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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偏执小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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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情敌登场
苏州来的沈家公子沈砚,生得温润如玉,谈吐风雅,自打半月前在戏园子里听了红海棠一折《游园惊梦》,便日日来捧场,风雨无阻。
今日戏毕,周明远刚踏进后台,就听见里头传来低笑——
"红班主这双手,天生就该捧玉箫、执纨扇。"沈砚嗓音含笑,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若肯赏脸,明日沈某在醉仙楼设宴,专请班主品一品江南新到的龙井。"
珠帘一掀,周明远冷着脸站在门口。
红海棠正低头整理水袖,沈砚站在他身侧,手里捧着一盒精致的螺子黛,两人距离近得几乎衣袂相贴。
"明远?"红海棠抬头,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今日怎么来了?"
周明远没答话,目光死死钉在沈砚手上那盒姑苏特供的珍品上——那东西,一两金子都换不来半钱。
沈砚微微一笑,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周家少主?久仰。"
周明远冷冷点头,径直走到红海棠身边,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师父,周家有事,跟我回去。"
红海棠挑眉:"什么事?"
"急事。"周明远盯着他,眼底暗潮翻涌,"现在就走。"
第二节:醋海翻波
一进周府书房,周明远反手扣上门闩。
"你发什么疯?"红海棠甩开他的手,袖口金线绣的海棠花随着动作晃出一道流光,"我待会儿还有戏......"
"推了。"周明远声音低沉,一把抓起桌上那盒沈砚送的螺子黛,甩手扔出窗外。
"周明远!"红海棠终于皱眉,"那是上好的......"
"我有更好的给你。"周明远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一整套御赐的描金彩妆,"苏州的算什么?这是宫里赏的。"
红海棠气笑了:"你今日到底怎么了?"
周明远不答,忽然逼近一步,将他困在书案与自己胸膛之间,声音低哑:"师父......能不能别收他的东西?"
红海棠一怔,抬眼看他。
少年眼底翻涌着压抑许久的占有欲,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我不喜欢。"周明远一字一句道,"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不喜欢他离你这么近......"
红海棠心跳漏了一拍,却故意冷着脸:"周少爷如今是家主了,连为师交什么朋友都要管?"
"我不管别人。"周明远忽然低头,在他颈侧狠狠咬了一口,声音发狠,"但师父是我的。"
第三节:初吻名场面
红海棠吃痛,反手揪住周明远衣领,一个翻身将他按在书案上。笔墨纸砚哗啦啦洒了一地。
"小畜生。"红海棠眯起眼,"谁教你这般没大没小?"
周明远仰头看他,眼底执拗不减:"师傅教的。"
"我何时......"
"《霸王别姬》里,师父演虞姬时说过——"周明远忽然一把搂住他的腰,模仿红海棠的唱腔,'"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师傅既然招惹了我,就别想甩开。"
红海棠耳根一热,没想到他连这都记得。
"胡闹。"他挣了挣,却被搂得更紧。
周明远得寸进尺,将脸埋在他腰间,闷声道:"师父若再理那姓沈的......"
"如何?"
"我就当众亲你。"周明远抬头,眼神危险,"让全北平都知道,红海棠是我的人。"
红海棠气结,抬手要打,却被少年一把攥住手腕,顺势按在胸口。
心跳如雷。
两人呼吸交错,周明远忽然盯着他的唇,喉结滚动:"师父......"
暮色沉沉,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温热而潮湿。周明远的视线紧紧锁住红海棠的唇,喉结上下滚动,嗓音低哑得几乎发颤:
“师父……”
红海棠睫毛轻轻一颤,还未反应过来,唇上便是一热——
周明远吻了他。
少年的吻生涩却霸道,毫无章法,却带着不容抗拒的侵占欲。他的唇碾上来时,红海棠脑中轰然一响,像是被火燎过,浑身一颤,腿根倏地发软,几乎站不稳。他下意识抬手要推,却被周明远一把扣住后脑,五指深深插进他的发间,将他牢牢禁锢在这个吻里。
“唔……”
唇舌交缠,周明远的呼吸又急又重,灼热地烫在红海棠的唇角。他像是渴了太久的人终于尝到甘霖,近乎贪婪地吮吸着红海棠的唇瓣,舌尖撬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攻城略地。红海棠被他吻得气息紊乱,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膝盖发软,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整个人不受控地向前倾,几乎要跌进周明远的怀里。
“师父……”周明远低喘着,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的。”
他的指腹摩挲着红海棠的后颈,带着薄茧的掌心滚烫,像是要在他身上烙下印记。两人的呼吸彻底乱了,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红海棠只觉得唇舌发麻,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破胸膛,双腿更是软得不像话,只能靠着周明远的手臂支撑,才不至于滑落下去。
周明远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无力,另一只手猛地箍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往自己怀里按,吻得更深、更重,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红海棠被吻得头晕目眩,连指尖都酥麻发颤,整个人几乎挂在了周明远身上,全靠对方的力道才勉强站稳。
窗外风声渐起,却盖不住两人唇齿间暧昧的水声。红海棠的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膝盖微微打着颤,连脚趾都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恍惚间少年抓起红海棠的腿将他腾空抱起放到书案上。“啊!”红海惊呼一声。“师父……”少年炽热的爱意,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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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胜负已分**
翌日,沈砚照例来听戏。
刚落座,就看见周明远大摇大摆进了后台,半晌后,红海棠登台,眼角却多了一抹红——不是胭脂,倒像是被人狠狠亲过。
再细看,那人雪白的后颈上,赫然印着一枚牙印。
沈砚:"......"
戏唱到一半,周明远突然从后台走出来,手里端着茶盏,径直走到红海棠身边,当众喂了他一口。
红海棠瞪他,却还是乖乖喝了。
台下观众哗然。
沈砚默默放下茶盏,起身离开。
——这还听什么戏?
狗粮都吃饱了。