
林靳轩的心脏不可控制被攥住了，攥住他的人，好像说着好听的话，像告白，虽然他知道，这只是他的奢望。
有点酸，有点胀。
为什么这么好，好像在沈牧城那里，他还能做回十六岁的林靳轩，就好像，那年的他，从未离开过。
可是，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这颗心藏着的爱意，已经很多了，不能再加了。
“牧城哥，谢谢你。”林靳轩压住内心的情绪，表情淡淡的，“别把我想得这么好。”
沈牧城抬了抬下巴，示意苏婉出去，然后摁着林靳轩的肩，让他坐下，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他旁边。
“林靳轩，”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叫他，以至于林靳轩听到时，脑袋一下子被唤醒了，竟有一种很深情的感觉，他抬眸望着对方，听他继续说，“这些年，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只要你还在这里，还在我身边，你就可以永远做自己。”
“别说这样的话，”沈牧城攥住他的手，覆上自己心脏的位置，“我会疼。”
林靳轩的手心覆在沈牧城的胸口，那里有节奏地跳动着，「砰砰砰——」，他的手心被这力量，震得发麻，手背被对方的手心压着，开始发烫。双重刺激下，林靳轩的呼吸都轻了。
「我会疼——」
这句话像一根针，顺着手上，扎进了心里，他也开始疼了。
“牧城哥，对不起。”他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你别疼。”
沈牧城没有说话，他垂眸看着对方低垂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底覆上了一层阴影，眸子躲在阴影里，闪烁着。
“牧城哥，”林靳轩唤了一声，抽出手，从沈牧城的手心，拿出了草莓棒棒糖，有点融化的黏糊感，他小心地拆开，然后伸向对方嘴巴前，“这个很甜，你能不疼吗？”
沈牧城的两只手都还残留着余温，一边是棒棒糖的，一边是林靳轩的，他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缓缓地张嘴，就着林靳轩的手，含住了棒棒糖，嘴唇擦过指尖，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只是含住了棒棒糖。
林靳轩触电似的收回了手，抬眸和对方的眼睛对视，“甜吗？”
沈牧城的舌尖在嘴里绕着棒棒糖卷了一圈，带着草莓味的甜，从唇缝中溢出来。
“甜！”
林靳轩的眼底，又被星河光临，所有的情绪都藏在眼里，沈牧城觉得他有很多话想说，但只听到：“我希望你是快乐的，希望你诸事顺遂，但我不想你疼。”
“如果我的话让你疼，那一定是我的话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沈牧城坐近了一些，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那颗红痣，直到那里更红润，才说：“不是不说，而是不能有这种想法。”
“小朋友，我要你永远像那年樱花树下灿烂，不可以质疑我的话。”
林靳轩脸颊有点热，他觉得可能还有点红，微微颔首。
“别点头，说话。”
“我知道了。”林靳轩任由对方继续抚摸着自己的脸，他也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暧昧，他甚至觉得，林靳清以前也爱这么抚摸他，但感觉似乎不一样，他也分不清，所谓的不同，到底是在于自己，还是在于对方，“你别学林靳清，他也爱这么讲。”
当然，是对方出车祸前，他已经很久没感受过林靳清的体温了。
沈牧城的手顿了顿，下一秒抽回了手，林靳轩脸上的温度忽然消失，下意识地寻找热源，又追着把脸贴了上去。
“你干嘛？”沈牧城推开他的脸，一脸疑惑。
“你干嘛？”林靳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奇怪，他摸了摸耳垂，“哈哈，别说，摸着还挺舒服的。”
？？？
对方一脸问号，他才觉出自己的话更奇怪，他又不是猫，还需要人撸才舒服吗？
“你还当自己是猫，摸上瘾了？”
林靳轩经常觉得沈牧城有某种他未知的力量，总是能一秒猜出他心中所想。
“你才是猫。”说着就别开脸，拿起桌上还剩一半的牛奶，小口啜饮起来。
粉嫩的唇瓣，含着吸管，吸管在唇齿之间，一会扁，一会圆，牛奶被含在嘴里，慢慢吞咽下去，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缓慢地滚动。
沈牧城手心更加潮湿了，他听见了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抬眸看了看一旁的空调——22度，制冷。
领结被他松开，轻轻吐了一口气，此时牛奶瓶见底，林靳轩却还咬着吸管，嘴唇一动一动地，嘴角白色的奶渍，晕染了明显的痕迹，沈牧城觉得空调似乎失效了，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按了几下。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沈牧城正伸出右手，大拇指指腹，在林靳轩的唇角揩了一下。
“星河，该你候场啦！”苏婉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林靳轩眼里是沈牧城的脸，脑海里是对方摩挲自己唇角的手，耳边是门外的催促声。
“擦干净了，”沈牧城收回手，食指和拇指捻了捻，“快去吧。”
林靳轩推开门，门外是苏婉，他听见对方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冷？”
从走廊到直播间不过二十步路，他步履轻快，一开始的苦衷已消失殆尽。直播间的光，透过不算明亮的走廊映入他的眼帘，而身后，是他矢志不渝的坚守，推开直播间的门，一瞬间，他坠入了一片装满星河的光明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草莓味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