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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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小林，怕是出门前忘了翻黄历。
咖啡店的玻璃门第 27 次被推开时，风铃撞出细碎的响，混着春日的柳絮扑在小林汗湿的额角。
“咖啡店的工作并不难，你只需要等待客人点单，然后把客人需要的端到相应的桌子面前就好……”小林表示，我信你的邪。
实际上，一个挨着一个客人的订单不说，客人还很容易备注错误需求，这种错误他们都会归咎到服务员的头上，还有就是明明客人刚刚下单，三分钟不到就开始催单，三分钟都不够咖啡豆磨成粉！！！还有吐槽味道不好的，大哥味道和我们服务员有什么关系，你压根当着咖啡师吐槽啊！！
忙碌了半天的小林感触，原来，咖啡店的服务员这么的这么的累啊。
赵岑啊，你真的是我的好兄弟啊，原来你对我这么好啊，我啥也没怎么干都给我打钱啊。
当第十三位客人举着"少冰摩卡"质问冰块含量时，小林瞄着监控镜头扯动嘴角。
暮色漫进落地窗时，电子屏滚动着当日投诉精选——"服务员呼吸频率引发不适"。他揉着笑僵的脸顿悟：所谓服务业，就是把灵魂切成方糖块任人蘸取。
……
蓝海城内
凌柯和越南星等人步入大厅，一行人簇拥的阵势在这星际时代的社交场合中司空见惯 —— 领导者在前阔步，随从左右环伺，衣摆间金属徽章碰撞出细碎微光。这种标准的权力展演每日都在穹顶之下重复上演，自然无人留意这群新晋的货运主管。
"根据内线传回的情报，" 越南星压低声音，全息屏在掌心投下冷蓝光斑，"陈旭遇害的36-21包间位于走廊尽头，死亡时间锁定在前晚 22:47。警方虽已封锁现场，但我以季度团建名义拿下了隔壁36-20。" 指尖轻点全息投影，三维地图上两间包间如孪生细胞般毗邻，廊道尽头的应急逃生舱闪烁着警示红光。
"死因报告。"凌柯站立在观景电梯前，虹膜倒映着楼层数字的跳跃。
越南星翻动尸检报告："初步判断是颈动脉离断导致的失血性休克。有趣的是，尸体上仅存一道创口，角度精准到毫米级，连法医都惊叹这是教科书般的致命切割。"屏幕映出他皱起的眉眼，忽然收紧五指，影像在掌心扭曲变形，"更奇怪的是，现场没有搏斗痕迹，甚至连血迹喷溅都不符合生理规律。简单来说就是，一刀封喉。警察那边还未有信息上传，因此只能当做参考。"
"一刀封喉..." 电梯门开合的嗡鸣中，凌柯想到，这个在临空集团叱咤风云的人物，竟以如此原始的方式终结生命，着实令人费解。步入电梯，他瞥向身边神情紧绷的越南星，故意拖长尾音："小星星，你说这像不像 ——"
星际时代，人类为了生存，无论是自然进化还是药物改变，都在可行范围内。一个体质a级的人，死于一刀封喉，可真算是少见。
“别叫我小星星，正在看，根据目击者描述，是一下子就倒地的，现场报告也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点。不过问题在于陈旭的体检报告。他上个月刚申请了基因强化剂，为了远赴F区。这种强化剂持续时间不低于三个月，而陈旭手上最低有4支。”越南星将全息屏转向对方，看着报告回复。
电梯抵达的提示音与越南星的声音同时响起："36层到了，凶案现场在右侧第三扇门。"
周围一片寂静无声。
走廊里的冷光灯泛着幽蓝的光，寂静得能听见凌柯喉结滚动的细微声响。21 包间门前，金属门牌在光影中泛着光泽，与隔壁20 号房别无二致，仿佛前日的命案只是一场虚幻的传闻。
凌柯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疑惑：“你不是说警方封闭现场了吗？” 他盯着光洁如新的门框，语气里带着一丝质问，“封条呢？而且我也纳闷，发生了杀人案，这会所居然还照常营业？”
越南星目光死死盯着门把手，仿佛要将其看穿：“其实我也想知道。难道是我们的情报有误？”
凌柯叹了一口气，随后挥了挥手，沉声道：“算了，先进去，这件事得好好调查清楚。”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队员，“兄弟们，进去后仔细排查，别放过任何细节。”
包间门缓缓滑开，刺眼的灯光倾泻而出，映入眼帘的包间干净得近乎诡异，纤尘不染的镜面地板倒映着众人的身影。凌柯目瞪口呆，忍不住惊呼：“你确定，我们没走错房间？”
越南星的手指微微颤抖，快速翻阅着手中的全息资料，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是 36-21 啊，没错啊，资料上就是这样写的，地址也没错啊，是II区127号蓝海城啊。这这这……” 他的眼神中满是震惊与困惑，仿佛面前的一切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
凌柯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难道是对方请了清洁工出手了？” 提到 “清洁工” 三个字时，他的语气不自觉地变得凝重。代号清洁工，一种专业清理犯罪现场的人。
“不应该，” 越南星立刻反驳，眉头皱起，“警方还没破案，按常理不会这么快让人打扫现场。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凌柯深吸一口气，捏着鼻子率先踏入包间，眼神坚定：“先别管这么多，仔细找找还有没有残留的线索，可别真白来一趟。” 他身后的队员们迅速戴上防护装备，鱼贯而入，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搜查就此展开。
约莫二十分钟后，越南星将投影调试完毕，蓝光在他眼底流转，映得面色愈发冷峻。“沙发纤维间还嵌着未完全干涸的清洁液痕迹，” 他指尖轻点，投影里沙发表面泛起荧光绿的光斑，“地砖虽经反复擦拭，血迹检测试剂仍在缝隙处呈现阳性反应，墙角甚至残留着玻璃碎渣 ——” 话锋顿住，屏幕上飞速划过一串分析数据，“综合判断，这更像是普通清洁员仓促处理的结果，根本没达到专业级别的清理标准。”
“你的意思是，会所擅自派人清理了凶案现场？” 凌柯盯着地面若隐若现的清洁水渍，那里本该凝固着死者的生命痕迹。
“目前看来，这种可能性极大。” 越南星关闭投影，光点在他掌心消散成星尘，“不过还需要证据链支撑。”
凌柯沉默片刻，忽然抬脚碾碎脚下一块玻璃渣，脆响在寂静的包间里格外刺耳。“尝试联系会所主要负责人，调取蓝海城所有监控。”
“额，明白。” 越南星已将指令输入随身终端，数据流顺着神经接口窜入他的视网膜，“我先去请示一下，这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毕竟这里不是我们集团拥有地去。先去隔壁等待一下申请结果？”
“你们先去过去。” 凌柯转身走向门口，“我去处理些私事。有任何进展，直接联系。”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