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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龙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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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帐惊变
子时刚过，北狄人的火把已将雪原烧成赤红。
沈昭腹中的龙胎突然剧烈翻涌，皮下金纹如活物游走。他死死咬住手腕，血腥气混着龙息在帐内炸开——
"砰！"
帐顶牛皮被整个掀飞，风雪灌入的刹那，萧景珩的剑已横在沈昭颈侧："你早知道会引来北狄人？"
沈昭喉结滚动，咽下涌到唇边的血："龙气化胎……是炼长生引的药引。"他抓住萧景珩剑刃，"他们想要的是……"
话音未落，一支玄铁箭破空而来，正钉在沈昭耳畔三寸。箭尾缠着的符咒无风自燃，浮现出北狄文字——
"双生龙鳞，当祭天山"
雪夜奔袭
五年前·离京途中
沈昭的马车在官道拐角突然转向。驾车暗卫刚觉有异，就被一根银针封了穴道。
"往南走。"沈昭捂着腹部扔出令牌，"告诉沿途驿站，这是摄政王要送的密函。"
暗卫惊愕地看着他跃入山林——那个方向通往苗疆禁地，传闻中能化龙胎为死胎的"葬骨潭"。
深夜的山洞里，沈昭将匕首烧得通红。腹中那团生机似有所感，突然剧烈挣扎，疼得他撞上石壁。
"现在知道怕了？"他冷笑，刀尖却迟迟未落。
洞外传来狼嚎，混着某种更危险的窸窣声——是北狄探子的铁蒺藜刮过雪地的动静。
战场异象
现世·两军阵前
北狄大祭司的金杖插入雪地，霎时地动山摇。萧景珩的亲卫突然成片倒下，七窍爬出黑虫。
"萧景珩！"大祭司的官话带着古怪腔调，"你拿龙胎保他性命，我们便用十万活人祭炼长生引——"
话音戛然而止。
沈昭不知何时出现在阵前，黑袍被风掀起，露出腹部狰狞游动的金纹。他指尖沾血画符，沙哑道："你们要找的……是这个么？"
雪地突然裂开巨缝，无数白骨手臂攀援而出——竟是五年前战死的北狄先锋军！
龙鳞现世
中军帐内，老太医的银刀当啷落地。
"不是胎儿！"他惊恐后退，"是、是逆鳞化的活蛊！"
沈昭腹部的皮肤已透明如蝉翼，其下清晰可见两片龙鳞在互相吞噬。萧景珩一把扯开他衣襟，心口龙纹竟与鳞片产生共鸣。
"当年你给我渡的龙气……"萧景珩突然明白过来，"根本不是散落的残息，是你剖了自己逆鳞！"
帐外杀声震天，沈昭却低笑起来："王爷现在杀我……还来得及阻止血祭。"
黎明抉择
旭日初升时，萧景珩的剑贯穿了大祭司咽喉。
金杖坠地的瞬间，沈昭腹部的龙鳞突然破体而出，化作金光没入萧景珩心口。战场上所有复生的尸骸同时僵住，继而灰飞烟灭。
"你……"沈昭踉跄跪地，看着自己迅速愈合的腹部，"早就知道解法？"
萧景珩甩去剑上血珠，俯身捏住他下巴："当年皇陵里，你替我挡的箭淬了灭龙散。"他扯开自己领口，露出心口与沈昭如出一辙的龙纹，"你以为……为什么我能活？"
雪原尽头传来号角声，幸存的将士们突然齐声高呼——
"龙鳞卫！是失踪五年的龙鳞重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