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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血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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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北境·寒鸦镇
风雪呼啸，酒旗猎猎。
“听说了吗？‘血刃神医’又救了一城的人！”
“啧，什么神医？分明是个煞星！他救人从不收银钱，只要——血。”
酒肆角落，一道黑影无声放下酒碗。斗笠下，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只露出冷峻的下颌。
掌柜的搓着手凑近：“客官，再来一壶？”
那人摇头，指尖在桌上叩。
北境军营·中军帐
“沈昭还活着？！”
副将跪地急报：“那人手持王爷的玉佩，还知道当年皇陵密道……”
案后，玄甲将领猛地攥碎茶盏。
烛火摇曳间，照出一张与萧景珩七分相似的脸——只是右颊多了一道狰狞刀疤。
“备马。”他冷笑，“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帐外忽起骚动，亲卫仓皇闯入：“殿下！营外有人求见，说是……送还旧物！”
一柄染血短刃“当啷”掷在地上——正是五年前沈昭随身那柄！
雪原·破庙
沈昭掀开斗篷，露出苍白如鬼的面容。
五年噬心蛊的折磨，早已将他逼至极限。若非那枚玉佩……
“嘎吱——”
庙门被推开，风雪卷着玄甲人影踏入。
四目相对的刹那，沈昭指尖微颤。
“王爷……果然没死。”
萧景珩摘下面具，疤痕从右颊贯穿至颈侧：“很失望？”
沈昭摇头，忽然单膝跪地：“属下……来还债。”
“债？”萧景珩嗤笑，“你欠我什么？”
“五年前皇陵，王爷用命替我解蛊。”沈昭抬头，眼底血丝密布，“可您心口的伤……是假的。”
萧景珩眸光骤冷！
沈昭缓缓摊开掌心——一枚龙形金锁片静静躺着，锁芯处沾着暗红血渍。
“这是当年陛下藏在龙气中的‘锁魂钉’，专克药人血脉。”他声音沙哑，“王爷根本没被反噬……您只是，想让我走。”
死寂中，萧景珩忽然大笑！
“沈昭啊沈昭……”他一把掐住对方咽喉，“你既然看穿了，为何现在才来？”
沈昭不躲不闪：“因为属下……找到了救您的法子。”
他猛地扯开衣襟——心口处，一道金色龙纹正在皮肤下游动！
萧景珩瞳孔骤缩：“你竟将散落的龙气……封在自己体内？！”
夜半·荒村
“你疯了？！”萧景珩一把掀翻药炉，“龙气入体必遭天谴，你还能活几日！”
沈昭咳出一口黑血，却笑了：“够解‘锁魂钉’了。”
他忽然按住萧景珩的手，将龙纹一点点渡过去：“当年您说得对……我确实不信您。”
金光流转间，萧景珩疤痕竟开始愈合！
“可这五年……”沈昭气息越来越弱，“我走过您走过的路，救您想救的人……终于信了……”
萧景珩反手扣住他后颈：“闭嘴！”
“王爷……”沈昭眼前发黑，“若这次我死了……您会难过吗？”
——五年前未答的话，如今原句奉还。
萧景珩猛地将人按进怀里，声音嘶哑：“你若敢死……本王就把龙陵挖穿，让你沈家祖坟不得安宁！”
沈昭低笑，终于昏死过去。
窗外，第一缕晨光刺破风雪。
三日后·边关
“报——！北狄大军压境！”
萧景珩披甲执剑，回头看了眼榻上昏睡的沈昭。
“传令。”他系紧染血的护腕，“开城门，迎战。”
亲卫愕然：“可殿下旧伤未愈……”
“聒噪。”萧景珩踹开帐门，雪光映亮他如刃的眉峰，“本王的影卫还在睡……吵醒了，你们拿命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